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在新廠區調試設備時,忍不住開玩笑說:“我們現在就是“野戰軍”,雖然裝備差,環境惡劣,但勝在意誌堅強、激情四射,”。


    秦永斌感覺非常有趣,就說道:“王工,我們目前就處於“激情燃燒的歲月裏”,雖然沒有風花雪月,但有的是熱血沸騰,”。


    就在秦永斌他們在工業區沒日沒夜拚命加班的時候,老廠區裏環境依然很舒適,沒有了楊新生的存在,他們就沒有了絆腳石。


    徐東濤幾次找申誌遠,想要調到汙水站當站長,都被拒絕了。


    申誌遠告訴他:“你的強項並不是綜合能力,而是生產管理,別看印花車間你能管理好,汙水站你不一定能幹好,”。


    但徐東濤不服氣,說自己可以兩個部門同時負責,也沒有任何問題,就連秦永斌那樣的“二愣子”也能負責好,難道我當了十幾年車間主任還不如他嗎?


    後來徐東濤又找李林商量,並且低聲下氣地請求他幫忙,以前他們兩個人矛盾重重,最終李林把徐東濤收拾得像一條夾著尾巴的狗似的。


    但現在他們表麵又統一戰線了,但內部隱藏的矛盾卻愈演愈烈,李林其實早就想把自己的親信安排當印花車間主任,但申誌遠不同意。


    這次徐東濤剛好送上門了,自己當然得抓住機會,於是他們聯合起來向申誌遠發起請求,最終還是成功了,申誌遠決定就讓他去試一下。


    其實,徐東濤早就知道範文傑負責汙水站的時候,對那些送助劑、高分子、各種佐料、設備配件的供應商各種刁難,然後拿到不少的回扣。


    而自己雖然是印花車間主任,但好處都被李林拿走了,他吃肉,自己連喝一口湯都很難。


    徐東濤一到汙水站後,就直接宣布韓秋娟隻需要負責技術方麵就行,其他方麵一律不用操心。


    這個時候,最興奮的人就是李金瓶了,這個“大洋馬”這半年時間最鬱悶了,被韓秋娟收拾得特別“乖巧”。


    不過這隻是表麵上的現象,實際上心裏對她恨得要死,但有秦永斌對韓秋娟的大力支持,她再恨也沒有一點辦法。


    徐東濤一到汙水站就和李金瓶開始互相吹捧,這個“風騷”的大洋馬本來就貪財好色,自從傍上範文傑後,對徐東濤就開始愛理不理的。


    但男人和女人差不多,大多都是視覺和感覺動物,徐東濤依然很迷戀李金瓶的身體,特別看到她那扭動著的腰肢,就忍不住會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汙水站東邊閑置的辦公室比較多,又是山高皇帝遠,非常僻靜,徐東濤在這裏特別開心,也不用怕有誰說自己壞話了。


    他把李金瓶喊到辦公室,說要商量工作,其實這個“大洋馬”心裏特別清楚,這個商量的“工作”肯定要在床上商量,因為在印花車間時已經習慣了。


    “徐站長,喊人家幹嘛呀?”李金瓶拚命扭動著纖細的水蛇腰,嗲聲嗲氣地問道。


    “哈哈哈,當然是商量工作啊,咱都是輕車熟路了,你難道不清楚嗎?”。


    徐東濤一邊說一邊用胳膊摟住李金瓶那纖細的腰肢,眼睛盯著她那高聳的胸脯。


    李金瓶假裝反抗,嘴裏嚶嚶著:“哎呀,大白天的,你幹啥啊,連門都不關,讓別人看見多不好,”。


    “哈哈哈,我的小美人啊,還是你想的周到啊,”。


    李金瓶有一個很厲害的特點,那就是變色龍特性,可以不停地變化,就像牆頭的草隨風而搖擺,不停地變換著方向。


    他們在一陣大呼小叫中完成了一次免費的“交易”,其實這也就是拿著廠裏的資源在和一張“漂亮的老臉”做交換。


    徐東濤來到汙水站後,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其實這些改革都是想法把錢往自己兜裏“砍”。


    不到一星期時間,那些供應商劉苦不堪言,最終還是乖乖“投降”,不得不提前把回扣送給徐東濤,然後再把價格提高,把送給站長的回扣想法賺回來。


    而李金瓶開始變得逍遙自在,每天除了照鏡子、化妝之外,就是試著穿各種款式的衣服。


    徐東濤在李金瓶耳邊悄悄說道:“你這個“騷貨”知道嘛,老子最喜歡的就是你穿超短裙,那樣特別刺激和“方便”,”。


    李金瓶還不忘記提攜一下馬豔麗,讓她主動向徐東濤示好,然後工作就會變得特別輕鬆了。


    馬豔麗和李金瓶大概是同一類型的女人,隻是型號比李金瓶小了一號而已。


    徐東濤好幾次提示韓秋娟要懂得“社交”,不然的話技術再好也沒用,依然是個幹活的命。


    他有時實在忍不住了,就嚐試著對韓秋娟動手動腳,結果被這個女人罵了個狗血噴頭,當場讓徐東濤下不了台。


    在李金瓶、馬豔麗的挑撥下,徐東濤決定給韓秋娟一點“顏色”看看,讓她清楚“馬王爺有幾隻眼,”。


    於是就把好幾樣工作都壓到她一個人身上,開處方、寫報告、檢測水質等,相當一個人幹三個人的活。


    最後,把秋娟累得叫苦不堪,李金瓶和馬豔麗開始輪流對她進行語言羞辱:“老韓,裝啥清高呢,你收拾我們的時候,心裏很快樂吧,咯咯,”。


    馬豔麗說得更氣人人,她說道:“都是女人,咱們何必相互為難呢?不穿衣服的話,咱們和禽獸有啥區別呢?”。


    韓秋娟氣憤至極,憤怒地說道:“你們兩個就是無恥之徒,用身體換點好處有啥了不起的,在古代你們就是“婊子”!”。


    裏李金萍臉皮特別厚,咯咯地笑著說道:“回家被老公一個人“用”,那不是浪費資源嗎,還不如換點額外的東西呢,不然就滾蛋吧,”。


    徐東濤去汙水站不到一個月,就嚐到了甜頭,忍不住感慨道:“怪不得範文傑那狗日的舍不得離開汙水站,原來這裏是個“世外桃源”啊,比皇帝的行宮還舒服呢,”。


    有一天,忍無可忍的韓秋娟提出辭職,徐東濤冷笑著說道:“就憑你這半老徐娘出去想幹啥呢,在這裏還是工程師待遇,去其他地方乖乖幹化驗員去吧!”。


    韓秋娟大怒,對著徐東濤破口大罵:“老娘出去就是餓死,也不想看見你這個不要臉的魔鬼!”。


    韓秋娟辭職了,徐東濤也批準了。


    範文傑當初囂張跋扈、厚顏無恥,但他也不敢欺負韓秋娟,因為他心裏清楚,在汙水站這個地方,沒有一個技術精湛的工程師,是很難應付環保部門那些檢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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