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李鼎的計劃


    楊詩揚回到頂層辦公室,看見母親正在和父親說著什麽,見到楊詩揚進來,郭文君就中斷了與丈夫的談話,轉向楊詩揚說道:


    ‘詩揚,你太單純了,幸虧媽謹慎一些,挖出了這麽大的事,否則就被羅帆給蒙騙住了。’


    楊詩揚聽媽媽話語中對羅帆帶著刻薄、挖苦的語句,也有些急了。


    ‘媽,什麽叫蒙騙?羅帆從沒有蒙騙我,相反,他什麽事都做的明明白白,羅帆是我的心上人,我未來的丈夫,不許你這樣說他,你這樣說他就等於說你的女兒,難道我們都是這樣不可信任嗎?’


    ‘詩揚,是媽用詞不當,媽收回剛才的話,媽的意思是你和羅帆的事還需要仔細權衡,不能草率行事。’


    郭文君見楊詩揚情緒有些激動,趕緊哄哄女兒。這時楊詩揚的父親楊鐵城勸解道:


    ‘文君,女兒長大了,做事也有主見了,要相信孩子的分析能力和處事能力,他們這一代年輕人接觸的信息量大,成長的更快,能力也比我們上一代人更強,我的意見是盡量少管,讓詩揚自己去處理他們自己的事情。’


    楊母郭文君卻不同意丈夫的意見,


    ‘鐵城,那怎麽行,咱們的女兒咱還不了解嗎,詩揚向來單純,缺乏社會經驗,在感情問題上更是單純的如同一個小孩子,我們不把把關怎麽能行?’


    小孩子?楊詩揚還是第一次聽到母親這樣評價自己,她怒極反笑,說道:


    ‘媽,你就說你女兒是個傻瓜,是個白癡好了,那樣多徹底。’


    ‘好了,詩揚,你媽也是為了你的幸福,謹慎些還是應該的,爸爸可是就有你這一個寶貝女兒呀。’


    ‘爸,你一定要支持我,我愛羅帆,我要嫁給他,你不支持我,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楊詩揚快步走到父親身旁,抓著父親的胳膊搖晃著。


    ‘好好,爸爸支持你,爸爸可不想失去寶貝女兒,但也要做好媽媽的工作,不要讓她為你擔心,是不是,回去向小羅解釋解釋今天的事情,爭取他的理解。’


    楊鐵城拍拍女兒的額頭,慈愛地說。


    楊詩揚點點頭。


    李鼎從楊詩揚家走了以後,一連幾天把自己關在屋裏,沒去上班,但是他也沒有閑著,他反複思考:為什麽楊詩揚不認可自己?自己各方麵都很夠看,在同齡男生中可以說是出乎其類,拔乎其萃,真正的鳳凰男一枚。這從大學裏許多女生的反應中可以得到證明。


    上大學時,學校裏那麽多女生都向他李大公子頻送秋波,反倒是他李鼎對那些女孩子不屑一顧,驕傲的像個公雞似的。他就納了悶了,怎麽楊詩揚就總是對自己不溫不火,尤其是畢業參加工作以後,楊詩揚對自己的態度急轉直下,電話都懶得接,自己百般追求,甚至都找上門了,她都沒有好臉色,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裏?


    經過反複分析,最後他得出的結論就是,問題肯定出在了另一個男人身上,這個男人大概率是中心醫院裏的一個醫生,沒的說,楊詩揚肯定是被這個醫生蒙騙住了,好小子,手腕真夠刁的,連聰明睿智的楊詩揚都被迷惑住了,還真不是一般炮,看來還得自己親自出手,一針見血地揭穿這個渣男的真麵目,戳穿其陰險毒辣的詭計。李鼎咬牙切齒地想著,媽的,本以為拿下楊詩揚輕而易舉,沒想到半路上冒出來一個愣頭青,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這樣看來自己還真是有點任重道遠,李鼎知道爭奪女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能文能武,雙管齊下,文的方麵是指釋疑、解惑、傳道的工作,以楊詩揚事件為契機,做好宣傳工作,對第三者插足說‘不’,以便促進廣大青年女性的覺醒。武的方麵就是要以雷霆手段,揍孫子一個生活不能自理,令其知難而退,正所謂傳道授業解惑,拳頭棍棒砍刀,一為文人之本,一為武者之根,曆史既然選擇了自己,自己就要義無反顧地走下去,隻是,這工作量也太大了。


    李鼎坐在沙發上,靈魂出竅,一陣的臆想,不由得極度自戀自愛起來,他仿佛看到了一個高大,英俊,挺拔,放射出輝煌射線的自己,正站在高山之巔,振臂一呼,山下群情激動,一片沸騰。李鼎不住地自勉自勵,必須堅持住,作好打持久戰的準備,要知道,忽悠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隻要下足了本錢,放低身段,從權力背景,社會資源,事業前景等方麵入手,對詩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再描繪出一幅美好藍圖,就能夠挽狂瀾於即倒,扶大廈之將傾,點醒夢中人,把詩揚重新奪過來,挽救自己的婚姻。


    李鼎打定了主意,設計出泡妞三步曲,第一步,把那個情敵找出來;第二步,使用各種手段威逼利誘,攪之、壓之,必要時不惜使用一點手段,讓情敵幡然悔悟,知難而退;第三步,充分發揮自己臉皮厚,資源多的優勢,死纏爛打,最後成功上位,抱得美人歸。


    主意已定,李鼎心情大好。


    ‘媽的,那個不知死活的窮屌絲,敢搶老子的女人,不要命了。我李鼎是什麽人,東平市麵上打聽打聽,不知道老子隻手遮天,黑白通吃嗎,乖乖的退出去還則罷了,若有半點遲疑,老子不介意跟你好好玩玩,隻需一個小手段,就會讓你知道那個‘死’字是怎麽寫的,哼。’


    李鼎冷哼一聲,他一邊叨咕著,一邊翻開手機通訊錄,找到範西龍的電話號碼,撥打過去。


    大學期間,範西龍跟李鼎、楊詩揚都是同班同學,畢業後,李鼎靠現任衛生廳副廳長的父親的權勢,進入東平市衛生局,做了公務員,範西龍和楊詩揚則被一同分到市中心醫院全科醫學科工作。所以如果楊詩揚和醫院裏的什麽人談朋友,範西龍一定是最了解情況的人,李鼎知道楊詩揚不可能與範西龍產生瓜葛。


    範西龍正在值班,看到是李鼎的電話,心中很是疑惑,這小子怎麽給自己打電話,想了想就接通了。範西龍哈哈笑道:


    ‘李大主任,好久不見,有什麽指示?’


    ‘西龍,咱哥倆確實很長時間沒有聯係了,都賴我,賴我。怎麽樣,今天晚上我請客,咱哥倆好好喝一杯,敘敘舊。’


    一提喝酒,範西龍就來勁,忙道:


    ‘好哇,你小子早就該請,在學校你小子就重色輕友,過河拆橋,整天圍著詩揚轉,我這個電燈泡當的著實是累。’


    ‘哎,非常時期嘛,你理解的,不過範兄的幫助,兄弟始終銘記在心,感激不盡。那就說定了,晚上紅點餐廳,不見不散。’


    ‘我去,紅點?好,夠檔次,要不要招呼詩揚?範西龍問道。’


    ‘不要了吧,就是咱哥倆,酒喝美了,回頭再給你做個大保健。’


    李鼎進一步誘惑。


    ‘我去,大保健?那多不好意思。’


    ‘小k斯,說好了,不見不散。’李鼎滿意地掛斷了電話。


    晚上7點,範西龍騎著共享單車,如約來到紅點餐廳。


    紅點餐廳是一個高檔私人會所,隻有餐飲部對外開放,休閑、娛樂等部門則實行會員製,價格不菲,李鼎作為官家子弟是有會員卡的。


    李鼎身高一米七二左右,圓臉,膚白,看麵貌,倒也透著幾分誠實,微微隆起的小腹表明他已經有些發福,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新進打理的三胖子發型與他一身筆挺西裝搭配,很有政府官員的派頭。


    兩人見麵十分親熱,互相拍打著對方的手臂,握手寒暄。


    ‘呦嗬,兄弟,幾個月不見,煥然一新哪,這發型,嘖嘖,真正和國際接軌了。’


    範西龍指著李鼎的新發型不住的笑。


    ‘嘿嘿,突出個性之舉,個性之舉嘛,怎麽樣?看兄弟這一身行頭,怎麽樣,哎,我就問你怎麽樣。’


    李鼎掀開西服上衣的衣襟,展示著自己西裝內側的銘牌,洋洋得意。


    ‘正宗的意大利進口貨。’


    一串英文字母映入眼簾,範西龍湊近看看。


    ‘我去,阿瑪尼,沒的說,一個字‘好’。’哈哈哈,二人大笑。


    兩個人找了一處偏僻的桌位坐下,服務小妹擺上酒水菜肴,李鼎讓服務小妹下去,然後大手一揮,


    ‘倒滿,今天咱哥倆是先白後色再加啤,好好喝喝。’


    ‘那不能含糊,絕對的。’範西龍起身給兩個人斟上酒。


    ‘兄弟,聽說你現在已經是辦公室副主任了,副科級,嘖嘖嘖,真是進步神速呀?’


    ‘副主任而已,見笑。’


    範西龍端起酒杯,說道:


    ‘副主任已經不錯了。來,這第一杯酒祝老弟你官運亨通,再上新台階。’


    ‘來,幹杯。’二人碰了杯,一飲而盡。


    ‘兄弟,以後進步了,還要關照哥哥我呀。’範西龍再給二人斟滿酒,說道。


    ‘那是必須的,以後,兄弟我罩著你。’


    二人邊吃邊聊,兩個人酒量都很好,李鼎不斷給範西龍斟酒,不一會,一瓶酒鬼酒就見了底了,李鼎又喊來服務小妹,讓她再打開一瓶白蘭地,二人輪番敬酒,幾杯白蘭地下肚,兩個人就都有六七分醉了。李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見火候差不多了,李鼎將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長歎一聲,低頭用手支著腦袋,作痛苦狀。


    ‘怎麽了兄弟,工作不順利嗎?’範西龍不解。


    ‘唉,工作沒有問題,是感情上出了點問題,不怕範兄你笑話,最近詩揚總是跟我鬧別扭,心情特煩。’李鼎擺出一副心情沮喪的表情說道。


    ‘哦,兄弟,還沒有拿下?’範西龍醉眼朦朧地看著李鼎,不解地問道。


    範西龍非常了解李鼎和楊詩揚之間的故事,上大學時,為了接近楊詩揚,李鼎常常找範西龍傳話,搭橋,充當說客,可以說範西龍這個電燈泡當的很是盡職。李鼎和楊詩揚也一度走的很近,按範西龍的理解,李鼎應該早就拿下楊詩揚了。所以,最近科裏關於楊詩揚與羅帆談戀愛的傳聞,範西龍隻當是個笑話聽聽。


    ‘唉,別提了,不但沒有拿下,相反,詩揚還要變心了呢。’


    下一秒,李鼎也酒意上頭,愁眉苦臉地說道。


    ‘不會吧,你們談了4年多的戀愛,我就不信你們沒有上過床。


    範西龍疑惑地說道。


    李鼎更加鬱悶了,這不是打臉嗎。


    ‘上床,哪有那好事,不瞞範兄你說,這幾年談戀愛,可是苦了兄弟我了,一點豔福沒有享受到,柏拉圖式的戀愛我倒是有所精進。’


    ‘不會吧,我說兄弟,不是你能力差,關鍵時刻,霸王槍挺不起來吧。’


    範西龍直勾勾的眼睛看著李鼎說道。


    ‘怎麽會,除了尺寸可能小點,其他方麵強著呢。’李鼎說道。


    ‘尺寸小點,多大?’範西龍噴著酒氣問道。


    李鼎也不含糊,伸出自己的小指。


    ‘差不多這樣。’


    ‘我去,板寸丁,半拉殘疾。’範西龍心道。


    ‘那也將就著能用,怎麽會沒有上床。’


    ‘唉,沒有機會呀,說起來不但是你不信,就是我也不敢相信。不瞞你說,與楊詩揚談了5年的戀愛,就他媽的牽過一次手,時間不會超過30秒,還是借著給她買冰激淩時楷得油,唉,兄弟我命苦哇。’


    ‘這麽慘?兄弟,你不是騙我吧。’


    ‘騙你我是茄子,你不了解詩揚,小脾氣可倔呢,稍有動作,就跟我提分手。’


    李鼎沮喪地說。


    怪不得總讓我去做楊詩揚的工作。範西龍暗想。


    ‘那這次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對楊詩揚耍了你那公子哥的臭脾氣了。’


    ‘那敢啊,緊著哄還不行呢,吃飯,唱歌,看電影一概不去,這不,這幾天都不接我的電話了。’


    ‘美女就是美女,這脾氣就是大。’範西龍心裏想著,嘴上說道:


    ‘那就奇怪了。’


    ‘老範,你和詩揚在一起工作,有沒有發現她最近和別的男人有什麽來往?’


    李鼎緊張兮兮地問道。


    ‘難道詩揚又有新的男朋友了,沒發現呀,除了……。’範西龍心中一動,若有所思。


    ‘除了什麽,老兄,詩楊在醫院裏跟誰交往的比較密切?’


    此時範西龍酒精上頭,不假思索,順口說道:


    ‘詩揚在醫院裏也沒有什麽特別親近的朋友,就是跟羅主任和我,我們三個人比較鐵。’


    ‘你就別往上貼了,那個羅主任是誰?’


    ‘羅帆,我們科的副主任,也是咱們的學長,業務杠杠的,對我和詩揚很關照。’


    ‘學長,上學是也沒聽說有一個叫羅帆的人呀。’


    上學時,李鼎也算是學校裏的一個風雲人物,大學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他都很熟悉。


    ‘不是我們那幾屆的學生,羅主任比咱們大挺多,人家是博士。’


    ‘他成家了嗎?’


    ‘沒有,但是離過婚。’


    這就對了,問題就出在這個羅帆身上,這個姓羅的肯定是一個老手,花言巧語騙走了詩揚。李鼎恍然大悟。


    ‘艸,一個二手貨也想染指詩揚,這癩蛤蟆要吃天鵝肉,都從井裏跳出來了,還要不要點逼臉呀。’


    李鼎一拳砸在桌子上,嚇了範西龍一跳。


    ‘兄弟,你怎麽了,發這麽大火。’


    ‘我要找這個姓羅的算賬,媽的,搶我的女人,他有幾個腦袋,氣死我了。’


    李鼎咬牙切齒。


    肯定是這個姓羅的在搗亂,一個情場老手,花中的魔王,耍手腕迷惑住了詩揚,幸虧自己及時找到範西龍,了解到了這第一手信息,否則詩揚必為姓羅的所乘,李鼎的第六感告訴他,破壞自己豔福的必然是這個羅帆。


    ‘好小子,色膽包天,還想不想活了,老子倒要好好會會你。’


    李鼎心中發狠,獰笑一聲。


    ‘喂喂,兄弟,冷靜點,別說我沒有提醒你,搞清楚狀況再說話,否則耍了烏龍,到時候讓詩揚難堪,你就真的沒有機會了。’範西龍趕忙勸解。


    ‘嗯,範兄說的有理,慢慢調查清楚再說,不宜操之過急。’


    經範西龍提醒,李鼎腦子降了溫,緩和了語氣,又給範西龍倒滿酒,引導範西龍詳細講了講羅帆的家庭、社會背景,李鼎聽後不住的冷笑。


    ‘我靠,還以為是哪路大神,就這點道行還想跟我鬥,分分鍾搞定。’


    二人又喝了幾杯,範西龍終於醉了,一個勁吵著要‘大保健’,李鼎看著範西龍這個狀態,哪裏還能夠做‘大保健’,兩個人在客房裏休息一會,李鼎就把範西龍送回家,自己再返回客房,做他自己的‘大保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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