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的五皇子,在目睹洛岩離去之後,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


    他深知酒歌被囚禁一事非同小可,但卻對其中緣由一無所知。


    於是乎,心急如焚的他趕忙派遣親信入宮詢問自己的母親賢妃娘娘,究竟發生了何種變故,以至於讓酒歌遭受如此待遇。


    然而,當賢妃娘娘收到兒子傳來的訊息時,她亦是一臉愁容。


    因為此次事件似乎頗為棘手,連陛下都下令將其嚴密封鎖起來,一時間根本無法探聽到任何確切消息。


    麵對這一困境,五皇子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應對才好。


    不過,稍作思索之後,五皇子忽然想到,曾經也經曆過被禁足的境遇,可最終並未釀成大禍。


    因此,他暗自思忖著:“或許這次情況也不至於太過糟糕吧……”


    帶著這樣一絲僥幸心理,五皇子稍稍寬慰了些許,但內心深處依舊難以平靜。


    次日清晨,一則令人震驚的詔令傳遍整個宮廷內外六皇子解除禁足之罰,並全麵接手酒歌先前負責的所有事務。


    此道命令猶如一道驚雷劃破長空,瞬間引起軒然大波。


    眾人議論紛紛,各種猜測之聲此起彼伏。


    有人懷疑酒歌犯下彌天大罪;亦有人擔憂酒歌是否即將被廢除封號;更有甚者,直接揣測陛下有意更改儲君之位,而這位新寵極有可能便是六皇子本人!


    與此同時,身處囹圄之中的酒歌卻是渾然不覺外界風雲變幻。


    此刻的她早已沉醉於美酒佳肴之中,爛醉如泥、神誌不清。


    可憐那忠心耿耿的張明瑗,隻能默默守在一旁悉心照料,生怕稍有不慎便會惹來殺身之禍。


    至於暗中效命於酒歌的那些人,則仍蒙在鼓裏,全然不知主子已然身陷險境。


    他們依然按照酒歌往日所托,有條不紊地執行著各項任務。


    如今,酒歌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禁錮,不僅失去了自由行動的能力,就連原本握在手中的權力也盡數被剝奪。


    更為嚴厲的是,她被嚴密監視著,任何人都無法接近半步。


    如此狀況持續了長達兩個多月之久,外界眾人憂心忡忡,但酒歌本人卻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沉醉之中,整整兩個月都沉浸於宿醉的狀態裏。


    她倔強地不肯屈服,而那位高高在上的司皇此次竟也毫不留情。


    當皇後聽聞此消息後,心急如焚地前往陛下麵前求情,然而一次次的努力皆以失敗告終。


    與此同時,一直追隨靖淵左右的沈知節卻悄然與五皇子取得聯係。


    並向他透露道:“此番機遇實屬千載難逢,您務必要牢牢把握!”


    可誰知,五皇子對沈知節這番話嗤之以鼻,在他心中,唯有當歌兒親口表示放棄儲君之位時,他才會考慮其他選擇。


    否則,無論如何,他都絕不會做出任何背叛之事。


    相比之下,四皇子顯得異常沉穩,始終按兵不動,靜觀局勢發展。


    然而,最活躍的當屬六皇子了。


    自從接管了酒歌所擁有的全部權力之後,他便故態複萌,如同往昔一般肆無忌憚地大肆斂財,並在暗地裏積極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企圖借助這次酒歌自毀前程的契機將其一擊扳倒。


    時光荏苒,轉眼之間已至三月,那漫長而令人窒息的禁足之期終於畫上句號。


    酒歌府上原本駐守的眾人如潮水般退去,仿佛他們從未在此停留過一般。


    人們滿心歡喜地期待著酒歌歸來,重登朝堂,繼續履行儲君之職。


    畢竟,這位備受矚目的人物一直以來都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然而,事與願違,酒歌竟以患病為由拒絕入朝。


    這一舉動猶如一顆巨石投入平靜湖麵,激起千層浪。


    司皇聞訊後怒不可遏,心中暗自思忖:“隻要她稍稍低頭示弱,此次之事便可一筆勾銷。”


    可誰能料到,酒歌竟是如此倔強之人!


    麵對這般執拗的態度,司皇愈發惱怒不已。


    眼見酒歌終日消沉、萎靡不振且拒不參政,司皇再次下達命令責罰其五十杖刑。


    當行刑之際,酒歌咬緊牙關,愣是未發出一絲聲響。


    直至靖淵匆匆趕來之時,隻見酒歌已是氣息奄奄,命懸一線。


    靖淵見狀,心如刀絞,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疾步上前,毫不猶豫地將酒歌攔腰抱起,小心翼翼地走向房間。


    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仿佛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進入屋內後,靖淵輕輕地將酒歌放置於床榻之上,動作輕柔得如同嗬護一件稀世珍寶。


    與此同時,張明瑗早在酒歌遭受鞭笞之時便心急如焚地與府醫一同守候於此。


    此刻見到靖淵抱著傷痕累累的酒歌歸來,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


    她緊咬嘴唇,努力克製住內心的悲痛,快步迎上前去協助靖淵安置好傷者。


    府醫仔細地將酒歌身上的傷口處理妥當後,麵色凝重地說道:“今夜至關重要,如果高熱能夠消退,那麽就不會有大礙;然而,倘若高熱持續不退,情況可能會相當凶險。”


    說完這番話,府醫輕輕歎了口氣。


    靖淵聽後,微微皺起眉頭,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他揮揮手,示意府醫可以離開了。


    待府醫離去後,靖淵緩緩走到酒歌的床邊坐下,眼神充滿關切與憂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幕逐漸深沉。


    靖淵始終守在酒歌身旁,不斷更換著冰涼的帕子,試圖幫她降低體溫。


    每一次觸摸到酒歌滾燙的額頭,他的心都不禁揪緊幾分。


    夜深人靜時,酒歌的狀況突然變得糟糕起來。她的身體開始顫抖不止,原本緊閉的雙眼也不時睜開。


    嘴裏還喃喃自語著:“太子哥哥……好累啊……歌兒不想再喜歡靖淵皇叔了……不想當皇太女了……酒歌真的好累啊……”


    這些話語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靖淵的心房,讓他心痛不已。


    靖淵緊緊握住酒歌的手,輕聲安慰道:“別怕,歌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守護著你。”


    盡管他知道此刻的酒歌或許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但他還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給予她力量和勇氣。


    在這漫長而煎熬的夜晚裏,靖淵默默地陪伴著酒歌,祈禱著她能早日戰勝病魔,恢複健康。


    而那一聲聲微弱的呢喃,則成為了這個寂靜夜晚中最令人心碎的旋律。


    他緊緊地拉住酒歌那微微顫抖、冰涼刺骨的小手,淚水如決堤般湧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而下。


    他哽咽著說道:“對不起,歌兒……一切都是我的過錯啊!竟讓你獨自一人默默承擔如此沉重的壓力與痛苦。別再繼續下去了,我的歌兒不要再做什麽儲君了!就讓你成為那個無憂無慮、快樂無比的小公主吧!”


    望著情緒逐漸平複下來的酒歌,靖淵那顆懸著的心總算稍稍安定一些。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翻湧的波瀾,然後有條不紊地吩咐手下之人趕緊入宮稟報。


    告知眾人酒歌此刻病情危急萬分,恐怕難以撐過今夜。


    當司皇得知這個噩耗後,整個人猶如遭受雷擊一般呆立當場,滿心皆是無盡的懊悔和自責。


    他不停地喃喃自語道:“為何當初我要那般狠心抽打於她呢?如今釀成這般大禍,叫朕如何自處啊!”


    而另一邊,皇後在聽聞此訊後更是無法承受這樣巨大的打擊,眼前一黑便暈厥過去。


    刹那間,整個宮廷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太醫們紛紛匆忙趕來,爭分奪秒地展開救治工作,一時間場麵緊張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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