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多少人?啾啾想了下,道:“我腦袋裏好像多了很多模糊的記憶,應該見過不少人!”


    陸琬震驚:“什麽?什麽記憶?”


    啾啾:“不僅如此,我現在噴火都能噴很大了!”


    它說著演示了一下,噴了一條約兩米長的火帶,幾秒後驕傲道:“我沒撒謊吧?”


    陸琬記得第一次見它噴火是小火苗,隻有幾厘米長。現在看著這火龍,驚訝道:“這這這,你都沒有修煉,也沒有靈力,這是怎麽回事?”


    無色驚訝:“天生神力?”


    “你什麽時候產生這些記憶的?”


    啾啾:“最近百年,斷斷續續的,還看不清!”


    陸琬:“你不會是什麽忘了記憶的神獸吧?”


    啾啾用翅膀摸了摸頭,道:“我也不知道啊!啊,頭好痛!”


    陸琬摸了摸它頭上三根金色呆毛,道:“頭痛就別想了!順其自然吧,說不定哪天你就恢複記憶了!”


    ……


    陸琬回門派交了差,慕容浩宸很快注意到她回來了,於是宣她來見。


    陸琬直覺會被罵,不想無色及啾啾看笑話,於是去之前將倆者帶進了空間。


    慕容浩宸心裏壓了幾天怒火,見她進來後,手一揮,關了重華殿的大門、發出砰的一聲,並設下了屏蔽結界。


    陸琬嚇了一跳,走近幾步後不敢再往前走,可以說一個人在最裏麵,一個人在最外麵,能隔多遠就有多遠。


    她沉默著,低頭不敢看他。


    見她如此這般,慕容浩宸越發生氣,冷冷道:“過來!如此害怕,是怕本尊會吃了你嗎?”


    她聽話地往前又走了幾步,然後停下了,她壓力山大,心裏苦笑:冷戰兩百多年,沒正常說過話,現在你分明壓著火氣,這比吃了我還可怕!


    他見她依舊如此,冷笑道:“本尊的好徒弟,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對不起本尊,所以不敢過來嗎?”


    陸琬難以接受以前溫潤如玉、說話溫聲細語的師尊變成現在這樣,心裏難受又委屈,抬頭道:“沒有!我沒有對不起師尊!”


    他見眼神流露出一絲受傷和委屈,一時心軟,忍著性子,道:“那你過來說話!”


    回憶這一千幾百年兩人間的點點滴滴,她各種情緒湧上心頭,煩躁不安,道:“就這樣吧,又不是聽不到!”


    見她如此回複,他心道:簡直可笑,本尊還沒責罵你,你倒委屈上了,還生氣,本尊的怒火正無處發泄呢!


    他生著氣,像看獵物一樣似的盯著她,而她則是不服輸似的與他對視。兩人僵持著。


    他終於沒忍住,手指微動,她就不受控製地看著自己逐步走向了他身邊。


    她掙紮著,但沒用,於是怒道:“師尊,你這是幹什麽?”


    他隻是沉默地看著她,不回答,但眼睛中醞釀著各種情緒。待她走近離他約一米時,他伸出手一把把她扯到了自己腿上、緊緊抱在了懷裏。


    她試圖掙脫束縛,他放在他腰間和背部的手卻加大了力量,道:“別動!”


    她聽出他語氣中的疲倦,又見他眼睛底部發黑、一看就是沒睡好,一時心軟,於是放棄了抵抗,任由他抱著。


    她安靜後,他下巴抵住她臉頰,深深感受著她身上的氣息,終於覺得心中怒火平熄了一些,道:“為何私自跑去妖界太子典禮,還瞞著本尊?”


    陸琬:“我我我,本來不想去的,小白他親自找過來了,我拒絕不了,就答應了!”


    “怕你知道後生氣,就瞞著你了。”


    他冷冷道:“但現在,本尊卻越發生氣!”


    “魔尊說你女為悅己者容,你喜歡他,才會為他化妝打扮!”


    陸琬心底把魔尊又罵了一頓,道:“別聽他亂扯!衣服、裝扮都是小白安排的,他不想我被妖界貴女比下去後被嘲笑!”


    他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一時間疲憊不堪,頭壓在了她肩膀上,抱住她的手也卸了部分力,喃喃道:“原來如此,是我錯怪你了!”


    她察覺出他的疲憊和脆弱,一時之間有些心疼,柔聲道:“師尊,你累了就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他抬起頭,看著她,道:“不!你答應我,以後不能再私自與他來往,更不能私下見麵!”


    她想起昨天答應小白的事,皺了皺眉,道:“師尊,這個我不能答應你!”


    他怒道:“為什麽?你既然不喜歡他,那就該與他斷絕來往,斷了他念想才對!”


    她覺得他在無理取鬧,心裏好笑,道:“我一直把他當弟弟,他也是我的朋友,憑什麽要因為這個而失去這個朋友?”


    他目光灼灼看著她,道:“我喜歡你,不想看到你與其他男人糾纏不清!”


    她心道:已經糾纏不清了,你也注定隻是其中一個而已啊!


    她忍住心中酸澀,道:“可是我不想喜歡你啊,我不值得!你若知道我的過去,也不會喜歡我!”


    他:“那你說說你的過去是怎樣?”


    她笑道:“若我說我和多個男子糾纏不清呢?”


    他臉色變了變,道:“不要騙我,也不要胡說八道!”


    她沒有騙他,他卻不相信,即便他相信她也知道他很難接受。


    事已至此,她心底越發酸澀,覺得沒什麽好說的,卻越發堅定了決心。


    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你我,我和小白,還有我和其他任何人,都不合適!我不會選擇你,也不會選擇其他人!”


    他看著她眼神中的堅定,心裏悲傷,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道:“好!你既然不選擇我,那也不能選擇其他人!記住你說的話,否則……”


    他突然沉默了,緩緩閉上眼睛,又再次睜開,把她放到了地上,手一揮解了結界限製。他頭也不抬,也不看她,道:“你回去吧!本尊累了!”


    否則會怎樣?她心底疑惑,但見他這個樣子,也不忍心逼問他。她於是行了個禮,道:“師尊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徒兒告退!”


    她打開大門出去後,他抬頭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用手扶額,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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