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雲 水 瑤


    次日周六,羅帆如約來到葉家探望葉老爺子,這是葉容容早就與羅帆計劃好的例行探視。葉蓉蓉已經等在大院門衛處,看到羅帆騎著摩托車,小丫頭很好奇,讓羅帆馱著在大院周圍遛了一圈,才來到老爺子的別墅門前,二人下車,羅帆停好摩托車,跟著葉容容進到屋裏,此時,葉老爺子剛剛遛彎回來,傭人孫姨遞過去一條熱毛巾,老爺子擦擦臉和手,坐在沙發上,羅帆給老爺子檢查過血壓和心髒,詢問了老爺子身體感覺,看看一切正常,羅帆告訴葉老爺子,他的心髒機能恢複的非常好,以後正常生活完全沒有問題,安享百歲也是有可能的。


    葉老爺子聽後哈哈笑道:


    ‘我也想呀,現在咱們國家發展的這麽快,我還想到處走走,多看看大自然美麗的景致呢。’


    這時,葉容容端過一個果盤,上麵有幾種新鮮水果,葉容容興高采烈地說道:


    ‘羅大哥,你嚐嚐,這些水果是我表姐從南方帶過來的,很好吃。’


    表姐?羅帆心裏疑惑,蓉蓉還有表姐,怎麽沒有見到過,不過,羅帆也沒有深問,羅帆用小鋼叉叉起一個荔枝放進嘴裏,對葉容容說道:


    ‘蓉蓉,怎麽沒有出去玩玩?暑假期間出去玩玩多好。’


    蓉蓉道:‘過幾天我和表姐去廣州玩,羅大哥你也一起去吧?’


    羅帆說道:‘那怎麽行,大哥還有工作呢。’


    ‘你不能請假嗎?’小丫頭一臉的期待。


    ‘哪有那麽簡單?’羅帆解釋道,‘醫院裏請假也是不能超過三天的。’


    ‘那我不管,我就是想讓你去。’蓉蓉撅起小嘴。


    ‘蓉蓉,不許鬧,你羅大哥工作那麽忙,天天有許多病人等著你羅大哥診治呢,哪能向你一樣說走就走?’葉老爺子對孫女道。


    ‘啊,不是吧,醫生也有假期的。’蓉蓉還要爭辯。


    叮咚,這時,門廳處響起門鈴聲,葉蓉蓉一陣風似的跑過去,喊道:


    ‘表姐回來了。’


    葉蓉蓉打開門,對著進來的一個女子說道:


    ‘表姐,你看誰來了。’蓉蓉歡快地說道。


    ‘啊,蓉蓉,看你高興的,有客人來嗎?’


    隨著悅耳的聲音,走進來一個美貌女子,大約二十五、六歲,身高在一米六四左右,一頭直發過肩,側麵有幾縷頭發挑染成金黃色,顯得很是活潑俏皮,姑娘上身穿一件白色絲質短袖衫,下身穿白色牛仔短褲,長腿豐臀,身材曼妙,步態搖曳生姿,麵容清秀甜美,一看就是個南方姑娘。


    ‘有啊,還是貴客呢。’


    蓉蓉拉著那個女子走到羅帆麵前,對羅帆道:


    ‘羅大哥,這是我的表姐雲水瑤,昨天剛從廣州過來看爺爺的。’


    羅帆連忙起身,含笑打招呼道:‘雲姑娘,你好。’


    蓉蓉又對表姐介紹羅帆:


    ‘表姐,這就是羅帆醫生,羅大哥,爺爺的病就是羅大哥給治好的。’


    小丫頭歪著頭,一臉的驕傲。


    雲水瑤看到羅帆,眼睛一亮,再聽到羅帆就是外公的主治醫生,非常高興,很大方的伸出手,說道:


    ‘羅醫生,聽蓉蓉總是說起你搶救外公的過程,誇你醫術高超,醫德高尚,真是令人敬佩,水瑤感謝你。’


    羅帆也禮貌的伸手與雲水瑤握了握手,說道:


    ‘雲姑娘,過獎了,是葉爺爺身體素質好,吉人天相,我隻是做了應該做的。’


    ‘羅醫生太謙虛了,我知道心髒病發作是很危險的,而且在公園裏,搶救條件幾乎為零,如果不是遇見你,真的不敢想象外公會遇到多麽大的危險,所以,我們全家真的很感激你。’


    雲水瑤嚴肅的說道。


    ‘雲姑娘太客氣了,是葉爺爺宅心仁厚,能夠逢凶化吉,也許是上天庇護,才讓我和葉爺爺相遇,說起來,能夠遇見葉爺爺,也是我的幸運。’


    ‘是嗎?我怎麽聽著有點拍馬屁的腔調呢。’雲水瑤美目含笑,開玩笑地說道。


    羅帆也笑了:


    ‘雲姑娘,偶爾有一點小虛偽,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的,對吧,不過,我確實很慶幸遇見了葉爺爺,葉爺爺待人寬容,和藹可親,我們科裏的小護士都深有體會,也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葉爺爺教我怎樣正確對待同事,怎樣為人處事,對我以後的工作進步,有非常好的啟示作用。’


    羅帆不著痕跡,大大地奉承了葉老爺子一下。老爺子豈有聽不出來的道理,老爺子隻是寬厚的一笑,說道:


    ‘你這個小羅呀,看著老實,其實也有滑頭的一麵,哈哈哈。’


    ‘葉爺爺,我說的都是實話,您傳授我為人處世的經驗,在學校裏是學不到的。’


    ‘喂喂,我呢?羅大哥,我怎麽樣?’


    葉蓉蓉有點著急地說道。


    ‘我們蓉蓉當然更可愛啦,你是我們的小天使,小可愛。’


    哈哈哈哈,大家一起大笑起來。


    ‘雲丫頭,外公這病是急性大麵積心肌梗塞,當時心跳都沒有了,如果得不到及時救治,幾分鍾人就不行了,這種病病死率非常高,多虧有小帆這樣醫術高超的醫生在場,給我施行了心肺複蘇手術,才幫外公恢複了心跳,到醫院後又給外公放置了兩個支架,外公才算徹底平安,所以,我們一家人都要牢記小帆的大恩,尤其是你們同齡人,以後一定要互相幫助,要成為好朋友,小帆就是你們的哥哥,聽見沒有。’


    這是葉老爺子第一次發表感慨,從公園到醫院再到家裏,將近兩個月,老爺子都沒有發表過這樣指向明確的意見,就是因為老爺子一直在觀察羅帆,作為一個從政多年的高級領導幹部,老爺子早就練成了一雙明察秋毫的眼睛,無論多麽有城府,善於玩陰謀的政客、商人,在老爺子麵前都像是透明人一樣,無從遁形,經過這麽多天觀察體會,老爺子認定羅帆是一個光明磊落,心胸寬廣,目標遠大,能力出眾的年輕人,是一個可造之才,一個真正的朋友,所以,今天在雲水瑤姐妹倆麵前說出這樣一番話,意在叮囑姐妹倆,不要把羅帆當普通朋友看待,這個人是自己一家人的救命恩人,一定要真誠相待。


    雲水瑤多聰明,馬上就領會到了外公的意圖,她美目審視著羅帆,心念電轉,看了一會,突然覺得一陣心猿意馬,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趕緊轉向外公,抱住外公的胳膊,嬌聲說道。


    ‘外公放心吧,以後我們會和羅大哥友好相處的。’她美目流轉,玉麵沒緣由的緋紅起來。


    葉蓉蓉也接話道:


    ‘就是,爺爺你就放心吧,以後羅大哥就是我的親哥哥,我還要他帶我出去玩呢,是不是,羅大哥。’


    ‘沒問題,蓉蓉,我就認你這個小妹妹了。’


    幾個人又開心的大笑起來。


    雲水瑤又微笑著對羅帆說道:


    ‘羅醫生,你先坐坐,我去換一件衣服。’,說著就拉著蓉蓉上樓去了,來到二樓,雲水瑤小聲對蓉蓉道:


    ‘這個羅醫生這樣年輕,就能夠治好爺爺的心髒病,真是不簡單。’


    ‘怎麽樣?表姐,羅大哥帥不帥?’葉蓉蓉眨吧著大眼睛,笑著對表姐說道。


    ‘帥是挺帥,那也不適合你呀,你還未成年呢?’


    雲水瑤輕輕掐了蓉蓉臉蛋一下,逗著蓉蓉。


    ‘不適合我,但適合你呀,怎麽樣,中意不?’葉蓉蓉笑吟吟道。


    雲水瑤沒想到蓉蓉會這樣說,麵色一紅,說道:


    ‘死丫頭,別亂說,讓他聽見,還不笑話咱們。’


    ‘哎,表姐,我沒有亂說,我可是在幫你呢。’隨即壓低聲音道:


    ‘怎麽樣,表姐,你不是還沒有男朋友嗎,試試唄。反正羅大哥現在也沒有女朋友,免費試,不試白不試。’葉蓉蓉咯咯笑著。


    ‘瞎說,什麽叫不試白不試,男朋友有隨便試的嗎?’


    ‘不想試,那就直接搞定,拿下他,怎麽樣? 我看你們倆挺合適,抓住機會哦。’


    葉蓉蓉還在勸說。


    雲水瑤一愣,沒有說話。


    兩個女孩又商量了遊玩的計劃。


    雲水瑤換完衣服,補了補妝,兩個姑娘下樓來,看見羅帆正在和老爺子翻看著一本古老的線裝書,老爺子還指著書上的繪圖講著什麽。原來,這是一本太極古譜。葉老爺子是葉式太極拳的傳人,又是東平市武術協會名譽會長,武功造詣很高。


    ‘這本拳譜是太極雲手十三式,是我葉家曆代傳下來的秘籍,上麵有發力,收力的法門,你拿回去好好參詳參詳。’葉老爺子說道。


    葉老爺子是看到羅帆身體勻稱,骨架清奇,肌肉飽滿,是一個練武的苗子,有心培養,剛才試探著一問,才知道羅帆原來也是習練過散打和自由搏擊,還進入過全國大學生散打前8名,很是高興,葉老爺子當場讓羅帆演練了幾個動作,憑著幾十年練武的眼光,馬上就看出羅帆身手不凡,就是與職業武術家相比也不落下風,老爺子興致大增,才把自家壓箱底的太極拳譜拿了出來,與羅帆切磋,老爺子還要求羅帆每周都要來家裏演練武功,自己還要親自指導。由於有了共同的愛好,羅帆與葉老爺子關係更親近了,羅帆把葉老爺子看成半個師傅。


    羅帆原來是練散打的,後來又學習了泰拳,空手道,巴西柔術和無限製格鬥,他對傳統武術沒有興趣,認為那些都是套路,用來健身可以,實戰價值很小。葉老爺子也是避開太極拳的套路、招法部分,著重講發力,卸力的原理。羅帆認真地聽著,頭腦中揣摩著這些動作技巧,打算以後去健身房利用器械再加以練習。


    葉老爺子在全國武術界都有朋友,他準備給羅帆介紹幾位職業搏擊大家,引導羅帆進入職業搏擊的圈子。


    不知不覺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蓉蓉跑到爺爺身邊,抱住爺爺的一隻胳膊說道:


    ‘爺爺,我們中午吃什麽?’


    葉老爺子笑道:‘乖孫女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外公,我們去外麵吃吧。’雲水瑤建議道。


    今天是周末,老爺子讓保姆孫阿姨回家休息去了,家裏沒有人做飯,所以雲水瑤才建議去外麵吃飯。


    羅帆卻道,‘不必去外麵,家裏有什麽食材,我來做飯。’


    ‘羅大哥,你會做飯?’葉蓉蓉睜大眼睛問道。


    ‘過一會飯做好了,你嚐嚐就知道了。’羅帆笑道。


    三年的婚姻和後來幾年的單身生活,讓羅帆學會了烹調技術,而且廚藝水平還不低。


    ‘好的,我帶你去找東西。’葉蓉蓉拉著羅帆向廚房走去。


    廚房很大,美式風格,房間中央是操作台和灶具,周圍擺放著一排冰櫃,洗碗機,烤箱,微波爐等等,側麵有門通往餐廳。


    ‘羅大哥,東西在這裏。’葉蓉蓉打開冰櫃指著冰櫃裏的各種食材說道。


    羅帆探頭看去,隻見冰櫃裏疊放著小包裝的各種食材,他隨手取出幾塊牛排,速食鮑魚,明蝦等等,都是單盒包裝,羅帆把這些東西放進微波爐裏解凍,又在保鮮櫃裏挑選了幾樣綠葉菜,上台操作起來。


    不一會,煎牛排,清蒸鮑魚,炸明蝦,清炒西藍花,芙蓉豆腐,幹貝伴菠菜等八、九個菜就端上餐桌,葷素搭配,色、香、味俱佳。


    葉老爺子打開一瓶紅酒,老少三代圍坐在餐桌旁吃起來,葉蓉蓉用餐刀切下一小塊牛肉,蘸上香汁,放進嘴裏嚼了嚼。


    ‘耶,太好吃了,爺爺,您也嚐嚐。’


    蓉蓉喊道。把一小塊蘸有香汁的牛肉放入爺爺的餐盤裏。葉老爺子嚐了嚐,很是滿意。


    雲水瑤也吃了一塊,點頭稱讚。


    ‘羅大哥,以後你就給我們做飯吧。’蓉蓉調皮道。


    ‘這個怕是不行,不過周末還是可以的。’羅帆也笑道。


    ‘不可,不可,蓉蓉,你羅大哥可是作學問的人,哪能幹廚師呢,那可是金絲楠木做牙簽,大材小用了。’葉老爺子打趣說道。


    ‘反正我愛吃羅大哥做的飯,比孫阿姨做的好吃。’蓉蓉噘起小嘴。


    ‘這好辦,以後我常來就是了,或者請爺爺和你去我家裏吃飯也行。’羅帆哄道。


    ‘真的,說話算數。蓉蓉放下刀叉,伸出小手指要和羅帆拉勾起誓。’


    ‘哎,蓉蓉,咱們商量好的遊玩的計劃,你還沒有跟羅大哥說呢。’


    雲水瑤岔開話題。


    ‘噢,對了,羅大哥,’咽下一口菜,蓉蓉用不容商量的口吻道:


    ‘明天我和表姐去海邊玩,你也得陪我們一起去。’


    羅帆聽罷,看向雲水瑤問道:


    ‘你們真的要去海邊玩?’


    雲水瑤微微一笑道:


    ‘本來我是來看外公的,但是外公病已經好了,我也放心了,蓉蓉要去海邊玩,怎麽樣,你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去。’


    雲水瑤是國家開發銀行廣東分行的副總經理,這次是請假專門來看望外公的。


    羅帆想了想,明天是星期天,自己倒是方便,另外她們兩個女孩子去海邊玩也不安全,就答應下來,轉頭望向葉老爺子道:


    ‘葉爺爺您去不去?。’


    葉老爺子說道:


    ‘我就不跟你們年輕人摻和了,免得成為你們的累贅,你們去吧,明天我讓孫姨過來就行了。’


    這樣,三個人定好行程和時間,吃完午飯,羅帆騎車回家,葉蓉蓉姐妹倆出去逛街,去超市購買食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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