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人還要撕逼浪費自己時間,寧向星看了看手表催促道。“還有十五分鍾,要不我多給你們一點時間,十分鍾一百怎麽樣。”


    “不行!”王菊花氣得跺腳,又進屋了,這一次拿出來個餅幹盒,裏麵有手表有三金,又把家裏的半導體收音機拿出來,“這些肯定夠了,拿著快走!”


    本來想說滾。


    又怕寧向星漲價。


    王菊花這半輩子都沒這麽憋屈過。


    他到底怎麽有的照片啊!


    這陰險的小崽子,難道十幾歲就已經有渠道拿到相機還衝洗出來嗎?


    寧向星清點了一下,最後看著寧朝陽:“加上你手上這塊表,就差不多了。”


    那是媽給他的,以為夫妻同心。


    之前寧向星寡不敵眾,他這身板還弱小,沒能從他身上薅下來。


    這次帶著‘證據’和靠山一起來,幹脆真的做到徹底清算。


    王菊花像是遇到什麽好事,衝過去扒拉寧朝陽的手腕,把那塊手表給了寧向星。


    現在她完全沒有什麽看寧向星葫蘆裏賣藥的想法,隻想讓這個瘟神徹底消失在眼前。“還有,這假照片得給我。”


    寧向星把幾張紙一一疊好,認真回複:“如果你們不搞事,九年後我會寄給你們的。”


    “不是、你咋能這樣!”王菊花聲音尖銳。


    寧向星揮揮手,穆原拎起東西就站起來了,一米九二的身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無需再次揮動拳頭,隻要站在那裏,足以讓這兩個宵小之輩顫抖。


    更讓他們顫抖的是,寧向星把那些紙又放回挎包裏了,那是扼住他們命運喉嚨的鎖鏈!就這樣被收回去!掌握在了寧向星的手裏!


    不活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


    “下次準備好五千塊,再考慮要不要給我發電報。”寧向星留下了一堆點心渣和破爛罐子雪花膏,帶走了三千三百二十塊,和兩手表一收音機三金和幾對金耳環。


    兩人剛下樓,樓上就爆發出了激烈的爭吵。


    寧向星一次都沒回頭。


    而是把另外幾張通俗易懂的,帶著菊字和寧字的小人連環畫,散落在本地七大姑八大姨最喜歡待的地方。


    他沒違背剛才的承諾,這是另外的畫。


    下鄉的時候他天天畫畫,可不是陶冶情操,除了黑白照片的寫實畫法,還有老少皆宜的連環畫敘事畫呢。


    至於一直靠這個辦法取勝,嗬,招數不怕多用不怕老,管用就成。


    他沒有髒了自己的人生路,沒有因為這對狗男女誤入歧途被關監獄,而是靠腦子靠嘴皮子就取得了精神物質上的勝利,


    也剝奪了他們兩個本來就不牢固的‘感情’,和賴以生存的金錢,就算王菊花手裏還有點錢又如何,就寧金彬那個樣子,下半輩子也是毀了。


    到此,才算是了結了心中的心結。


    用他們的未來和巨大的經濟損失,精神受怕,來還他。


    兩人默默走了一段路,都沒有開口說話。


    還是寧向星主動打破安靜的氛圍。


    走到一個全是小門的巷子內,寧向星和穆原說。“收音機擦擦洗洗,給小花小風他們聽著玩,這塊手表是我媽買的我留著,其餘的,你回頭處理了吧。”


    穆原的回答是,緊緊攬住了寧向星,用寬大的外套把他整個人塞到自己胸膛裏。


    不多時,感覺有什麽涼涼的液體,把胸口濕潤了一片。


    如同寧向星很會察言觀色,謀而後定。


    他穆原時時刻刻都在看著一個人,怎麽會不知道他的情緒波動。


    麵對那對狗男女的混合雙賤,他的向星沒有半點退縮。


    得到那塊手表後,情緒卻明顯不同了,攻擊性都弱了起來。


    寒氣逼人的巷子尾,高大的身軀樹了一道天然的防護牆,把他的寶貝愛惜的環住,隔絕了寒風。


    良久,寧向星的腦袋從大衣裏探出來:“我聞到了餃子的香味。”


    穆原想了想:“今天好像是元旦,對,是元旦,你不哭了我們就吃餃子去。”


    寧向星又埋在穆原胸上。“我才沒哭,我是流鼻涕流你衣服裏,把你弄髒。”


    穆原悶笑一聲,看來是真好了,又會逗他玩了。


    “走,吃餃子去。”


    把寧向星安頓在招待所休息,也不知道穆原咋弄的,各種餃子弄了一飯盒,帶回來的時候還是溫熱的。


    “你怎麽去那麽久,來個陌生地方,也不怕走丟了。”


    “不怕,我聞著你的味兒都能找來。”


    寧向星沒好氣:“你是狗嗎?”


    穆原打開一摞飯盒,餃子的香氣爭先恐後的隨著熱氣散出來。


    一九七五年,這是我們過的第一個元旦。


    寧向星不斷往穆原嘴裏塞著餃子,穆原,我以後會對你很好很好。


    兩人又逗留了一天,主要是買好領導要的零件,也買了一些滬市才買得到的產品,順便帶穆原去看看自己就讀過的學校。


    穆原望著學校,似乎能勾勒出清瘦的向星上下學的樣子。


    讀書……要不他回去也念兩本書吧。


    兩人登上火車回程時,寧家一點熱乎氣都沒有。


    寧金彬不知道怎麽得知了寧向星回過家,戰戰兢兢夜不能寐,王菊花心都操碎了,人瞬間老了好幾歲,那些個還吊著的偶爾說說心裏話的老相好全都有點看不上她了。


    可她一想打扮,寧朝陽就盯著她,一直懷疑她手裏還有錢,成天下班後就亦步亦趨跟著。


    還有忽然盛行起來的關於她的一些流言,再次把當年事給提及。


    “寧向星!隻有可能是他幹的!這個不守信用的惡鬼!”還好,她咬緊牙關沒把那個秘密說出口。


    寧向星,得罪了我,你永遠不可能知道你有機會坐擁無數金銀財寶。


    王菊花自己哄著自己,好像這麽說就能幻想出寧向星後悔、痛哭流涕。


    坐擁將近五百萬積分的寧向星,開始惦記上商城裏的“奢侈品國外大牌”男鞋。


    長得和白邊布鞋,棋盤格子紋路的布鞋同款的所謂大牌,一雙鞋子大幾千,上萬。


    跟他們三兩塊能買到的懶漢布鞋一個模樣,就是工藝和腳感更棒了,那腳感也不是看能看出來的啊,所以買了也不怕穿幫。


    至於一些圖紋,寧向星處理起來可是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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