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你終於醒了!”謝顯聲音很大:“是泥怪,吸人靈力的。”


    謝顯解釋:“方才你已入定,我不敢強行將你脫離。”


    容易走火入魔。


    祁子墨從懷裏掏出符篆,往地上擲去。


    頃刻之間,爬在他身上的泥土盡數褪去,謝顯找見機會,一劍了結了企圖往地下更深處鑽去的泥怪。


    “多謝謝兄救我。”祁子墨起身向他道謝。


    適才謝顯不知泥怪藏身同伴身邊何處,怕劍氣傷他,故而隻是拖延時間,等祁子墨醒來。


    謝顯收了劍,準備往地上坐的時候,祁子墨一道符篆打在他耳邊,謝顯嚇了一跳,沒站穩,一屁股歪坐在了地上。


    而後便覺得耳清無比,原來是泥怪為了不被他察覺,先一步堵住了他的耳朵。


    二人都是第一次進進階秘境。


    祁子墨差點變成泥人,麵色有些緊繃。


    謝顯長出一口氣:“哎喲,我估計下午見到你的時候,這泥怪就纏上你了。”


    祁子墨再次道謝:“多謝。”


    方才是他太大意了,這次是進階秘境,果然要比之前的危險許多。


    泥怪攻擊力不強,善於隱藏,他下午看到泥點時,隻想著是趕路時不小心濺到。


    以後定要多加小心。


    祁子墨主動開口:“謝兄,你先休息,我來守前半夜。”


    謝顯沒有多思考,一口答應了:“後半夜我來。”


    兩人輪流守夜,之後的夜晚還算平靜。


    連豆豆讓係統盯著,自己當著朗天宗各位同門的麵,偷偷地在椅子上睡著了,因為嫌吵,還給自己設了一個屏蔽聲音的結界。


    祁子墨和謝顯二人,天剛剛亮起,便朝著昨晚沒進的樹林走去。


    祁子墨其實是有些猶豫,想多觀察一陣。


    但是謝顯覺得不需要這麽多步驟,遇見什麽精怪,殺就完事了。


    祁子墨拗不過他,隻能同意。


    兩人剛踏入邊界,便隻覺眼前一黑。


    “謝兄?”


    “我在。”


    確認與同伴的溝通沒有收到阻礙,兩人小心翼翼地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周圍縈繞著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謝顯同祁子墨就朝著一個方向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現了點點火光。


    刺得二人眼睛眯了一下。


    對視一眼,屏住呼吸,慢慢踏著落葉朝那個方向走去。


    連豆豆被係統喊醒,迷迷糊糊地抬頭往明鏡看去。


    她仔細看了看那間小屋:“沒事,應該死不了。”


    係統見她如此淡定:“宿主,你都不擔心一下嗎?”


    連豆豆來回睜了一下眼睛,努力趕走殘留的困意:“他是去曆練的,又不是去享福的。”


    走至小屋邊,祁子墨掏出一個小紙人,那小紙人從他手上跳下,走至門邊敲了敲。


    兩人都有些緊張,眼睛瞪得老大,耳朵豎起聽著周圍的動靜。


    “誰啊?”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給謝顯嚇了一跳。


    祁子墨相對來說鎮定一些:“老人家,我們師兄弟二人路過此處迷了路,可否給我們指引一下出去方向?”


    門從立馬被打開,謝顯和祁子墨皆是一愣,這是一張年輕的麵龐。


    他的聲音像是一把破舊的、斷了弦的二胡,嘶啞又詭異:“想出去?”


    祁子墨拱手,淡聲回答:“是的。”


    “先進來吧。”


    說完,他將手背在身後,自顧自地回了屋裏。


    謝顯小聲問他:“要進嗎?”


    這黑漆漆的樹林,孤零零的這麽一戶人家,不管怎麽想都是有問題啊。


    祁子墨沉默片刻,抬腳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謝顯跟在他的身後。


    不出一炷香,兩人又一次看見了這個小屋,甚至連開門的角度,都和他們方才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祁子墨盯著那道門縫:“看來不得不進了。”


    他示意讓謝顯用劍鞘開門。


    謝顯不敢置信地看向他,抱著自己的寶貝劍滿臉都是拒絕。


    這可是他的劍!怎麽能用來做這種事情!


    連豆豆看著倆人用臉說話,嘴角怎麽都壓不下來,牙有點熱,出來涼快涼快,謝顯的行為符合她對劍修的刻板印象。


    但是祁子墨顯然不太能理解,用劍鞘開門,風險是最小的。


    謝顯堅定地搖了搖頭,用鞋尖踢開了門。


    “還不進來?”


    門開的瞬間,那道聲音再次開口。


    祁子墨定了定心神,抬腳往門裏邁去。


    謝顯擋了他一下,示意他先進,他無聲地和祁子墨交流:“我是劍修,我戰鬥力強。”


    這句話是在外麵圍觀的連豆豆自己翻譯的。


    謝顯出聲朝屋裏喊:“來了。”


    說著,下定決心走了進去,無事發生:“您這屋子收拾得挺整潔”


    祁子墨聽見他的聲音,跟著他身後進了屋子。


    屋裏燈火通明和外麵漆黑的光景簡直是兩個極端,而且屋內的空間也比從外麵看起來大得多。


    他們進屋後, 門就隨之關上了,連豆豆看不見裏麵的情況。


    她輕嘖一聲:“轉播中斷了,係統,你能看到嗎?”


    係統晃晃腦袋:“我也看不到了,隻知道他活著。”


    祁子墨和謝顯的心隨著門被關上提了起來。


    那個麵容年輕但聲音蒼老的人一錯不錯的看著他們兩個。


    祁子墨開口:“煩請前輩指一條明路。”


    他話音剛落,有笑聲回蕩在屋裏,可是沒有一個人麵上帶笑。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謝顯不再浪費時間聽這人廢話,提著劍便衝了上去。


    祁子墨反應也很快,退後一步給謝顯讓出打鬥的空間。


    自己反手抽出幾張符篆往那怪人身上打去。


    怪人發出淒厲刺耳的聲音,下一瞬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了一張人皮在謝顯劍尖。


    謝顯瞳孔一縮,將那薄薄的皮抖落在地。


    兩人注意力高度集中,祁子墨感受到地下的晃動,給謝顯使了個眼色。


    但幾次都撲了空。


    屋子裏的聲音越來越尖銳,震得人腦袋脹疼。


    祁子墨拿出空白的符紙,用靈力在指尖一劃,以血為書畫符。


    而後用以全力拍向地麵。


    霎時間,整個空間都晃了晃。


    謝顯配合他向著符篆落下的地方揮劍。


    周圍的顏色和燈火轟然褪去,周圍竟是一個黑漆漆的山洞。


    祁子墨麵色很沉:“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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