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墨有些不願地起身,坐到了之前薑瑤的位置。


    江景崇心大,完全沒注意這些:“就是,我們快刀斬亂麻,直接將那群人拿下。”


    薑瑤看了他一眼:“別逞強了大師兄,是誰差點被捅了個對穿啊。”


    江景崇臉立馬紅了:“你能不能別什麽都往外說,你還當我是你大師兄嗎?”


    “在子墨麵前給我留點麵子。”


    連豆豆和祁子墨聽到薑瑤的話,視線立馬看向江景崇。


    連豆豆有些懊悔,昨日竟沒發現他的異樣。


    “師兄,現在傷勢如何?”


    江景崇被他倆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我沒啥事了。”


    “是差點,那人沒捅到,隻是劃了我腰間一道。”


    兩人又將目光看向薑瑤,向她求證。


    薑瑤聳了聳肩:“就是這道口子有點深,被人家劍氣所傷,最少要半月痊愈。”


    連豆豆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遞給江景崇。


    是之前煉出的丹藥,能止疼,對被劍氣所傷的傷口,療效也不錯。


    已經試驗過多次,陰青已經拿到市麵上在賣了。


    “這是我來的路上從一個隱居修士那裏買的。”連豆豆瞎編:“他說對於傷口有奇效。”


    江景崇樂嗬嗬地接過,也不多問,直接倒出一顆吃下。


    頓時覺得從丹田處滋生些暖意,等了一會兒,傷口便沒那麽疼了。


    江景崇:“確實有用,感覺自己還能再打一架。”


    他對上麵前兩人擔憂的眼神:“我真沒事兒。”


    薑瑤也開口:“他自己就是做郎中的,是真沒事兒,就是疼了點。”


    江景崇將手撐在膝蓋上:“先不擔心我,先讓薑師妹說說我們調查到的情況。”


    薑瑤靠在一旁的牆麵上,表情嚴肅:“那群人應該是黑市的殺手。”


    “共有四人,我和江景崇抓到兩個,跑了兩個。”


    “那二人最後交代,是有個蒙麵人來找他們。”


    薑瑤眉頭皺起:“他說那人麵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幾乎蜿蜒至下頜。”


    她看向祁子墨:“他的描述,和子墨當時被你救回來的狀況有些相似。”


    連豆豆瞬間便想起,當初故意用鞭子打傷祁子墨的天機閣弟子。


    薑瑤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大家想到一起去,但是她有些不解:“不過那善用鞭子之人,違反門規,應該也被逐出師門才對。”


    那他現在在幫哪門哪派做事?


    祁子墨唇角緊繃:“不是的,我們來的時候看到了錢平。”


    他頓了一下:“就是之前天機閣帶頭重傷我們的人。”


    “那人還在幫王不染,就是他之前的師父做事。”


    薑瑤眼睛睜大:“啊?他對天機閣感情這麽深啊?”


    很明顯是丟卒保車了,還能心甘情願?


    連豆豆猜測:“我覺得更像是有什麽把柄在天機閣手上。”


    江景崇沉吟片刻:“其實我們來的路上,也有過這種猜測。”


    “但是天機閣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


    滅門這種極其殘忍又血腥的事情,能直接讓人走上歧途,心性大變。


    薑瑤嘖了一聲:“很明顯,這是少數人行為,不是天機閣的意思。”


    “所以師父這不是把茗景長老請來了嗎?”


    薑瑤伸了個懶腰:“昨日應當就是交談此事。”


    江景崇頗為感慨地搖搖頭:“哎呀,近來確實不太平。”


    “近兩年,遇到的事情比我之前十年加起來都多。”


    薑瑤頗有同感地點頭:“大師兄,我也是。”


    連豆豆心裏一沉。


    係統:“看來早就有人盯上你們幾人了。”


    連豆豆:“昝流雲定是有所察覺,剛好這次借著機會,讓茗景長老和清輝長老見麵商討。”


    她組織了語言,同祁子墨一起,將自己近來的見聞和遇到的事情,一一說了。


    薑瑤聽完,問她:“你是覺得秘境之時,他們便是有目的性的嗎?”


    連豆豆:“不能確定,但他們的行為確實怪異。”


    薑瑤手摸著下巴,語速緩慢:“冒險帶入超階法器,在秘境這種進階渠道中,沒有深仇大恨,卻幾乎要將一個陌生人打死……”


    江景崇越想越不對勁:“之前還不覺得,但是聽小師妹如此分析,加上今日所見所聞,確實很像有備而來。”


    “他們當時若真將這些惡意傷人之人逐出師門,也能說得過去。”


    薑瑤接話:“現在看來也隻是表麵功夫,從明裏轉到暗裏了。”


    說話間,連豆豆想起自己在櫻縣水井下見到的陣法圖案。


    她在空中描繪出了大概圖樣。


    “師兄師姐,這個陣法,你們有見過嗎?”


    江景崇看了半晌,搖搖頭:“從未見過。”


    薑瑤從自己儲物袋裏拿出了一厚摞書籍。


    “這應該是禁術。”她一邊找一邊小聲嘟囔:“我在哪看過來著……”


    她很快將屋子裏的地麵擺滿了。


    連豆豆同祁子墨和江景崇坐得愈發拘謹,快要沒有下腳的地方。


    這是薑瑤多年來的收藏。


    看著麵前快要成山的書。


    江景崇眼裏滿含敬畏地起身:“你們先找,我看書會頭疼,先撤了。”


    說著起身,在屋內環視,找了一個縫隙想溜。


    祁子墨身形一閃,擋住了那道縫隙。


    薑瑤笑嘻嘻地看著江景崇:“大師兄,別跑啊,咱們這個家沒你不行。”


    連豆豆則是接收到薑瑤的眼神。


    行雲流水,直接往他手裏塞了兩本書:“早點開始早點結束,師兄,加油。”


    昝流雲回來的時候,門隻能打開一個縫。


    映入眼簾的全是泛黃發舊的紙張。


    “人狐情未了……霸道狐狸狠狠愛。”


    昝流雲閉上了眼,深呼吸,高舉那本書:“你們在幹什麽!”


    連豆豆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從昝流雲手上把書拿了回來,扔給另一邊的薑瑤。


    “誤會,都是誤會。”


    她將事情經過解釋一通,又將陣法圖案展示給昝流雲:“師父有見過嗎?”


    昝流雲端詳一陣:“相似陣法極多,我不能確定。”


    他拿起一本書翻開:“一起找吧。”


    幾人看得眼睛發酸,腦袋發脹。


    江景崇覺得自己頭暈眼花,書上橫平豎直的字和圖案開始模糊變形。


    他不管不顧地往後一倒:“我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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