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我能來,完全就不是我的本意,而且今天還犯了禁忌,所謂的禁忌分別是避奶,避讖,避整和避邪。


    然而小敏和濤子卻不以為然,來的一路都在商量贏到錢後該如何揮霍,犯的正是避奶的禁忌。


    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正所謂驕兵必敗就是如此。


    我必須讓他們提高警覺,他們對危險沒有意識,但小爺可還沒活夠呢!對於我而言,這裏的一切我都不了解,如果真出了意外,跑都他媽的找不到門。


    上來的一路我都在觀察,這裏雖然隱蔽,但我並未瞧見後門,如果真如小敏所說這裏是頂樓,出點閃失那可真插翅難逃啊。


    小瘦子一邊發著牌,一邊意味深長的白了我一眼。


    我見她並不搭茬,急忙對小敏說道:“少換些籌碼吧,既然來了就跟著押上幾手。”


    小敏見我提到了換籌碼,趕忙奔著前廳的吧台走去。


    其實我並不著急,我知道小瘦子會點手藝,但此刻他推老莊,自然是無法使用分牌器的。


    想來他能組局,斷然不會單靠運氣,其中一定有鬼,如果不用分牌器,那他一定還有同夥,藍門有句俗話叫,“丟了拐杖不會走。”


    就是說有手藝不用,運氣都會繞開走。


    所以我敢斷定,這場牌局必然有鬼,用的手藝是文活還是武活,一時半刻我還摸不清門道,但這要設局一定會使用黑紅門。


    所謂的黑紅門,其實就是打配合的一種方式,也就是小說裏經常提到的錢箱子。


    小瘦子既然坐了老莊,那麽他一定是黑門。


    所謂的黑門,其實就是負責殺水魚的,紅門就是錢箱子,黑門在牌局上大殺四方,唯獨給紅門放水,將殺來的錢倒給紅門的手裏,在賭客眼裏,老莊敗得很慘,絕對不會懷疑敗的人有鬼,其實他們就是左手倒右手,錢還在他們的兜。


    這樣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不會掃了眾人的雅興。


    畢竟老莊運氣太旺,水魚很容易就會脫鉤,就算不懷疑老莊有鬼,也會敬而遠之,避開風頭。


    所以隻要是設局,老千都會使用黑紅門 ,這也是老千屢試不爽的一種套路。


    很多老千在使用黑紅門時,還喜歡架梁子,所謂的架梁子就是鬥氣 ,紅門會故意和黑門唱反調拌嘴。


    這樣一來,既能活躍氣氛,還會讓賭客覺得老莊在耍置氣牌。


    一旦置氣老莊就會上頭,敞開了鍋跟上幾次大注,碰上一次三公啥都有了。


    雖然我還不知道誰是紅門,但我隻要留意觀察,紅門早晚會露出馬腳。


    知道了誰是紅門,即便我不推老莊,不坐三門,也能紮出不少的籌碼。


    不多時,小敏拿來了一托盤的籌碼,我大概看了看,足有二十來萬。


    心想這小妮子還想讓我扮闊,即便不能讓小瘦子讓窩,也能讓坐門的三位識趣的給我讓出一門。


    然而我心裏卻清楚的很,這三位坐門的人,一看都是財大氣粗的主。


    初門和天門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心寬體胖滿麵紅光,從裝扮上來看,指定不是什麽小老板 ,光看派頭估計不是企業的高管,就是什麽老總。


    坎門的大哥三十多歲,一看就是暴發戶,小皮貂,大金鏈,左手食指帶個白金鑲寶石的戒指,右手大拇指還帶個翠綠的扳指,一看就是開礦的,而且腿上還坐著一位二十出頭的小丫頭,穿著打扮就是賭場裏的陪客女。


    這三位,個個派頭十足,都是不差錢的主,而且人家台麵上的籌碼也不低於十萬,讓他們主動讓門,那可真是癡人說夢。


    這樣的人心高氣傲,不管到哪都是焦點,就憑這二十萬的籌碼想都別想。


    我趁小瘦子收錢沒留意我時,小聲在濤子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即從托盤上抓起一把籌碼,塞進了他的手裏。


    小敏有些不解的看著我,滿臉的疑惑,就在濤子剛離開後,小敏附在我的耳邊小聲呢喃道:“濤哥啥也不懂,你給他籌碼幹啥。”


    我沒好臉色的白了她一眼,故作神秘的沒有回答。


    小瘦子洗完牌後,將手裏的牌摞丟在了賭桌上,示意三門切牌。


    我頓時心裏一驚,難道他們換活了?不使用分牌器了?這著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原本我是做了兩手準備,第一是濤子帶根火狗,護我周全,第二就是如果出現紕漏,我好叫開小瘦子手裏的買賣,給潘老大再上點眼藥,起哄叫賭客找場子的麻煩。


    這樣一來,即便我被潘老大瞧見,也能在她自顧不暇的時候脫身。


    怎料我這如意算盤打的雖好,卻沒想到小瘦子居然換了活。


    這樣一來,我可就有點被動了,想從黑紅門的牌局中撬食倒是不難,難就難在破局呀。


    而且我還必須叫開,多一條他們的把柄我才能高枕無憂。


    暴發戶切好了牌,別人沒在伸手,於此同時,我開始留意起所有賭客的下注動向。


    我並未急於押門,而是像個旁觀者,審視著賭桌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甚至是表情變化。


    大概過了四五局,我察覺到一位站在初門身後的一位青年,大概二十出頭,臉上還有幾分青澀。


    他身著一件黑色的中長款羽絨服,羽絨服的麵料看上去質感不錯,敞著懷,裏麵搭配了一件白色小衫。


    下身穿著一條深灰色的休閑西褲,褲型挺括,線條流暢,配上一雙黑色的皮鞋,鞋麵擦得鋥亮。


    他的裝扮不太紮眼,樣貌也很普通,如果不是他連續紮準了四次針,我還真就沒太關注他。


    他單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裏,手指偶爾會不自覺地動一下,像是在微微緊張或在兜裏把玩著什麽。


    他的眼神雖然看似在隨意地看向賭桌上的牌局,但目光卻時常在小瘦子和天門的動作上停留,尤其是在小瘦子按動麻將機擲骰子的瞬間,他的眼神會不自覺地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絲專注與警惕。


    每當天門有所動作,他的身體都會下意識地微微前傾,仿佛在刻意觀察著什麽。


    他的另一隻手則時不時的,把玩一下手裏的籌碼,發出哢哢哢的響聲。


    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顯示出他內心,可能並不像表麵上那麽平靜。


    盡管他已經連續紮準了四次針,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但他並沒有因此而表現出過多的興奮或得意,反而更加謹慎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老千之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呆呆好心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呆呆好心情並收藏我的老千之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