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東來找到方玉泉的電話撥打過去,決定試探方玉泉的態度,然後決定如何處理?


    方玉泉看到黃東來這麽晚了給自己打電話,倒是有些意外,看了一眼郭兆方說道:“郭廳長,我們局副局長黃東來給我打電話。”


    郭兆方微微沉思後說道:“你正常接聽,看他說什麽?”


    “好的郭廳長。”


    方玉泉答應後,免提接通電話。


    “方局長您好,現在忙嗎?”黃東來的聲音非常客氣。


    “還行!黃局長有什麽事情嗎?”


    “我想了解關於蘇凡被刑訊逼供的事情經過和大概情況。”


    “黃局長怎麽突然對這件事感興趣?”


    黃東來聽出方玉泉語氣嚴肅,就知道對這件事非常惱火,連忙說道:“曹局長剛剛給我打電話,讓我來負責調查這件事,我現在都有些發愁了。”


    方玉泉很意外黃東來的誠實,更是沒想到曹立濤會把事情推給黃東來。


    想到黃東來的這個老好人性格,內心都有些懷疑他的態度,就對黃東來試探問道:“黃局長準備怎麽調查?”


    黃東來聽出方玉泉這是對自己懷疑,連忙說道:“方局長應該清楚,我是個無欲無求的人,並不想參與這些事。”


    方玉泉眉頭皺得更緊,“黃局長還是直接說自己的想法比較好。”


    黃東來沒想到方玉泉態度如此堅定,反倒是有些更加為難。


    他之所以打這個電話,其實是變相的對方玉泉示好,知道方玉泉是汪海亮的嫡係,汪海亮馬上要上任市長,他不想得罪。


    可另一邊的馬有山,又是譚雲的嫡係,同樣也不想得罪。


    權衡之後,他覺得方玉泉更有前途,畢竟汪海亮可是省委書記趙玉和的前秘書,卻沒有想到自己的示好,似乎不被歡迎,得來的是冷冰冰。


    這讓他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安,就猶豫著對方玉泉說道:“方局長,我想要個大家都滿意的結果。”


    郭兆方在旁邊已經眉頭緊皺,對黃東來的這種態度顯然已經不滿。


    方玉泉看出郭兆方態度,就立即對黃東來說道:“這件事不可能讓雙方都滿意,我勸黃局長要麽別參與,要麽就做好心理準備。”


    黃東來頓時感覺身上壓力重重,沒想到自己的態度立即遭到拒絕。


    方玉泉想到黃東來的為人,又提醒道:“黃局長如果沒想好如何處理這件事,我勸你幹脆還是不要參與。”


    黃東來更感覺身上壓力重重,想到蘇凡的父親蘇治國傳說要到中組部工作,就算是與自己升遷無關,也害怕得罪了蘇治國遭到報複,心中更沒底。


    思考一番之後,對方玉泉試探問道:“方局長,能不能給我指點一二。”


    方玉泉聽出黃東來現在對自己還是比較尊重,也希望能夠偏向自己,“黃局長,你如果相信我的話,就把事情查清楚,還一個公道,你絕對不會吃虧。”


    黃東來聽到‘公道’兩個字,就已經知道方玉泉的堅定態度。


    想到現在其實就是汪海亮與譚雲之間的競爭,麵對神仙打架,內心也就更加糾結猶豫。


    方玉泉沒有聽到黃東來回應,有些不悅的說道:“我不影響黃局長了,先這樣。”


    黃東來反倒感覺身上壓力更大,忙問道:“方局長,這件事情如果給了公道會如何?”


    “人間正道是滄桑。”


    “明白了,我會去想辦法給個公道。”黃東來聽出方玉泉霸氣自信,知道方玉泉不可能再向自己泄露什麽,也清楚這件事必須還個公道。


    方玉泉把電話掛斷,目光看向郭兆方,露出請示。


    郭兆方的表情已經恢複淡定,他其實對雲山市的公安係統越來越不滿。


    蘇凡能看出來,擔心方玉泉為難,搶著說道:“方局長,你先回去休息,給他們製造出煙霧彈,放鬆警惕。”


    方玉泉心中沒底,臉上表情瞬間變化,看向郭兆方。


    郭兆方沒說話,仿佛默認了蘇凡的建議。


    方玉泉思考後,覺得自己在這裏有些不適合,就點點頭,“我先回去,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辛苦方局長。”蘇凡笑著說道。


    方玉泉搖搖頭,對郭兆方恭敬客氣的說道:“郭廳長再見。”


    郭兆方隻是頷首,沒有說話。


    方玉泉摸不清郭兆方想法,隻能是轉身離開。


    剩下郭兆方和蘇凡。


    郭兆方微微皺眉問道:“你覺得眼前情況如何?”


    “我如果沒有猜錯,曹立濤還是要讓黃東來撒謊,想要處理我。”


    郭兆方點頭,臉上露出冷意說道:“我沒想到雲山市的公安係統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有很多事,恐怕曹立濤自己也是身不由己。”


    “你的心態倒挺好,現在還在替他們說話。”


    “我隻是客觀地反映一下情況。”


    “你覺得接下來會如何?”


    “黃東來很關鍵,他的態度將會左右全局。”


    “你覺得黃東來能公平公正的調查嗎?”


    “我對黃東來不了解,不過他能第一時間給方局長打電話說出這件事,就說明他現在很矛盾。”


    郭兆方微微頷首,眉頭皺得更緊。


    蘇凡微微遺憾道:“這件事,事情最關鍵的就是那個受害女人,當初如果直接舉報馬有山,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對於高速公路事故調查也不會有第二個版本。”


    “那個受害女人顧慮重重,有很多擔憂。”


    “有些人,不能幫。”


    蘇凡說到這裏,臉上表情還變化兩下,內心自責,經過了上一世,自己竟然都沒有記性。


    郭兆方沉思著對蘇凡問道:“你現在沒別的想法和部署?”


    “我決定暫時等下去,讓譚雲等人先出手,最後反擊。”


    郭兆方想到這件事情的影響,雖然不清楚蘇凡如何反擊,可也讚同,“既然如此,我就暫時先不再參與,等他們的調查結果。”


    “謝謝郭叔叔,讓您費心了。”


    郭兆方搖搖頭,看了一眼蘇凡的傷勢說道:“你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郭叔叔早點兒休息。”


    郭兆方點點頭,轉身離開病房,他去見汪海亮,這件事必然會讓雲山市公安係統地震。


    蘇凡躺在病床上,臉上都是思索擔憂,不知道孟麗穎在裏麵會如何?擔心孟麗穎被他們欺負。


    可他現在要沉住氣,等待時機翻盤,到時候把譚雲等人徹底算計進去,成就父親的升遷。


    蘇凡想到這一切,就變得格外謹慎猶


    就在這時,病房門推開,孫麗芬和霍麗娜焦急走了進來。


    孫麗芬還背著一個中醫藥箱子,眼神中都是莫名的關切和擔憂。


    蘇凡看到孫麗芬背著藥箱子,眼中卻突然放出亮光,有了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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