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府內!


    洛洛坐在桌前優雅的吃著早點,阿瑟在旁邊有樣學樣。


    “這麽說排除不走裏麵幾個年老的,其餘都是細作?”


    公孫冷銘見半天沒人搭話,不經抬頭一瞅,他那平常不苟言語的瑾王兄現在嘴角含笑伺候女兒吃柿餅,他都快驚掉了下巴。


    李瑾曦的示好洛洛不屑一顧,把他切好小塊的柿餅推到阿瑟麵前,抬頭跟公孫冷銘說。


    “基本確定是。”


    李譽讓聞香樓裏的姑娘自願選擇是否離開,可真正離開的也就隻有金玲與那名女孩,他很是不解,大受打擊。


    吳溪想趁機抹黑兩個贖身釋放的姑娘,好在公孫冷銘的手下“湊巧”趕到,才把幾人順利的帶出來。


    “李譽捅了這麽大的簍子,他老子一定會遭人報複。”


    李瑾曦忙說道:“我會派人暗中保護和宣王爺跟王妃。”


    洛洛斜了他一眼,“報複就一定要殺人?”


    “世子讓他出血,他就會讓老子出血”


    “成天打打殺殺,以為自己天下第一啊?”


    洛洛明顯帶著個人情緒,把瑾王訓得一愣一愣的。


    看著瑾王被訓,公孫冷銘偷笑,還好被瑾王兄搶先了,要不然挨罵的就是自己了。


    “那洛洛,那些人會怎樣保護,我們好做準備啊?”


    洛洛喝了口牛奶,淡淡的說道:“他未必現在會有什麽行動,相反,還會去戶部補交賦稅,推給下手背鍋,自己去認罪,去和宣王府賠罪,讓和宣王不好意思,自責得關李譽禁閉!”


    什麽?


    證據確鑿,就這麽輕飄飄的脫罪了?


    公孫冷銘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中滿是失望的歎息。


    “真是賠了李譽,又驚了蛇!”


    洛洛笑了笑,擦擦嘴臉說道:“不算!”


    “打草驚蛇才能順藤摸瓜,揪出與北狄或玄月有關係的大臣。”


    “你們去查查聞香樓紅袖與柳如煙,如果能帶我去妓院看看,那更好。”


    洛洛似笑非笑的說著,李瑾曦一臉的黑線,威脅的瞪著公孫冷銘,仿佛隻要敢答應,就要胖揍他一頓。


    不是李瑾曦緊張,是確有皇上與公孫冷銘帶著洛洛去抓國師與齊妃偷情的那事,所以才如此緊張。


    公孫冷銘訕訕道:“小孩子怎麽能去那種地方呢!”


    阿瑟看著他們談論,以為要去什麽地方,眼睛看向洛洛。


    “也去!”


    洛洛摸摸阿瑟的頭,安慰道:“阿瑟,你喜歡瑾王爹爹?”


    阿瑟看了看瑾王,點頭。


    “喜歡!”


    “那你去瑾王爹爹府裏玩幾天?”


    “不去!”


    又是把他支開,阿瑟嘟著嘴巴,滿臉不悅。


    “洛洛要去打壞人,打完壞人就來接你?”


    洛洛暖聲的哄著他,很有耐心,看起來像個暖心的姐姐。


    “快點接!”


    哄了半天,阿瑟才抬眼看洛洛。


    “當然,我可舍不得離開你,你是我的小尾巴,我們要一直在一起的。”


    洛洛對誰都冷冰冰的,唯有對阿瑟,那討好的話張口就來。


    “洛洛……”


    李瑾曦疑惑的看著洛洛安排阿瑟,不知道她又要做什麽。


    “過兩天,沈府要死人,阿瑟不方便待在那!”


    洛洛簡單的說了下。


    “死人?”


    “老太太要死了?”


    公孫冷銘第一個想到的就沈鶴的祖母,年紀那麽大了,可稍稍一想又覺得不對呀,這老太太身體還那麽硬朗,還有那個興致跟老男人偷情,怎麽會要掛了呢!


    公孫冷銘搖搖頭,否定了,一時之間也猜不透是誰要掛了,看向洛洛的眼神變得急切。


    “是沈氏。”


    洛洛也不吊他們的胃口,直接說沈氏還有兩天可活,她從見到沈氏的第一眼,就看到她上輩子姑姑零零的死在老宅,兒子都死都沒見過一麵,她跟誰生下沈鶴都不知道,死得不明不白, 草草這一生就為沈家傳宗接代沈下沈鶴。


    她雖是渣爹之母,但她一生沒有做惡,都被惡人磋磨,所以洛洛要了了她的心願,讓她死前見到兒子,孫子,就是死也要風光大葬。


    “沈鶴的娘啊!”


    公孫冷暖聽到沈氏,頓時臉上沒了興趣。


    那老婦人看著隻剩下骨頭和皮,將死之人也是意料之中,本來的神秘感頓時全無。


    “洛洛,沈氏死的時候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嗎?”


    李瑾曦看女兒臉上一點都不輕鬆的樣子,關心的問道。


    “我要秦寰中為沈氏的死負責。”


    沈氏雖不是洛洛的親祖母,可是沈家長輩中是唯一一個真正疼她的人,而且洛洛把她接到京中,也有一部分是給老太太添堵,如今快要死了,也是愧疚與難過。


    “他一定會為沈氏的死負責。”


    瑾王保證。


    瑾王在隨州抓前朝餘孽時,就把給沈氏治病多年的許大夫秘密押回京,關在天地一號鬧房中,許大夫什麽都招了,他與秦寰中合作壟斷隨州的藥材生意,又支援前朝餘孽練兵造反,如果不是寧瑞雪是沈家的媳婦,怕受到牽連,他早就稟報聖上,一鍋端了沈家。


    “對,這個秦管家一定要死。”


    見洛洛不高興,公孫冷銘也狗腿子的哄著,就連阿瑟知道她愛喝牛奶,把自己的那還有大半碗的牛奶推到洛洛麵前,討好的拉拉她的衣服。


    “你喝,牛奶喝了長身體,你是哥哥,都沒我高。”


    洛洛又把那碗推回到他的麵前,看著他喝下去,臉上才露出了笑容。


    阿瑟比同齡的她矮小瘦弱的可憐,她盡力的給他補回來,“雙株草”怎麽能一株茂盛,一株枯萎嗯。


    她轉頭看著公孫冷銘,眼神變得犀利。


    “就這麽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他是沈鶴的親爹!“


    公孫冷銘亞麻呆住了,“這,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沈鶴是秦寰中的兒子,那寧瑞雪不就嫁給了前朝餘孽的後代嗎?


    李瑾曦臉色慘白的問道:“不是說,沈鶴的父親姓謝,是上門女婿,在他出生那年就意外死了嗎?”


    沈鶴剛升遷過來的時,大臣問到他的家室時,就是父親早逝,母親一直生病,在老家養著,都是祖父母一手培養出來的,沈鶴對其兩位老人也是非常尊敬,沈鶴也是以孝子賢孫流傳。


    洛洛眼眸裏閃現出超出這個年紀的陰鷙。


    “姓謝的是秦寰中的外祖家的孫子,被秦寰中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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