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自然不知這令牌背後的深意,他正忙不迭地在市集上穿梭,大肆采購。


    解毒藥、強身水、療傷膏,還有那一堆鍋碗瓢盆,旁人看著,還以為他要搬家去深山老林呢。


    “徐成,你竟敢私賣家族寶物!”徐青的出現,讓徐成眼珠一轉,心裏暗笑:來得正好,走前正好收回點利息。


    徐青轉身,嘴角掛著一絲戲謔:“你哪隻眼這麽厲害,瞧見我拿了家中的寶貝?”


    麵對徐成那戲謔的眼神,徐青臉上肌肉一抽,大聲喝令:“好你個家夥,還敢頂嘴!徐平,徐江,宏公子有令,把這個家夥給我押到刑堂去!”


    徐成這會兒才注意到,徐青身旁跟著的兩個徐家弟子,一臉凶神惡煞,衣襟上赫然繡著“刑”字,顯然是刑罰堂的人。


    這兩人早已心知肚明接下來要做什麽,嘿嘿冷笑著,搓著手走上前來。


    “徐成,你是自己綁了自己跟我們回去,還是讓我們親自動手?”


    徐成好奇地問:“哦?這兩者有何不同?”


    徐江眼睛發亮,解釋道:“這區別可大著呢!你要是自個兒綁了,咱們就輕饒你一頓,頂多讓你半個月起不來床。”


    徐平跟著嘿嘿一笑,威脅道:“你要是不識好歹,我們哥倆親自出手,那可就沒這麽便宜了,少個胳膊少條腿,那可就不好玩了。”


    四周的人群見狀,紛紛圍了上來,連二樓那位賣丹藥的紅衣女子也興致勃勃地旁觀。


    “這兩位,不會就是徐家的執法弟子吧?我怎沒聽說徐家有徐成這麽個人物?”


    “徐家啊?能和沈仙子扯上關係的,哪能是普通人,隨便就能弄到丹藥,恐怕是貴族子弟吧。”


    徐青聽得直皺眉,心裏暗罵:“丹藥?哼,跟了大長老這麽多年,我連丹藥的影兒都沒見過!”


    他對徐成的嫉妒猶如火上澆油,這家夥丹藥多到用不完,居然還能換銀子。


    徐成對他的怒火視若無睹,輕描淡寫地一笑:“以前說你是狗,我道歉。把你向狗看齊,真是對不起狗啊。”


    “你敢罵我是狗!”徐青臉上肌肉抽搐,怒火中燒,“你們給我上,出了事自有宏公子頂著!”


    “他能頂得住?”徐成故作驚訝,“這裏是冒險公會,你以為你一個下三品士族的走狗就能為所欲為?”


    徐青一下醒悟,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剛才真是氣昏了頭,竟差點在公會裏動手。


    心裏清楚,公會是嚴禁武鬥的,要是惹怒了執法隊,那可不是小事情。


    “嘖嘖,這就是你跟狗的分別,狗還知道看主人臉色,沒人撐腰,它可不會亂咬人。”


    徐成一句接一句的“狗”字,讓徐青眼珠子都紅了,肺都要炸了。在家族裏哪受過這等侮辱,要不是徐江、徐平死命拉住,他早就撲上去和徐成拚命了。


    “你們不是挺能的嗎?來,站這兒,一個個給我展示展示你們的英勇!”徐青挑眉一笑,臉卻漲得紅彤彤,進退維穀,終於一咬牙,決定先溜為妙。“咱們先撤。”


    這梁子可不能就這麽結了,徐青一邊走,一邊鐵青著臉,對身後兩人低聲吩咐:“門口集合,他總有出來的時候,不信他能縮一輩子。”


    “哼,誰讓你們走了?”徐成不樂意了,臉色愈發冷漠,他一屁股坐在櫃台旁的椅子上,二郎腿一翹,威脅的目光緊鎖徐青。


    “你打算怎樣?”徐青後退兩步,麵對徐成戲謔的眼神,臉色越發難看。


    “這裏確實不宜動手,但外麵嘛……”徐成嘿嘿一笑,從懷裏掏出一疊金票,往桌上一拍,“徐青,你不是總想讓我服軟嗎?拿去,看你有沒膽量。”


    四周的冒險者目光炯炯,被那桌上的金票吸引,紛紛停下腳步,盯著那厚厚一遝,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兒的冒險者們,有幾個見過這麽多金子?若是換個地方,恐怕早就一擁而上了。


    徐成眼中閃過一絲得色,嘴角輕輕上揚,心中暗笑:這世上,金錢果真是萬能的。他目光掃過在場眾人,心想此刻若是以重金懸賞徐青等人的項上人頭,隻怕會引發一場瘋狂的爭奪吧。


    他挺起胸膛,財大氣粗地衝徐青等人喊道:“聽著,徐青,你給我自己打耳光,打得我開心了,自然有賞!時限嘛,就一炷香的時間。要是你辦不到,嘿,這些銀票可就要換個主人了。”


    他頓了頓,聲音裏帶著戲謔:“別忘了,這裏是險惡之地,你若不行,我立刻用剩下的錢買下你的四肢。”


    “什,什麽?”徐青一臉的難以置信。


    徐成挑了挑眉,不懷好意地笑道:“耳朵不好使?或許該找人幫你修理修理。”


    徐青終於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個一無是處的小子,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威脅自己。他環視四周,怒吼出聲:“你們這些無賴,誰敢動我?我可是徐家的執事弟子!”


    他本以為這身份能震懾住這些冒險者,然而現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四周的冒險者對他所謂的身份不屑一顧,那貪婪的目光,仿佛將他當成了待價而沽的獵物。徐青被盯得心裏發虛,不由自主地步步後退。


    徐成輕蔑地瞥了徐青一眼,心想這家夥真是蠢得可以,那副尊容和所作所為,簡直讓人替徐家蒙羞。


    “瞧瞧他那副德性,真是丟人現眼!”徐成搖頭歎息。


    徐江和徐平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驚恐,曾經的囂張氣焰全然不見。


    “徐江,徐平,咱們畢竟都是徐家人,我也不想做得太絕。”徐成目光轉向兩人,“隻是這家夥,長得有點對不起觀眾。長得醜不是錯,但出來晃悠就是他的不對了。”


    徐江和徐平眼見徐成望向自己,心裏直打鼓,卻隻能硬著頭皮點頭。


    “你們就幫幫忙,讓他以後別再頂著那豬頭到處現眼,給家族帶來麻煩。”徐成不慌不忙,目光飄向桌上的金票,“如果讓我不滿意,這懸賞名單上,恐怕得多兩個名字。”


    徐江與徐平交換了個眼色,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貪婪。


    “這事兒對你們來說小菜一碟,別忘了,冒險者可都是見錢眼開的。”


    徐成悠然自得地數著,“時間不等人啊,我數到三,你們就行動。三,二……”


    徐江與徐平相視一笑,眼中閃過狡黠之色,一把將徐青拖出,嚇得他臉色蒼白。二人左右開弓,耳光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街道。


    徐成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報仇嘛,不就是要看著仇家痛苦?他滿意地點頭,心想這執法弟子辦事效率還挺高。


    “嘿,這力道,真是爽快!”徐成看得興起,不禁出聲叫好。


    終於,他揮揮手,示意停手,“差不多得了,別把這兒弄得太亂。”


    徐江、徐平如釋重負,他們心裏也怕,萬一真把徐青打死了怎麽辦?再看徐青,那臉頰腫得跟饅頭似的,估計連親媽都認不出來。


    這時,一個白袍青年悠然走來,徐成抬頭一看,樂了,“喲,這不是徐宏嘛,正主兒終於來了。”


    徐宏一出現,那英俊挺拔的模樣,立刻吸引了眾多女冒險者的目光。徐成暗中用太虛之眼打量,不禁微微吃驚,這徐宏果然不簡單,居然有氣武境四重的修為。


    徐青眼見救星來臨,急忙爬到白袍青年腳下,死死抱住他的腿,可惜嘴裏缺了牙,隻能嗚咽著,像是在唱著什麽悲歌。


    徐宏一瞧徐青那副模樣,氣得臉色鐵青,指著徐成罵道:“你這家夥,竟敢違抗家族的規矩,還敢對同族下手!”


    “快給我跪下認錯,不然到了執法堂,看徐青陽怎麽救你!”


    徐成卻一臉輕鬆,笑嘻嘻地回敬:“有膽你就來咬我啊。”


    徐宏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聲音冷冽:“你這是有備而來啊,好,我這就回去告訴父親,非得查個水落石出,把家族的害群之馬清除了。”


    徐成心裏明了,怪不得徐宏這麽急三火四的。


    敢情是聽了徐青的一麵之詞,就認定了自己賣的血參丸是徐青陽給的,急匆匆地來,是想抓個現行,給自己個下馬威。


    哪能讓他得逞?徐成斜眼看著徐宏,一臉無辜:“哈?你眼睛花啦?這麽多人都在,誰見我碰過他一下?”


    徐宏怒火攻心,咬牙切齒:“不是你動的手,難不成是他們自己互毆?”


    徐成一臉得意,仿佛等的就是這句話:“哈哈,你終於開竅了,沒錯,就是他們自己動的手。”


    徐宏瞪大了眼,瞥見徐青那躲躲閃閃的目光,氣得直樂,大喝一聲:


    “給我說說,這是唱的哪一出?”


    徐平和徐江互望一眼,也是羞愧難當,終於硬著頭皮開了口。


    “宏公子,那徐成小子胡言亂語,說我們若不給自己來幾下,他就要拿咱們的人頭當球踢。”


    徐成攤開手,一臉無辜:“我就隨口開個玩笑,哪知道他們當真了。哎,人笨無藥醫啊。難道我說要天上的月亮,你就得搭梯子去摘?”


    “你,你這小子!”徐宏氣得直哆嗦,拳頭捏得咯咯響,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快說,那丹藥是哪來的,否則,族規伺候!”


    徐成一臉驚訝:“哦?我需要向誰解釋?”


    “不解釋?那別怪我以家族之名,將你繩之以法!”徐宏冷冷地說著,示意身後家丁上前。


    徐成卻不以為意,目光挑釁:“想給我扣帽子?等你當上家族繼承人再說吧!”


    話音剛落,他轉頭對周圍的冒險者們揮揮手,大聲宣布:“各位好漢,我徐成出黃金萬兩,找一隊給力的兄弟,護送我到天蕩山脈。有意向的,趕緊來報名!”


    麵對徐成的輕視,徐宏竟未動怒,隻是眼中掠過一抹寒光。


    他淡淡地說:“一個月後,看誰還能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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