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過去一炷香功夫了。”金光城城主麵上掛著的輕鬆笑容,開始有些掛不住。


    他忍不住瞥向秦遠,瞧他那氣定神閑的模樣,心裏頭忽地一沉。


    難道出了什麽岔子?他可不在乎那十萬的賭注,心裏頭牽掛的,卻是那件被兒子金昊天帶進符師塔的寶貝。


    那鎮城符器,曆經千年,威力非凡,說是靈符器也不為過。贏麵是大了,可萬一有個閃失,那可如何是好?


    這寶貝在金光城,不隻是個厲害的符器,它背後的意義深著呢。


    金昊天之所以帶著它,是因為祖籍裏頭提到了,這符器與符師塔的秘密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老金,快看,有人出來了。”天水城的城主心裏同樣打著鼓,可眼見符師塔的大門有了動靜,他也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金光城城主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大門光暈閃爍。


    然而,從那光暈中跌跌撞撞出來的人影,卻讓他瞪大了眼。


    “昊天?”


    就在這時,天水城城主,還有其他城主們,一個個都變了臉色。因為那從光門中出現的,並非他們預想的紅月城符師。


    “嘿,金光城主,您這急匆匆的是怎麽了?”易瀟湘笑意盈盈地望著金光城城主,他懷裏可是抱了個不小的“驚喜”呢。


    “這究竟是什麽把戲?我可得要個說法!”金光城城主瞪著眼,一步一晃地站在易瀟湘跟前,那模樣,活像是要吃人。


    周圍的城主們也一個個義憤填膺,把易瀟湘圍得水泄不通。


    “這不是明擺著麽?你們啊,上了我的鉤啦!”易瀟湘望著這群平時威風凜凜的城主們,笑得花枝亂顫。


    金不易氣得直跺腳,心裏那個恨啊,之前的那些線索,八成都是這丫頭搞的鬼。


    “金不易,你那名字,可不是隨便能撞上的,不找你找誰呀?”易瀟湘一揚眉,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各位,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家的小輩吧。”易瀟湘一揮手,輕輕鬆鬆讓那些城主們退了下去。


    她隨後風情萬種地走到秦遠麵前,打趣道:“秦城主,這次可是賺大了,不考慮跟我也分一杯羹?”


    秦遠看著她,頭都大了,苦笑著搖頭:“易城主,您的手段真是高明,在下佩服。隻是不知,您這一局,究竟是為了哪般?”


    “哎呀,這符師塔的秘密可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易瀟湘瞪大了那雙美麗的眼睛,滿臉寫著“我真的很好奇”。


    秦遠聽了,眉頭緊鎖,原本還以為她隻是想方設法突破到符師塔第四層,得到一些傳承符文。


    誰知道,她的野心似乎更為龐大。


    “好奇可是會引來麻煩的。易城主,這次不僅讓周邊城市吃了虧,連自家的符師公會也沒能幸免,這代價可不是一般的大啊。”秦遠小心翼翼地試探。


    “哈哈,那些自以為了不起的家夥,我早就看他們不爽了。這次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不過是因為他們還有點利用價值。”易瀟湘笑得花枝亂顫,腰肢輕輕擺動,胸前那波動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女人心,海底針。易城主,該不會也給在下準備了一個大坑吧?”秦遠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第一次覺得眼前這位女子深不可測。


    “難道秦哥哥沒聽說,我打算把紅月令借給肖鴻漸家的那位小姑娘?”


    秦遠這下是真的震驚了,不敢相信地問:“你,你真的是打這個主意?”


    “哎,這事兒真沒什麽好奇怪的,不過是時機成熟,遇到了合適的人選罷了。”易瀟湘邊笑邊說,一臉的無所謂,“老祖宗留下的寶貝,不就是為了咱們這些後代嘛。要是我黑水城的人能得到那寶貝,他們就算在黃泉之下,也會笑出聲來的。”


    “你知道那五層之上的空間有多危險嗎?”


    “不冒點險,哪來的大收獲呢?王老,您說對吧?”易瀟湘一邊揉著眉心,一邊轉身向麻衣老者恭敬地詢問。


    “哈哈,沒想到我在紅月城隱居這麽多年,還有人記得我。”麻衣老者略帶驚訝地看了易瀟湘一眼,隨即笑道。


    “王老當年可是威震四方的大人物,我怎麽敢忘呢。”黑水城城主也笑著回應。


    在符師塔裏,肖凡正安心在第三層修煉,以他二印中段的實力,這裏已經足夠他提升。


    徐成拓印了第三層的地圖後,急忙前往第四層。而肖若冰在肖凡的守護下,安心吸收著靈氣。等她吸收完這些奇特的靈氣,估計離傳送出去的時間也不遠了,自然也就沒必要再去第四層。


    空間裏的威壓越來越重,空氣中彌漫著細小的粉末,仿佛大霧天氣,讓整個空間看起來如夢如幻。


    徐成突然覺得空氣裏飄散的粒子有點兒不對勁,這東西竟然能擾人視力和精神。他眼珠一轉,立刻啟動了太虛之眼,四周的情形一目了然。


    “真是奇了怪了,人都藏哪兒去了?”他嘀咕著,開始在四周探查。沒想到,這第四層空間竟然自成一格,獨立存在。


    他猛地一拍腦門,恍然大悟,考驗原來是針對靈符師的。這類高手能將魂念與自然融為一體,在這裏自然能遊刃有餘。


    跟著丹田中的種子指引,徐成很快找到了那麵刻著地圖的牆,輕鬆將地圖印入腦海。


    “小子,你過來,幫我們開了這光門,饒你不死!”正在這時,一個囂張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徐成回頭一看,不用太虛之眼也能見到,七個身影在光門前手忙腳亂,正是天元城的闖塔者。他微微一笑,心想。


    “幾位兄台辛苦了,不如這第五層就由我來助一臂之力?作為交換,你們身上的寶貝就歸我了。”


    話音未落,徐成已在精神威壓下,步履輕盈,如風一般飄然而去。


    “糟糕,這小子竟然是符武雙修!”對方驚呼。


    “天元城的符師們原以為徐成是個軟柿子,誰知道卻是個硬茬。”第四層空間裏,他們最不願碰上的就是像徐成這樣的體修強者,他的精神力境界之高,武道修為也不弱,讓人不禁暗自驚歎。


    “別慌,這裏是符師塔第四層,任他是武修還是符修,隻要沒到靈級,都得受壓製。”領頭的符師心裏雖然打鼓,但麵上依舊保持冷靜。


    徐成嘴角一翹,信心滿滿地說:“壓不壓製,你們馬上就感受到了。”他全力驅動本命符陣,塔內的壓製之力頓時削弱。


    接著,他猛地一踏地麵,身形如離弦之箭,“九重浪”武技使出,這是他數月來首次施展,雖非高品級武技,但在這種環境下卻恰到好處。


    “老三,這小子交給你。”領頭的符師麵色一沉,他們即將打通通道,任務完成在即,不容有失。


    “是!”一名符師應聲而出,脫離陣法,迅速穿上符甲,精神力瞬間得到解放,準備迎戰徐成。


    “就憑你這個小家夥,體術修煉得再好,也擋不住我這一擊!”


    符師輕蔑地一笑,手中的符劍在他的精神力操控下,迅速膨脹,向徐成猛劈而下。


    “砰!”


    震耳欲聾的撞擊聲中,氣浪翻滾,徐成的鐵拳猶如破天錘,硬生生將那符劍擊成了萬千碎片。


    “這怎麽可能?我的符劍雖不算頂尖,可也不至於被你一拳打碎!”那符師目瞪口呆,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解釋?你還不配。”徐成冷哼一聲,身形猶如猛獸,疾速衝向那名符師。


    “哇!”一聲,那符師如同斷線風箏,被撞得飛出老遠,落地後吐血連連。


    “大家小心!這家夥專修體術!”一旁的天元城符師急聲提醒。


    “聯手!絕不能讓他破壞我們的計劃!”


    “哈,若在別處,或許你們還能掙紮兩下,但在這裏,你們的精神力受限,還能有幾成實力?”徐成望著他們,嘴角勾起一抹戲謔。


    “可惡!太可惡了!”天元城的符師們眼露怒火,心中不甘,若非此處限製,他們揮手間便能解決眼前之人。


    誰知在這第三層,竟是龍困淺灘,虎落平陽,遭此戲弄。


    “你們,自個兒到外麵好好反省反省去吧。”徐成心裏清楚,時間緊迫,哪有閑情逸致搭理他們的悔恨呢。


    他身形一閃,衝入人群,九重浪之力在掌中蓄勢待發。一拳接一拳,如同秋風掃落葉,將這些家夥一一放倒。


    “咦?天元城的符師也被踢出局了?”周圍的符師們瞪大了眼,一片驚呼聲中,光門處人影憧憧,接連有人被淘汰出局。


    貴賓席上的崔溟,目光一閃,先是疑惑地掃了黑水城城主易瀟湘一眼,接著露出個笑容:“哈哈,林老頭,你這回可真是找了個能幹的接班人啊。”


    林遠圖皺著眉頭,暗自嘀咕:“這催命鬼,搞什麽鬼?和那小丫頭片子是不是在搞什麽名堂?”


    崔溟卻是不慌不忙,輕描淡寫道:“不過是演一場戲給上麵的人看罷了。林老頭,那些賭注,就算是給你的補償了。這事兒,你我可幹涉不了。”


    金袍老者望著林遠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輕聲歎息。


    “快看,有人突破到第五層了!”


    “不會吧?第四層就已經夠受的了,怎麽可能還有人能上第五層?”


    “難道是紅月城的那些家夥?他們還有人沒出來呢。”


    “別忘了黑水城,他們也有人還沒亮相,說不定就是他們呢。”


    林遠圖與秦遠,兩人原本信心滿滿,此刻卻都皺起了眉頭,麵露愁容。


    他們心中暗自打鼓,徐成能否攀上那傳說中的第五層,畢竟那高處似乎並非吉地。


    “這賭局,還有人繼續嗎?”黑水城之主易瀟湘卻在一旁,不顧四周嫉妒的目光,展顏一笑,宛如春花綻放。


    符師公會的領隊張重,步履沉重地走到她跟前,氣勢淩人:“易城主,你可得考慮清楚後果。”


    “哈,張重,你哪來的膽量敢來威脅我?信不信我讓你在公會裏待不下去?”易瀟湘目光犀利,毫不退讓。


    張重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還想找回點顏麵:“別忘了,當年你剛到黑水城,是誰伸出援手,幫你站穩腳跟的?”


    易瀟湘冷笑一聲,“你這倒提醒我了,或許該讓你們公會好好補償一下過去的所作所為。當年你們會長不也是趁我新來乍到,撈了不少好處嗎?你是不是想讓我現在去找他算賬?”


    秦遠不禁渾身一顫,這位神秘女子,絕非善類,黑水城的那些符師公會首領,竟然敢去觸犯她的威嚴,真是找死無門。


    徐成一步跨過光門,踏入第五層空間,卻突然驚叫起來,“我去,這什麽情況!”


    他本以為第四層到第五層的光門是安全的,誰知道一腳下去,竟然直接陷入了岩漿之中。


    他試圖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幻境,但那燒焦的頭發無情地提醒著他,現實殘酷無比。


    “幸好是我,換做旁人,早就成了烤雞。”


    他急忙施展不滅雷體,抵抗那恐怖的高溫,環顧四周,尋找生路。


    然而,展現在他眼前的,是無邊無際的岩漿世界,溫度還在節節攀升。


    沒過多久,溫度已經迫近他的極限。


    “沒辦法了!”徐成牙關緊咬,開始調動丹田內的金色元力。


    果不其然,隨著金色元力遍布全身,他感到一股清涼,岩漿的炙烤瞬間被抵擋住了。


    “那些符師一個個都眼饞著進來,肯定有什麽好處。建塔的人總不會隻是想把我們烤得外焦裏嫩吧?”


    徐成腦筋急轉,“不對,那些符師肯定帶了對付這岩漿世界的道具,否則他們怎會有恃無恐?”


    “這把符劍,等級似乎不太夠看啊。哦,這扇子倒是挺吸引人的,難道是要用扇子來扇滅火焰?哈哈,這把火屬性的劍,看起來挺有戲的。”


    徐成悠然蹲於火焰之中,四周的烈焰猶如熱情的擁抱,卻始終無法靠近他。


    “來試試手。”徐成發現劍已有主,卻輕笑一聲,神級輔助一開,認主程序輕鬆修改。


    “認主程序修改中,滴——修改完成,是否立即認主?”


    火之韻律這劍名,已被徐成玩弄於股掌之間。法訣一催,劍身瞬間膨脹,宛如門板,讓他不禁眼前一亮,這劍雖非劍靈,但材質之特殊,至少也是七階以上。


    “火噬!”


    一聲輕喝,火之韻律的劍技被激發,空間中的岩漿烈焰仿佛找到了歸宿,紛紛投入其懷抱。


    “快看,有人衝進第六層了!”


    符師塔外,眾人目光齊聚,時間尚有兩時辰,都在揣測,誰將登頂。


    “該不會是徐成吧?”黃萬裏與肖鴻漸麵麵相覷,低聲議論。


    林遠圖則是一臉苦笑,雖然贏了催命鬼的賭局,卻得知真相,心中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徐成心裏頭有點兒不是滋味,那種感覺就像不小心吃了隻蒼蠅,讓人渾身不自在。但好在他拿回了那塊代表身份的玉佩,也算是解開了一塊心病。


    可誰曾想,那塵封千年的記錄說破就破,偏偏破紀錄的不是自己公會的人,這讓徐成心裏頭的天平怎麽也平衡不起來。


    他原本還想趁此機會,好好露一手,讓所有人都見識一下紅月城符師公會的厲害。唉,現在看來,這計劃是泡湯了。


    “林老頭,你真舍得把守了這麽多年的秘密讓給別人?”崔溟帶著笑意,目光閃爍地盯著林遠圖。


    “哼,時間都過去這麽久了,你還覺得會有人能衝到頂層去?至於那些符文,對符師們來說,不都是喜事一樁嗎?”林遠圖嘴角抽了抽,心裏雖然不痛快,麵上卻不願露出分毫。


    “有人突破第六層了!”場中突然爆發出一陣激動的叫聲,這前所未有的高度,瞬間點燃了眾人的激情。


    “第七層也有人通過了!”歡呼聲尚未平息,又一波激動人心的消息傳來。


    “第八層!隻要過了這一層,那就是頂層了!”徐成踏上第八層的門檻,心裏盤算著,這五件符器都已經充滿了元素之力,得好好琢磨琢磨怎麽用才是。


    徐成在第八層空間裏,眼前的一幕讓他瞪大了眼睛,竟然是黑水城符師公會的黑瞳!


    可眼前的黑瞳,似乎已經昏迷不醒。盡管偶遇讓他吃驚,但徐成對自己的判斷信心滿滿。


    “難道是因為那雙眼睛?”徐成盯著黑瞳,心中滿是疑惑,那雙眼睛,早已超越了凡人。


    四目相對,徐成心頭一緊,感覺自己仿佛被看穿。


    那雙瞳孔中,幽森的火焰跳動,神秘氣息彌漫,仿佛能跨越時空。


    “徐成,你給我去死吧!”


    黑瞳的意識突然恢複,殺意盎然地瞪著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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