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鑫憋了一肚子的火,晚上和朋友喝完酒帶著新認識的妹子開著車回酒店,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一個沒留神撞到了前麵的車。


    倒不是什麽貴重車,幾千塊就能修好,對方看他酒駕,提出要十萬塊私了,不然就報警,沒辦法隻能花錢免災。


    二人到了酒店,美女剛洗完澡兩人正要深入交流,趕上警察臨檢。


    鄭義鑫不是第一次帶人開房,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他有恃無恐的把身份證給了警察,到了女孩那,女孩死活不給身份證。


    後來經過調查才知道那女孩是妓女,鄭義鑫涉嫌嫖娼,被警察帶走了。


    鄭義鑫被帶走的那一刻隻覺得五雷轟頂,用力推了女孩一把,還要打她。


    “你他媽的也沒說你是雞啊,靠!”


    女孩在後麵哭,出了酒店他還在那罵罵咧咧。


    鄭槐在車裏看著,笑出了聲。


    “二哥,你可真厲害。”


    “不是我厲害,隻能說鄭義鑫太配合了,走吧,我們去看看大伯。”


    “大伯?大伯也有節目?”


    兩人剛開到別墅區門口,就看見鄭子良衣衫不整的從裏麵跑出來,後麵還有個男人在追他。


    鄭耀一腳油門就開走了。


    “二哥,這也是你安排的?”


    “大伯常年和別人的老婆保持不正當的關係,隻是剛好今天那人的老公回家被抓了個正著。”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私生活都不檢點。”


    第二天。


    股票還在下跌,已經跌成了白菜價。


    “鄭總,不行我們拋掉吧。”


    “不用,我們隻需等待觸底反彈就好。”


    鄭子良一想起昨晚的事,就說不出的憋氣,自己長這麽大也沒這麽丟人過。


    車鑰匙還落在人家家裏了,身上也沒帶錢,打車回家的時候還是趙管家付的錢。


    剛到家躺床上,就接到電話鄭義鑫嫖娼被抓了,又去派出所撈人。


    又托關係又找人的,這一套折騰下來淩晨才算完事。


    這下可出名了,用不了多久義鑫嫖娼被抓的事就要被傳開了。


    不過想想自己馬上要有錢了,這點事都不算事了,哪個有錢人沒有點特殊癖好,隻是比較倒黴被發現了而已。


    義鑫年紀小看不開,嫖娼那都是下等貨色,等有錢了什麽女人找不到。


    鄭子良躺在沙發上剛要睡著,電話響了。


    “鄭總,我收到消息世貿國際的傑森被抓走,還涉嫌稅務問題,股票停牌了。”


    “不可能,我昨天還和他通過電話。”


    鄭子良又給傑森打了電話,顯示已關機。


    鄭子良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就這樣坐在地上一直坐到夜幕降臨。


    司機開車把他送回了老宅。


    他機械化的上樓坐在搖椅上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


    “爸,你聽說了嗎,世貿國際的傑森被抓了,迷奸的事是真的,這小子咱們上次吃飯的時候我看他就不像個好東西,果然出事了,因為他,世貿國際的股票都停牌了,我秘書傾家蕩產了,請了三天假。”


    鄭子良滿眼通紅。


    “你怎麽不早說!”


    “說什麽?”


    “你看出來傑森不是個好東西你怎麽不早說!”


    “爸,你怎麽了爸?”


    “完了,全都完了,我們完了。”


    “什麽意思,別告訴我你找我借錢買的是世茂國際的股票!”


    鄭子良靠著椅背雙眼無神,隻是一個勁的重複,完了。


    鄭義鑫坐在地上,推著鄭子良的腿。


    “爸,我之前不就和你說了嗎,世貿國際的股票跌了,我秘書都賠錢了,你怎麽還投啊。”


    “我車送到4s店修理,錢還沒交呢,我現在手裏隻有一萬塊了,怎麽辦啊!”


    鄭子良忽然眼神清明。


    “我有辦法了,我們還有錢。”


    “哪裏還有錢了。”


    “我們可以把手裏仲雲集團的股份抵押出去。”


    “抵給誰啊,爺爺知道會殺了我們的。”


    “ura,她不是說要依仗我們打開華夏市場嗎。”


    “也對啊,她家族財力雄厚,肯定會出這筆錢的。”


    父子倆相視一笑,卻各懷鬼胎。


    ura家裏條件好,如果能娶回家,等於娶了一座金山,股份兜兜轉轉還是會回到自己手裏。


    鄭槐和鄭耀在外麵吃火鍋。


    “二哥,你說什麽?六千三百萬?大伯炒股虧了六千三百萬?他哪來那些錢。”


    “之前投了五千萬,今年分紅的五百萬,再加上鄭義鑫的錢,六千三百萬。”


    “我分紅才一百萬,他頂多也就能分到二百萬,怎麽會有五百萬。”


    “我父親的股份,還有母親離開後留下的股份都給了他。”


    鄭槐筷子一摔,旁邊的人紛紛側目。


    “怎麽會給他呢,股份不是直接過給你了嗎。”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趕忙坐下來。


    “父親去世後,母親又離開了鄭家,大伯和我簽了一個協議。”


    “爺爺知道嗎?”


    “爺爺問過我的意見,我說我是自願的。”


    “到底是什麽條件,讓你把股份讓給了大伯?”


    鄭耀垂下眼簾。


    “母親離開後,我還是很想她,哪怕遠遠的看著也好,大伯說如果把股份給他,他每周都會帶我去看母親。”


    “所以你就同意了?”


    “嗯。”


    鄭耀低著頭吃菜沒有再說話。


    鄭槐心裏像被人撒了一把鹽。


    不管那個女人怎麽對二哥,二哥心中還是記掛她的。


    那麽小的年紀失去了爸爸,媽媽又離開了…


    還有個大伯算計他的錢,小時候大哥也沒少欺負他…


    前段時間還陷入昏迷…


    一想到他當時昏迷的樣子,自己真的很怕失去他,自己不能再讓他受一絲一毫的委屈了..


    鄭耀忽然覺得世界好像都安靜下來了,鄭槐很少這樣沉默。


    抬起頭看著鄭槐,鄭槐哭了。


    “大男人哭什麽,我都沒有哭。”


    “二哥,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股份拿回來,不能便宜那個老家夥。”


    “股份不重要,反正也沒多少錢,比起股份有更重要的事。”


    “什麽事啊?”


    “快吃吧,太晚回去爺爺會擔心的。”


    鄭耀總覺得父親病的有些蹊蹺。


    之前恢複了冥王的身份,在冥界讓陸星查了資料才知道。


    鄭子健這一世確實會因病去世,但不會那麽快,至少會等到自己高中畢業。


    是鄭子良,偷偷換掉了父親的藥物。


    害死了父親,又騙取了父親的股份,當年承諾每周都會帶自己去看媽媽,協議簽完後就再也沒帶自己去過,再和他提,就用皮帶嚇唬自己。


    還帶著他的兒子一起欺負自己。


    這些其實都無所謂了,可父親的死,這個仇不能不報。


    本想等爺爺百年後再報仇也不晚,可眼下,不能再等了。


    “二哥,二哥!”


    “怎麽了?”


    “給孟夏打個電話吧,都這麽久了。”


    “等處理完這邊的事我去接她過來。”


    鄭耀想起上次在都城一起吃火鍋,孟夏的臉紅紅的。


    真想親她一下。


    孟夏,我又開始想你了,看來一切要加快進度了。


    都城。


    孟夏走在回去的路上,打了個噴嚏。


    一件白色的鬥篷披到了她的身上。


    “你幹嘛?”


    “我怕你冷。”


    “不用,你留著吧。”


    “喂,你這丫頭平時也這麽說話這麽冷淡嗎?”


    孟夏冷冷的看著李渠,這人看似無害,其實城府極深,還隱藏著很多秘密,直覺很危險。


    “你跟著我幹什麽,你睡覺的客房在下麵。”


    “我好奇嘛,我想去你睡覺的地方看看。”


    孟夏撿起路邊的樹枝頂到李渠的脖子。


    “你的目的。”


    李渠放聲大笑,笑的十分爽朗。


    “你還是第一個敢用東西頂住我脖子的人,而且一天內威脅了我兩次,剛剛用筷子現在又用樹枝。”


    孟夏將樹枝扔到一邊。


    “別跟著我。”


    孟夏自顧自的向山頂走去,她知道山頂交界處有結界,其他人上不去。


    李渠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剛要上去,邦一聲,撞到了結界上。


    孟夏笑了,直接上去了。


    “這天幕派還真是臥虎藏龍啊,好久沒有遇到我過不去的結界了。”


    李渠閉上眼睛,仔細嗅了一下。


    “一隻鳥,一棵桃樹,想不到建國後還能碰見化形的精怪,果然有趣。”


    白羽不知去哪了。


    孟夏去看過了魏蕭和王政,兩人還是昏迷不醒,但狀態已經好了很多,身上的傷痕奇跡般的消失了,臉色也紅潤了一些。


    孟夏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看向窗外,外麵的桃樹枝不知什麽時候起已經伸了進來。屋子裏都是淡淡的桃花香。


    這桃樹長得還真快。


    桃樹在夜幕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畫麵十分唯美。


    眼前忽然浮現出一幅畫麵。


    一個白衣女子在樹下撫琴,旁邊趴著一隻白色的狐狸。


    那白衣女子像是自己,至於那白狐…


    是小白嗎?


    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的事情有沒有辦完。


    想起小白毛茸茸的樣子,總是甜甜的叫自己姐姐,還會抱著自己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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