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心放在肚子裏,好好養胎爭取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公子。”九璃目光從眾女身上劃過,看了眼朱舒悅,移開目光。


    “妾身肯定給王妃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公子。”李庶妃脫口而出,麵上就帶上了尷尬,“那個,”她這嘴怎麽這麽笨啊?


    宋夫人忍俊不禁,眾女打趣的看向李庶妃,難怪王爺寵她,原來是這樣啊?


    這一次請安以李庶妃落荒而逃結束,府裏傳遍了李庶妃明豔天真,也有人覺得,溫柔嚴謹正妃和明豔動人笨蛋挺好。


    “李庶妃這性子還真是。”景王再前院書房聽的忍俊不禁,“蘇樺,你去將蘇州進貢的粉色暖緞都送給李庶妃,她穿粉色最是嬌俏,紅色的送去正院給王妃。”


    “是,”蘇樺站那等還有沒有其他吩咐。


    “再挑兩支金鑲珊瑚牡丹發釵給王妃,”良久之後,景王歎了口氣,他留宿正院時日不少,怎麽王妃還是沒有身孕?


    “讓杜函之過來見本王,另外今晚就歇在正院,好了你退下。”景王揉了揉眉心。


    前朝之上暗潮洶湧,處處荊棘,父皇對太子的態度也是越發讓人看不透了,就是不知道,他還需要做好準備才是啊。


    崔家應當拉攏,可怎麽個拉攏法?想到這就覺得頭疼,一家子剛正不阿的。


    “奴才告退。”蘇樺聽到景王歎息腳步頓了頓,正院送禮的好差事哪能讓別人去?


    府裏主子就王妃那裏出手最大方,其次就是齊夫人和朱側妃,銀子可是個好東西。


    杜函之聽到傳喚整個人都有點懵,低聲和自己的藥童囑咐了一句朝著前院而去。


    九璃坐在窗邊,一目十行的看著賬本。


    聽著蘇樺嘴裏說出來的句句好話,才抬眉看了眼被捧著的紅色暖緞,金絲繡出的牡丹花紋栩栩如生,波光瀲灩。


    在看後麵的,一對赤金鑲紅珊瑚發釵,精美絕倫的並蒂蓮造型,珊瑚鮮豔至極。


    “王妃,今晚王爺來正院,”蘇樺趁熱打鐵的說了一句,小心的向上瞥了一眼。


    “那可真是喜事,”九璃彎了彎唇,“盈袖送蘇公公出去,”給盈袖使了個眼色。


    出了正院的蘇樺手裏就多了一個青竹造型的荷包,裏麵裝著兩枚圓滾滾的珠子。


    “送去針線房做成衣裳,”九璃放下賬冊,“前日李庶妃的事查的怎麽樣?”


    “路上的油和帶蘚的鵝卵石出自甘夫人那,挖空的地麵,還有牆上的綠色引蛇香用的人是朱側妃的一等丫頭清屏。”盈袖在旁邊皺著眉,想不通這幾個有什麽關聯。


    “往深裏查,”九璃指尖點了點書頁,盈袖還是太過於稚嫩了,“禍水東引的手段。”


    “禍水東引?”盈袖目光裏露出少許疑惑,旋即反應過來,“主子的意思是背後人想要我們以為甘夫人和朱側妃是凶手?”


    “雁過留痕風過留聲,甘夫人是外麵帶進來的,府裏的人都是人精。”九璃漫不經心的看了眼珊瑚釵,“晚膳定王爺愛吃的。”


    “這就安排,”盈袖卻是了然的看了眼九璃,放慢了腳步悄無聲息退了出去。


    夜,景王來的正是時候,直接進入正院,在門口脫了大氅丟給伺候的蘇樺,走在貴妃榻旁邊坐下,端過茶盞,是他喜歡的。


    “前麵有些事,我來晚了。”景王麵上帶著點異樣情緒,“你用過膳了沒有?”


    “王爺這說的哪裏話?你來什麽時候都不晚。”九璃放下雜記,眉眼溫和卻疏離。


    “你這幾天可要回家看看?崔大人多日不見怕是要想你了。”景王摸了摸杯壁。


    “王爺?”九璃目中帶著驚訝,抬眼看向了景王,心下盤算這人怕是在打如意算盤。


    “這不是你離家多日難免想家?”景王迅速遮掩住眼底神色,笑道,“你若是不願意就當本王沒有說過好了。”


    “妾身多謝王爺體恤了,”九璃看似被感動的眼淚汪汪,實則清楚知道是什麽意思。


    “府上又有嬰兒啼哭之聲,王妃賢良淑德正是我的賢妻,隻是不知王妃什麽時候生個屬於你我的孩兒?”景王目光灼灼。


    九璃偏頭躲開視線,指尖在身後掐訣,想要孩兒?這個簡單你自己生一個就是。


    “這單單靠妾身也是不成的。”狀似害羞的低下了頭,嘴角勾出一縷笑意。


    “那我可得努力點,”景王壓低聲音道。


    “王妃甚美,不如早些歇息?”景王目光在九璃身上遊離,他這王妃可真是美人。


    “王爺,”九璃嗔怪了一句。


    景王上前抱住九璃朝著內室而去,一夜自覺度過的非常愉快,春風得意的出了門。


    用過早膳之後,九璃看了眼盈袖查出來的信件和證據,還真是做的以假亂真。


    “請甘夫人和朱側妃來正院。”


    兩刻鍾後披著厚厚鬥篷得朱側妃和甘夫人出現在了九璃麵前,恭敬的行禮之後等待著方叫起,卻被晾了兩盞茶的時光。


    “賜坐,”九璃讓盈袖搬來兩個繡蹲。


    “王妃叫妾身來做什麽?”朱側妃坐了三分之一的凳子,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總有種今天出師不利的錯覺。


    “這個你們好好看看,想來不會不認識吧?”九璃隨意將桌案上麵放著的信件丟了過去,“謀害晃皇嗣的罪名你們可擔得起?”


    “妾身不識字。”甘夫人扭捏的看了看朱側妃,又抿了抿唇,“這是什麽?”


    “妾身斷然是不敢謀害皇嗣的,王妃明察啊,”聽的九璃後麵一句,甘夫人就是跪在了地毯上,眼淚汪汪的看向了九璃。


    朱側妃看著手裏的認罪書,看向珍珠,眼神詢問你動手了?珍珠一臉懵逼沒有啊?


    握著認罪書的指尖泛著白,大公子定然是不能有一個罪人母親的,也就蹲了下來。


    “妾身沒有讓清屏做過,妾身身邊的得用之人一直都是珍珠翡翠,這樣成色的鐲子妾身那每個丫頭都有。”朱側妃條理清晰。


    而一旁的甘夫人哭的不能自已,才想起來,不對啊,她從外麵進來在府裏連個人都沒有,難道是自己親自去做的???


    “妾身著實心慌,妾身在府裏沒有人脈,如何能做成這麽大的事啊!”辯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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