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是初見,還是好久不見,〖天理〗”玄清看著麵前的神,語氣淡淡的。


    “……”〖天理〗沒有說話


    “那麽,不要阻攔。”玄清徑直要從她身前經過,〖天理〗伸出一臂,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的來意,吾知道,但事實往往殘酷,你能接受。”〖天理〗的語氣沒有任何不滿,隻是善意的提醒道


    “起碼,我在。”玄清再沒有過多停留,直接撕裂了時間長河。


    “祝你,一路順風。”〖天理〗的這句話,沒有任何人聽見,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時間長河,無窮無盡,每一個選擇就是一個節點,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不同的未來。


    玄清在一條長河路上向前走著,腦海中就浮現一幕幕光影,裏麵有他,也有別人,但沒有玄月。


    (不在這!)玄清轉頭去了另一邊,


    (也不在這!)


    (他不在!!)


    (不在。)


    ………


    他就這麽向前走,就這麽不斷的換路,時間在這裏變得漫長。


    玄清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好像有幾百年了吧,換了大概幾百萬條路線,哪怕他是魔神,這樣的靈魂損耗,他也快吃不消了。


    (阿月…阿月不在,再換…)玄清的步伐已經變得緩慢,他快沒力氣……


    “叮~”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是熟悉的,玉佩的撞擊聲。


    “在那!”玄清原本有些渙散的雙眼有了亮光,拚著最後一點力氣,換到了那條長河線上。


    (阿清…我好想你…可惜…)


    “阿月!”玄清不管不顧的鑽進了這條時間線。


    睜眼的那一刻,他呆住了。


    天,是血的顏色,地,泛著災厄的氣息,附近躺著的,都是屍體,血流成河。這個地界,他沒見過,他敢肯定,這裏不是璃月,不是蒙德,不是七國之中的任何一個國家,這裏是哪……


    “找玄月。”玄清顧不上查看戰場的狀況,他現在,隻想找到玄月。


    但是,在時間長河裏空耗的靈魂力太多了,現在的他無力飛行,他也就隻能奔跑,朝著那不遠處泛著濃重黑氣的地方跑,那裏有神明在戰鬥,他感知到了這個時間的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還有其他的氣息,他不認識,但有不少已經隕落了,他有預感,玄月在那!


    “玄月!阿月!”近了!他看到了白袍!看到了!倒在血泊裏的……


    “阿月!阿月…”玄清不敢相信,他看著麵前的玄月,立刻把自己和他共存的靈魂力輸送到他體內,但,他隻看到了一隻破碎的,無比熟悉的—兩儀天羅盤。


    “他…回不來了…”


    在這片土地,下起了大雨,他們的神在哭泣。


    淚從玄清的眼睛流下,他抱緊玄月的軀體,他的靈魂體出現了裂痕,最後,他還是融進了自己原本的身軀,但這回,沒有那個聲音寄宿在精神識海了。


    “……”玄清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左手拿起倒在一旁的少陽劍,再次回到手中的劍發出了悲鳴,似在訴說著什麽。


    “知道了,吾會蕩平一切。”說完,騰空飛起,直接衝進了與〖深淵〗的戰場。


    魔物,無盡的魔物,和魔化的人。玄清殺紅了眼,餘光看到了重傷的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附近好像還有幾個魔神吧,不重要,他也不在意。


    結果是,魔物殺盡了,〖深淵〗退去,這個國家已經徹底滅亡,但玄月依舊回不來了。


    (回到過去…隻要再斬一劍就好…)


    模糊中好像他再一次進了時間長河,還是靈魂體,隻是相比與上一次,他身上的裂痕更多了。


    (再斬一次…)


    (再一次……)


    (再來…一次…)


    ……


    在這條時間長河路上,他走了一遍又一遍,殺了不知道多少回,插手了不知道多少次,但玄月,他還是護不住……


    〖深淵〗…罪孽深重


    “停下吧!〖秩序〗,再這樣下去,你會先他一步消失…”〖時間〗看不下去了,擋在了他前麵


    玄清沒有說話,少陽劍碎了,但少陰劍還在,他拿著劍指著〖時間〗:“你們的局,我可以闖,可以默不作聲,但千不該萬不該把他搭進去!”


    “如果他出事,那別怪我,掀翻這棋盤!”


    “時間線全亂了!〖秩序〗,時空已經混亂了,你如果再前進下去,別怪我驅逐你。”〖時間〗麵色凝重,手中能量匯聚


    “那來試試,大不了同歸於盡。”


    “你真是瘋了!”


    “需不需要吾提醒一下,〖秩序〗不夠完整,無法入輪回,也就是說如果我死了,提瓦特,還能支撐多久。”這一回,玄清從〖時間〗麵前走過,但她阻攔不了,也無法阻攔


    後麵又不知道多少次…記不清了…玄清的視線已經特別模糊,他隻記得他用最後的力氣,爬進了一個時間段,玄月好像在被圍攻,後麵的……


    (阿清?醒醒。)


    這聲音…又是幻覺嗎?難道,我真的見不到你了。


    (阿清,玄清!大冰山!)


    玄清慢慢睜開了眼,不是屍山血海,不是空洞的識海,沒有那隻破碎的羅盤,不是…那噩夢的地方…


    (玄清!我好想你啊,你知道你消失了一千年了嗎!你跑哪去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玄月好好的…


    (唉,玄清,你怎麽哭了…我在這,我陪你…)玄月看著玄清突然無聲的落淚,立刻把他抱在懷裏。


    (嗯…)


    ——外界——


    “嘶,摩拉克斯你輕點!”巴巴托斯被摩拉克斯按著翅膀擦藥。


    雷電真在給雷電影纏繃帶。


    布耶爾和厄歌莉婭在加速給他們治療。


    巴納巴斯好像在想什麽事情。


    總結一下,雖然很狼狽,但其實都還好,沒到重傷的程度。


    “摩拉克斯,你們璃月專出怪物的嗎?一個魔神戰爭出了武神和戰神,你是武神就算了,玄月是戰神也算了,結果你還不告訴我們,玄月另一個人格更變態!”厄歌莉婭一邊治療一邊吐槽


    “老友倒是過譽了,隻是玄清出現的時間巧妙,這才沒有告知各位。”摩拉克斯換下了破損的袍子,巴巴托斯也鬆了一口氣,接著摩拉克斯的話道:“你們起碼都是和玄月交的手,不像我,當年玄清是重傷狀態下和我交手,他先是造了一個夢境,籠罩了整個蒙德,意在將我引到了他們麵前,來個甕中捉鱉。”談起往事,巴巴托斯也是無奈歎氣啊


    “從風神口中,這位玄清就是若亞維斯的另一個人格,但他跟玄月的差別也有點太大,感覺……”雷電真半天說不上怎麽描述


    “我懂我懂,就像老爺子那麽看著玄月一樣。”巴巴托斯補充道


    摩拉克斯斜眼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著眾神吐出了一件事:“按照巴巴托斯的描述其實也沒錯,相比於玄月1000歲的年紀,玄清就比玄月多出近3萬餘年。”


    “唉?”


    “等等,我是不是被打出幻覺了?”


    “厄歌莉婭,幻覺作用於大腦,但不是耳朵,雖然…我也很震驚…”


    “姐姐,我是不是聽到了萬這個字。”


    “你沒聽錯,我也不敢相信。”


    “果然,這麽一聽對比於他的實力,就成正比了。”布耶爾的話在眾神中算是獨樹一幟了。


    “各位,是在談論我嗎?”清冷的聲音響起。


    ——小劇場——


    “玄清!終於可以和你在一起了!”玄月直接撲在了玄清身上。


    “咳咳,是一起拍戲哈,小玄月別總說讓人誤會的話。”沐湘糾正道


    “那不是一個意思嗎?”


    “呃…也是,就是說的具體點。”


    “所以,作者,為啥我們上一劇目這麽憋屈。”巴巴托斯內心有些不太平衡了。


    “那麽,你要不再去和玄清比劃比劃?”


    巴巴托斯看著正在摸著玄月頭的玄清,被對方冷冷掃視來的視線打了一個抖擻。


    “算了算了,我還是去喝酒吧。那蒙德的蘋果釀我還沒開呢。”巴巴托斯立刻離開了。


    “對了作者,你好像有很多東西沒交代清楚啊,比如,那個羅盤是咋回事。”雷電真提問道


    “這個嘛,其實是要在另外的劇場拍的,但不是這邊趕的急嗎?所以,明天再補拍吧。”


    “好耶,明天放假!”玄月喊的最大聲,然後拉上玄清跑了出去


    “沐湘,我們先去買夜宵了!”


    “哎哎!給我帶一份!”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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