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瓶回到新生印染廠後,大力宣傳楊成山是個“負心郎”,把自己“睡”了不知多少次,然後拋棄了自己,娶了一個又矮又胖又醜的女人。


    她這種說法並且沒得到任何人同情,因為原來在景鴻印染廠上班的人都知道,楊成山雖然以前囂張跋扈、拉幫結派,但他人品上並不壞,在廠裏從來沒有欺負過比較懦弱的員工,大多都是“收拾”比較橫的刺頭。


    新生印染廠這段時間有點禍不單行的感覺,被環保部門突擊檢查,車間管理又非常混亂,就連辦公樓上也是一團糟。


    楊新生大多數時間就在辦公樓上,但那些科室裏麵照樣是勾心鬥角、相互爭鬥,辦公室裏的“忘年戀”也出現了。甚至比景鴻印染廠的劉明學、張小芹還要奇葩。


    兩年前,沈發權和路軍城一塊去人才市場挑選的業務員:為大客戶提供“特殊”服務的“精英”。這兩個年輕女人被路軍城稱為兩朵“玫瑰花”。


    外號紅玫瑰的女孩名字叫盧玉鳳,25歲,年輕漂亮,身材前凸後翹,就像t台上的模特,不過性格“風騷”、潑辣,啥話都敢說,啥樣的男人都敢“陪”。


    另外一個外號“黃玫瑰”的女孩,性格相對內斂一點,給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有點“嬌羞”,總是一種羞答答的表情。


    這兩年她們的收入不算少,在新生印染廠的銷售科,除了路軍城以外,就這兩個女人的收入最高了。每年工資+提成+獎金,最少也在30萬左右了,並不比當時的廠長沈發權的收入低。


    黃玫瑰的名字叫黃鶯,表麵看起來冰清玉潔,實際上屬於“悶騷”型女人,“欲望”比盧玉鳳還要強烈。


    這兩個女業務員屬於單獨一個部門,叫做接待室,歸銷售科管轄,她們的直接領導就是路軍城,平時大多數時間都在辦公樓後麵那棟三層小樓裏麵。


    路軍城實在無聊時,也會找兩朵玫瑰花“娛樂”,讓他感覺特別幸福,就像他經常自嘲的那句話:“我們這些老牛吃嫩草,越“吃”越年輕”。


    盧玉鳳經常陪大客戶“劉老大”去市裏麵玩,有時候也在三層小樓裏麵“娛樂”。她性格開放,隻要有給錢,每個男人都能和她“共度良宵”。


    她不但經常“服務”劉老大,把他伺候的非常高興,而且也經常“伺候”石銘華,讓這舅舅外甥都特別快樂。


    有一次,石銘華和盧玉鳳“娛樂”的時候問道:“你這“騷娘們”這些年陪過多少男人了?”。


    “咯咯,不計其數,隻要財大氣粗的,我都願意陪伴,”盧玉鳳咯咯地嬌笑著說道。


    “那你告訴我,在咱們廠你都“伺候”過那幾個男人?”石銘華一臉壞笑地問道。


    “哎呀,討厭,你這個大廠長,一定要人家說真話嗎?”。


    “當然了,說對了有獎勵,”石銘華從兜裏拿出2000塊錢放到床頭櫃上。


    “哼!才2000塊錢就想得到人家的隱私,你也太小看本美女了吧,”。


    石銘華這會兒感覺特別刺激,他想知道廠裏這些領導裏麵,有哪些人和這兩個女人鬼混過,到時候自己好去威脅他。


    想到這裏,他拿著手機,直接給“紅玫瑰”轉了5000塊錢,然後一臉奸笑地問道:“就說幾個人名,給5000塊錢不算少了吧?”。


    “咯咯,這還差不多,我告訴你第一個人名吧,路科長,”。


    “唉,這個和沒說一個樣,他估計把你“每個地方”都倒背如流了,太無聊,繼續說其他人名吧,”。


    “咯咯,範文傑,”。


    “無聊,這個老流氓一看就是個“大色狼”,繼續說吧,”。


    “咯咯,段瑞峰,”。


    “啊,你她娘的真是賤貨啊,就連一個小小的車間帶班長你也不放過啊,看來你真是饑不擇食啊,”石銘華帶著嘲諷的口吻說道。


    聽了石銘華那嘲笑的話語,盧玉鳳一點都不示弱,嗲聲嗲氣地說道:“你們男人不但好色,而且嫉妒心還強,我就實話告訴你,你長得像西門慶,油頭粉麵,人家段瑞峰那才叫玉樹臨風!”。


    “哼!看來你這“婊子”也是個“女色狼”啊,把“不要臉”說得這麽冠冕堂皇,”石銘華用諷刺的語氣說道。


    這兩個男女最開始愛的死去活來,卿卿我我,像是多年的“情侶”似的,這會兒卻開始惡言相加起來。


    盧玉鳳忽然發火了,和石銘華在“被窩”裏打了起來,她雖然身材高挑,但哪裏是石銘華的對手,被他一腳踹到了地上。


    她從地上爬起來,忽然說道:“你這個小不要臉的,你舅那個老不要臉的,舅舅外甥兩個“玩”一個女人,按這樣說我還是你舅媽呢!”。


    石銘華聽了這話後,感覺有種特別諷刺的感覺,本來“激情澎湃”的感覺一下子就沒有了,也不說話,直接離開了盧玉鳳。沒想到出門的時候,盧玉鳳又說道:“就你那“水平”,還不如你舅那個老東西呢,”。


    從這次以後,石銘華特別討厭盧玉鳳,再也沒有找過她,畢竟是帶刺的玫瑰花,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他後來寧願去汙水站找李金瓶這個“大洋馬”,也不去找兩朵玫瑰花了。李金瓶雖然尖酸刻薄、貪財好色,但在石銘華跟前,卻非常聽話,就像石銘華的“坐騎”一般,讓幹什麽就幹什麽。


    景鴻印染廠的申誌遠一直“聯係”著上級部門,也舍得花錢,剛好趕上國家對市裏麵有汙染的工廠,進行“人性化”環境保護管理:隻要拆掉舊設備,換成新設備後,所有費用由國家來補貼。


    這樣的話,相當廠裏免費得到一大部分新設備,也就是說,廠裏買設備國家付錢。


    申誌遠讓馮文炳、趙名堂帶著設備部門的員工,把廠裏大多數設備拆掉,車間外麵、裏麵,甚至廠門口,到處都是廢舊設備,堆積如山。


    然後就是錄像、拍照片、同時還讓設備部門的員工喊口號:保衛環境、造福人民。


    上級部門檢查驗收的時候,看著滿廠拆掉的廢舊設備,認為是舊設備被淘汰了,就等著新設備過來,然後一切都會煥然一新。


    當上級部門檢查驗收完以後,申誌遠又下命令,把拆掉的廢舊設備重新安裝好,然後繼續投入生產,很快又開始盈利了。


    沒過多久,國家補貼的錢也到了景鴻印染廠的賬上,這個時候,申誌遠已經預感到,印染廠這樣的汙染企業在市裏麵肯定待不下去了。


    於是他就開始在工業區購買土地,準備把工廠從市裏麵搬遷到工業區,畢竟這裏環保檢查沒有市裏麵那麽嚴格。況且,他用來買建廠用地的錢都是國家補貼的,相當他自己不花一分錢,就得到了建廠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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