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沒睡好,次日陸琬不僅印堂發黑,還有熊貓眼,還好戴了麵具後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熬夜消耗能量多,她早肚子餓了,於是出門吃飯。左腳踏出門檻時,她一腳踩空、嚇了一跳,還好她反應快、一個趔趄後用靈力穩住了身形。


    陸琬哀嚎:“不是吧?這算是倒黴嗎?”


    無色看笑話似的,說:“哈哈哈,你早點習慣!”


    陸琬:……


    她禦劍飛行去往門派食堂,路過一個峽穀時,一陣罡風把她吹得穩不住身形,從無色劍身上跌落下來。


    她嚇得神識大喊:“無色,救我!”


    無色劍身很快追過去,接住了她。


    “今天風怎麽這麽大?”陸琬站穩後,疑惑道。


    身後傳來趙秉的聲音:“師妹,這山穀從不起風,今天你怎麽就碰到了?”


    陸琬苦笑:“嗬嗬,可能我運氣好,所以碰到了!”


    兩人一起去吃飯,坐在了一起。


    陸琬吃了一口靈稻米飯,磕到了牙,過了一會兒,她吐出一顆砂礫。


    趙秉驚訝道:“靈稻裏麵也會有砂礫?”


    陸琬苦笑著說:“對啊,很神奇吧!”


    趙秉:“師妹,聽說你把那女鬼度化了?”


    陸琬點點頭。


    趙秉恍然大悟道:“看吧,果然有損福緣!”


    陸琬心道:不僅度化了,還互換了福緣和厄運,我現在厄運纏身、印堂發黑!


    趙秉:“以後你別再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了!”


    陸琬點點頭,心道:才一早上就倒黴三次了,必須得盡快解決這個debuff!


    過了一會兒,趙秉問她:“師妹,怎麽從沒見你去藏書閣兌換修煉秘籍和心法?”


    陸琬:“啊?裏麵有什麽適合我學的嗎?”


    趙秉驚訝:“那你修煉什麽功法、心法?”


    陸琬心道:這怎麽能說呢?!我修煉的絕大部分都是魔尊收藏的仙界高階秘籍和心法,不知道他是搶來的,還是買來的。


    陸琬笑著說:“我現在修的是無情道,心法有《靜心訣》、《清心咒》、《斬紅塵心法》之類。師尊傳授了一些功法給我,名字我沒記住。”


    趙秉以為仙尊給她開了小灶、特別對待,所以不方便說出來,於是道:“原來如此。”


    陸琬看他一臉了然、曖昧的表情,知道他想多了,但也不再解釋……


    而此時,慕容浩宸到了陸琬的住處,察覺到陸琬房間也有鬼氣,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


    看來,比他想象的嚴重多了。


    ……


    陸琬吃完飯回到住處院子門口時,發現慕容浩宸在等她,很疑惑,道:“師尊,你怎麽突然來了?”


    這是不喜歡他來嗎?


    慕容浩宸好看的臉上,眉頭微微皺起。


    她見他沒說話,繼續走上前,但她腳下一滑,摔了出去。


    這該死的厄運纏身,又來了?要是摔個狗啃泥,還是在那麽溫潤如玉的師尊麵前,這得多丟臉啊!


    陸琬想到這裏,心裏十分緊張,都忘了用靈力讓自己身子站穩。


    想象中摔倒在地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她撞進了一個溫暖的的懷抱。慕容浩宸眼疾手快,攔腰抱住了她。


    陸琬覺得尷尬極了,迅速站穩,從他懷裏退出來。


    “謝謝師尊救我!”她禮貌而尷尬地笑著說。


    慕容浩宸隻覺得她又變得禮貌而疏離,心中不悅,但還是溫和地說明來意:“徒兒,為師仔細想了下,你周身氣息不太對勁!”


    “你身上死氣和鬼氣較多,你是不是有事瞞著為師?”


    都影響到修煉了,承認還是不承認?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陸琬猶豫不決,沉默了。


    “若初,你連師父也信不過嗎?”


    陸琬知道他有點生氣了,最近一百年內,他很少喊她名字,隻有在生氣時候會喊她名字。


    於是她帶著歉意說:“師尊,我當然信你!我隻是不知道怎麽說。”


    “師尊,我用自己的福緣換了柳鶯鶯的厄運,這樣她投胎後才能有個好些的命運!”


    他驚訝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說:“原來如此,你這樣做值得嗎?”


    她沒有絲毫猶豫,道:“值得!”


    他見她如此堅定,心裏有些動容,於是說:


    “既然如此,那你先去人間救死扶傷,將你身上的死氣和鬼氣去掉,免得有性命之憂!”


    “修煉之事先放放。為師陪你去!”


    陸琬感激地看著慕容浩宸,笑著說:“謝謝師尊!”


    慕容浩宸心情好了很多,笑著說:“徒兒,為師是你的師父,護著你是應該的,不必客氣!”


    陸琬點點頭,然後她神識溝通無色:“無色,治病救人也可以累積福緣吧?”


    無色:“當然可以了,不過不能救十惡不赦之人,否則反倒有損福緣!”


    陸琬回複無色:“那是自然,我也不想救壞人!”


    慕容浩宸見她眼神閃爍,沉默不語,似乎在想什麽,於是說:“徒兒,你在想什麽?”


    陸琬:“師尊,我略通醫術,就去人間開個醫館免費給人看病吧!”


    慕容浩宸笑道:“好!”


    ……


    兩人當天就飛去了凡間。路上慕容浩宸也戴上了麵具,他的麵具是白玉質地的,遮住了眼睛及臉頰,雖然隱藏了容貌,但掩蓋不了他出塵的氣質。


    兩人選了最靠近仙界的趙國的一個邊境城市道城。這個城市看起來並不繁華,窮人多,陸琬覺得更需要像她這樣的免費醫者。


    她用元寶換了些銀子後,恰好撞見一個醫藥堂出售,藥材都是現成的,陸琬覺得這樣打包買下來方便,於是買了下來,改名“普度醫館”,取自普度眾生之意。


    題字是慕容浩宸寫的,他的字遒勁有力且有型,比陸琬歪歪曲曲勉強看得清楚的字體好很多。


    陸琬按照自己的想法,將藥堂改造了一番。她為了保護病人隱私,特意設置了看診和等待區域,中間用簾子隔開。


    仙界事情繁忙,慕容浩宸不能時時刻刻留在人間、在她身邊護著她,擔憂她的安危。


    於是在陸琬忙碌的時候,他也用靈力,給整個醫館設置了保護結界,也用靈力將後院院落清理幹淨。


    次日天剛亮,醫館開了門,陸琬拿了一個牌子,寫上“免費看病”,掛在了門口,耐心等待第一個病人進來。


    過了一會兒,慕容浩宸感知到陸琬開了門,在自己的臥室床上,從打坐中睜開了眼睛。


    他正準備去大堂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幫忙時,他麵前出現了一隻飛舞的金色氣態的千紙鶴,是天道盟大長老找他,邀他討論仙界秘境開放一事。


    於是他找到陸琬,溫和地說:“徒兒,為師有事先回一趟門派。”


    陸琬笑著說:“好的,師父先去忙吧!這裏我能應付!”


    慕容浩宸走後不久,醫館門口先後出現好幾撥人,甚至有生著病的乞丐,但都圍著看了一會兒,然後紛紛搖著頭走了。


    一上午過去了,居然一個病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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