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局長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憑什麽說他們刑訊逼供?”


    馬有山目光冷冽的看向,對話問道:“你們刑訊逼供了嗎?”


    “沒有。”


    張春生就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矢口否認。


    “方局長,你聽到了嗎。”


    “如果沒有刑訊逼供,為什麽要關閉監控?”


    “監控自己死機了,所以才關閉。”


    “自己死機了?”方玉泉臉色冰冷,明顯就是不相信,“我們現在就去監控中心查看。”


    轉身就要。


    張春生看到方玉泉轉身就要朝著監控中心走去,有些緊張,看向馬有山。


    馬有山假裝沒看見張春生的緊張,冷哼對待方玉泉說道:“去就去!正好可以查清,否則還說不清。”


    說完之後,馬有山故意沒有動,而是讓方玉泉先走。


    方玉泉邁步就走,朝著監控中心走去。


    馬有山在後麵,發出一條信息,提醒監控中心處理監控。


    發完之後,馬有山瞥了一眼前麵的方玉泉,眼中露出得意,多了輕蔑。


    他負責公安局的信息化建設,所以監控中心歸他管理,裏麵的人是他嫡係,自然想如何就如何,信心十足。


    方玉泉和馬有山等人很快就來到監控中心。


    監控中心主任許誌剛看到方玉泉和馬有山,假裝非常意外,恭敬客氣的喊道:“方局長、馬局長好。”


    “208審訊室的監控為什麽壞了?”方玉泉聲音嚴肅的詢問。


    “壞了嗎?我不知道啊?”


    許誌剛表現得非常從容,還假裝很自覺的說道:“我現在就去查看,如果壞了,還沒發現,我可就失職了。”


    “許主任一定要查清到底是壞了,還是故意關閉。”


    馬有山故意神色嚴肅的說道。


    “馬局長,我馬上就會查清。”


    許誌剛快速走到監控大屏幕,開始調取監控查看,很快就看到208監控有一段沒有記錄,就轉頭看向方玉泉和馬有山說道:“方局長、馬局長,有段時間監控自己死機了,所以沒有監控。”


    馬有山鬆口氣,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看向方玉泉嚴肅說道:“方局長聽見了嗎?是死機了。”


    “是真死機還是假死機?”


    方玉泉語氣極為嚴肅。


    “是真死機了。”


    許誌剛表現得很認真,還裝出一副驚恐,似乎有些意外的樣子。


    “我覺得方局長現在有些失態,什麽都懷疑。”


    馬有山表達不滿。


    方玉泉沒說話,而是走過去操控監控,回放了一下,確定之前的一段兒的確是看不見,最後冷冷的看了一眼許誌剛說道:“你確定監控是壞了一段時間對吧?”


    “是的。”


    許誌剛點頭,眼中還露出了一抹歉意說道:“因為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估計值班人員沒有注意到,看來是我平時管理還不夠嚴格。”


    “許主任以後可要加強管理,不能再發生這樣的問題。”


    馬有山假惺惺的批評。


    許誌剛立即點頭,滿臉自責的說道:“馬局長,我以後一定會注意。”


    馬有山冷著臉點頭,似乎接受了許誌剛的自我批評。


    方玉泉有些失望,就扭頭看向跟來的張春生問道:“你為什麽拿著薄海棉,戴著拳擊手套?蘇凡又為什麽會被打得滿臉花?”


    “審訊過程中,他不交代,還對我們拍桌子,對我們動手的時候,我們采取正當防衛,所以才打在了他的臉上。”


    “蘇凡不僅拒絕交代,還對你們動手?”


    馬有山憤怒質問張春生核實。


    張春生現在已經看出馬有山幫助撐腰,就底氣十足的點頭說道:“是的馬局長,蘇凡先對我們動手,所以我們在防衛的時候,才不小心打在了他的臉上。”


    馬有山臉色非常難看,“蘇凡簡直就是瘋了,不僅拒絕交代,還敢動手打人?”


    故意目光嚴肅的看向方玉泉說道:“方局長覺得該怎麽處理他?”


    方玉泉臉上表情一連變化好幾下,似乎無可奈何。


    馬有山更加得意,眼中露出堅定的注視方玉泉,逼迫方玉泉給出解釋。


    方玉泉由主動變為被動,就看向張春生說道:“你確定蘇凡是要對你們動手對嗎?”


    “對!”


    方玉泉點點頭,聲音嚴肅的說道:“監控壞了,蘇凡要對你們動手,這兩個情況我了解了,我會親自查清。”


    說完之後,目光冷冽的看了一眼馬有山說道:“馬局長,等事情查清的時候,大家可不要改變說辭。”


    “我才不會改變說辭。”


    馬有山表現得非常堅定。


    方玉泉轉身就走,似乎非常生氣。


    馬有山看到方玉泉氣呼呼離開,更加得意,覺得就是無可奈何離開。


    方玉泉離開,並沒有去醫院看蘇凡,而是回到辦公室,他直接撥出一個電話,對另一邊說道:“把監控中心的情況給我發過來。”


    “是。”


    對方掛斷電話,很快就給方玉泉發來了監控中心的監控。


    方玉泉看到兩個監控,點開第一個,看到是張春生去關閉監控,看到這個舉動,方玉泉眼底閃過一抹冷笑,覺得這是不知死活。


    還有點開第二個監控,看到許誌剛去處理208的監控。


    兩個錄像看完之後,他信心十足的把監控保存下來,嘴角彎起冷冽弧度。


    作為一個想要競爭局長的人,方玉泉可是把工作做得非常細致,在各個地方都安排了自己的人。


    剛剛之所以把這一切都問了一遍,就是紮紮實實地走了一個過場,目的就是想讓馬有山等人萬劫不複。


    他已經拿到這兩個證據,並沒有去找馬有山,吃過了譚雲以勢壓人的虧,要等到合適時機出手,就趕往了醫院,同時給潘曉寧打電話。


    潘曉寧聽說蘇凡被抓走之後,也一直非常關心蘇凡,找關係在公安局幫助查看蘇凡情況。


    現在已經得知蘇凡被打傷,送進醫院,就趕往醫院。


    看到方玉泉打來電話,心中很不爽的接通問道:“方局長,你這個局長當的也太失敗了吧?”


    方玉泉被潘曉寧開口就批評,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可他還是很快就調整過來說道:“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蘇凡。”


    “現在打電話有什麽事嗎?”


    潘曉寧發泄完怒火,問起正事。


    “我現在查到是張春生故意關閉監控,監控中心主任許誌剛幫助刪除監控證據。”


    “證據發給我。”潘曉寧聲音冷若冰霜。


    方玉泉被潘曉寧命令,雖然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他還是立即發給潘曉寧。


    潘曉寧收到證據,都沒給方玉泉任何回複,隻是看了一下就發給了父親郭兆方。


    郭兆方坐車已經快來到雲山市,收到監控錄像,看了以後,目光很快就變得極其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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