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好意思啊……”陳明哲看著方臨珊窗台邊擦玻璃的背影,小小聲的說出了這句道歉的話。


    聞言,臨珊慢慢的轉過身體,故意把小臉蛋兒,皺出了十八道褶兒:“我生氣了。”


    “那要怎麽樣,才能不生氣呢?”天知道,他陳明哲最不擅長的,就是哄女人了。


    “好說,我問,你答。回答的誠實,我就不生氣了。”


    聽了這句話,陳大醫師的臉色,多少有點別扭,因為他沒準備呀,誰知道從這個丫頭嘴裏,會出來啥問題呢。


    “不行嗎?”


    “行。”這輩子,他注定敗給這個小妞兒了。


    嘿嘿嘿,看起來挺聰明的,原來這麽好糊弄阿:“剛才那個護士,是誰呀?”


    “她叫白熙顏,是我妹妹。”這倒是可以告訴她,以後也省的有什麽誤會。


    “啊?妹妹?”等等:“兄妹,為什麽不是一個姓?”


    “我以前叫白熙帆……是後來上學了以後把名字改了。”


    我去,這什麽名字啊:“白稀飯?!!”


    陳明哲聞言,很是無奈的重複了一遍,而且刻意把語調給拉長了一點:“白—熙—帆……”什麽孩子啊,這麽淘氣。


    “哦哦哦哦,不好意思哈。”不管是什麽“飯”,不是情敵就行。而且婚後,她保證學會做飯:“你剛才夢到我了?”


    “嗯。”天知道,現在的這個男人,要多心虛有多心虛。


    “噩夢?”


    這次索性連個‘嗯’都沒有了,隻是看著她,輕輕點了個頭。


    可就是這麽一個點頭,讓方臨珊差點咬到舌頭。我的天哪,陳明哲。最好告訴姐夢到了什麽,要不然你死定了:“說吧,夢到我幹啥了?”


    也沒幹啥,就是想幹掉我而已,這能說嗎?


    所以,他認命似的閉了下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頭直視著她,幹脆利落的說了一句:“我夢到你想親我……”


    “啥?!!”


    哎,不是,等等,這男的什麽意思啊:“陳明哲,你……”


    “我有點餓了,要不要一起吃飯。”要知道,適宜的打斷別人說話,也不算不禮貌,就隻是想找一個台階下來。


    吃飯,吃什麽飯,我都是你噩夢裏的主角了,還用吃飯嗎?


    “我不餓。”就這三個字,還差點回應出哭腔來。


    “我請你……”


    “都說不餓了。”


    “走吧,我請你吃大餐,你……”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看不了方臨珊不開心,於是,想盡了方法,去哄她。


    不過,下一秒,他想說的話,卻被兩片唇給堵住了。軟軟的,暖暖的,還有點特別的香味。


    一時之間,竟讓他的腦子有點亂,身體都輕飄飄的。


    但是,這怎麽可以呢,所以,幾乎是一瞬間的,他就找回了應有的理智,往後退了整整一大步,低頭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像是在質問:“你幹嘛?”


    “親你呀……給你個機會,重新感受一下,這到底是噩夢,還是美夢。”臨珊就這麽看著他,眼神中有渴望,也有欲望。心裏暗暗的祈禱著,隻要這個男人不把她當“精神病”,她就有一個足夠的台階下。


    可問題是,幻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呀。因為,她真真切切的聽到,從這個心理醫生的嘴裏,出來了一句:“你有病吧。”


    她認命似的閉了下眼睛,迅速的讓理智主宰了大腦,要知道,她從小到大就一個特長,臉皮夠厚:“嘿嘿~你有藥嗎?”


    有那麽一瞬間,陳明哲看著她嬉皮笑臉的樣子,差點紅了眼眶。所以,立馬轉身離開了現場。


    留下了極度淩亂的方臨珊,呆立在原地。她不明白呀,身為一個男人,怎麽就不能給她一個台階下呢?


    她是長得醜了,還是長得傻了,自動獻上初吻,卻被這個男人嫌棄了。媽呀,不行,她得找個地方哭會兒。


    於是,你就會看到,一個女人大半夜的,拎著一堆寵物罐頭,來到了馬路旁邊的防護林裏。


    因為這處林帶規模比較寬,栽的也都是各個品種的樹木,所以給人感覺,像是一處小森林。


    方臨珊進來了以後,就好像很熟悉一樣,左看右看的,最後,還大聲的叫了起來:“大白,我想你了,快出來。”


    “快點,我好煩呀。”天知道,她現在,真的是尬的要命,煩的出竅:“你再不出來,我就哭啦……”


    這句話未落,林帶深處,就走出來一隻,通體雪白的狼,在這片漆黑的夜裏,格外刺眼。


    而且,這狼的體型還大的要命,就跟那種,超大型號的摩托車差不多。


    隻見,它慢悠悠的走到了方臨珊的麵前。兩隻黝黑的眸子盯著她,很是無奈的席地而臥。


    臨珊看到,也就很自然的,趴在了這隻狼的背上,側臉貼著人家毛茸茸的耳朵。開始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


    “好久沒見了,你想我了嗎?”


    “我前兩天出事了,摔到了腦袋,住好幾天醫院呢。”


    “然後,我就在那醫院裏認識了一個醫生。一個很帥,很有親和力的醫生。”


    可她故意把做夢那段兒,給跳了過去。因為在她的認知裏,動物有可能不知道什麽叫“做夢”。


    “你知道嗎?我今天就是有點衝動,吻了他一下。沒想到他居然就逃跑了,把我一個人晾在那裏。當時把姐姐尷尬的呀,都想用頭撞牆。”


    “你說他至於嗎?一個大男人,我就是用唇碰了他一下。又沒把他怎麽樣,竟然連個台階都不給我留。”


    她就這麽說著,也不知道是尷尬的,還是真的傷心了,總之,眼淚是一顆顆的往下掉呀。


    大白狼感覺到了她情緒的起伏,緩緩站了起來,慢悠悠的在林帶裏走來走去。


    十六年了,總是這樣,這孩子有什麽煩心事兒,都會來找它,趴在它背上,把它當個搖籃。


    就像現在這樣,一圈一圈的馱著她走,直到她睡在自己的背上為止。


    這不,臨近睡著的她,居然還模模糊糊的嘀咕了一句話:“大白,我不做人了,也做隻狼,做隻大色狼……”


    刹那間,林帶裏的景象,陡然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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