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節得知自己將被派往靖淵處時,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喜悅之情。


    他懷揣著滿心歡喜,邁著輕快的步伐,興高采烈地向著靖淵的王府走去。


    當靖淵了解到沈知節前來的目的後,臉上露出了溫和而親切的笑容。


    並微微頷首表示歡迎:“既然殿下特意將你安排與本王共事,想必定是對你有所賞識和信任。如此甚好,就讓蜂先行帶你前去安頓下來,隨後再做具體安排,不知你是否滿意呢?”


    沈知節連忙躬身行禮道:“承蒙王爺厚愛,下官自當聽從王爺差遣,一切皆由王爺作主便是。”


    靖淵滿意地點點頭,轉頭對身旁的蜂吩咐道:“蜂,速領沈大人前往住處妥善安置。”


    蜂恭敬地應諾一聲,隨即引領著沈知節離開了大廳。


    而酒歌這邊,猶如一隻翩翩蝴蝶,又換上了一身華美的衣服,準備進宮向司皇稟報葉馳封的事情。


    然而,還未踏出房門,下人便匆匆來報,秦相求見。


    酒歌心生疑惑,但還是迅速將人安排進正廳,自己也步履輕盈地趕了過去。


    酒歌到達正廳時,秦相趕忙起身行禮,如同一棵恭敬的鬆柏:“殿下,冒昧前來,多有叨擾。”


    酒歌微笑著說道:“秦相不必多禮,請坐。”


    兩人坐定,酒歌如同一隻好奇的貓咪,開口問道:“不知秦相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秦相麵露難色,仿佛一朵被烏雲遮蔽的鮮花:“殿下,您如今就對世家動手,是否有些操之過急啊?”


    酒歌麵露疑惑,宛如一顆閃爍著問號的星星:“秦相的意思是?”


    秦相擔憂之色盡顯:“老臣以為,殿下還是莫要計較此事了,畢竟他們猶如那錯綜複雜的樹根,緊緊纏繞。老臣唯恐稍有不慎,他們便會如那餓狼一般,對殿下猛撲過來啊!”


    看出他是真心為自己著想,於是說道:“既是如此,本宮不妨與您坦誠相待,他們必須在本宮登上大位之前被解決掉,本宮可不想如那提線木偶一般,被他們牽製,成為任人擺布的傀儡。”


    秦相見她如此決絕,卻仍如那頑強的野草一般,鍥而不舍地說道:“殿下,老臣實乃受陛下所托,前來遊說啊!若是您不同意,豈不是在為難老臣啊!”


    酒歌聽完他的話,心中已然明了,原來是父皇懼怕世家的勢力。


    酒歌的語氣稍稍和緩,宛如那輕柔的春風:“秦相,選拔人才乃國家大事,世族門閥千不該萬不該以此來維持門第,壓製終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一味固守世族特權,已經生出如此多的舞弊腐敗,這般淺顯的道理,秦相不會不知吧?”


    秦相聽完以後,內心感慨萬千,猶如那波瀾壯闊的大海:豈會不知,不過是覺得如今的形勢於己不利啊!


    若一意孤行,怕是會傷人傷己啊!


    看著秦相沉思的模樣,酒歌再次開口,其聲恰似那黃鶯出穀:“秦相,我知你與父皇之意,你且無需為難了,本宮正要進宮和父皇說事情,到時候我自會回稟,你且安心回去吧!”


    秦相欲言又止,深知自己無力勸說任何人,隻得如那落敗的公雞一般,起身告辭。


    秦相離開後,酒歌如飛鳥般進宮去了。


    當宮人通稟太女殿下求見時,司皇的臉上露出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隨即揮揮手讓人進來。


    酒歌行禮問安後,直言不諱道:“父皇,秦相的話,兒臣已了然於心,還想聽聽父皇的高見。”


    司皇微微抬眼,說道:“朕的想法和秦相如出一轍,如今時機尚未成熟。”


    酒歌毫不掩飾地說:“父皇,兒臣接下來的話,恐怕是大不敬之罪,還望父皇恕罪。”


    司皇強忍著怒氣:“你說吧,朕赦你無罪。”


    酒歌的語氣突然變得淩厲起來:“父皇是覺得時機未到,還是一直在畏懼?若是因為父皇的怯懦,讓司朝繼續這般沉淪下去,那即便再有英明神武的君主降臨,也難以拯救這個已經病入膏肓、爛到根裏的國家了。”


    司皇怒不可遏,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動著,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之人。


    嘴唇哆嗦著,卻隻能擠出一個字:“你……”


    而酒歌則毫無懼色,昂首挺胸,目光堅定地與司皇對視。


    繼續義正言辭地說道:“父皇啊,‘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句話您應該再熟悉不過了吧!就如同那滔滔江水既能承載船隻航行,也能將其傾覆一般。這個淺顯易懂的道理,父皇您又怎會不知曉呢?此次事件僅僅是天下學子們的一次抗議罷了,但倘若我們依舊對那些貪贓枉法、侵蝕國家根基的蛀蟲視而不見,聽之任之,那麽即便兒臣將來有幸登上這至高無上的皇位,恐怕也難以坐穩啊!”


    望著酒歌這般視死如歸的神態,司皇簡直快要被氣炸了肺。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好個膽大包天的逆女!莫非你真覺得朕不敢取你性命不成?”


    麵對盛怒之下的司皇,酒歌心中雖有一絲惶恐,但更多的卻是堅定和決絕。


    她雙膝跪地,叩頭謝罪,口中急切地辯解道:“父皇息怒,方才您親口答應過會饒恕兒臣的,請您務必信守諾言啊!”


    司皇氣得渾身發抖,他瞪大雙眼,怒視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


    聲音顫抖地吼道:“你……好得很呐!竟然敢這般忤逆於朕!既然你如此胸懷大誌、壯誌淩雲,難不成朕現今就要將皇位拱手相讓給你嗎?”


    說罷,他猛地拍案而起,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此時的酒歌,早已嚇得麵無人色,但骨子裏的那份倔強卻讓她依然挺直了身子。


    毫不猶豫地將頭重重地磕向地麵,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望著自己這個執拗無比的女兒,司皇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與歎息之情。


    他緩緩搖了搖頭,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似乎想要把內心所有的憤怒都吐出來一般。


    沉默片刻後,司皇終於開口說道:“皇太女酒歌,今日竟敢對朕不敬,實乃大罪!念及父女情分,暫且饒你一命,即日起,罰你閉門思過三個月,此間不許任何人與你相見,你所負責之事務亦全部轉交予六皇子打理。”


    聽到這番判決,酒歌如遭雷擊般愣住了,滿臉驚愕之色。


    她怎麽也想不到,父親竟會因為這麽一點小事便將自己軟禁起來,而且還剝奪了自己手中的權力。


    要知道,這兩年來她一直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為的就是能夠早日登上皇位,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如今一切努力即將化為泡影,怎能不讓她心急如焚呢?


    於是,酒歌連忙跪地哀求道:“父皇啊,請您三思啊!此刻若將兒臣囚禁那麽此前我們所做的種種努力豈不都白費了嗎?懇請父皇高抬貴手,收回成命吧!”


    然而,麵對酒歌聲淚俱下的懇求,司皇卻是無動於衷,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隻是冷冷地吩咐道:“來人呐,速速將她押解回府,嚴加看管!”


    話音剛落,一群侍衛便如狼似虎地衝上前去,不由分說地將酒歌拖走了。


    就這樣,酒歌被強行帶回了府邸,並被嚴密監視起來。


    而關於此事的消息,則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遍了整個宮廷內外,引起了軒然大波……


    要說這裏麵最為開心愉悅之人,那絕對非六皇子與刑宮尚書李煜辰莫屬了!


    且看那六皇子,心中暗自竊喜不已,隻因自己尚未有所行動,酒歌便已然遭到禁足之罰。


    至於個中緣由嘛,就連他也是茫然無知,不曉得這個妖女究竟是如何觸怒龍顏、激怒了當今聖上。


    再瞧那李煜辰,此時如釋重負般長長地舒出一口濁氣來。


    雖說之前酒歌曾許諾會庇佑他們全家老小,但他心裏卻跟明鏡兒似的,深知此乃對方使出的權宜之計罷了。


    而今眼瞅著酒歌遭受禁足懲處,他頓感壓力驟減不少,可以稍稍鬆快一下了。


    不必再像從前那般整日提心吊膽,生怕被人死死咬住把柄而不得脫身。


    如此一來,倒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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