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琬舒見他瘦弱不堪,又滿身傷痕,麵露不忍。“快起來,帶我去看看。”


    男孩聞言胡亂的擦了把臉上的眼淚,起身道謝,“謝謝,我娘就在前麵。”


    林琬舒跟著男孩到了一間半倒塌的土屋前,那裏靠牆坐著一個滿臉是血昏迷的女人。


    林琬舒蹲下去先在女子脖頸處探了脈搏,沒死,有救。再看了額角上的血洞,那裏還在咕咕的冒著血。林琬舒又拿出止血藥給她敷上,並包紮好,對男孩說:“我給她止了血做了緊急處理,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了,等會我拿點藥給你,每日煎三次給她喝,三日後就會慢慢好轉,之後臥床靜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謝謝恩人,您救了我娘,我王力願自賣為奴報答您。”王力又跪下,正要磕頭被林琬舒扶住。


    “別,不必這樣。”


    這時村子裏剩下能動的人全來了,蘇可欣數了一下加王方十一人,男三人,其餘都是婦女,隻有一個年輕的姑娘。


    這些人身上都有傷,林琬舒見狀開口,“我帶的藥材有限,要先緊著重傷人員,還有沒有傷的比較重的?”


    一個四十多的婦跪下哭道,“我兒被砍斷了腿,恩人能保住他的命嗎?”


    斷腿,有空間在當然沒問題,但怎拿器材出來?試過不能進空間的,她自己都隻能通過意識存取東西。


    “我先去看看吧。”


    林琬舒看到昏迷的傷者傷口切口很完整,時間也沒超六小時,如果斷肢在能接上,但有點兒費工夫。


    “斷腿可還在?”


    “在那呢。”婦女哭著指著矮桌上放的斷腿。


    林琬舒在蘇可欣耳邊輕語了幾句,蘇可欣點頭。哎這地方救個人都這麽費勁,還得編故事。


    林琬舒對婦女說,“我能將你兒子的斷腿接上,但你要全力配合我…”


    “這世間隻有神醫鳳岐能做到,你莫不是他的傳人?”林琬舒還沒說完,被婦女打斷了話。


    林琬舒沒想到這還有人知道她老師的名號,看來故事不用編了。“你竟知家師名諱?那你可認識此物?”林琬舒將金牌拿出舉給她看。


    “認得,是鳳神醫的令牌,可號令各處醫科院。我父曾是天盛幽州刺史,曾請神醫為我叔父治過病,有幸見過鳳神醫以及他的令牌。當時叔叔腹大如婦女懷胎,神醫說他是胎中胎,這些你們學醫的懂,我就不多說了。當時從叔父腹中取出拳頭大的死胎震驚了整幽州府。你既然是鳳神醫的徒弟,那我便沒什麽不放心,你怎麽說我怎麽做。”婦女說道。


    呦謔還是個官家小姐,蘇可欣仔細看了這婦女一會,完全不敢想象,這個土的掉渣的婦女曾經是個三四品官家的千金。


    林琬舒見不用自己多解釋,便也不耽誤時間,“那你先出去,在外麵等著,我要立刻給他救治,千萬別讓人來打擾我,否則後果自負。”


    “好,我這就出去。”一聽要救治自己兒子,婦女應聲出去了。


    林琬舒不放心,讓蘇可欣使喚狼當門衛,不讓人靠近這處房子。


    林琬舒將要用到的醫療器械全拿出來,她先給傷者打了全麻。蘇可欣雖然主要是學武,但醫術也懂點皮毛的,幫她打下手,給傷者打個點滴這些還是不在話下的。


    傷口切麵很完整,林琬舒的醫術又精湛,四個小時後手術成功完成。但這條件差,沒有無菌室,術後感染那是一定會有的。所幸空間有許多現代都沒有的絕世好藥,林琬舒肉疼的給傷者用上。


    “這藥放現代上千萬都有人要,就這樣用了,總覺得有點虧。大丫我們要打江山,從這開始吧。”


    “你的意思是收了他們?這和挾恩圖報一樣不好吧。”蘇可欣倒不是覺得這些人收下沒用,是真的不可開口。


    她們不知道的是這裏的人都是當年幽州刺史的家仆和心腹的後代,本就以這傷者一家為尊的。


    她們在為傷者手術時,那婦女正和剩下的人說著以後的打算。


    “當年我們好不容保存性命,逃亡到此。幾經辛苦才苟活至今,卻不想一遭遇匪,讓我們的人死傷慘重,如今我們怕是沒什麽活路了。我有一個想法或許能有生路,大家可要聽聽?”


    一個和婦女年歲相當的粗獷大漢說:“我們都是何家的人,自然聽小姐的。”


    “那行,我決定以後奉醫科院那位為主,你們可願意與我一起?”


    “醫科院?我們在這怎麽可能接觸的到?”那大漢問。


    “我兒的腿被硬生生砍下,天下還有誰敢說能接斷腿?”


    在場十一人,因為曾都是幽州刺史的人,刺史請鳳神醫治弟弟怪病大家都知道。隻有年紀最小的王力和另一個年輕女子不知醫科院鳳神醫的事。


    “那女大夫是鳳神醫的後人?”有一婦人問。


    “嗯,而且她持有醫科院的令牌。”


    “可我們這種身份醫科院會收嗎?”大家都提出質疑。


    婦女說:“隻能試試了。”實在不行,為了讓大家活下去,賴也要賴上她們。


    於是當林琬舒和蘇可欣出來說手術很成功時,竟沒有一人激動和好奇,連傷者的母親都沒進屋看兒子。


    “什麽情況?”蘇可欣小聲問。


    “估計是要碰瓷,你還擔心收他們是挾恩圖報,卻不想他們如今大多是婦女,在這樣的地方以後怎會有活路,他們也要找靠山的。”


    “那為何是碰瓷?我們這樣的靠山?和靠自己沒兩樣?”


    “你個傻缺,我們從山上下來,身邊跟著狼,而且我剛剛的身份他們也知道了,這還不是好靠山?她們是怕我們不收他們,一會肯定會拿報恩說事,賴上我們。”林琬舒也沒想到,不用她開口,事情就變被動為主動了。


    林琬舒對婦人說:“你不進去看看你兒子?”


    婦人苦笑說:“有神醫在,我自是放心的。”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林琬舒做勢要走,婦人開口道,“恩人請留步。”


    “還有何事?”林琬舒停下腳步,看著婦人問。


    婦人想豁出去了一般說:“我們想追隨您,奉您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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