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回來?怎麽可能!我好不容易得到了這副軀體,你讓我放棄,絕對不可能。想要打敗我,可以的話,你可以盡管試試,我也會手下留情的。”


    墮天使背後伸展出一對巨大而漆黑的羽翼,每一片羽毛都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她輕輕揮動翅膀,無數羽毛如雪花般飄落,仿佛一場絢麗的黑羽雨。這些羽毛並未四散飄飛,而是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匯聚到她的雙手中。


    眨眼間,原本柔軟的羽毛竟然緊密地交織在一起,逐漸變形、硬化,最終化作一對鋒利且散發著寒光的黑色利爪。墮天使眼神冷冽,口中低喝一聲:“撕裂吧,星空!”


    話音未落,她猛地揮舞雙爪,動作淩厲迅猛。隻見兩道黑色的裂痕在虛空中驟然出現,如同深邃的峽穀般延伸開來。透過這道裂口,可以看到遙遠而無盡的星空展現在眼前,繁星點點,璀璨奪目。


    在黑暗的映襯下,那些星星猶如鑲嵌在夜空中的寶石,閃耀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輝。然而,就在這時,兩顆巨大的星體從星空中緩緩墜落,帶著毀天滅地之勢砸向地麵。


    麵對如此威勢,誡言毫不畏懼,他迅速做出反應,準備迎接墮天使的攻擊並展開反擊。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即將上演……


    誡言眼神專注地盯著前方急速飛來的星體,手中緊握著劍柄,他深吸一口氣,然後迅速將劍身一橫,準備迎接這即將到來的衝擊。


    就在星體快要與他接觸的一刹那間,誡言猛地發力,使出全身力氣向前橫劈出一劍。隻見一道耀眼的藍色劍光驟然閃現,如同閃電般劃過天際。在這強大的劍勢之下,星體瞬間被撕裂成無數碎片,消散在虛空之中。


    緊接著,誡言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幾顆閃耀著神秘光芒的魔石,並用力將它們拋向高空。這些魔石在空中迅速飛舞,相互交織碰撞,最終竟然形成了一個複雜而精妙的法陣。


    這個法陣散發著強大的魔力波動,仿佛與周圍的空間產生了某種共鳴。誡言腳踏法陣中央,身形如鬼魅般快速移動起來。憑借著這些神奇的踏板,他如同飛翔在天空中的鳥兒一般,以驚人的速度衝向了遠處的墮天使。


    眨眼之間,誡言便已經抵達了墮天使的麵前。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手中的長劍再次揚起,帶著無盡的威勢向著墮天使斬去……


    \"真是愚蠢至極!\"伴隨著一聲怒喝,四柄通體漆黑、閃爍著寒光的長槍突兀地出現在半空中,如閃電般疾速朝誡言疾馳而去。


    誡言不敢有絲毫怠慢,身形一閃,敏捷地側過身子,驚險地避開了首當其衝的那柄長槍。然而,還未等他喘口氣,第二柄長槍已然緊隨其後呼嘯而來。由於事發突然,誡言已無暇躲避,隻得匆忙揮劍橫擋。


    緊接著,另外兩柄長槍亦以雷霆萬鈞之勢襲來,誡言無奈之下隻能故技重施,再度用劍身將它們一一擊飛。然而,墮天使顯然不打算就此罷休,它的攻勢愈發淩厲,不給誡言任何喘息之機。


    與此同時,那些原本漂浮在空中的羽毛竟然再度匯聚起來,化作一支支鋒利無比的箭矢,密密麻麻地射向誡言。麵對如此密集的攻擊,誡言避無可避,不得不從懷中掏出一枚湛藍深邃的魔石。


    隨著魔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其中,魔石綻放出耀眼光芒,並迅速幻化成一柄巨劍。原來,這正是誡言所掌握的獨特魔法——他能夠將寶劍藏匿於魔石之中,關鍵時刻再取出對敵。


    手握巨劍的誡言並未停止動作,隻見他口中念念有詞,腳下瞬間亮起一個神秘複雜的法陣。憑借著這個法陣提供的力量,誡言開始頻繁變換自己的位置,猶如鬼魅一般飄忽不定。


    無論他如何奔逃,那些箭矢始終如影隨形,緊緊咬住他不放。眼看著身後的箭矢越追越近,即將命中自己,一直窮追不舍的墮天使終於稍稍放鬆了警惕......


    \"薩雷流派第三式,十字斬!\"隨著一聲怒喝,兩把寒光四射的利劍如閃電般交錯成一個巨大的十字形。就在密密麻麻的箭矢如蝗蟲般鋪天蓋地飛來的一刹那間,隻見誡言手中雙劍舞動得如同疾風驟雨一般,每一次揮舞都精準無誤地將來襲的箭矢紛紛擊落。


    誡言身形一閃,猶如鬼魅般迅速欺近尚未回過神來的墮天使背後,手中長劍猛然揮出,帶著淩厲無匹的劍氣直劈向對方後背。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必殺的一劍竟然落空了——墮天使瞬間化為一道虛幻的殘影,憑空消失不見!


    緊接著,一道漆黑如墨、蘊含著恐怖威能的黑色光波從虛空之中激射而出,徑直朝誡言轟擊而來。麵對如此突如其來的攻擊,誡言臨危不亂,他迅速揮動手中名為暮明的寶劍,轉身橫擋於後,成功抵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然而危機並未就此解除,墮天使再度現身,此刻她原本鋒利的爪子已變幻成兩把通體烏黑、散發著凜冽寒氣的巨劍。隻見墮天使振翅高飛,向著誡言急速撲殺過去,雙方隨即在半空中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


    隻見那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以驚人的速度和詭異的招式不斷對誡言發起狂猛進攻;而誡言則因為腳下失去支撐點,無法有效施展反攻之術,隻能全力固守,苦苦抵擋著墮天使一波又一波凶狠淩厲的攻勢……


    “夜白,現在該怎麽辦?”筱夙曦來到了夜白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看著空中隻能防守的誡言,她也擔心了起來。


    “那家夥是有意的,他並沒有反擊,也就是說,他肯定還有自己的意思。墮天使的每一次攻擊都帶有魔力,而誡言有刻意用暮明擋下了每一次攻擊,這也就是說,他在積攢魔力,準備一舉拿下墮天使。”夜白一直看著誡言手中的暮明。


    “你這是怎麽了,命,為什麽不反擊啊,難道說,因為失去了踏板,現在連最基本的防禦都有些吃力了嗎,還是說,你也開始察覺到我的力量了嗎?那為什麽還不臣服於我呢?”墮天使的攻擊不僅沒有絲毫停歇,反而變本加厲,如狂風暴雨般愈發猛烈了。


    手中暮明的魔力如洶湧的波濤般不斷增強,誡言深知,機會已然來臨。這一擊若不能傷及墮天使,他自己必將遭受反噬。在薩雷流派眾多招式中,有一招猶如隱藏在深海的明珠,專門在受到攻擊時化守為攻。然而,這一招卻一直被人冷落,隻因其風險過高,令眾多人望而卻步。可對於擁有絕對天賦的誡言來說,這一招恰是破局的必殺之技。


    “薩雷流派第二式,寒光閃!”伴隨著墮天使如狂風暴雨般的襲來,誡言也如流星般朝著她來到的位置揮出了致命的一劍,所有的魔力如火山般在這一瞬間全部噴湧釋放。一道冷冽的劍刃如閃電般劃破長空,徑直劃向了墮天使。即使墮天使反應敏捷如獵豹,她的左臂還是如落葉般被斬落,強大的魔力讓她的傷口如被冰封,無法在第一時間愈合。兩人同時如流星墜地般回到了地麵上,而誡言即便剛剛使出了那石破天驚的一招,他的身體也如泰山般巍然不動,並未因此受到絲毫影響。


    “不可能,你是從哪裏來的這麽多魔力,還有,為什麽我的傷口無法愈合,你的魔法即使再強大,也沒有阻止我的愈合力的力量!”墮天使捂著傷口,雙眼狠狠地盯著誡言。


    “這是大量的魔力集合的產物,你的每一次攻擊我都接下了,同時也吸收了你的每一次攻擊的所包含的魔力,所以我才會有這些魔力產物。隻是可惜,你的攻擊所包含的魔力還是太少了,沒讓我把這一招的威力全部展示出來。”看著不再蘊含魔力的暮明,誡言知道,之前所吸收的魔力已經全部使用完了。


    “但那又如何?你不會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殺了我吧,做白日夢吧,我的力量可不止這些,看著吧,這一輪黑日終將顯現於此。”


    這時,誡言才注意到,空中還有一個法陣,相比於之前的月輪暗湧,這一次的法陣更為巨大。“停手吧,夙羽!”筱夙曦剛喊出了這一聲,周圍再次陷入了黑暗,這一次,失去的不僅僅是視力,還有意識。夜白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正當她快要摔倒的時候,她再次被人攙扶了一下,等到她看清楚那個人的時候,她也是一臉疑惑。“母親?”


    映入夜白眼簾的是,一位有著雪白的長發,同時帶有一雙紅色的瞳孔的女性,女人的麵容清秀,看不出年齡有多大,但夜白知道,此時站在她麵前的是,她日思夜想的母親,即使母親已經離世了十年,夜白也仍然記得。


    二十四年前,年少的天羽彬業遠征坎特爾王國,也在同一年,帝國戰敗,但天羽彬業卻遇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個人,伊白·塔西亞,坎特爾王國的第一王女……


    “母親……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看著已有十年未見的母親,夜白的雙眼早已被淚水所覆蓋,但處在目前的狀況,她也知道隻是幻覺。


    “夜白,這十年來,辛苦你了,但是很抱歉,你不能一直留在這裏,你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完成呢,你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你記得,我一直都留在你的記憶裏麵。”伊白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消失在了夜白的麵前。伊白的曾經不僅僅是一個吸血鬼,還是一個十分強大的魔法使,即使已經去世了多年,她仍然可以以幻影的形式幫助夜白。


    隨著腳步聲的響起,夜白回頭看去,誡言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看著夜白眼角的淚水,他可以確定的是,夜白也看到了幻覺。“幸好,你沒有被幻覺所困住,不然我又要花時間叫醒你了。這是固有魔法,深淵。目前這隻是初步的,並沒有太大的殺傷力,但困住我們足夠了,不能再耽誤時間了,得快點找到筱夙曦,她隻要還處在幻覺中,墮天使的力量就會不斷地加強,再這麽耗下去,對我們都不利。”夜白並沒有做出任何回答,看著眼前的誡言,她猶豫了。


    “怎麽了,夜白,得加快了,時間不多了,出去後,我是時候該考慮關於你的護衛一事了,你的存在對於帝國而言太重要了。”見夜白沒有反應,誡言準備上前拉夜白。


    “你不是誡言,你是誰?”夜白縮回了自己的手,眼前的誡言讓她感到無比的陌生,但陌生在哪,她也沒有找到。


    “喂,別開玩笑了好不好,跟我走吧,這裏很危險,多待一會,對你就多了一份危險,跟著我走,我知道怎麽離開這裏。”


    看著眼前的誡言,她再次感覺到了違和感,因為真正的誡言,是不會關心她的,兩人的關係一直都是僵硬的,誡言的語言隻會讓自己感到惱火,但眼前的誡言卻一直在關心自己。


    “聽話,你的哥哥都要求我要好好照顧你了,如果你出了一點事情,他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跟我走吧。”與之前的誡言相比,眼前的誡言明顯溫柔了許多。


    “如果要我跟你走,你可以答應我,等結束了墮天使的事情,就可以加入天羽家族嗎?”夜白看向了誡言,她一直在等那個答案。


    “我知道了還不行嗎,等一切都結束了,我會答應你的。”這個回答是夜白想要的答案,也就是這個答案,讓夜白更確定了,眼前的人是假貨。


    “你這偽裝也太拙劣了吧。”夜白話音未落,便如疾風般拔劍出鞘,朝著眼前那道虛偽的誡言猛力揮去。說時遲那時快,隻這一劍,如驚雷掣電,直刺得那誡言破綻百出,再無偽裝的餘地。


    “你是如何判斷我不是命的,還是說,你們提前約定了什麽嗎?”很快,墮天使化為了原形。


    “很簡單,因為你答應了我的問題,畢竟真正的誡言,往往會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回答呢,搞得我一直都無法摸清他。”夜白一臉自信地說。


    “不過你真的以為可以輕鬆打敗我嗎,我說的不錯,這就是固有魔法深淵,隻是可惜,這具身體不能完全發揮出來,隻能完成初期,但哪怕隻是初期,對付你們也足夠了。”


    夜白心裏很清楚,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自己體內的力量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抽離一般,源源不斷地流逝著。此刻,她能夠清晰感覺到身體的疲憊不堪,四肢漸漸發軟無力,甚至連站立都變得有些困難。


    與此同時,她的思緒也如同被一層迷霧籠罩,意識逐漸模糊不清。這種感覺讓她心生恐懼,因為她明白,這正是深淵力量發揮作用的跡象。那股神秘而強大的黑暗能量正悄然侵蝕著她的身心,試圖將她拖入無盡的深淵之中。


    “你的力量應該也就這樣了,墮天使,不會真的以為,這等水平的深淵就可以拿下我們嗎?”誡言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了出來,隨著誡言來到了夜白的身邊,夜白才放心地倒下了,因為她知道,誡言就算再無情,也不會對自己放任不管的,誡言也如她所願地接住了她。


    “為什麽你還能保持清醒啊,我現在的頭疼的厲害,你是怎麽做到的啊?”看著誡言還是生龍活虎的樣子,夜白也是充滿了疑惑。但她終歸還是沒有堅持住,隨著意識的模糊,夜白也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麽。


    誡言輕輕地將夜白放了下來,又立刻來到了墮天使的麵前。“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忘了夏雨沫原本的模樣嗎?”此時的誡言,雙眼中充滿了憤怒,平日裏麵不改色的他,這一次也還是動怒了。


    在誡言的幻境中,浮現於他眼前的,是那宛如朝露般純淨、仿若春花般美麗的夏雨沫——這個被他視作生命之重的人。然而,誡言始終保持著清醒,哪怕眼前之人是他心心念念、渴望見到的人。隻見他毫不猶豫地揮劍,仿佛要斬斷與夏雨沫的一切牽連。夏雨沫的存在,如同一縷微光,保留了誡言內心最後的一絲情感。然而,隨著夏雨沫的離去,誡言連這最後的情感也不得不割舍。


    失去了左臂的墮天使在誡言的麵前隻是待宰的羔羊,誡言的攻擊沒有減弱,在一道道劍影下,血液沾滿了誡言的麵孔。“就是這樣,舍棄掉你最後的人性吧,命!”伴隨著誡言的最後一劍,墮天使的身影也就此消失了,那對黑色的翅膀也在消失,身體也在不斷地縮小,開始變回了筱夙羽嗎模樣。“我是不會舍棄人性的,至少我還可以壓製自己的憤怒。”誡言的語言再次變得沒有感情了。


    隨著黑暗散去,筱夙曦的身影出現在訓練場的中央,在她的眼中,誡言抱著筱夙羽走了過來。“結束了?”


    “全部都結束了,她還有一絲生命的氣息,但弱了,原本我想試試吸血鬼的血可不可以,但很遺憾,她剛從墮天使恢複了人形,現在她的身體已經沒有辦法再變成吸血鬼了,這也就代表在,她已經沒有辦法可以救回來了。”誡言本想嚐試救她的,但現在看來,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不……夙羽,怎麽會……”筱夙曦剛想接住筱夙羽,但由於打擊過度,她還沒有站穩,就摔倒在地。


    “該做出選擇了,墮天使還沒有死,還留在她的體內,如果你還想留著她,她可能還會再變成墮天使,繼續再禍害星武鎮,如果殺了她的話,一切就都結束了。”誡言將筱夙羽輕輕地放在了地上,他打算把選擇權交給筱夙曦。這個選擇是殘酷的,無論她選擇哪一個,最後的結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這個世界本就是殘酷的,命運總是那麽不公平。


    “拜托了,給……夙羽一個痛快吧,我知道她已經沒救了,一切都是我的軟弱無力,才會導致現在的結果,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選擇救夙羽的……”眼淚開始布滿了筱夙曦的雙眼,這或許是她後悔的眼淚,後悔自己一直軟弱無力,連自己最重要的人都無法拯救,如果給她力量的話,或許結果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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