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忽的聚集了層層雷雲,聲勢浩大,宛如天神發怒。


    眾人見了,心中不由得打鼓,臉上變色。


    “這是要鬧哪樣啊?”


    他們心中暗自揣測,氣氛一時沉重。


    “喂,小子,還活著沒?”


    徐成被鍾老的聲音喚醒,眨巴眨巴眼,還有些迷糊。


    “我在哪兒?”他摸著冰涼的沙地,四下打量。


    鍾老從珠子裏踏步而出,站在他麵前,滿臉寫著擔憂。


    徐成晃了晃身子,除了幾處擦傷,倒也無大礙,他安心地站起身,環顧四周。


    這兒是個幽暗的山穀,地麵光滑,砂礫反光,崖壁猶如鏡子,深淵那邊,水聲隆隆。


    “嘿,洗劍崖下?”他心中默念,隨即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淩絕世身上,情況不明。


    徐成搖搖頭,腦袋裏還像有蜜蜂在飛,顯然是那混元雷球失控時的後遺症。


    徐成搖了搖腦袋,直到思緒清晰了些,他才踉踉蹌蹌地走到淩絕世身邊,上下打量個遍。嘿,這姑娘衣衫雖然有些不整,身上卻不見什麽傷痕,安靜得就像是在睡美容覺。


    他俯下身子,探了探鼻息,嗯,還活著呢。


    這場較量,算是扯平了。


    徐成朝石壁那邊瞅了瞅,稍一思索,便小心翼翼地把淩絕世抱起,輕放在石壁下。


    接著,他從懷裏掏出一顆療傷的丹藥,讓淩絕世服下。雖然搞不懂她為何傷得不重卻昏迷不醒,但總不能幹看著。


    “這小姑娘,福大命大啊。”


    鍾老在一旁觀察了會兒,不禁發出這樣的感慨。


    徐成聽了,又細細探查一番,果不其然,他發現淩絕世體內那股隱藏的力量正日益增強,宛如蓄勢待發的火山。


    “這劍道修煉,就是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


    他點了點頭,心想,淩絕世正是處在劍心通明的關鍵時候,才會提前找他決戰。


    一方麵是為了斬斷塵世紛擾,另一方麵也想借此機會一舉突破。


    瞧瞧,她的目標,顯然是實現了。


    徐成在激戰中喜獲新發現,嘴角輕輕上揚,笑意盎然。他不僅摸索出了精神力與真氣的融合之道,還對那神秘領域的應用有了初步領悟。修為更是站在了突破的門檻上,隻待靈氣充沛,便能更上一層樓。


    他心中暗喜,這次的收獲頗豐,恐怕連皇武境初期的強者,也能一較高下。


    忽然,天空中傳來一聲巨響。


    徐成抬頭,隻見雷雲翻滾,電光閃爍,紫色的電弧在雲層邊緣跳躍。


    “哈哈,都是你的功勞啊!”


    鍾老一邊調侃,一邊溜進了造化珠,身影一閃而逝。


    徐成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這情形,與冥雀渡劫時頗為相似,顯然是之前的雷球不經意間觸發了某人的雷劫。


    他心中一動,極劍宗內誰會在此時渡劫,簡直是顯而易見。


    徐成開啟太虛之眼,四下掃視,很快在那崖壁處捕捉到了一絲符陣的氣息,看來極劍宗前任宗主正是在此修煉。


    “先不管那麽多了,還是先把自己的真氣恢複要緊。”


    徐成輕車熟路地將煉魂鼎化為一座紮實的蒲團,悠然落座,隨手取出純元丹,毫不含糊地吞下。


    他的氣海與眾不同,容量足有常人的七倍,如此龐大的真氣,卻無需憂慮爆體之危。


    “當心啊,這小子竟然還活蹦亂跳的。”


    徐成正閉目養神,耳邊忽傳來一句滄桑的提醒。


    他睜開眼,困惑地望向聲音來處,隻見一群人沿著崖壁而下,正朝這邊行來。


    發話的是極劍宗的一位長老,徐成曾在廣場上見過。


    “王長老,這小子真有你說得那麽神?”


    蕭劍見王長老如此小心翼翼,不禁皺了皺眉。畢竟那徐成年紀輕輕,比他還小上許多,蕭劍怎麽也不信同齡人能強過自己。


    王長老卻未留意蕭劍的疑慮,腦海中重現徐成與淩絕世的驚世之戰,鄭重地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下方煉魂鼎上打坐的徐成,眼中不禁流露出忌憚與殺機。


    那一擊的威力,即便是一般的宗武境高手也難以逃脫,這小子的年紀,實在讓人不得不防。


    蕭劍輕挑眉頭,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心裏暗道王長老真是小題大做了。他雖未親見方才激戰,可身邊這麽多人,怎會怕一個乳臭未幹的二十歲青年?


    再說,那青年與淩絕世交手後已身負重傷。一想到淩絕世,蕭劍眼中精光一閃,四下張望,終於在崖壁邊發現了那抹紫色身影。


    “別理那小子,你們幾個,去把那姑娘給我架過來。”


    他本想親自出馬,但又怕淩絕世是假裝受傷,引他上鉤,於是回頭對極劍宗的弟子吩咐道。


    “遵命!”


    兩名女弟子領命,邁步向淩絕世走去。


    蕭劍則陰沉著臉,目光投向天空的雷雲,心中盤算著在宗主渡劫時出手。


    他不經意地瞥向那些仍不屈服的宗門長老,心想若將他們投入雷海,定能增強雷劫威力。屆時,宗主渡劫必死無疑,極劍宗便將落入他蕭劍手中。


    “王長老,把這幾個家夥給我抓牢了。”蕭劍下令,一指那烏雲密布的天空,“送他們進那雷雲裏頭,給那位高高在上的宗主添點趣味。”


    “你,你這心腸也太狠了,竟然讓長輩去送死。”


    大長老怒目圓睜,指著蕭劍,恨得牙癢癢:“你這哪是人,分明是畜生!”


    蕭劍輕輕擦去臉上的唾沫,冷冷地回望大長老:“老家夥別以為我不殺你們是心軟,你們可別會錯意了。”


    “大丈夫行事,豈能被小節所困?師徒情,宗門誼,都給我靠邊站。現在你們還有用,就給我乖乖地貢獻力量,把他們也送進雷海裏頭。”


    王長老在蕭劍那凶狠的目光下,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趕忙將大長老朝那翻滾的雷海扔去。


    “喂,亂扔東西可不好,萬一砸到小朋友怎麽辦?就算沒砸到小朋友,花草也是無辜的嘛。”


    這時,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蕭劍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正是那個名叫徐成的少年。


    周圍跟著蕭劍的人全都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徐成揮手間便將幾位長老定在半空。


    “小兄弟,你要是想插手我的事,可得想明白了,這可是要命的事兒。”


    好事突然被人打斷,蕭劍眼中瞬間掠過一團黑霧,嘴角卻掛起一抹怪異的笑意。他身上,似乎有某種不同尋常的氣息在悄悄彌漫。


    “這氣息,果然不一般!”


    徐成與鍾老對視一眼,齊聲低呼。鍾老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幾分憂慮:“唉,怕是又有不少年輕人,像蕭劍這樣,一心追求力量,甘願走火入魔。”


    徐成緊抿著嘴唇,認真點頭:“鍾老,您放心,我一定追查到底,絕不姑息。”


    他輕輕一揮手,解開了空中三位長老的束縛,目光冷冽地投向蕭劍:“你這樣,可是自尋死路。”對於這種自願入魔的人,徐成心中殺意漸濃。


    蕭劍卻是不屑地冷哼:“這是我們極劍宗的家務事,你一個外人,有什麽資格指手畫腳?你們還站著幹什麽?快給我上,難道還怕了這個黃毛小子?”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長老們立刻動作起來,陣勢展開,將徐成圍在中央,每個人的臉上都顯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麵對那能與宗武境巔峰高手過招的敵人,眾人心中打鼓,誰也不敢貿然出手。徐成戰力幾何,無人知曉,但大長老仍是一臉嚴肅地發話:“徐成,別管我們,帶少宗主速速撤離!”他話語間雖帶著幾分吃力,但眼中的堅定透露出對徐成的信任。


    “這局麵,能活下來就是奇跡,還想毫發無傷?”大長老心中自語,即便皇武境的強者來了,隻怕也難全身而退。他並不奢望徐成能保護所有人,對方宗武境的武者五六個,再加上蕭劍那詭異的情況,隻要徐成能帶淩絕世安全離開,為極劍宗保住一線希望,便足矣。


    話音才落,其他幾人已是熱血沸騰,不顧傷痛,氣勢凝聚,一副要與敵同歸於盡的架勢。


    徐成看著他們,心中暖流湧動,若換作徐天威他們麵臨此等危機,也會如此不顧一切地保護自己吧。他掏出幾粒療傷丹藥,遞給幾位兄弟,隨後目光如炬,緊鎖著蕭劍,那心中的盤算,任誰也猜不透。


    “徐成啊,你這番好意,老夫幾個心領了。但你看,我們這傷勢,五髒六腑都移位了,不是六階以上的丹藥,哪兒能行?”大長老握著丹藥,嘴裏推辭,心中卻有些無奈。他們好歹也是宗武境的強者,如今卻傷得如此嚴重。


    誰知,話音未落,大長老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聲音都有些發顫:“這,這丹藥,藥力怎會如此強勁?難道,竟然是七階的?”


    他手捧丹藥,激動得雙手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若是七階丹藥,那他們這傷,豈不是小事一樁?隻要恢複過來,局勢必將扭轉。


    徐成卻隻是淡淡一笑,語氣中滿是自信:“這續命還魂丹,可是七階療傷聖藥,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能救回來。對你們現在的傷勢,正合適。”


    叛變的長老們見狀,臉色瞬間大變,紛紛釋放出強大的氣勢,試圖壓製徐成。若讓那幾位長老恢複,他們可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氣氛一時緊張起來,眾人的麵色都變得凝重。遠處的張浩然與煌劍宗的人,也緊張地關注著這一切。


    徐成卻是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哼,區區幾個宗武境初期的武者,也敢在這丟人現眼?”


    徐成目光一轉,眾人實力盡收眼底,他不屑地冷哼一聲,心念一動,久違的小黑應召而來。


    小黑腳踏實地,身軀一展,迷你小狗瞬間變身,化為一頭身長數丈的巨大黑獸。


    狼軀龐大,雙翅遮天,黑氣蒸騰,四周觀者無不心生敬畏。


    “小黑,別拘束。”徐成見狀,輕聲笑道。


    小黑聞言,興奮地搖搖尾巴,釋放出壓抑已久的氣息。


    轟!


    氣息如潮,宗武境大成的威壓彌漫開來,那些極劍宗長老們的壓迫感瞬間破碎。


    “這可是七階獸王?”長老們麵色蒼白,驚呼出口。


    麵對七階獸王的威勢,他們五人聯手也難以興起抵抗之意,獸王本命神通,威力難以估量。


    遠處的張浩然見此情景,臉色不由一變,沒想到徐成有如此強大的寵物。


    他望向身旁的太上長老,心中稍感安慰,氣氛緊張中帶著一絲輕鬆。


    李丹陽站在山穀旁,眉頭微微皺起,那雷雲如同潑墨般越來越濃,威壓之勢也愈發強烈。他可是宗武境的高手,卻一直對渡雷劫心裏沒底,這才把修為控製在後期。


    大長老吞下丹藥,傷勢略有緩解,目光掃過五人,帶著一絲無奈說:“哎,你們可是宗門的頂梁柱啊,萬一你們有個三長兩短,咱們極劍宗實力可就要大打折扣了。若是你們願意回頭,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五人一聽,臉上表情各異,緊張兮兮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生怕錯過這翻身的機會,一個個急得滿頭大汗。


    蕭劍冷笑一聲,提醒眾人:“別忘了,宗門的法規擺在那兒,背叛宗門可是要掉腦袋的。你們隻有跟著我,幫我坐上掌教的位置,才能讓你們水漲船高,我之前承諾的條件自然也不會變。”


    他語氣一轉,目光銳利如刀:“至於那個小畜生,就由我來收拾,你們去把徐成給抓來。”


    五人相視一笑,眼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事兒都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大長老雖然說不追究,可宗主出關後的態度誰又能預料?極劍宗裏頭,還不是宗主一句話的事兒。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硬著頭皮走到底吧!


    大長老長歎一聲,目光落在豐長老的遺體上,語氣中帶著哀傷:“豐兄弟走了,老夫實在不忍心再看到宗門流血。你們若能回頭,老夫就算豁出這張老臉,也定要在宗主麵前為你們說情。”


    蕭劍一聲怒喝,瞪著眼下令:“還愣著幹嘛?給我上!徐成那小子能召喚妖寵,肯定是受傷不輕,這是個機會!”命令一下,他自己也邁開步子,直奔那七階獸王而去。畢竟,能收服一頭暗黑係蠻獸,對那位大人來說,可是大有裨益。


    徐成卻是不慌不忙,語氣淡然:“我本無意傷人,但你們既然找上門來,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他目光一冷,瞬間啟動煉魂鼎的三大符陣,層層域場如波濤般擴散開來。


    那五名極劍宗長老感應到不尋常的氣息,麵色大變,正要逃跑,卻恰好迎上了徐成那帶著一絲憐憫的目光。


    心中一片驚愕,他們胸膛之處忽然伸出奇怪的藤蔓,體內的力量如同泄洪般急速流失。


    原本自信滿滿的蕭劍,此刻也瞪大了眼,滿臉不可思議地盯著眼前的蠻獸,眼中閃過迷茫之色。


    “這怎麽可能?大人的契約卷軸怎會失效?”他嚐試用那卷軸契約蠻獸王,卻未曾料到反被其噬。


    大長老輕聲歎息,搖頭道:“蕭劍啊,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蕭劍卻詭異一笑,搖頭反駁:“不,你殺不得我。”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徐成放聲大笑,不以為然,“我徐成非你極劍宗之人,你們的興衰與我何幹?”


    蕭劍卻愈發冷靜,淡然回應:“非我狂妄,實乃有恃無恐。若無皇武境強者撐腰,我蕭劍豈敢覬覦宗主之位?”


    “什麽?”大長老心頭一震,臉色驟變,“皇武境強者?你……”


    蕭劍輕輕點頭,語氣堅定:“正是,我有皇武境強者支持,方敢如此行事。”


    消息傳出,全場嘩然,眾武者內心波濤洶湧,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大長老等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徐成微微皺起眉頭,心裏頭掠過一絲不安。他坐在煉魂鼎上,真氣以驚人的速度恢複。皇武境的強者,可不是鬧著玩的。


    初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若是中期,那可就真是插翅難飛了。


    心中忽生一計,徐成目光如炬,凝視著烏雲密布的天空,輕聲自語:“宗主大人,這回可得讓您開開眼界了。”


    話音未落,他手中結印,藍光乍現,一道閃電如遊龍般直衝雲霄,雷劫的進度瞬間被加快,藍色電弧在空中狂舞。


    “你……你這是在找死!”蕭劍目睹此景,麵色大變,驚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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