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萍聽到夏清河的打算沉默很久,才最終點點頭算是同意搬家的事情。


    “那我還想問問傅靈的事情,他昨天就在我眼前就消失不見了,傍晚卻跟著你回家,現在他又不見了,他……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還是他隻是你的一種手段?”


    “是你兒子。”


    夏清河也不知道如何跟房萍解釋,難道就直接告訴人家,你們都不是正常人,其實你們根本不會死,你兒子已經變成嬰靈了,為了救我還被傳送走了?他可做不到,最後不得已也就憋出這麽一句話。


    “放心,我會把他帶回你身邊。”夏清河猶豫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


    哪知聽了夏清河這句話,房萍變得焦急起來,“什麽意思?他現在也不在你身邊!那他被誰帶走了!”


    “阿姨,傅靈弟弟讓一個黑影帶走了。”水連葉適時出現替夏清河解圍,“不過,阿姨你不用擔心,爸爸說了他有辦法找回弟弟。”


    房萍聽到孩子被一個黑影擄走,哪還支撐的住,她腿一軟就差點坐在在上,被夏清河一把扶住,攙扶進客廳,讓她坐在沙發上。


    “是誰帶走傅靈的,你有什麽辦法將他帶回來,清揚我一直知道你有些本事,你一定能救他對不對?我知道從前是我不好,連累了你,我答應你,隻要傅靈回來,我,我同意離開你,你救救他好不好?”


    夏清河憐憫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她愛的如此卑微卻又如此純粹,如果不是遇人不淑,也許她值得更好的人。


    他看著對方的雙眼,非常認真地點頭回答道,“我已經有些線索,放心我一定會把傅靈帶回來。”


    房萍神情複雜的看著夏清河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眼淚也在一聲歎息中滑落。


    飯後夏清河見房萍仍然魂不守舍的,便讓她收拾要帶走的物品,也是想讓她有點事情做,省得她繼續胡思亂想。


    就算夏清河一再強調隻帶重要的,其他都可以到西郊再買,房萍還是不知不覺收拾了四五個行李箱和兩個碩大的包裹。


    唉,看樣子他最好還是找一輛大一點的車,給幾個搬家公司和快遞物流打電話,一聽說是去西郊都直接掛電話。


    用出租車也不現實,連人帶物至少也需要四五輛,可現下沒多少出租車願意往西郊去,昨天就連趙禮都已經表示短期不敢接去西郊的活了。


    正想著手機震動起來,他拿起電話一看,來電顯示是一個叫“大女主”的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湊巧,房萍剛好從跟前路過,她似乎看到來電的名字,嘴角明顯抽動了幾下。


    接聽電話,點開外放,他一邊幫忙打包行李,一邊和對方通話,“喂,您好!”


    “傅清揚,我是鞠意秋。停職在家是不是已經把丟人現眼的事情都忘了?挪用的那筆公款今天可就是你最後的還款期限,你不會告訴我,你已經窮得連這筆錢都沒有了吧,沒錢那可是要坐牢的。所以…,”


    對方說話停頓了一下,女人說話時柔媚中帶著居高臨下的味道,讓夏清河不禁皺了皺眉,難道這又是傅清揚的哪位紅粉知己?他用餘光打量著房萍,她收拾東西的速度更快了。


    “所以你來公司一趟吧,始終你都要麵對問題,我聽說你不是把房子賣了嗎?趕緊把公款還上。”


    “賬號。”夏清河低頭整理著包裹語氣平淡地說。


    “你說什麽?”鞠意秋似乎沒有聽清楚又追問了一遍。


    夏清河放下手裏的活,將手機拿起來,將話筒對著嘴回複,“把公司的賬號發給我,我一會兒把錢轉過去。”


    “行,挪用的公款連同廠裏給你做出的罰款決定,一共五十萬,賬號一會兒發你手機。不過,還需要你來廠裏把文件簽了,另外廠子給你的行政處罰決定文件也已經下來了。”


    聽到夏清河立刻可以償還公款,鞠意秋的語氣似乎好了很多,夏清河也沒有再回複,直接掛斷電話。


    瞥見房萍的臉色轉好,夏青河不禁鬆了一口氣,眼前這個女人可是一個至今對自己都還存有殺機的,而且不到萬不得已也是夏清河最不想動手的人。


    他是真心希望通過自己的改變,讓房萍能放棄殺人的想法。


    叮,手機收到一條信息,是鞠意秋發來的賬號。


    迅速轉賬後,他在手機上搜索公司的具體地址,說來慚愧他三天都沒有想過去上班的事情,要不是今天鞠意秋的電話,夏清河早就把這個事情忘到腦後,畢竟對他來說,這裏並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是一個任務。


    叮,又是鞠意秋的短信。


    “剛剛房萍在旁邊吧,晚上出來?老地方見。”


    刪除信息關閉手機,夏清河對傅清揚真是徹底無語了。


    “不用回複嗎?”房萍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夏清河竟然做賊心虛般哆嗦了一下。


    “不用。”


    “晚上不用出去應酬?”


    “不用。”


    “老地方見?”


    “……”


    夏清河後背有虛汗冒出,總感覺今天的房萍有點奇怪,這和她平時逆來順受的她好像完全不同。


    “以前為了生活不得不去應酬,其實我更喜歡晚上和家人在一起。一家人一起做飯吃飯,然後帶著囡囡和傅靈一起在小區遛彎、踢球,再一起回家睡覺,多好。”


    夏清河說這話的時候很是真誠,他以前怎麽沒有發現有孩子對一個家庭來說多麽重要,他眼睛晶晶亮地看向囡囡,要是以後他和水連葉也能有一個這麽可愛的女兒就好了。


    房萍眼中的淚水已經開始泛濫,她也不知道最近自己怎麽了,自從傅清揚和她結婚後,他們就一直遭到很多人的白眼和排擠,後來還有不少人衝到他們家中打砸搶,逼得他們不得不搬到東郊重新開始生活。


    傅清揚經受的這一切她都看在眼裏,所以她怪當初自己一意孤行非要結婚,讓他遭了這麽多罪。


    也許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就變得自責,變得小心翼翼,甚至對他在外麵沾花惹草也不敢去責問。


    可今天,她不僅問了甚至還有些咄咄逼人,她發現自己又開始貪心眼前男人的關注,想獨占他的愛。


    “哦,我知道了。那我們快點收拾,去西郊還是要趁早,下午不安全。”房萍低著頭悄悄在衣袖上擦了擦眼淚,心中對新生活升起一絲期待,她開始期待傅清揚說得都是真的,也願意相信他一定能將傅靈找回來。


    “我出去一趟。”見房萍情緒穩定下來,夏清河見東西越收拾越多,他打算出去找個地方買一輛車,他手裏還有不少郭軍留下的錢,買一輛車今後也方便他出入死亡空穀。


    見夏清河離開家,房萍眼中的光彩在一瞬間就消失了,不受控製忍不住猜測他是不是去找鞠意秋那個女人去了,那個鞠意秋是夏清河部門的經理,房萍去他公司的時候見過那個女人,也知道他們之間的曖昧。


    之前她一直忍耐著,覺得終究是自己的毀了丈夫的前程和人生,傅清揚埋怨自己也正常,她早晚有一天能等到他回心轉意。


    但是今天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卻是再也不想忍受了。


    夏清河剛剛離開家,房萍也抱著水連葉在後麵緊緊跟著,她今天要親眼見見這個男人到底要怎樣!


    她怕丈夫發現於是遠遠跟著,但是再遠也不可能瞞過夏清河,因為她懷裏還抱著早早就給他通風報信的水連葉。


    夏清河對此也不會太介意,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夏清河也是非常讚同房萍能堅強起來,學會勇敢麵對。


    走出小區,他與晨練回來的人逆向而行,朝著公園附近的出租車站點而去。


    “趙禮。”夏清河遠遠就看見剛出車的趙禮,他正忙著擦洗著車身。


    聽見夏清河的聲音,他連忙放下手裏的工作,笑著打招呼,“哎呦,貴人!今天挺早啊,今天這是打算去哪?咱可說好,西郊我最近可真不能跑了。”


    “不是,今天不去西郊,跟你打聽個事兒!”夏清河拍拍他的肩膀輕笑,這趙禮是真被嚇到了。


    “我想買輛車,最好能拉多點東西,你知道從哪能買到嗎?不是新車,二手的也行。”夏清河拉著趙禮在路邊找了個空長椅坐下。


    “能拉東西啊……貴人是要拉貨的車?”


    “不是。家用,能拉東西最好,不然車大點也行。”夏清河昨天隻簡單瀏覽了一下這個世界的車型,打算到了西郊需要的時候買一輛,沒想到今天就要買。


    “哦,那就來輛家用皮卡就可以,這種車還是比較多的,您等會我給您問問朋友。”


    可能真的如趙禮所說,這種車型比較常見,沒一會兒功夫趙禮就從朋友手中找到一輛符合夏清河要求的,看了對方發過來的照片他也非常滿意,車廂是五座設計,後麵是改裝成有車頂的貨箱,車剛剛開了5公裏,幾乎就是九成新。


    要價十五萬元,加滿油上午十點送到,夏清河見對方如此痛快,就同意了,雙方約了十點在夏清河家樓下驗車。


    可問題就來了,買了車他也不會開,雇個司機是不大現實,後麵他很可能要多次出入死亡空穀,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學會,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今天這車誰開?


    “趙禮,你今天要是沒事幫我送點物品到西郊?價格好商量,你說個數。”夏清河無奈又打起趙禮的主意。


    “不行,貴人,真不行,我師傅和我媽都不能同意。”趙禮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那你朋友能不能開個價送我們一趟,我們十點多鍾就走,下午趕回來也才兩點,不耽誤事兒!”


    聽夏清河這樣說,趙禮猶豫著問問朋友要不要和自己跑一趟,畢竟這位貴人出手還算是豪氣,最重要的是下午兩點就返回路過死亡空穀也相對安全,也不能那麽倒黴每次都遇到詭異吧。


    “我能開的!”


    趙禮還在猶豫,一道女子堅定的聲音傳來,房萍抱著水連葉從樹後走出,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和一抹夏清河從未見過的自信。


    ‘生存任務觸發殺機一:來自妻子的殺機。


    任務狀態更新:妻子殺機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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