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豆豆結結巴巴地解釋:“大概是我克服了少許心理障礙。”


    維爾拉控製著連豆豆的身體,讓她把夏佐完全讓出來。


    維爾拉上前,用鞭子抵著夏佐的頭,將他的脖子完全露出來。


    目光接觸到夏佐脖子上的痕跡。


    維爾拉回頭看正在努力對抗自己天賦的妹妹。


    “做得不錯。”


    維爾拉喚來侍從,將夏佐抬了下去。


    而後找來醫師,再次給連豆豆做了全麵檢查。


    醫師得出的結論是,這位家族中最小的小姐終於開始正常進食了。


    連豆豆坐在椅子上,幾次想開口詢問夏佐的狀況,都被維爾拉瞪了回去。


    她被關在了屋子裏。


    “好好養傷。”


    維爾拉是這樣說的。


    隻能從係統那裏知道夏佐還活著。


    具體是怎麽活就不知道了。


    連豆豆躺在床上,目光呆呆地盯著天花板。


    第四天了。


    她還是沒能爭取到見夏佐一麵的機會。


    夏佐是她在這裏接觸到的唯一的“人”。


    係統安慰:“姐姐不會對他做什麽的。”


    連豆豆大概知道,看在自己的麵子上,維爾拉不會對夏佐做得太過分。


    第八天的時候,夏佐被送回了連豆豆這裏。


    “你怎麽樣?”


    連豆豆圍著他轉了一圈。


    拉著他的手腕,將他的衣袖掀上去,左右翻看著他的胳膊。


    身上的傷倒是好得差不多,就是臉色蒼白得很。


    夏佐被她的動作嚇到。


    眼神躲閃地看著周圍,有些不自在地將手收回:“維爾拉大人對我很好,我沒事,小姐。”


    連豆豆動作頓住,沉默一瞬。


    將夏佐拉進屋內,反手關上門,隔絕掉門外侍從若有若無的打探視線。


    “我姐姐,對你……”


    連豆豆開口時才發現自己聲音發澀。


    夏佐聽懂了她的意思,揚起一抹陽光溫暖的笑容:“沒事的,維爾拉大人並沒有對我做什麽。”


    “大多數時候在治傷……”


    夏佐說到這裏有些欲言又止:“隻是有時候……”


    他頂著連豆豆關心的眼神艱難開口,聲音裏也帶著些不確定:“呃,就是會問一些細節?”


    “啊?”


    連豆豆沒能理解到他的眼神暗示。


    夏佐像是下定決心,支支吾吾地開口:“就是你咬我的時候,你的狀態還有我的感受之類的……”


    雖然是早就有些心理準備。


    但是此時真相被另一位當事人以這種方式說出來,連豆豆腦海裏轟得一下炸開了。


    “啊這……那,那你有什麽感受,能和我也說說嗎?”


    連豆豆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什麽。


    她強作鎮定站在原地。


    夏佐被她的問題驚到,臉迅速紅了:“不疼……就是酥酥麻麻,還有點濕濕的……”


    連豆豆本能抬手捂住他的嘴唇:“好了知道了不要說了!”


    夏佐有些無辜地眨眼,眼裏還有疑惑和害羞。


    連豆豆低下頭,暗罵自己剛才到底在想什麽。


    她清清嗓子:“當時的情況我確實……”


    夏佐幫她補全後麵的話:“小姐不記得了嗎?”


    連豆豆覺得自己此刻真的很像“始亂終棄”的渣女。


    她移開視線:“雖然聽起來很像我在給自己找借口,但是我確實不記得了。”


    夏佐偏過頭,追尋著她的視線靠近她:“啊,小姐為什麽要這樣說,幫助小姐不是我的職責嗎?”


    他的聲音十分鎮定,像是對這件事情真的習以為常,不在意。


    如果他的耳朵和臉都沒有紅得快要滴血的話。


    連豆豆腦袋裏此刻亂亂的,也無暇思考這些。


    匆匆說了一句好好休息就逃似得回到了房間。


    係統悠悠開口:“聽說血族咬人的時候會讓被咬的那位產生一種錯覺。”


    一種十分快樂和甜美的錯覺。


    目的是讓被咬的人停止本能地反抗和保持“食物”心情的愉悅。


    書上寫著,有時候甚至會出現某些控製不住生理反應。


    連豆豆捂住臉,希望自己當時沒有釋放過多的甜蜜氣息。


    “宿主,其實除了墮落血族以外,正常血族都是三天左右進食一次,而且需要的血量很少。”


    係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夏佐現在的狀態並無大礙。”


    連豆豆之前也注意了,他脖子上沒有留下什麽猙獰的血洞


    係統:“看來宿主失控也還是靠血族本能,走完了全部的流程。”


    連豆豆聲音有氣無力:“別調侃我了……”


    “宿主現在有惡心的感覺嗎?”


    連豆豆被它提醒,眨眨眼睛,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來。


    衝向樓下的廚房裏。


    鼓起勇氣用手碰到了那瓶果醬。


    然後不受控製地幹嘔了。


    追出來的夏佐看到這一幕,從她手上奪過了那瓶果醬。


    給連豆豆端了水緩解她的不適。


    “係統,不行。”


    連豆豆一拿到那個瓶子,就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混著醬料的味道。


    胃裏瞬間翻江倒海。


    想吐。


    夏佐不知道那是什麽,他沒有資格處理這個屋子裏的任何東西,隻能將它放得離連豆豆遠了些。


    “你們在做什麽?”


    是亦安的聲音。


    連豆豆將口中地水咽下:“沒什麽,就是有點被嗆到了。”


    亦安看著夏佐拉著連豆豆胳膊的手,有些不滿。


    視線直直地看向夏佐。


    夏佐一驚,想將手收回,但是又怕連豆豆不適。


    硬著頭皮沒有動。


    亦安看了眼他的脖子,忍住了直接上手將他甩開的想法。


    “剛好你們都在。”亦安深吸一口氣:“蓮娜今天也差不多該進食了。”


    維爾拉已經告訴亦安,蓮娜有機會恢複成為正常血族的事情。


    亦安自己也親自查看過夏佐脖子上的痕跡。


    確實和蓮娜的牙印相似。


    但他沒有親眼見到。


    連豆豆聽到亦安的話,立馬拒絕:“不要!”


    “幹嘛要看別人吃飯啊哥哥。”


    亦安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不妥。


    血族像這樣親自咬上血奴進食是一件非常私密的事情。


    平時亦安和維爾拉也不會這樣做。


    會有專門的侍從將液體盛在杯子裏端給他們。


    而且他們很強,對於食物沒有嚴重的依賴。


    但是蓮娜非常特殊,他想要親眼見到會更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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