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線其他人去跟?我是毒品調查科,不是內務部。”


    黃狗緊了緊拳頭,暗忖:更不是廉政公署。


    哪怕廉政公署,也調查不了政治部。


    黃狗想到這,臉皮又在疼。


    輕輕看向陳日升。


    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引我去查藍精靈,而後被政治部帶走,


    對著我好一陣嚴刑拷打。


    要不是我上司給力,我,我就出不來了。


    黃狗也明白藍精靈惹不起了。


    “黃 sir,受到阻力了吧?你說我們這些人到底圖什麽?頂著40度的高溫在外麵冒著生命危險搞情報,搞證據?”


    “可這幫官老爺呢?我在大屋裏吹著氣,說不讓查就不讓查了?”


    陳日升憤怒的道。


    “誰說不讓查了?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交給另外一條線去查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盯緊靚坤?”


    黃誌誠說話的聲音大了一點,嘴角傷口裂開,用手摸了摸。


    陳日升遞過來一張紙巾,道:“黃 sir,你也知道靚坤雖然信任我,可我畢竟剛從苦窯裏出來,不可能進入到他的核心,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黃狗哼了一聲。


    你把我坑的差點就從政治部出不來了。


    要不是你在靚坤身邊埋伏的好,我還會來見你?


    早就放風出來了。


    “還有事嗎?”


    “有,前幾天,大 b 突然拿出來我的在警校的申請報告,阿 sir,你不是告訴我說我的檔案是被單獨開的嗎?他為什麽還沒拿到我的申請報告?”


    陳日升步步緊逼。


    黃狗忍不住往後退,道:“可能,是我被政治部帶走的時候,有人看到了你的資料了吧!”


    “真的?”


    “當然,”


    黃誌誠額頭明顯出汗了。


    “黃 sir,我就再相信你一回。”


    陳日升道:“我知道你現在正在審豬的關鍵時刻,急需要一件功勞,羅便臣死了,你知道吧!”


    “哎!我搞到了,別人殺他的視頻?”


    “真的。”


    黃誌誠大驚。


    “這還能有假的。”


    陳日升把磁帶遞給黃誌誠,道:“有了他之後,約翰牛肯定會信任你,這回是高級督察,肯定沒有任何問題。”


    “阿升,如果我能升職,你的報告會好看很多,而且我也能夠調動更多的資源幫助你?”


    黃誌誠興奮的道。


    “阿 sir,能把我的檔案毀了吧?別再讓它落在別人的手裏,靚坤之所以放過我,是因為我還要利用價值?”


    “等我沒有利用價值,……”


    陳日升道:“你再把我的檔案留下去,隻會害了我。”


    “如果檔案毀了,你就再也回不了警局了?”


    黃誌誠頓了頓,提醒道。


    “那您覺得我這個樣子,還能再回警局嗎?”


    陳日升道:“靚坤越看重我,就越會逼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隻要能把這些壞蛋,都抓了,我死都不怕還怕回不了警局?”


    “阿升,你是好樣的。”


    黃誌誠拍了拍陳日升的肩膀,道:“我會竭盡所能的幫助你,我們倆一起搞掉靚坤的冰糖集團?”


    兩隻手掌握在一起。


    夕陽照在兩個各懷鬼胎的人身上。


    你說要跟我眾誌成城,阿 sir你的恨意是一點都沒掉。


    陳日升離開,黃誌誠隨即離開。


    陳日升坐上車,問天養思道:“他身後有沒有尾巴?”


    “有,不過已經給他自己甩掉了。”


    陳日升點頭,道:“告訴阿生,給我跟緊他,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把我的檔案拿回來,或者毀掉。”


    “明白。”


    陳日升這回見黃誌誠,就是借黃狗的手,逼條子接著關押駱駝。


    駱駝想出來的話,就隻能耗費更多的人跟金錢。


    當然也需要時間。


    當然也想看看黃誌誠是不是真的成了狗?


    會不會把自己出賣給政治部?


    目前來看,還沒有。


    一旦黃誌誠拿出自己的檔案,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一個死了的聯絡人,才是好的聯絡人。


    都有係統了,誰還做臥底?


    當然是清清白白做人。


    不然上司一句把西地那非交出來?


    你是交,還是不交?


    陳日升仔深水埗頻頻露麵的時候。


    東星元朗總堂也在議事。


    駱駝已經通過律師交代下來了。


    讓東星眾人稍安勿躁。


    最遲明天早上他就應該就能出來了。


    而且他正在托關係,跟洪興好好談。


    “讓我們稍安勿躁,老頂,他是不是老糊塗了?”


    沙蜢第一個不樂意了。


    “昨天晚上,我們死了那麽多兄弟,丟失了那麽多地盤,如果今天晚上不拿回來,整個江湖的人都會笑我們東星是一個軟蛋?”


    “沙蜢,你不要激動。”


    白頭翁本叔很開心,道:“既然阿駱說了,我們就要聽。”


    “聽,聽個屁呀!”


    沙蜢跳出來,道:“本叔,你知不知道我昨天給了多少安家費,五百萬。整整500萬的安家費呀?還不算湯藥費?”


    其他人撇嘴。


    你才500萬,有什麽好說的?


    而且你在沙田一家獨大?


    平日裏誰找你的麻煩?


    我們這些在油尖旺、港島的才慘。


    好多人的頭馬都沒了。


    地盤也沒了。


    “都不要急,阿駱不是說了嗎?這些總行都會給你們報銷的?”


    本叔接著和稀泥。


    隻要不讓他掏錢就行。


    至於東星損失多少,那是駱駝的事。


    損失的越慘重,自己越能把他趕出港島。


    你還是適合待在荷蘭,不適合待在港島。


    你在這明顯玩不轉?


    “本叔,您老人家是不慌,你老人家人脈廣,錢多人多,還有司徒浩南、何勇能打?”


    沙蜢道:“可今天,陳日升出現在深水埗,他什麽意思?不是元朗,就是沙田。”


    “再要麽是油麻地。”


    “反正我是不可能坐以待斃,不能等著他來打我,今晚上我就打進深水埗,願意來的兄弟,跟我走。”


    沙蜢說著就要走。


    司徒浩南道:“沙蜢,你這是搞分裂?”


    “分裂?嗬!司徒浩南,你願意躲在尖沙咀裏麵當烏龜,那是你的事。這烏龜,我沙蜢當不了一點。”


    沙蜢直接就走了。


    司徒浩南被本叔製止住:“有能力進攻的。我們也不好阻止嘛,但是沒有能力進攻的,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基本盤,一切等阿駱出來再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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