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們回老宅,這秦管家怎麽安排這麽偏僻的院子。”


    冬暖忍不住抱怨。


    夏裳瞪了眼冬暖,“小姐,這安全雖有不妥,但也不是不合情理,咱們剛過來,不宜跟他結怨。”


    秦管家臨時讓寧瑞雪去最裏麵的院子,離沈夫人的院子比較遠,走到大門都要花費一段時辰。


    秦管家說是遠離馬路,安靜,晚上早晨不易被吵醒,這惹得冬暖有些意見。


    寧瑞雪笑了笑,接受了。


    她無心理會兩丫頭的爭論,心裏想著明早再去那個地方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再見到瑾王。


    窗外的月光有些暗淡,光線在漂浮的雲層裏若隱若現,增添了幾分神秘詭異色彩。


    洛洛拍拍布袋,扯開袋口,把裏麵的黑蛇倒了出來。


    〔去透透氣吧!〕


    手裏拿著一隻錢袋,是娘親差點被偷的那隻,她拿到小黑鼻子上,讓它認清楚味道。


    〔你要友好的給他講道理,別嚇壞他了!〕


    小黑剛要爬下窗戶,聽她這麽一說,差點栽下去。


    看她那樣就知道,今天那名小偷沒個深刻記憶是很難消她的心中怒火了。


    “嘶嘶!”


    小黑吐著舌頭,眼神凶狠的爬走了。


    小黑走後,洛洛躺在床上覺得無聊。


    夏裳與冬暖還在整理行李,娘親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她悄悄的爬下床出門。


    在沈老夫人房間時,她也去查探過身體,確實沒什麽病症,但是在她睡覺的時候胃部異常活躍。


    洛洛明顯感覺到了被子有東西靠近,可卻看到不到。


    小黑說這是血虱,有的又叫血飲,是一種小到肉眼難分辨的蟲子,專門吸食血液為生,屬於陰暗之物。


    以前會出現在六畜身上,但有些地方的陰邪之人會拿這種來放在人身上,操控上了,一旦不注意也可能把血緣至親都吸食掉,其手段是陰險惡毒至極。


    血虱也像蠱毒一樣,由一一隻母虱喂養,鏟卵,隻要短短三個月就可以繁衍無數的血虱,它們的體型小,卻勝在數量多,如果不控製母虱,它們可以一夜就把人吸幹,真真的比毒蟲還恐怖。


    洛洛感覺全身發毛,這得多少血虱吸附在身上啊!


    【那要怎麽消滅它們呢!】


    【把被褥燒掉?】


    既然知道是血虱,而且藏在被褥中,那燒掉應該就沒事了?


    小黑斜眼看了她一眼,鄙視的說道。


    既然是人養的,它就不會這麽簡單,就算這把房間裏的東西都燒光了,隻要母虱在,它就可以繁衍無數隻血虱。


    【那把母虱弄死了就好了?】


    小黑嘴裏發出“嘶嘶!”的聲音,對洛洛現在的智商有些不滿。


    母虱一但受到危脅,它會喚醒所有的血虱卵,你沒有全部的勝算,那就會被血虱子反噬。


    洛洛陷入了兩難,還不能打草驚蛇,隻得自己去找到母血虱再打算。


    沈老夫人在這,那母血u虱必定也在這不遠,要不然不能控製好每天吸食的分量。


    那麽養母虱的人就是秦管家,隻是讓洛洛想不通是為什麽要對無權的沈家淑女下這此手段。


    洛洛抹黑,摔了幾跤才走到半晌才摸到沈夫人的屋裏。


    老夫人房內漆黑安靜,借著月光能看到老夫人睡得並不安穩,蒙著被子顫抖,看著像很冷的樣子。


    洛洛看老夫人蓋的被子厚度應該是兩層的,而且外屋還加了炭火,這無疑是血虱的溫床。


    洛洛把茶水澆在炭火上,又打開窗戶,外麵的風迎麵吹來,直打了個哆嗦,窗戶的溫度一下子下降了兩度。


    寒風吹到屋內,老夫人不再顫抖,似乎那血虱也因她的到來安靜下來。


    “洛洛!”


    宅子裏不一會兒就響起呼喊聲,聲音越來越近,是娘親在找她。


    她們找到這裏的時候,洛洛已經站出在屋外。


    “洛洛,你怎麽在這。”


    娘親嚇了一跳,抱著她就不放。


    “你是不是想祖母了?”


    從這到她們住的地方也不近,洛洛居然能摸黑跑這麽遠。


    洛洛無奈的點頭,不能說她在這是來查案的吧。


    秦管家卻看她的眼神邊變的晦暗,心中暗忖,這就是血緣親情嗎?


    “老夫人房間沒有一個守夜的嗎?”


    寧瑞雪有些不解,病人房間裏居然沒有一個人看著,出了事誰負責。


    “少夫人,奴婢守夜,剛剛去給老夫人準備晚上的食物了。”


    吳嫂手上還拿著一個冒熱氣的食盒,她看了眼屋內,到點了居然沒聽到吵鬧發脾氣,眼神中滿是驚訝。


    大家散了,等洛洛回到床上時,小黑已經回來躺回在布袋裏了。


    她推了推它,想聽一下它是如何把人嚇到的,小黑直接裝睡不理人。


    隻是第二天就聽人議論。


    “這賊人也太猖狂了,偷東西都偷到縣令家裏去了。”


    “可不是,當場抓獲,身上都掉出好多寶貝,都是從有錢有勢家裏偷出來的寶貝。”


    “這回栽了,還栽在縣令的手上,那不得牢飯吃夠。”


    一個男人很知內幕的樣子,“那能,那人當場瘋了,指著到處說蛇,有蛇。”


    “這大冬天哪來的蛇。”


    “可不是,怎麽滴當場就瘋了。”


    “哎,聽說家裏還有個年輕的媳婦。”


    “……”


    寧瑞雪帶著洛洛出來逛早市,吃早點就聽到這個消息,她狐疑的看看洛洛。


    現在是大冬天,要說蛇的話還真有一條,那必定是洛洛布袋裏的,又剛巧是昨天那個偷她錢袋的那個小偷,很難不想到是不是洛洛給她報仇。


    見洛洛不知道的樣子,她也不再去問。


    寧氏走在昨天的地方,到處觀望,臉上的表情漸漸失望。


    “小姐,平善堂就在前麵。”


    冬暖指著箱子口的一個藥店說道。


    “走,進去會會這個大夫。”


    醫了十年,既沒醫死,也沒醫活,去聽聽他的說法。


    “夫人,你好。”


    一進門就有小斯過來熱情的問話,“是看病,還是抓藥?”


    “小二哥,你們店裏最好的大夫是誰?我想問些疑難雜症,不知可不可解?”


    “夫人,你來我們平善堂就來對了。”


    小二哥張口就來,“咱們許大夫是江湖上鬼醫的半個徒弟,能醫活死人,區區疑難雜症算什麽。”


    小哥邊唾沫亂飛的講述許大夫的高光時刻,邊把人往裏屋帶,掀開簾子,屋裏出現幾個彪型大漢。


    寧瑞雪剛覺的不情理,想退出來就聽到裏麵的人說話。


    “雪兒!”


    對方叫了聲又快速的改變稱呼,“沈夫人,你怎麽了?”


    寧瑞雪抬眼看去,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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