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匆匆的時光長河中,兩天猶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仿佛隻是眨眼的功夫,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未在心底留下深刻的痕跡,夜晚的繁星就已悄然布滿了天空。


    當程優兒睜開眼睛的時候,她正麵對著完全陌生的天花板。


    額!我這是在哪裏!程優兒揉了揉她有些抽疼的太陽穴,有些勉強的扶著床邊的圍欄坐了起來。


    優兒你醒了。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程優兒麵前。


    老師…當程優兒的視線徹底清晰時,她才看清眼前的人影正是她的老師,路修。


    優兒你整整昏迷了兩天時間,現在你感覺怎麽樣?路修關切的問道。


    程優兒活動了一下自己纖細的手腕,又摸了摸自己受傷的位置。可是她卻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傷。她的身體也沒有任何不適,隻不過是因為昏迷了兩天時間,關節稍微有些麻木罷了。


    我沒是老師,我感覺很好。程優兒一邊說一邊不由自主的看了一下正對著床邊的一麵鏡子。當程優兒注意到鏡子中的自己時,她頓時愣住了,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看了很久。


    老師我的眼睛…程優兒看著自己赤紅色的瞳孔不由的有些慌張。


    路修說:“其實兩天前你的眼睛就已經這樣了,那時候你在全國觀眾們的直播中站了起來。從那時候開始,你的眼睛就是赤紅色了,後麵發生的事情,我想你也都應該知道了。”


    我的身體到底發生了…發生了什麽事?程優兒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腦海中的回憶瞬間湧了上來。


    她與希薇最後對決的記憶明明就發生在兩天前。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程優兒竟然對那段記憶開始模糊起來。就仿佛當時自己的身體並不是她的靈魂在控製,就好像住了另外一個自己。


    優兒除了身體之外你還有什麽感覺不好的地方嗎?路修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追問道。


    我沒事了,放心吧老師。程優兒雖然自己也沒搞懂自己的身體是怎麽回事。但是為了不讓路修擔心,程優兒也隻好將自己的感覺暫時隱瞞了下來。


    不過老師你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我比賽的時候你全程都不在場。程優兒想了一會有些不滿的問道。


    路修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們的皇帝有要事需要我出麵,我也沒辦法隻能去了。不過你的比賽我也都沒錯過,每一場我都看了比賽回放。你以不到十七歲的年齡奪得了武精會的冠軍,這已經創造了一個偉大的記錄。”


    程優兒搖了搖頭說:“我不在乎什麽記錄,我想知道我奪冠之後真的可以成為帝國的將軍嗎?”


    路修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他把一撮掉下來的長發理了上去說道:“優兒你在武精會取得的成績即使是我也沒有想到。你這樣的人才帝國不可能不去全力培養。況且就算你沒有取得冠軍,單單是你s加血統者的身份,獲取一個將軍名額就已經不是問題了。”


    那老師我要是真的成為了帝國的將軍,我是不是也可以帶兵上戰場了?程優兒聽到了路修的話,不由激動的問道。


    路修無奈的笑了笑說:“這是自然了,不過你現在還太年輕,想成為一名正式的將軍還需要進行一係列的選拔考試。不過那些考試,對於現在的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麽問題。”


    老師最近我要參加將軍選拔了,那您是不是該繼續教我一些重要的東西呢?程優兒問道。


    然而此時的路修卻沉默了。


    老師?你怎麽了?程優兒立刻看出來路修的端倪。


    優兒,抱歉我想我已經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繼續教給你了。路修淡淡的說道。


    什麽…什麽?老師你這是什麽意思?程優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時的路修臉上的表情複雜的閃爍了一下,不過很快他便恢複了平靜,用毅然的語氣說道:“成為一名帝國的將軍,我現在教你的東西,已及你以及感悟出來的本領已經綽綽有餘了。”


    可是老師,我的目標不僅僅是成為帝國的將軍,我想跟你一樣強大。程優兒急忙解釋道。


    而路修依舊是毅然的搖了搖頭說:“過於強大的實力隻會是一種負擔,甚至成為一種詛咒。你還年輕你不應該成為下一個我。優兒這件事我們還是過幾天再說吧,過幾天你來皇宮找我,正好有些事情我確實應該跟你說清楚了。”


    路修說完便身形一動,瞬間消失在了程優兒麵前。


    病房裏的程優兒不置可否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並不明白路修剛剛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程優兒在這一刻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一覺醒來也許一切都沒有發生,她還是那個哥哥姐姐圍繞在身旁,幸福的高中生。一段時間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也太突然了。


    老師他到底是怎麽了?程優兒無奈的自語道。


    咚咚咚!


    這時門外的一陣敲門聲,將程優兒的思緒拉了回來。


    請…請進!程優兒快速調整了一下情緒,對著門外輕聲說道。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此人程優兒感覺多少有些麵熟,但是她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男子四十多歲的年紀,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些許沉穩的痕跡。金色的短發在陽光下閃爍著獨特的光澤,仿佛是成熟與魅力的象征。他相貌端莊,每一道線條都仿佛經過精心雕琢。那濃重的眉毛如同一對有力的翅膀,賦予他的臉龐一種威嚴而不可侵犯的氣質。


    雖然男子的穿著看似很簡單,但是他手上的s級血統手環,就注定了此人的身份必然不簡單。


    程小姐,你終於醒了。男子關切的走上前說道。


    我們…認識嗎?程優兒有些警惕的看著男人問道。


    男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程小姐,我們之前確實不曾見過,我以為我自己有些名氣,可能你認識我,看來是我想多了,可能是因為我老了,帝國的年輕人都已經不認識我了。”


    所以先生你到底是誰?程優兒問道。


    男子說道:“程小姐你應該見過我的兒子,他是本屆武精會的第三名宇文峰。”


    這麽說您是宇文拓哉將軍?程優兒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宇文拓哉這才無奈的笑了笑說道:“看來我的名號也不是完全沒落了嘛。”


    宇文將軍,我在電視上看過您,不過您今天的穿著確實有些跟身份不符合。程優兒無奈的說道。


    宇文拓哉笑著回答道:“我並不想把我將軍的身份寫在臉上,其實平時的生活中當一個普通人也挺不錯的。簡簡單單的生活才能體現出活著的真正意義。”


    聽了宇文拓哉的話,程優兒微微愣了一下。顯然眼前的宇文拓哉與年輕的川銀祁峰完全不是一個類型。宇文拓哉不但沒有任何身為帝國將軍的架子,反而對人相當的親和。就仿佛一個普普通通受人尊敬的長輩一樣。


    程小姐,我這次來找你主要是想感謝你在擂台上的出手相助。要不是你挺身而出,宇文峰那孩子還不知道要收到多大的傷害呢。宇文拓哉說道。


    程優兒搖了搖頭說:“您的兒子很強大,本來這場比賽他不可能輸給希薇的。希薇應該是接受了肉體強化手術,這才讓她的身體機能超越了普通人,擊敗了宇文峰。而她這種人仗著自己作弊還想對已經喪失抵抗力的對手施加傷害的行為,我絕對不可能做事不管的。”


    聽了程優兒的話,宇文拓哉滿意的點了點頭說:“真是沒看出來,程小姐明明還不到十七歲,就有這麽高的覺悟了,看來你的家庭教育一定很優秀。”


    程優兒並沒有去接話,隻是默默的低下了頭,過了幾秒鍾後她才緩緩的開口問道:“宇文峰大哥現在情況怎麽樣?”


    宇文拓哉的臉色變了變,他緩緩的歎了口氣說:“程小姐要是方便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他。”


    隔著病房門,程優兒看到了躺在自己隔壁的宇文峰,此時的宇文峰依舊處於昏迷狀態。他的頭部裹了厚厚的一層繃帶。旁邊還有好幾台看上去相當精密的醫療儀器在圍繞著他。


    他什麽時候可以醒過來?程優兒關切的問道。


    宇文拓哉無奈的咬了咬牙,他握緊了拳頭,手上的青筋瞬間如同蚯蚓一樣暴起而出。


    小峰能不能醒過來還要看他自己,他的顱腦受到了損傷。雖然現在性命無憂,但是醫生說也有可能會昏迷很久,至於到底要多久完全就要看小峰,自己的造化了。如果不好的話,他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成為植物人。宇文拓哉痛苦的說道。


    都是我的錯…我為什麽要讓小峰參加武精會!我為什麽要將我自己的期望強加到他的身上!他明明有自己的愛好…宇文拓哉咬著牙,看著病房裏的宇文峰痛苦的說。


    聽到這個消息,程優兒顯然也是備受打擊,顯然宇文峰知道程嚴的消息,他還沒將這些消息告訴自己呢。


    宇文…將…


    哦!程小姐你不用這麽客氣。以後你可以叫我宇文叔叔。什麽將軍之類的稱呼你不必時刻掛在嘴邊。宇文拓哉說道。


    嗯宇文叔叔,以後您也可以稱呼我優兒。叫我程小姐我聽著也有些別扭。程優兒溫和的說道。


    好!優兒!你剛剛是有什麽話想問我嗎?宇文拓哉問道。


    宇文叔叔,這裏人有點多,我想找個人少的地方單獨跟您說。程優兒用她赤紅的眼瞳四下打量了一圈後說道。


    這個好說。


    宇文拓哉的車內,程優兒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四下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放心吧孩子,我們就算是在車裏開槍,外麵也聽不到的。我的車經過了特殊的隔音處理。宇文拓哉說道。


    程優兒這才放心的說道:“宇文叔叔,你知道我大哥程嚴的事情嗎?”


    程嚴?我知道你有個b級血統的哥哥,他是反抗組織暗漆的成員對嗎?宇文拓哉想了一會說道。


    程優兒點了點頭說:“宇文峰大哥之前曾經想告訴我一些關於我大哥的事情,但是還沒等他說,他就受傷昏迷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知道我大哥什麽事?”


    宇文拓哉說道:“小峰那孩子一心想著創建一個人人平等的世界,他也一直在暗中調查一些事情。不過這些事情的內容他也沒跟我具體說過。並且上次在帝國議會中。我想為b級血統者們爭取利益的發言被帝國那些老家夥們否定。現在他們還想給我扣上一個叛國的標簽。所以帝國邊境,跟暗漆的戰鬥我現在一無所知。”


    聽到了宇文拓哉的回答,程優兒多少有些失望。不過之前在她心裏保留了一絲希望。或許那一天普尼給她看到的程嚴屍體,並不是他的呢?


    普尼的地下實驗室。


    為什麽?為什麽你的肉體強化竟然這麽弱!川銀祁峰對著普尼憤怒的大聲咆哮道。顯然程優兒的表現打亂了他的計劃。


    普尼並沒有多失望,反而他還顯得異常興奮。


    祁峰將軍!現在的程優兒已經徹底覺醒了她血脈的全部潛力。她的紅色瞳孔就是她的能力。我已經為帝國又培養出了一個至少能用五十年以上的超級將軍!哦不對!遠遠不止五十年!這丫頭的基因不會那麽容易衰老!哈哈哈!


    砰!川銀祁峰憤怒的一拳將普尼身前的桌子砸成兩半。普尼!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我全部都聽到了祁峰將軍!這時另一道聲音不合時宜的傳了出來。川銀祁峰和普尼同時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路修大師!您什麽時候來了?川銀祁峰看著眼前的路修也是驚了驚。此時的路修一臉的殺氣,就連強大的川銀祁峰看到了,也是從心底有些發毛。


    祁峰將軍你們在武精會上幹的那些醜事需要我再向你們重複一遍嗎?路修聲音冰冷的問道。


    川銀祁峰和身後的普尼對視了一下,他們知道既然路修找到了這裏,就說明他已經有十足的證據了。跟他狡辯應該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路修大師,那你今天來這裏的目地到底是什麽?川銀祁峰盡可能冷靜的問道。


    路修淡淡的說道:“祁峰將軍我念在你是初犯,所以跟你沒什麽關係,你走吧。可是普尼教授我好像已經警告過你一次了。”


    普尼顫抖的點了點頭說路修大師我…


    還沒等普尼解釋清楚下一秒路修就已經來到了普尼的身後,他的長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抵在了普尼的脖子上。


    路修大師,我是帝國的五大將軍之一。您當著我的麵擊殺帝國重要科研人員,是不是也太沒把我這個將軍放在眼裏了?川銀祁峰不滿說道。


    刷!下一秒路修竟然鬼魅般的出現在了川銀祁峰身後說道:“祁峰將軍,你還太年輕了,有些話你還是少說一點比較好。”


    此時的川銀祁峰已經完全動彈不得,他可以清楚的感受路修的長刀已經抵在了他的後頸處。他這個自命不凡的天之驕子在帝國真正的戰鬥力天花板麵前也是如此不值一提。


    路修沒有多廢話,他瞬間來到了普尼身前。手起刀落,瞬間斬下了普尼的右臂。而普尼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痛,他的手臂便已經跟他的身體分家了。


    當普尼回過神來的時候,路修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剩下的隻有一條斷掉的手臂和一臉不知所措的川銀祁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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