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舍的那一刻,鞏素軍的臉上沒有絲毫疲憊,隻有堅定與急切。他迅速地脫下略顯塵土的外衣,將其掛在牆邊樸素的木鉤之上,動作中透露出一種不拖泥帶水的利落。隨後,他快步走向房間中央那張簡樸的書桌,桌上已經預先擺好了筆墨紙硯以及那本封皮略顯斑駁的萬道寶鑒。夜色如厚重的絨布緩緩降臨,一豆微弱的燭火在這簡陋的房間內輕輕搖曳,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給這靜謐的夜增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幽深與神秘。


    鞏素軍的目標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著他前行——他決心要將這本承載著無盡智慧與奧秘的萬道寶鑒,推進到前所未有的第七重境界。在心中無數次描繪過的景象中,那一層次的突破將意味著他體內沉睡的力量被徹底喚醒,如同春日破冰的江河,洶湧澎湃,勢不可擋。


    盡管在靈氣修為上,鞏素軍距離聚元階尚有漫長的路途,這條路需要的是滴水穿石般的堅持和歲月無聲的積累,但他心中並無畏懼。因為他深知,萬道寶鑒這門古老而玄妙的功法,已經被他修至第六重的巔峰,每一次閉目冥想,都能隱約感到一股溫熱的力量在體內暗流湧動,就像是幼蝶即將掙脫束縛,預示著突破的那一刻已然近在咫尺,隻待那一刹那的機緣來臨。


    夜,成了鞏素軍最寶貴的修煉時機。他慎重地從一個雕工精細的小盒中取出了數粒色澤晶瑩的寧神丸與血精丹,這是他在一次奇遇中獲得的輔助修煉聖品,前者能助人清心寡欲,後者則能大補氣血。伴隨著溫潤的藥香,鞏素軍緩緩咽下這些丹藥,隨即閉目凝神,開始引導藥力與自身靈氣融合,整個過程宛若細雨滋潤幹涸之地,使得修行之路愈發順暢,收效倍增。


    至於白日,則是鞏素軍錘煉武技之時。在院中那塊青石鋪就的空地上,他身形敏捷,時而如疾風般穿梭,手中虛擬的追風槍留下一道道殘影,每一式每一劃都蘊含著速度與力量的完美結合;時而又穩如磐石,施展起鎮嶽掌法,掌風呼嘯,仿佛能撼動山嶽,展現著武者靜中有動,動中含靜的至高境界。這兩種截然不同卻又能相得益彰的武技,使鞏素軍的戰鬥技藝日益精進,逐漸趨於化境。


    這一切的順利進行,都離不開張俊的細心安排。這處位於旅舍一角的獨立小院,雖然外表毫不起眼,卻是難得的一方淨土,遠離了世俗的喧囂與窺探。在這裏,鞏素軍和同修們可以心無旁騖地沉浸在自己的修煉世界中,不用擔心因修煉方式的獨特而引來外人的猜疑與議論。這份寧靜與自由,對於他們而言,無疑是最為珍貴的修煉資糧。


    關於頻繁使用輔助型丹藥這一敏感話題,鞏素軍的心中自有一杆秤。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午後,他在古籍室的最深處,偶得一本封麵已被時光侵蝕,積滿曆史塵埃的煉丹筆記。筆記中以蒼勁古樸的筆觸,詳盡記載了諸多隱秘,其中便有關於長期依賴輔助型丹藥所可能引發的後果——體內逐漸累積的丹毒,如潛伏的毒蛇,伺機而動,威脅著修者的根本。然而,鞏素軍深諳此道,知曉隻要劑量控製得宜,輔以恰當的解毒手段,這些隱患便能被有效遏製,不至於擾亂他體內那股精純的靈力,使之陷入紊亂。這份微妙的平衡,他自信能夠拿捏得分毫不差。


    至於他所修煉的振蕩勁,那是一條漫長而艱辛的道路,每一步都充滿了血與汗的印記。無數次與自我極限的較量,讓這門內功的修為攀至了驚人的第十八重境界。每當他跨越一個靈氣境界的門檻,振蕩勁似乎也隨之覺醒,展現出三重乃至更多的驚人飛躍,成為了鞏素軍成長之路上最為鮮明的裏程碑,見證了他從凡胎俗骨到淩雲壯誌的蛻變。


    完成了一輪高強度的追風槍訣練習後,鞏素軍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肌膚之上,仿佛是對這場苦修無聲的見證。目光不經意間落到了桌麵上張俊成為他精心籌備的膳食上,心中不由湧起一股暖流,感激之情難以言表。他輕輕點頭,向在一旁細致整理著書籍,同樣汗濕鬢角的周玲玲致意。隨即,鞏素軍邁向浴室,意圖通過一場暢快淋漓的沐浴,洗去一日的疲憊與風塵。


    對於鞏素軍的修行習慣,張俊成了如指掌。每當這位摯友結束修煉,張俊成都會提前安排仆人備好一頓豐盛卻不失雅致的飯菜,用心之細膩,體現在對每一處細節的考慮。他深知鞏素軍嚴於律己,從不貪杯,因此在餐桌上,總少不了一份份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卻獨獨沒有酒精的影子。在張俊成看來,鞏素軍與周玲玲二人私藏的佳釀,足以慰藉他們的精神世界,無需他人多加幹預。


    沐浴完畢,換上一襲簡約而不失風骨的麻布長袍,鞏素軍步履從容地走向餐桌,坐定在周玲玲的對席。昏黃的燭光搖曳生姿,將那麻布衣裳的素樸映襯得分外引人注目,竟與鞏素軍淡泊名利、超然塵世的氣質不謀而合。在這溫暖而柔和的光暈之中,他仿佛一位穿越時空而來的隱士,靜享這片刻的安寧,予人一種超脫世俗的錯覺。


    “鞏老弟,這件衣物看似樸素無華,尋常人穿上或許隻會被誤認為是田間辛苦勞作的普通農夫,然而在你身上,它卻仿佛被賦予了不同凡響的生命力,透露出一種超脫世俗的高潔與淡泊之氣。”周玲玲嘴角含笑,眸光流轉,眼底閃爍著對鞏素軍由衷的欣賞與讚許。


    鞏素軍被周玲玲的話語逗得朗聲笑了起來,那份自然流露的爽朗讓人感覺親近而溫暖。“玲玲姐,你總是這麽會逗我開心。話說回來,今宵良辰,我們何不尋些佳釀助興?我記得上次那壇珍貴的青血釀還餘下不少,足以讓我們再次把盞言歡,細品時光。”


    周玲玲眼睛一轉,嘴角勾起一抹頑皮的笑意,“要不,我們就換換口味,嚐嚐牛大伯親手釀造的烈性酒?那酒,可是號稱男子漢的試金石呢。”她的提議裏帶著幾分挑戰與期待。


    正當兩人言笑晏晏之際,一個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絲不滿的聲音忽然插入了他們的談話,“你的意思是,我的青血釀還不足以成為男子漢的飲品?那麽,以後你大可不必再碰它了。”語音方落,一位身著青衫的女子如一陣清風般飄然而至,立於桌畔。她的到來,仿佛春日暖陽輕撫大地,既溫柔又不失威嚴,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鞏素軍一聽見聲音,立刻站起身來,神色中滿是尊敬,向著來人深深施禮,“六師姐,您來了!”這場意外的小插曲讓原本輕鬆愉快的氛圍變得有些微妙。


    周玲玲眼見形勢不對,急忙擺手,急切地解釋道:“六師姐,您誤會了,我隻是想換換口味,並沒有別的意思。”


    聞言,青衣女子輕聲一笑,那笑聲仿佛春風化雨,瞬間化解了剛才的些許緊張,“無妨,鞏老弟,師姐今日特地為你準備了一壺好酒。”說罷,她優雅地從袖中抽出一隻小巧精致的紫砂酒壇,小心翼翼地放置於桌麵上。那壇子雖密封嚴密,但四周仿佛已彌漫開一股深沉而誘人的酒香,令人不禁心馳神往,對即將到來的美酒佳肴充滿無限遐想。


    “多謝青衣師姐。”鞏素軍雙手輕輕顫抖,滿是感激地接過那沉甸甸、寒氣沁人的酒壇,心中猶如冬日裏突現的一縷陽光,暖洋洋地化開。他深知,這壇中承載的,不僅僅是稀世難求的青血釀,那濃鬱的酒香中,更蘊含著師姐對他無言的信賴與深厚的鼓勵,仿若一股無形的力量,支撐著他繼續前行。


    “青衣師姐,你也太偏心了吧!”一旁的周玲玲見狀,小嘴不禁噘起,眼中閃爍著幾分委屈與羨慕。她眼睜睜看著鞏素軍手中的寶貝,自己的雙手卻空空如也,仿佛被世界遺忘了角落,小姑娘的性子按捺不住,頓時小臉漲得通紅,雙腳在原地輕快地跺著,就像是被糖果誘惑而又觸不可及的孩子,滿心都是不甘與焦急。


    “急什麽,以後還敢不敢私下裏胡言亂語了?”青衣師姐的聲音清冷而威嚴,她的眼眸銳利如劍,輕輕一瞥,便讓周玲玲心頭一凜。那目光中既有嚴厲的責備,也不乏溫情的嗬護,如同春日裏既溫暖又夾雜著寒意的微風,既讓人畏懼,又讓人感受到關懷的暖意。


    “不敢了,我真的沒說什麽啊。”周玲玲嘟囔著,雙眼微微泛紅,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模樣。她心裏暗想,自己不過是在茶餘飯後隨意發了幾句牢騷,誰曾想竟會引起這樣大的波瀾,真是有口難辯。


    “好了,不逗你們玩了。”青衣師姐輕笑一聲,語氣轉為鄭重,“鞏素軍,你到底招惹了什麽人物?近日,我們太璿峰在外執行任務的弟子意外得知,有勢力不惜花費重金,秘密雇傭殺手,目標似乎直指於你。此事驚動了師父,他深感憂慮,特命我火速前來,查明真相,並確保你的絕對安全。”言罷,青衣師姐的眼神越發凝重,話語中透出一種風雨欲來前的緊張與迫切,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沉重的壓力。


    “還能有誰,除了梁雲峰那小子,這混賬向來就喜歡玩弄這些上不了台麵、見不得光的陰險手段。”周玲玲緊緊咬著下唇,憤慨的語氣中交織著無法完全隱藏的怒意,雙眸裏仿佛能噴出火來,顯露出她此刻內心極度的不滿與惱恨。


    “到底是怎麽回事?”青衣秀眉緊蹙,語調中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嚴肅,追問之下,眼底流轉的是對真相的渴求。她心中隱約已有了些推測,這段時日以來,鞏素軍與周玲玲與梁雲峰三人之間,必然經曆了不止一次的摩擦與對立,使得原本平靜的水麵泛起了層層漣漪。


    未等鞏素軍開口,周玲玲便急不可耐地開始敘述整件事情的經過,從起始的微末細節到每一個關鍵節點,她的講述如同一出跌宕起伏的戲劇,每個轉折都充滿戲劇性,而其中的矛盾衝突更是引人入勝,讓人聽來不禁為之動容。


    青衣側耳傾聽,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就像冬日初升陽光下的湖麵,表麵看似寧靜,實則底下激流湧動。她在房間內緩緩踱步,每一步落腳都似在心中秤量著什麽,沉吟片刻後,眼神終於變得決絕而清晰。


    “直接找上門去,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他是絕不會輕易認賬的。然而,若是放任他如此囂張跋扈,讓我們一味承受打擊而不作出任何反擊,這絕非我們太璿峰弟子應有的風骨與擔當。十一、十三,你們倆繼續專注於手頭的任務,此事無需你們插手。我將會親自處理,務必讓他為其所作所為承擔應有的後果。”青衣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一字一句間透露出不容置喙的堅決,那是對自己決定的無畏與自信。


    “青衣師姐,你打算如何應對?”周玲玲的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期盼,那是一種對師姐智謀的深深信任與對結果的熱切期待,她的心中,似乎已經可以預見一場精彩紛呈的較量即將展開。


    “既然他偏好在暗處撥弄是非,編織那繁複如蛛網的陰謀詭計,那我們不妨索性陪他在這棋盤上對弈一番,直至月落星沉,興盡方休。此番較量,我即刻便去傳信給深居簡出的老八、老九兩位師兄,邀他們共赴此局,添上幾抹意想不到的風雲變幻。梁家,若還沉浸在自以為是的美夢中,以為太璿峰不過是一隻任人拿捏的軟柿子,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暗箭傷人之術,我太璿峰同樣諳熟於心,且看最終鹿死誰手,究竟是誰的算計更為深遠,又是誰能在風起雲湧之後,笑得最為暢快淋漓。”青衣師姐言罷,聲音冷如寒冰,字字擲地有聲,鋒芒畢露,透露出不容挑釁的堅定意誌。


    “鑒於本月的黑鐵任務,因十三的突發事件已被延誤頗多時日,倒不如借此機會,讓十三留在這裏,心無旁騖地修行,累積實力,為未來的硬仗做足準備。至於對付梁家那些宵小,就由我陪同各位師兄師姐同往,給他們些深刻的教訓,好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周玲玲的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火花,那是一種麵對挑戰時獨有的興奮與期待,仿佛她已能預見到一場驚心動魄的風雲變色即將上演。


    “此議甚好,就依玲玲之言。你在此專注修為,提升自我,我們則全力以赴,對付那狡猾的老狐狸,定要讓他知曉輕舉妄動的後果。”青衣對周玲玲的性格了如指掌,她堅毅果敢,一旦下定決心,便是九牛二虎也難移其誌。更何況,周玲玲為了對抗羅四海,默默布局數十載,這份不屈不撓的精神與堅韌的決心,早已在太璿峰內外傳為佳話。


    鞏素軍正欲出言勸慰,想提醒眾人慎重考慮,但轉念一想,此際任何言語恐怕都隻會徒增波瀾,難以撼動已然成形的決定。敖玉山的所作所為,不僅是在挑釁鞏素軍個人,更是對整個太璿峰尊嚴的一次公開蔑視。在這樣的局勢之下,青衣一行人又豈會坐視不理,讓外人看了笑話?於是,他明智地將那些尚未出口的勸誡一一收回,隻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場風暴過後,一切都能歸於平靜。


    簡餐之後,青衣、鞏素軍與周玲玲迅速動身離開。周玲玲心中盤算著即刻通知楊東明和石天林兩位師兄前來助陣。此事關乎柳白眉最為重視的弟子安危,有人膽敢雇凶針對他的門下,無疑觸動了他的逆鱗,憤怒之情難以言表。


    雖然太璿峰正式登記在冊的二代弟子不過四十多人,與其他峰相比,人數確實顯得稀少,但每一人都是精挑細選,實力不容小覷。消息不脛而走,鐵蒼的弟子在一次外出采集中,偶然從友人口中聽說了這樁事,未及完成任務,便匆匆返回太璿峰,將所聞上報。


    “師兄,這件事...不會搞得太複雜吧?”鞏素軍眉宇間難掩一絲憂慮。


    “不必擔心,梁玉山雖家境殷實,又是忘雲峰峰主元泰的師弟,但他本人資質平庸,全靠年資累積才得以上位。要對付他,辦法有的是:切斷他的經濟來源,教訓幾個他的晚輩,再在他的府邸裏製造些‘小插曲’,自然會讓他懂得收斂。”周玲玲輕抿一口酒,語氣冷靜而淡漠。


    “可他萬一去宗門告狀呢?不,應該不會!”鞏素軍一語未畢,便恍然醒悟。梁玉山不會愚蠢到自投羅網,一是因為缺乏實質性的證據,二來,事態的可能走向他心知肚明。一旦事情敗露,太璿峰的震怒將如洪水猛獸,到時候,即便有十個梁玉山,也難以逃脫宗門嚴厲的懲罰。


    明智的選擇,這件事就安心交由經驗豐富的師兄師姐們處理吧,你隻需全心全意沉浸在修行之中,奮力拚搏,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跨越那道門檻,踏入聚元境界。”周玲玲語重心長地對鞏素軍叮囑道,她的眼中閃爍著信任與鼓勵的光芒,仿佛在為他加油打氣,讓他的內心湧起一股堅定的力量。


    酒盞輕放下,鞏素軍的目光變得異常堅定,隨即他便一頭紮進了修行的無盡海洋。在他的心中,青衣等人的身影高大而可靠,他知道他們有能力妥善處理任何棘手的事情,無需自己過分牽掛。青衣團隊,每個人都是獨當一麵的強者,相比之下,真正的麻煩恐怕正困擾著梁玉山。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鞏素軍如饑似渴地修煉,每一次呼吸間都仿佛能汲取天地間的精粹,他的世界隻剩下了修行與進步,完全未曾察覺到外界的丹鼎城正暗潮洶湧,即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


    城主府的商隊,在歸途之中遭遇了不明勢力的襲擊,那些負責保駕護航的精兵強將,尤其是梁家的勇士梁克強,雙膝重傷,癱倒在地,痛苦的呻吟回蕩在荒野之中,顯得格外淒涼。


    緊接著,梁家世代經營的藥鋪一夜之間被暴力摧毀,珍貴藥材散落一地,昔日繁華景象如今隻剩下滿目的瘡痍與狼藉。


    更令人震驚的是,梁玉山寵愛的孫子梁丙,竟在一次宴會上因一時口舌之爭,遭到神秘人物的重擊,一口白牙散落滿地,連對方的麵容都未能看清便已倒地不起。


    這一連串的事件緊密相連,環環相扣,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一場針對丹鼎城城主梁玉山精心策劃的報複行動。


    當梁烈,梁家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被人抬回家時,隻餘下一具空殼,一身修為盡失,往日的風采與傲骨蕩然無存。梁玉山震怒之下,一掌拍在桌麵上,那堅硬的檀木桌瞬間四分五裂,碎屑橫飛,映照出他內心的驚濤駭浪與無奈。


    “大哥,恐怕我們不經意間觸動了某個不該招惹的龐然大物,會不會是太璿峰在背後操縱?”副城主梁玉昆緊鎖眉頭,目光複雜地望向兄長,心中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若是再不采取行動,梁家在丹鼎城的根基可能會搖搖欲墜。對於大哥意圖除去鞏素軍的心思,他雖有所耳聞,但也明白此刻的局勢遠比那複雜得多。


    梁玉山銳利的眼神穿透大廳的沉悶空氣,直射向自己的心腹——花無極。“花無極,難道是我們的計劃不慎泄露了風聲?”話語間,既有質疑也有期待。


    花無極聞言,連忙俯身答道:“屬下不敢妄加揣測。確實在近期內聯係了數批殺手,但據我所知,他們均未接受刺殺任務。不過人心難測,不能保證沒有貪財忘義之人泄露了機密。”


    梁玉山在寬敞的大廳內來回踱步,每一步都沉重如鉛,腦海中翻騰著各種對策。是否應該向宗門求助?可一旦上報,又該如何啟齒?難道要說是太璿峰無緣無故挑釁?宗門必然會追問緣由,那時他又該怎樣解釋,才能既不讓自己顏麵盡失,又能保全梁家在丹鼎城的地位與安寧呢?這似乎是個難以解開的死結,讓這位一向果敢決斷的城主也不免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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