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琬突然被抱,本來已經十分慌亂,此刻被拆穿隻覺得心驚肉跳。她心中害怕超出了羞澀和尷尬,道:“師尊,你放我下來!聽我解釋!”


    他:“不放!你就在這裏好好解釋吧!”


    她心髒猛猛狂跳,低著頭,道:“他趁我睡著,可能點了我的昏睡穴,抱著我睡覺!但我保證他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他想起與她的那一晚,心中難受,怒道:“你既已睡著,如何知道他有沒有占你便宜?”


    她眨了眨眼睛,道:“啾啾知道的!它那時候和小白一見麵就不對付,不願意在他麵前說話!”


    “小白以為它是靈寵,就沒避著它!還是啾啾後來告訴我他抱著我睡覺的!”


    他鬆了一口氣,道:“那這之後呢?”


    她:“我把他打了一頓,過來他每天晚上仍舊變成蛇陪在我身邊!”


    她說完後抬頭看她,道:“師尊,現在可以放我下去了吧?”


    他沒有理她,道:“他喜歡你是吧?”


    她沒有說話,低著頭,默認了。


    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道:“那你可知道,本尊,不,我喜歡你嗎?”


    見她眼神閃躲,他聲音大了些:“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她嚇了一跳,心裏無奈又尷尬,恨不得當場原地消失,道:“知道!”


    他苦澀一笑,道:“所以,你之前是一直在躲著我嗎?”


    她再次沉默了。


    慕容浩宸語氣悲涼,苦笑道:“我的心意,你為何不願接受?”


    陸琬心裏頓時跟著酸澀起來,低頭道:“師尊,我我我,回答過你!我想要自由,不想被感情困住,也不想重蹈覆轍!而且我修無情道,當斷情絕愛!”


    他心裏難受,緊緊抱著她,臉頰緊緊貼著她的額頭,道:“重蹈覆轍?本尊以人格擔保、以修道之心起誓,絕不會讓你傷心、失望!”


    她心裏十分感動,但……


    她說:“不用,我承受不起!你值得更好的!”


    過了一會兒,他聲音顫抖:“你不要一直拒絕我,好嗎?”


    她忍住鼻子酸澀之感,道:“師尊,我的過去比你想象的要複雜!”


    “你我之間就保持好師徒關係,其他的什麽也別想,好嗎?算我求你了!”


    慕容浩宸:“那其他人呢?”


    陸琬:“其他人也一樣,我誰都不會選!”


    慕容浩宸苦笑:“那如果有人一直纏著你,你會怎麽辦?就像小白他,那麽粘著你……”


    陸琬:“我會趕走他,如果趕不走,那我就遠離!”


    這個回答讓他心底越發難受。


    到底是讓她留在身邊更重要,還是得到她感情上的回應更重要,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抉擇。


    他冷靜下來後,道:“好,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你喜歡我嗎?”


    喜歡,怎麽可能不喜歡呢?


    但她心中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低頭沉默著。


    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道:“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她深吸一口氣,笑著說:“師尊你品性高潔,對人謙和有禮,容貌、修為、身份地位樣樣都好,我自然是像其他女修一樣喜歡你。但隻限於此!”


    他苦笑:“你的意思是,對我沒有男女之情嗎?”


    她穩了穩心神,憋出兩個字:“是的!”


    他眼睛發紅,語氣悲傷而絕望,道:“本尊不信!”


    他說完就捧起她的後腦勺,低頭吻她。


    她不由地睜大了眼睛,心髒狂跳,反應過來後咬緊牙關,雙手用力地推開他,但力量靈力遠不如他。


    他不顧她抗拒,緊緊禁錮住她,很快就撬開了她的貝齒,予取予求,心中期待著她能回應自己。


    她情緒十分複雜,三分是由於無法接受他感情的悲傷,四分是事情發展到這裏的無可奈何和煩躁,還有三分覺得人生滑稽可笑。


    她心態上很快擺爛了,於是放棄了抵抗,也不回應他,心道:隨便吧,量你也不會把我怎麽樣,你想親多久就親多久,反正我也不吃虧!


    ……


    三分鍾後,他鬆開了她,將她放到了地上,整個人神色灰敗下來,低頭隱藏起情緒,道:“你出去吧!”


    她看著他這個破碎的樣子,心裏十分難受,皺了皺眉,終究道:“謝謝師尊!”


    然後她轉身離開,身後傳來他悲傷難以自抑的聲音:“本尊尊重你的選擇!以後,你我就隻是師徒關係!”


    她怔住了,很快又繼續往前走,心裏有一種大石頭落地的輕鬆感。但等她走出重華殿時,心底又生出一絲失落感,還有一絲痛苦。


    很快她心裏安慰自己:沒關係的,時間可以撫慰一切傷痛,過幾天習慣了就好!


    待她回到院落後,臉色一切如常。


    無色問他:“怎麽樣了?”


    陸琬:“都解決了。”


    無色見她臉上無悲無喜,心中疑惑,道:“都解決了是什麽意思?”


    陸琬:“你好奇心太重!別問了!”


    ……


    待陸琬走後,慕容浩宸拂去了眼角的淚痕。他取出無情劍,撫摸著劍鞘,道:“罷了,本身就不該產生多餘的感情!”


    他說完,就到了院子中,練劍,樹木的落葉隨著劍氣簌簌落下,初秋生出了晚秋的氣息。


    隨著全套無情劍法的招式使出來,院子很快鋪滿了黃綠相間的落葉,院中幾棵高大的樹木的葉子禿了一半。


    而慕容浩宸的心境卻恢複了心如止水。


    ……


    一連一個月,陸琬都沒見過慕容浩宸。他沒有主動找他,她一時間有些不習慣,還有些難受,但她也沒有去找他。


    無色和啾啾從陸琬的低氣壓、及兩人許久沒見麵這一變化中,察覺出兩人之間出了大問題,聰明地裝作什麽也不知道。


    夜間入睡時,一想起他之前每次找她都會帶些吃的,有時候也會帶束花,現在都沒了、連見他一麵都難,她就越發難過和失落。


    習慣真可怕,尤其是這上千年養成的習慣!


    從有到重新適應無,也很可怕!


    陸琬安慰自己,心道:沒事沒事,千萬別多想,人性的弱點罷了、戒斷反應罷了!我自己就是個富婆,想要什麽買不到的啊?!


    次日起,她就帶著啾啾出門派到了仙都,先去望仙樓大吃了一頓,然後去集市,買了很多她和啾啾都喜歡吃的靈果,還買了好幾束花。


    對此,無色:“唉,你這是想開了?”


    陸琬:“什麽想不想開的?我買些自己喜歡吃的東西怎麽了?”


    無色:“早該如此了!我還以為你一直在等他呢!”


    陸琬否認:“才沒有,我隻是忘了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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