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俞為寒聊了將近一個小時,他好像有點接受不了張慧是被謀殺的事實,後半個小時都處於恍惚狀態。


    直到葉蕭然起身說要離開的時候,他才恢複了正常的神色。


    “各位警官,那我就不送了,你們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隨時聯係我。”


    “俞先生,我想冒昧的問一下。”方煜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俞為寒。


    “方警官,請說。”


    “那個因病去世的女明星白露露真的是你的前女友嗎?”


    俞為寒麵露驚愕,他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表情,直到恢複了淡然才開口道,“隻是接觸過,但因為覺得不合適,所以並沒有在一起。”


    “是嗎?”方煜不是很相信,但他也不可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過於質疑別人,“好吧,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有冒犯之處俞先生多多見諒。”


    “沒關係,我會盡力配合警方調查的。”


    方煜點點頭,跟著葉蕭然和李俊轉身出了辦公室的門。


    俞為寒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的背影,眼裏閃過一道精光。


    ~~~~~


    李俊看了看表,還沒有到下班時間,他問葉蕭然要不要回警局?


    “不用了,李警官直接回家吧,明天你可能要辛苦點,張警官葬禮的監控錄像你查一遍,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


    “行,那我先送你們回家。”李俊啟動了車,朝景雲閣方向開去。


    葉蕭然也不拒絕,免費勞動力不要白不要。


    “葉隊,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說來聽聽。”


    “你們走了以後,江...江隊還能回來嗎?”


    “這我們哪能知道?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他?”


    “打過了,他沒接,發信息也沒回。”李俊的聲音有些落寞,他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後座的葉蕭然和方煜,繼續說,“真正的葉隊和方警官不會也在你們離開後也跟著辭職吧?”


    方煜嗤笑一聲,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李警官,你真是隊友情深啊,就這麽舍不得他們嗎?”


    “現在的重案一組支離破碎的,我非常難過,如果到時候他們真的辭職,我也幹脆辭職回家繼承家業算了。”


    方煜翻了個白眼,這家夥真是無意識在炫富啊,他敲了一下小胖的後腦勺,“李公子,回家繼承家業有啥不好?每天和妖魔鬼怪打交道就這麽有意思?”


    “你不懂作為一個警察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這話聽著怎麽這麽不得勁呢?


    李俊說完就後悔了,他趕緊找補,“方警官,我不是那個意思...”


    “切,你就是那個意思,嘲諷我們不是真正的警察唄。算了,小爺我不和你計較,好好開車吧。”方煜不想理他了,把視線轉向了車窗外。


    “哦。”本來李俊還想問點其他的事情,看這架勢他也不敢問了,他現在隻想把這兩倆神給快速送回家,於是他踩了油門加了碼。


    葉蕭然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李警官,很有可能我們離開這個世界後,你們的記憶全部回到以前,我們這個位置上的那兩個人也可能並不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一切或許都會回到正軌上。”


    “......”李俊沉默地點點頭,他當然希望是這樣,雖然葉蕭然和方煜也不錯,但他還是想要原班人馬。


    ...


    “要不要再去我們家裏喝個小酒?”葉蕭然站在車外對小胖說。


    “謝謝葉隊,我這開車呢,就不喝了,等這案子結束,你們走之前我請你們喝。”


    “行,說定了,明天見。”


    小胖努力地扯了下嘴角,開車走了。


    “上去吧。”葉蕭然招呼著方煜上樓,“今晚吃什麽?冰箱裏還有些蝦,給你弄點鮮蝦麵?”


    “不要,中午才吃了清淡的,現在不還早嗎?上樓去休息一會兒,等下看看是叫個外賣火鍋還是出去吃火鍋。”


    “又吃火鍋?能不能換點別的?”


    “不能,我昨晚做夢就夢見了,今天必須吃。”


    “......”


    煜煜探出個腦袋來,“叫外賣吧,在外麵吃不方便,葉蕭然你再點個小蛋糕,然然想吃。”


    “......”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進了小區,在等電梯的時候碰到了隔壁的熊孩子和熊孩子媽媽。


    本來不想打招呼的,但那熊孩子媽媽卻主動找他們說話。


    “鄰居帥哥,今天這麽早下班啊。”


    “嗯。”葉蕭然冷淡地回了一個字,他這明顯不想搭話的樣子讓熊孩子媽媽很尷尬。


    也不是葉蕭然和方煜故意對鄰居愛搭不理,主要是他們剛來f市的時候就遭遇過這孩子的物理攻擊和精神攻擊。


    這不,那熊孩子又開始對著方煜噴水槍,他媽媽看著也不管,還笑著說,“哈哈,我家孩子太活潑了。”


    方煜的臉黑得像鍋底,他本來就煩這下更煩了。


    他可不慣著,直接張口就吼,“你管不管?不管我他媽替你管!”


    女人被他嚇了一跳,笑也笑不出來了,但也不敢反駁,隻能灰溜溜地帶著熊孩子往旁邊挪了挪。


    “我射死你!”熊孩子舉起水槍對著方煜的臉持續輸出。


    方煜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氣得牙癢癢,“我這暴脾氣!”


    他說著就要上去教訓這個小兔崽子,卻被葉蕭然扯住了。


    “冷靜冷靜,我們現在是人民警察不能動粗。”


    電梯這時候下來了,他趕緊讓女人帶著熊孩子上去。


    女人嚇得花容失色,拖著還在扣動水槍的小孩就跑進了電梯裏。


    方煜對著電梯門就是淩空一腳,小孩在裏麵哇得一聲就哭出了聲。


    雖然沒打到,但這效果他還是挺滿意的。


    “煩死了,要是我的兒子我得天天用皮帶抽他!”


    “真是你兒子你可舍不得。”


    “要不你給我生一個,咱們試試?”


    “好呀,回去我就給你生,生十個八個行了吧?”


    “太行了,一半跟我姓一半跟你姓。”


    “你倆幼稚不?快坐另外一部電梯上樓啊!”


    “......”


    葉蕭然被煜煜教訓了,就把捏方煜臉蛋的手放了下來,準備去按旁邊電梯的上樓鍵。


    突然,轟隆一聲響,讓他迅速收回了手。


    他拽著方煜就往後麵退。


    剛上去的那部電梯按鍵顯示屏上,數字急速閃爍著,不到十秒,就從十幾樓直墜負二層,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整棟大樓都隨之震動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倆呆立當場,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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