皇後端坐在上首,身著華服,神色端莊而威嚴,她微微眯起雙眸,目光落在下方跪著的雲晚秋身上。


    她身姿纖細,一襲淡雅的衣裙,低垂著頭,長發如瀑般散落在肩頭。


    皇後歎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秋兒,你可知今日本宮找你來是為何事?”


    雲晚秋早就心如槁木,懨懨的回答:“回母後,晚秋知道,應是我和靖淵皇叔之事。”


    皇後點點頭:“你倒是識趣的很,那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可有中意的夫婿人選?”


    雲晚秋依舊低垂著頭,沉默不語,她的心中思緒萬千,回憶曾經的種種,那些美好的時光仿佛還在眼前,卻又如此遙遠。


    皇後看著她的模樣,心中愈發不忍:“秋兒,靖淵畢竟是你們的皇叔,即便你再喜歡他,可是你們還是難以有結果,而且你已經在陛下麵前承認,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何必苦苦執著。\"


    雲晚秋聽到這話,身體猛的一震,她緩緩抬起頭,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顏色。


    她的嘴唇翕動,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皇後看著她的反應,心中已然明了幾分:“秋兒,你老實告訴本宮,你對靖淵皇弟究竟是何種心思,你們到那一步了,靖淵對你又是什麽態度啊!”


    雲晚秋咬了咬嘴唇,眼神之中滿是痛苦:“母後,我曾經一直在想,要是成為太子妃之前遇到他,那我定然會成為他的妻子,可是偏偏一切都是那麽天意弄人,遇見他的時候,偏偏我已經是被定的太子妃,而他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直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可是怎麽辦,我就是愛他。”


    聽著雲晚秋的話,不免感歎:“你也是一個癡情人啊,可是他既對你無意,你就應該走出這個境況啊,怎麽還能一再深陷其中呢?”


    雲晚秋聽著皇後真的如同自己長輩一般的勸諫,瞬間淚如雨下:“可是母後,我真的好喜歡他啊,我也曾經試著把他放下,可是那日日夜夜的思念,折磨的我快瘋了。”


    皇後走下來,將她抱在懷裏,輕柔的撫摸著她的發頂安慰著:“秋兒啊,你就如同酒歌一樣,是我疼愛的孩子,我知道太子死後還一直讓你為他守著委屈你了,但是這件事情現在已經被你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若是你不嫁人,那你真的想看著靖淵遭難嗎?你真的想看到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嗎?”


    雲晚秋知道皇後說的實情,但同樣也是威脅,若是自己真的執意這樣下去,可能等待靖淵的就是萬劫不複。


    雲晚秋點頭:“母後,我嫁,隻求他此生順遂安康。”


    皇後將她拉起來坐下,拍著她的手說:“好孩子,你定能尋得比靖淵更好的如意郎君的。”


    此事商定以後,皇後就開始為她準備出嫁的事宜,而人選則是洛岩,酒歌手底下的謀士。


    賜婚旨意下來的時候,酒歌府裏的人都懵逼了,他們兩個是什麽時候有牽扯的?


    酒歌好奇的打量著洛岩:“你是什麽時候和太子妃有聯係的,現在還被賜婚了,你好大膽子,居然敢背叛我。”


    洛岩下跪請罪:“殿下明鑒,屬下不認識太子妃啊,這個聖旨是不是傳錯了。”


    聽他這樣一說,更是一頭霧水了:“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到底想幹嘛?\"


    就在這時靖淵走了進來,看見跪在地上的洛岩,便抬手讓他先起來,靖淵越看洛岩,眉頭鎖的越緊。


    走到酒歌旁邊坐下,側身說:“你覺不覺的他像誰?”


    看著靖淵的臉,酒歌恍然大悟:“你們兩個有點像啊,她真的是賊心不死,還在覬覦你,還找洛岩嫁,她這是惡心誰呢?不行,我絕對不同意,她要怎麽鬧我管不著,可是不能作踐我的人。”


    說著就氣衝衝的打算去退了這婚事,靖淵上前攔住她才說:“那你也得問問洛岩的意思啊!”


    酒歌這才轉身問:“那你是什麽想法,要是不樂意,本宮一定站在你這邊。”


    洛岩憨憨的笑:“殿下不用為了屬下抗旨,我願意娶太子妃的,畢竟她是郡主頭銜,而且她曾經是太子妃,我也有義務替先太子照顧好她的。”


    酒歌聽完瞪大眼睛:“你在說什麽啊,本宮不能委屈了你,而且她把你當替身,定然不是真心和你在一起的。\"


    洛岩搖頭笑著說:“無所謂的殿下,於我們這樣的人,能娶妻生子已經很好了,更何況是這樣好的家世,屬下願意的,隻是以後不能在府裏聽差了。”


    酒歌聽完心裏堵的慌,但還是說:“行吧,既然你願意,那本宮就給你置辦府邸,好好過日子,本宮都盼跟著我的人,能夠有好的將來,不在府裏就不在府裏吧!”


    洛岩退下之後,靖淵看著臉上還有怒色的酒歌:“好了,別氣了,這洛岩不是很高興嘛!”


    酒歌推開他,怒瞪著他:“你瞎啦,那隻眼睛看見他開心了,都是你惹的風流債。”


    靖淵無奈:“怎麽又是我的錯了,難道人太有魅力,被人覬覦也是我的錯。”


    酒歌嗤笑:“嗬,少來這套,當初若不是你招惹,何至於此。”


    靖淵心虛的摸摸鼻子:“我就借了本書而已,誰能想到……”


    酒歌雖然嘴上沒有說其他的,但是她很清楚靖淵是個怎麽樣的人。


    婚禮前夜,靖淵尋到了雲晚秋這裏,他輕笑著說:“你這是何必呢,就不能放下過往好好活著,你嫁給洛岩,並非出自真心吧!”


    雲晚秋嗤笑:“是我自己蠢罷了,從來都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罷了,但凡這個人能似你三分,不是真心又何妨,我的欲求你從來不會過問,我的歎息你從不曾聽聞,流幹的淚痕我眼生疼,別怪我隨便找個人替代你,他的眼神不似你一般動人,但凡他的雙唇能學你口吻,我也甘之如飴,你又何必再來撩撥。\"


    靖淵無奈搖頭:“他隻是一個可憐人,希望你不要傷他太深。”


    雲晚秋心酸:“我說呢,怎麽大晚上還過來,原來又是因為酒歌,因為這是她的手下,所以她在乎,你也加以關注,甚至不惜來警告我是嗎?”


    靖淵搖頭表示:“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真的希望,你們二人若真是成親了,自然是要白頭偕老的,那我就在此提前恭賀了。”


    說完之後,也不管身後之人何種情況,徑直離開了。


    感受到沒有他的氣息之後,再也支撐不住,摔倒在地狼狽的哭了。


    紅妝淺笑,良人在測,今日結發,共赴白首之約,從此,琴瑟在禦,歲月靜好。


    可惜在以後的日子裏,終究是辜負了這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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