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殃糾結了很久,最後還是被林允善強硬的拽著拉去了靈言穀。


    “想那麽多幹什麽,這幾天晚上都睡不踏實,實在是放不下心就去看看!”


    審判會的事其實挺多的,人類和災厄積怨已久,哪怕黎妄一下將所有低級觸魔賦予了權能和神誌,這些家夥也大多會依從本能辦事。


    所以闖出來的簍子大都是審判會在管。


    傅天明對林允善突然翹班的事表達了強烈的不滿,但沒人在乎他,隻能一個人默默的扛下了所有。


    靈言穀那地方草木蔥綠,之前為了處理坦洲市的事務,他們落腳的那個小屋子在黎妄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他移平,林允善開車到這裏的時候見著空曠曠的地方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去,隻能停下車訕訕的開口,


    “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嗎?”


    歲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是你把我拽過來的,我以為你知道路。”


    林允善臉上笑的有些勉強,“我隻知道他們在靈言穀……”


    “嗯,然後呢?”


    林允善實在是扛不住歲殃這樣戲謔的視線,隻能側過頭去認命的道,“主要你這幾天也睡不踏實,我想不出其他辦法。”


    見著林允善視線不在這裏,歲殃這才無奈一笑,他低低的歎了口氣,“若是他們不願意,你真以為你能找到他們?”


    林允善這麽一想也是,他幹脆直接下了車,揚聲喊道,“秦殊!出來!我們來看你們了!”


    歲殃坐在車裏,隔著車窗看林允善的動作,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隻能跟著下了車,裹緊了身上的衝鋒衣。


    外麵的風很大,這幾天的天氣一直都不太好,溫度直降,車上暖氣開的很足,而歲殃一下來就察覺到了溫度的變化,臉刷的一下白了。


    林允善見狀連忙將他摟了過來,“你下來幹什麽!”


    歲殃皺了皺眉,他抬手握住一片被吹過來的綠葉,眼底的暗芒一閃,臉上便微微露出了一抹驚喜。


    他一下子攥住林允善的手往前麵的大空地跑去,眼前的場景微微一變,刺骨的寒意瞬間褪去,溫度漸漸升高。


    麵前是一個二層的大別墅,秦殊坐在二樓陽台的吊椅上摟著倒黴,見著他們過來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對著他們點了點下巴算是打了個招呼。


    歲殃遙遙看著那個人,臉上多了些肉,比在之前病房的時候看起來胖了不少,尤其是那瘦削的下巴,如今圓潤了一些,看著人也柔和了。


    等他們兩個人進去的時候,秦殊沒有下來,大廳裏隻有黎妄一個人在紮紅燈籠,見著他們兩個人也絲毫不意外,隻抬頭掃了一眼便低下頭繼續忙活。


    林允善摻和不了歲殃和秦殊之間的事,隻能走過去和黎妄搭話。


    “這紅燈籠怎麽這麽大?”


    “他要的,說這樣看著比較喜慶。”


    “……”


    歲殃剛想走上去就聽見黎妄道,“讓他再睡會。”


    腳步一頓,歲殃臉色有些微妙,訕訕的收回了踩上樓梯的腳,隻能回到了一樓。


    現在大概是下午三點,還睡?


    怕是一晚上沒睡吧?


    歲殃沒多嘴,他過來沉默的幫著黎妄紮燈籠,拿著紅紙往上糊的時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這燈籠有點忒大了吧……


    得有一米來高,這要是往外麵一杵多少是有點占地方的。


    黎妄毫不在意,“昨晚上答應他的,回頭把這東西放後花園去,我在上麵附了一層力量,是不會熄滅的。”


    至於為什麽答應,怎麽答應的,那就得問問秦殊了。


    歲殃眯了眯眼,臉上帶著他一貫溫和的笑意,三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晚上快吃飯的時候秦殊才下來,他懷裏抱著倒黴,這隻肥貓越來越胖,壓得秦殊胳膊有些麻,隻能將這隻貓扔了下去。


    倒黴很顯然是被丟慣了,它在被扔下的一瞬間雙足躍起,以一種不符合身軀的靈巧點地,穩住了身體後竄了出去。


    樓上還有一隻白色的薩摩耶在樓梯拐角慢慢探出頭,見著下麵這麽多人猛地縮了回去,甩著尾巴回了房間。


    秦殊掃了一眼,嫌棄的翻了個白眼,“這死胖子,肯定是又欺負大白了。”


    黎妄圍上圍裙,見著他下來,笑盈盈的道,“我去做飯,你們聊,今天晚上把倒黴關外麵算了。”


    秦殊神色不變的點點頭,走下樓自然而然的對著歲殃喊了聲哥,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林允善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歲殃反應很快,他眨眨眼,唉了一聲。


    秦殊放下杯子,“你們怎麽過來了,怎麽,想我了嗎?”


    他笑的很自然,身上是前所未有的放鬆的感覺,這反倒讓歲殃一時間有些不自在,隻好僵硬的點了下頭。


    秦殊看出來了也沒說什麽,將人拉到沙發上,開始不斷的挑起話題。


    歲殃明白秦殊的用意,心情轉變的很快,兩人很快便回歸了之前的狀態,看的林允善有些臉疼。


    他隻能跑去廚房幫忙,卻在見著裏麵的狀態時難得的停住了腳步。


    裏麵黑霧凝成了觸手一樣的東西在翻炒剁菜,看上去絲毫沒有他幫忙的地方。


    可林允善還是沒有出去,他關上門靠在門板上,語氣有些怪異,“這些東西這麽方便嗎?”


    黎妄點點頭,“你怎麽不留在外麵?”


    “外麵沒有我插嘴的地了。”


    黎妄瞥了他一眼,用黑霧觸手接手了翻攪著丸子湯的勺子,走過來也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來。


    “人怎麽養的?看起來胖了不少。”


    “飯吃的好,覺睡得多,每天最大的運動量也就是遛遛大白。”


    林允善抬眼掃了一眼黎妄的臉,發現愣是看不出一點心虛,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黎妄也知道他在想什麽,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笑的意味深長。


    林允善掃了一眼外麵,生怕外麵沙發上麵的兩個人聽到,卻見著黎妄的黑霧觸手一把拍上門把手,正疑惑著就聽到黎妄道,“放心,外麵聽不到。”


    飯菜的香味慢慢散發出來。


    林允善聲音低了些,“我問你個事,你是怎麽將人拐上床的?”


    黎妄戲謔的掃了他一眼,“怎麽,歲殃不讓你碰嗎?”


    林允善沒有黎妄這魄力,他和歲殃在感情其實是歲殃居於上位,除卻某些時候,在沒有歲殃的同意下,林允善是不會碰他的。


    黎妄垂了垂眼,舌尖微微舔了下後槽牙,笑的有些放肆,“硬上。”


    林允善眸光亮了亮,視線忍不住在黑霧觸手上徘徊,兩人不知道聊了些什麽,在黑霧的隔絕下什麽都聽不到。


    外麵的兩個人不知道等了多久才見到門開,秦殊簡單直接的一個眼刀甩過去,看的黎妄低頭摸了摸鼻子。


    林允善看起來倒是學到了很多,他若有所思的走過來,卻冷不丁的聽到歲殃問了一句,“聊得挺好的啊?”


    “啊?”林允善瞬間回神,見著歲殃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一下子驚出一身冷汗來。


    “哥,你幫我拿杯水。”


    秦殊窩在沙發上摟著大白,這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下來的,可能是倒黴沒在,所以這家夥也大膽了一些。


    歲殃連忙過去夠了杯水,也就沒在意那兩人偷偷密謀的事了。


    黎妄也連忙將菜端上桌子,招呼著幾人吃飯。


    一頓飯這幾個人吃的倒很快,或許是因為餓了,一些菜都已經見了底。


    林允善捏著衣兜裏儲存著黑霧觸手的小球,總是若有若無的瞥向秦殊的手腕。


    那裏的紅痕還沒消,本來最開始見到還以為是壓的,等交流之後才知道不是,他忍不住心裏暗暗想到。


    到時候用的時候一定要輕一點。


    歲殃若有所思的瞥著林允善的臉色,了然的垂下眼。


    等吃過了飯,送走了歲殃他們,秦殊披著件黎妄的外套抱著那大紅燈籠出了門,他背後跟著那隻白色的薩摩耶,紅色的燈籠光落到白色的皮毛上顯得還有些詭異。


    黎妄收拾完東西後也跟了過去,就見著一人一狗在花園裏玩的不亦樂乎。


    白色的薩摩耶傻傻的,眼睛看起來也很是單純。


    秦殊笑的眉眼彎彎的,坐在燈籠邊上看著圍在身邊的大白。


    紅色的光落在他的臉上,映的這個人溫和柔軟。


    黎妄忍不住走過去半蹲下身子,慢慢探頭過去碰了碰那人的唇瓣,慢慢在上麵研磨。


    秦殊慢慢勾起唇,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你坑他們兩個有意思嗎?”


    黎妄挑了挑眉,“可坑不到歲殃。”


    “所以你才從林允善入手的,真當我不知道啊?”


    秦殊眉目柔和,“算了,隨你吧。”


    黎妄笑的放肆,隨著他一起坐在地上看著夜空。


    …………


    林允善忍不住實驗了一下,結果歲殃明明被困在床上,卻依舊笑盈盈的看著自己,看上去絲毫不慌。


    “你想碰我啊?”


    林允善湊身過來,在那唇上輕輕碰了下,誠實的道,“對。”


    歲殃突然低下頭咬住對方的衣領,抬起眉眼看著他,含糊不清的道,“那就來吧。”


    “你不需要有顧忌的。”


    林允善的眼神和看到肉食的狼一樣,忍不住想將麵前的人拆吞入腹。


    可他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真的,可以嗎?”


    歲殃鬆開齒關,微微歪了下頭,探出舌尖舔舐了一下喉結,跟個勾人的妖精一樣開口道,“來,撕開我衣服。”


    “聽話……”


    林允善頓時鬆開了桎梏。


    喘息聲和摩擦聲交織,林允善含糊不清的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歲殃臉色潮紅,他閉著眼點點頭,斷斷續續的道,“嗯……黎妄早就想算計咱們兩個了。”


    “他……他知道算計不……不了我,隻能從你……,從你身上下手。”


    “嘶……輕點!”


    林允善悶哼一聲,“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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