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華夏人。”


    孟夏看著地上的屍體,看向始祖的眼神格外厭惡。


    “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始祖,聽雷克斯說,你身後的那位很厲害,竟然可以抵抗我們的迷惑術,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


    “他不會加入你們的。”


    鄭槐從後麵走出來,擋在孟夏身前。


    “我可以,但是要放他們離開。”


    “你說什麽呢!”


    孟夏將鄭槐推到了後麵。


    “他不能走,你們也同樣不能走。”


    始祖抬起手一揮,周圍出現了血霧,血霧隨之向孟夏他們逼近。


    古堡的窗簾到了夜晚已經打開,窗外皎潔的月光照射進來。


    孟夏抬起手,月光化作一把光刃,她迅速揮了幾下,血霧便無法再次向前。


    雷克斯看著孟夏手裏的光刃,眼神中盡是狠戾。


    始祖的聲音再次傳開。


    “華夏人,你果然有些本事。”


    始祖看向雷克斯。


    雷克斯微微鞠躬,轉身向孟夏衝去。


    陸星見狀也衝了上去。


    他的手穿過了陸星的肚子,拿出來時卻感覺到陸星的內部器官還在運作。


    怎麽會這樣?


    他想要再次探尋,孟夏用光刃擋開了他。


    始祖命令道。


    “雷克斯快些,我感覺能量要消失了。”


    孟夏張開手臂,光刃忽然分解成數道。


    向始祖他們三人射去。


    雷克斯知道光刃的厲害,和伯爵迅速躲開了,始祖坐在那,絲毫沒有把這些光刃放在眼裏,其中幾束光刃劃過,灼傷了他的皮膚。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身上的傷口,站起身來。


    孟夏這才看清,他有三米多高。


    “很久沒有人能傷到我了。”


    他張開嘴,一個巨大的觸角向孟夏襲來,孟夏用光刃砍向他,發出滋滋的聲音,始祖吃痛收了回去。


    他伸出手,孟夏身體不受控製的向他飛去。


    雷克斯見狀,一個閃身,一把刻著符文的匕首就紮在了孟夏的腹部。


    剛好是孟夏曾經受過傷的位置。


    一瞬間,伯爵和雷克斯的獠牙忍不住露了出來。


    始祖貪婪的吸著空氣中的血腥味。


    “你的血竟然這樣美味。”


    “竟然敢欺負我姐姐!”


    小白剛剛醉倒從南疆口袋裏爬出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像一支離弦的劍一樣衝過去,站在孟夏麵前輕輕一推,就切斷了始祖與孟夏之間的聯係,孟夏輕輕的落在了地上。


    小白雙眼血紅,剛剛看清,陸星和南疆都受了傷。


    臉上之前喝酒出現的紅暈越來越紅,雪白的毛發全部變成了紅色,身體也變大了很多,比始祖都要大。


    身後六條火紅色的尾巴不停的擺動。


    其中兩條抓過伯爵和雷克斯,用力將兩人一撞,兩個人便暈死了過去。


    始祖看向她眼神出現探究。


    嘴裏默念著什麽,陣法已經有些暗淡了。


    小白抬起爪子用力一抓,抓了個空。


    下麵陣法消失了,一同消失的還有始祖。


    小白看著昏迷的南疆、孟夏、鄭槐與陸星,用尾巴將他們卷了起來,回頭吐出一口狐火,暗黑色的古堡就瞬間燃燒起來。


    裏麵的人發出淒厲的叫聲,在夜晚格外瘮人。


    小白焦急的在夜色中奔跑。


    自從大衛聽父親和自己講完,對小白的印象就有所改觀。


    同安德烈一樣,虔誠起來。


    兩個人等在莊園門口,遠遠見到一個火紅色的東西向這邊移動,以為是眼花,再一看,比莊園鐵門還高的火紅狐狸出現在兩父子眼前。


    火紅色的尾巴將三個人放下。


    “快想想辦法,他們受傷了。”


    大衛看著這個巨型狐狸,聽著她說話的聲音。


    “你是小白?”


    安德烈有些不悅的看著大衛。


    怎麽可以直呼主人的名字。


    小白也顧不上維持之前高高在上的形象,著急的說道。


    “是我,快救救他們。”


    小白躲到了一邊,安德烈很快叫來了隨從,將三人分別送回了各自的房間,回到書房找到那本筆記,拿了過去。


    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很快就叫來了幾十名牧師。


    小白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南疆的臉色好了很多,有私人醫生幫他處理好傷口,牧師們圍著他低聲吟唱,應該很快就能蘇醒了。


    陸星和鄭槐的情況也差不多。


    小白看著床上的孟夏。


    她小腹上匕首的符文可能有某種特殊的含義,加上受傷的位置附近有動脈血管,醫生也不敢輕易拔出。


    安德烈和大衛一起埋頭在筆記裏找有關符文的筆記。


    翻完也沒有發現。


    牧師們在旁邊低聲吟唱。


    眼看孟夏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匕首再不拔出來,也要失血過多了。


    醫生試了幾次牽動了傷口旁邊的皮膚,可匕首也不見出來半分。


    小白看了旁邊的安德烈一眼。


    安德烈叫其他人出去了。


    小白白色的妖力蓋在了孟夏的傷口上。


    她神情緊張的盯著匕首。


    深吸一口氣,用力將匕首拔了出來,上麵的符文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孟夏身上散開,鮮血噴了小白一身,順著白色的毛發滴落下來。


    “還愣著幹什麽,快去叫醫生啊!”


    安德烈連忙將醫生叫進來,醫生看到這樣的情況也害怕起來,連連擺手。


    小白懸在空中,視線與他對視,用俄語說道。


    “治不好她,你就去死!”


    那醫生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看著懸空而起渾身滴血的小白連連下跪求饒。


    安德烈給了他兩巴掌,他才回過神連滾帶爬到孟夏的床邊開始治療。


    小白就在旁邊看著他,他的手止不住的發抖,孟夏的血也是源源不斷的流出。


    情況緊急,那醫生投入到治療中也慢慢適應了。


    期間有牧師來找大衛。


    南疆一直在喃喃自語,他們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大衛跑過去,回來的時候打開了房間內所有的窗簾。


    又關掉了其他燈,隻留下台燈,醫生費力的借著台燈燈光為孟夏止血。


    也不敢說什麽。


    月光照在孟夏身上的那一刻,她的血就止住了,醫生擦了擦汗,很快就縫合好了。


    小白身上白光一閃,血跡就不見了,抱著孟夏,不停的蹭她,也沒有要轉醒的跡象。


    “怎麽還沒有醒。”


    醫生戰戰兢兢,這一切發生的已經超出他的認知了他也無法判斷孟夏什麽時候可以醒來。


    他拿起旁邊的檢測儀,給孟夏戴上。


    “上麵顯示的數據除了心跳緩慢些其他都正常。”


    “那為什麽還沒醒來。”


    醫生已經嚇得隨時要昏過去了。


    安德烈走過來。


    “主人,再等等。”


    “嗯。”


    醫生被大衛帶出去了。


    房間裏隻能聽到牧師們吟唱的聲音。


    那些符文像是有生命一般,一會出現在孟夏額頭,一會出現在身上。


    牧師們一旦停止吟唱,符文就會湧現出更多。


    小白跪在窗邊向著月亮祈禱。


    她看到剛剛月光的力量可以治愈孟夏的傷口,也希望月光可以驅趕那些符文。


    安德烈與大衛也學著小白的樣子跪在那。


    窗外的月亮好像暗淡了些。


    剛剛的奇跡也沒有再次發生。


    過了幾天,鄭槐最先醒來。


    去看了孟夏。


    小白抱著孟夏,小腦袋枕在孟夏的肩膀上。


    “這怎麽還有一隻動物啊。”


    小白瞬間睜開眼狠狠的瞪了鄭槐一眼,大衛見狀連忙拉著鄭槐走了。


    “我怎麽感覺那隻狐狸在瞪我呢?”


    大衛幹笑兩聲。


    前幾天小白嚇人的樣子還曆曆在目。


    你就慶幸她隻是瞪你一眼吧。


    大衛把手機遞給鄭槐。


    “物歸原主了。”


    鄭槐拍了下腦門,這才想起來還沒有和爺爺報平安。


    給鄭仲雲打去了電話,鄭仲雲竟然沒有責罵自己,反而叮囑自己要注意身體,不用著急回來。


    “爺爺,您不生氣?”


    “小槐,你長大了爺爺為你驕傲。”


    說完掛斷了電話。


    “怎麽了?”


    “爺爺忽然變得溫柔了,讓我有些不習慣。”


    陽城。


    鄭仲雲掛斷電話。


    “你還真是頑固。”


    那人氣急敗壞的露出滿是燒傷的手,扭斷了鄭仲雲的脖子。


    忽然想起了什麽,走近了鄭仲雲的屍體。


    解開鬥篷,露出獠牙咬在了鄭仲雲的脖子上。


    鄭仲雲沒一會便醒來了。


    那人眼睛美輪美奐。


    “找機會,殺掉鄭槐、孟夏。”


    鄭仲雲眉頭皺了一下,像是在掙紮什麽。


    那人的眼神更加夢幻了。


    “遵命,主人。”


    那人轉身的時候,看著自己的雙手,還有其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心中的憤怒不言而喻。


    他迅速披上了鬥篷,戴上了帽子。


    上次那場詭異的大火,差點要了他的命,是父親犧牲了自己,召喚出了所有蝙蝠,將他推了出來。


    他除了臉上沒有燒傷,其他地方都被燒傷了,密密麻麻的疤痕,就連自己照鏡子的時候,都想吐出來。


    曾經引以為傲的頭發也燒光了。


    北方吸血鬼,如今隻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


    孟夏,我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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