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下了五日的暴雨,鎮國軍行軍到一處大峽穀,被迫在一處斷崖下避雨休整,鬼淺看著這個鬼天氣應該一時半會停不了,大軍在斷崖處避雨很是危險這種連夜暴雨,很容易爆發山體滑坡。


    還很容易被有心人埋伏,他建議繼續行軍不能停留此地,預防有變,君止和其他幾個副將全都無條件同意他的建議,大軍繼續前行,在即將要走出山穀之時。


    遠處響起轟隆聲,越來越近,鬼淺看著山頂居然有一大股泥石正快速傾斜而下,鬼淺立刻命令所有人退回斷崖位置,巨大的洪流越來越近,轟鳴聲震耳欲聾,鬼淺直接飛身而起冒著傾盆大雨,運轉周身內力凝聚掌心。


    君止看出來他是想試著改變泥石流的方向,不然這麽多的巨石泥流傾覆而來,肯定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傷亡,君止飛身而起運轉內力和鬼淺共同打出一擊,竟沒有絲毫作用。


    這巨大的山體滑坡力量之大,腳下大地劇烈震顫著,巨大的土石混合物從高處傾瀉而下,衝刷出一道深深的溝壑,將原本的地貌摧毀殆盡,即將向著還沒來得及走入斷崖的士兵們兜頭落下。


    鬼淺快速運轉體內大縱橫之氣,渾厚的內力形成一個碩大的透明氣罩,阻擋著傾覆而來的泥石流,將那些滾石泥漿,換了一點方向避開斷崖。


    君止也運轉功力,修長大手貼於鬼淺後背,源源不斷的內力一直注入鬼淺體內,他們二人成功將泥石流換了個方向,錯開了士兵斷崖這個位置。


    士兵們牽著自己的戰馬躲在斷崖下麵,他們雙目炯炯的看著在樹上站著的君止和鬼淺,他兩個又救了他們一命如果沒有他們,這些士兵被泥石流砸中不死也要殘廢。


    暴雨下了幾天終於放晴,天邊還掛著一道絢麗的彩虹,還真的是陽光總在風雨後啊,但是巨大的石頭和泥漿完全擋住了去路,鬼淺修長的身影踏出一步,他飛身而上站在巨大的石頭之上,向上看去。


    感覺這個山體滑坡幾乎半座山都快塌完了,不過還好坍塌的速度很快,官道主路上隻是一些大石頭,泥漿到不是很多,他飛身回來簡單說了一下情況,然後安排將士們輪番清理。


    新兵們自告奮勇要來清理,他們呼呼搬著大石頭,本來手無縛雞之力的身子,現在做這些很是輕鬆,不到半日道路就清理的暢通無阻,大軍繼續前行。


    經過半個月的行軍,大軍終於到達邊境範圍,周邊幾座城池駐守的戰士們一個個身著沉重的鎧甲,手持無比鋒利的兵器,在邊陲要塞來回巡邏,頂著惡劣的氣候和艱苦的環境,來回巡邏著。


    這時他們看到遠處走來一支行軍隊伍,一道快速騎來的戰馬帶起滾滾黃煙,馬上插著他們鎮國軍隊的軍旗,士兵快速跑過去通報,是他們鎮國大將軍運糧的隊伍和新兵們到了。


    鎮國大將軍來了!城池的大門完全敞開,鎮國大將軍來了,歡呼聲不絕於耳,騎兵們整齊劃一的騎著戰馬快速進入城門,馬蹄整齊劃一步伐一致,君止騎著踏雲慢悠悠的跟在邊上。


    俊美無雙的容貌修長挺拔的身姿,好多姑娘躲在窗口偷看鎮國大將軍真的太英俊了,風流倜儻,貌若仙人,啊,啊,本來羞澀的女子們,最後還是忍不住尖叫著。


    士兵們聽到這些女子,為他們大將軍瘋狂尖叫著,既驕傲內心又肺腑著:叫叫叫,叫也沒用,我們大將軍心裏隻有鬼淺將軍。


    鬼淺騎著戰馬快速從隊伍後麵追上來,他剛剛和守城將軍交換了通關文牒,大軍行軍經過每一座城池,都要經過守城將軍確認並蓋章,他身姿超然修長的大腿架在馬腹之上,寬肩窄腰,胯下的駿馬高傲的仰著脖子,迎接這群人類的矚目。


    鬼淺的身影一出現,本來那些被君止迷的五迷三道,正在大喊大叫死去活來的女子們,叫喊聲瞬間停止了,她們目瞪口呆的看著一位身穿玄色衣裳的神仙禦馬而來。


    他衣裳翻飛間滿頭青絲隨風飄揚,俊美不似凡人的臉,直接把那些姑娘迷的說不出話來,無法形容的驚心動魄的俊美。


    鬼淺快速禦馬追上君止,二人騎馬並肩前行,畫麵出奇唯美猶如兩位仙人不小心入了凡塵,二人似乎在交談著什麽,鬼淺似乎有點生氣,而君止居然在笑?


    我的天,他在對著那個神仙笑唉,幾個女子嘰嘰喳喳說著,鬼淺將手中簽好的文牒塞到君止手中,有些不悅道:下次你自己去交換。


    君止看著鬼淺蹙著劍眉,怎麽了?似乎想到了什麽,那個將領不會說要納你為妾吧?看著鬼淺白皙的臉龐居然因為憤怒有些微微發紅,君止看著鬼淺溫怒的側臉說道:別生氣,眼目含笑嘴角微微上揚,他那個人就是如此性格,定看你俊美與你開個玩笑而已,不必介懷。


    鬼淺立刻蹙眉說道:我是堂堂男兒,要不是為了大軍快點到達邊境,我定斬他項上人頭!君止修長手指握緊韁繩,看著他的盛世側顏問道,男兒不行嗎?


    鬼淺俊美的臉龐寫滿驚訝的回頭看著君止,似妖似仙的美眸中是震驚,你?君止滿眼柔情看著他再次問道:我君止不行嗎?


    大軍通過城池後,在城池外五裏安營紮寨起鍋造飯,還有半日就能到達邊境要塞,終於要到了,鍋裏熱乎乎煮著肉湯熱著白麵饅頭還有大餅子,士兵們端著大海碗吃著肉喝著熱乎乎的肉湯,泡著大餅子吃的不亦樂乎。


    他們吃飽喝足,滿足躺在地上聊著八卦,今天城裏的姑娘們,一個個跟他娘瘋了一樣,一直喊著:王爺,將軍,鎮國大將軍,啊,啊,啊~一個士兵在那裏掐著嗓子學著那些姑娘說話,其他士兵一個個哄堂大笑。


    你學的不像,看我的,一個士兵走出來,站在篝火旁突然扭臀擺胯,掐著蘭花指,拿著一個手帕遮著半邊臉,含羞帶怯的,啊,是鎮國大將軍,好俊美啊,好喜歡,嚶嚶嚶,將軍,大將軍。


    突然他表情僵住學著那些姑娘看見鬼淺將軍的模樣,掐著嗓子說道:我的天他是神仙吧?啊,怎麽會有人比鎮國大將軍還要俊美,他一定是誤入凡塵的仙人吧?


    啊,啊,他倆站在一起好般配啊!其他士兵全都跟著哈哈大笑,場麵控製不住了,別說這些姑娘了,就是我也覺得他們般配,其他人也都附和著。


    鬼淺吃完晚飯,洗漱完以後,將洗幹淨的衣裳拿出來晾曬,就聽見那些圍著篝火吃飯,坐著聊天的士兵們,在那裏學著今天進城的場麵,還有他們最後那句,他倆站在一起好般配啊?


    鬼淺俊美的容顏陷入沉思,想起君止問他的那句:男兒不行嗎?他君止不行嗎?鬼淺修長大手握緊剛剛扯平的衣裳,小聲嘀咕:君止他,鬼淺眼瞳微微顫動:莫不是瘋了。


    我是瘋了,君止修長的背影突然出現在鬼淺身後,鬼淺身子一僵,君止看著麵前的鬼淺,他剛剛沐浴完,獨特的藥香縈繞,還有點潮濕的長發貼在背後。


    他穿著白色若仙的衣袍,背影挺拔修長這身材是極好的,不光那些姑娘喜歡,他君止也很是喜歡,不止一次在夢中對他。


    他走過去拉起鬼淺的白皙手腕,鬼淺被他突然拉住手腕嚇了一跳,遠處好多士兵曖昧的看過來,鬼淺臉色有點發燙,這家夥要幹嘛這麽多人在,眉眼一厲,你作甚!


    君止附在鬼淺如玉的小耳朵邊上故意哈著氣說道:你是不是想整個軍營都知道?鬼淺還沒反應過來君止就附身在側咬耳朵,鬼淺就覺得耳朵癢得要命,抬手要把他推開,一個不慎直接被他拉入主將營帳。


    士兵們一個個都眼露曖昧,你們猜鬼淺將軍今晚上會不會侍寢,我猜會,我也猜會,大將軍那麽明顯就是喜歡鬼淺將軍,可是鬼淺將軍似乎並不知道啊。


    我看鬼淺將軍今晚上要被大將軍寵幸了,哈哈哈幾個人在那裏熱烈討論,討論聲都被鬼淺敏銳的聽到了,什麽,什麽侍寢,什麽寵幸,這些人腦子在想什麽,自己一個大男人,君止也是大男人,這怎麽可能,如果君止是女子的話,那他倒是可以成就一次美談。


    君止欺身而上強行抱住鬼淺的腰身,他勁瘦的腰身真的好細啊,和君止夢中想象的一摸一樣,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草藥香味,鬼淺直接掙脫君止,閃身到一邊,你到底做甚,我沒有龍陽之好。


    君止再次拉住他的手腕,他皮膚白皙光滑觸感極好,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鬼淺:淺,我從前也沒有龍陽之好,可是遇見你後,我現在有了,你是我的,鬼淺雙目瞪大,真的是瘋了。


    君止你如果再這樣我就離開這裏,君止有一瞬慌了,不,他直接抱著他,不要走,我是真的心悅你,鬼淺看著麵前滿眼柔情的君止,我是男人,你這是病要治,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再去找幾個姑娘春宵一晚上,你就不會在心悅我了。


    君止滿眼虔誠的看著鬼淺的眼眸:鬼淺你就不能用心看看我嗎?你沒有損失,你試試和我在一起如何,如果不行到時候我就放你走,鬼淺嗤笑:怎麽試?我已經說了我沒有龍陽之好,還有我參軍也沒心情搞這些沒用的,我是為了你父親君羨才參軍的!掙脫開君止的大手。


    為了我父親?你,鬼淺美眸白了君止一眼,解釋道:他是我救命恩人,我當年差點被狼吃了,我能拜我師父為師也是虧了君羨,我是為了調查他失蹤一事,才隨軍來到邊境。


    提到君羨,君止立刻正經起來,我舅舅,不,是我父親,他三年前莫名其妙失蹤,我這幾年也一直在調查此事。


    如今已經有了一點眉目,我的情報網查到,有人看到過他曾經出現在突厥五公主阿史那.媛的公主府邸,是否真實還有待考證。


    鬼淺蹙眉:突厥皇家五公主,阿史那.媛據說喜淫亂,圈養無數男寵?不管男子願不願意,她看上的男子都跑不了,君羨樣貌也是極其英俊,君止就和君羨很是相似。


    鬼淺蹙眉,君羨他不會被抓去圈養起來了吧?君止的丹鳳眼看著蹙著劍眉的鬼淺,你想做什麽?一把攬過鬼淺的腰身,你不會為了調查要去做那個女人的男寵吧?


    鬼淺看著突然醋意大發,又把自己抱在懷中的君止,他還真把自己當成他的所有物了?正常一點,鬼淺大手一推君止身子後退幾步。


    君止看著鬼淺很是嫌棄的把自己快速推開,這個該死的男人勾引自己還不負責,然後武功還比自己高,真是想霸王硬上弓都做不到,君止感覺自己要哭了,很是憋屈的坐在榻上。


    鬼淺看著突然情緒低落的君止?說正事一直拉拉扯扯的,這又是做什麽又要哭的樣子,不就是把他推開一下就這個死出,走上前,你,話未說完,君止一把拉過鬼淺,鬼淺被他這一拉,兩條大長腿直接跨坐在他大腿之上。


    鬼淺低著頭額頭抵在君止的額頭上,兩人眼瞳地震,兩人的這個姿勢極其曖昧,君止隻要抬起頭就能直接吻到他的唇。


    他也這麽做了,他抬起頭直接吻了上去,二人唇瓣碰觸的一霎那,君止感覺自己腦仁都要炸開一般,強烈的電波差點把他擊昏過去,鬼淺感覺到君止的唇貼上來那一霎那瞬間起身躲開。


    蜻蜓點水的一吻,擦過鬼淺淡粉的薄唇,鬼淺滿臉羞憤,直接運起內功一腳把一臉得意的君止踢飛出去,營帳外的士兵還在偷聽,結果就看見自己家大將軍毫無形象的飛了出來,在空中轉了一圈穩穩華麗的落地。


    看什麽還不去睡覺,滾!幾個偷看被抓包的士兵嚇得趕緊跑,走遠了就開始笑哈哈,君止心情頗好的罵了幾句,他吻到了,雖然隻是一刹那但是確實吻到了。


    那觸感他的唇好軟是冰涼的,鬼淺平複了一下心情,剛剛被君止偷吻的那一瞬,他心是漏掉一拍的,難道自己也是有龍陽之好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鬼淺走出營帳沒有理會君止,直接飛身離開,他回到營帳又洗漱一下,脫衣上床躺下,修長的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那個家夥著實可惡,纖細的手指附上自己的薄唇,他居然真的吻了自己,眼瞳微顫。


    我君止不行嗎?男兒不行嗎?鬼淺煩躁的側過身躺著,一頭青絲散落在床榻上,似妖似仙緊閉雙眼好半天過去嘴中囈語:男兒,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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