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小人得誌
羅帆被公安幹警帶走的當天，王金堂就給李鼎掛去了電話，迫不及待地告訴李鼎這一個重磅消息。
‘李主任，李老弟，哈哈，好消息來了，天大的好消息，哎呀，早也盼，晚也盼，終於盼來了，真是不容易呀，簡直了，吊炸天，哈哈哈哈。’
王金堂興奮的一隻手在半空中舞動著，聲音都變了。
李鼎近日心情也十分愉快，如果不出意外，死對頭羅帆即將麵臨牢獄之災，按目前趨勢發展，羅帆被送進監獄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同樣重要的，楊詩揚也答應重新考慮與自己的關係，這樣一來，自己再加一把勁，美人在抱，指日可待，至於他答應楊詩揚的請求，做受害者段峰的工作，與羅帆廳外和解，他根本就沒往心裏去。
‘和解？去他的，哪有那便宜事，自己恨不得再給羅帆老小子一悶棍呢。’
此時，李鼎正坐在辦公室裏，聚精會神地給一個新結交的女孩發短信，見王金堂打來電話，連忙接聽。
‘王哥，看把你高興的，有什麽好消息？’李鼎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猜，李老弟，發揮想象力，使勁猜，往最好的事情上猜。’王金堂賣著關子。
‘我說王兄，這怎麽猜呀，有勁也使不上呀，你就不要吊我的胃口了，說吧，究竟是什麽好事？’李鼎思索著說道。
‘嘿，羅帆剛剛被公安帶走了，聽說是卷入了一起鬥毆案子，致對方二級傷殘，最少入獄5年，我去，太他媽的爽了。’
王金堂添油加醋，大聲說道。終於要輪到羅帆倒黴了，王金堂的心情是開朗加愉快。
‘哦，哈哈哈，是嘛，王兄，這隻是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李鼎洋洋得意。
王金堂一怔：
‘李老弟，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次姓羅的是遇到大麻煩了，不死也得讓他脫層皮，牢底坐穿都是有可能的，跟我鬥，他還嫩點，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哼。’李鼎惡狠狠地說。
‘哎，這是怎麽說的，李老弟，難道你還知道更多的內情嗎？說，有沒有更勁爆的消息。’
王金堂更吃驚了，同時小心髒瘋狂地跳動著，他屏住呼吸，等著聽到更加振奮的消息。
‘王兄，你知道這出戲的幕後總導演是誰嗎？是我，本人，在下。’
李鼎眉飛色舞，音調一聲比一聲高。
‘噢，y, yes，哈哈哈哈。’
王金堂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他伸出大拇指，不住地挑動，盡管李鼎看不到他的動作。
‘老弟，真有你的，幹的漂亮，祝賀祝賀。這樣，今晚為兄請老弟吃飯，我們喝一杯，說說這是怎麽回事，你是怎麽辦到的，讓我也高興高興。’王金堂提議。
當晚，二人來到紅點餐廳，落座後，王金堂殷勤地給李鼎斟滿國窖1573。
‘來，李老弟，我敬你一杯，祝你大功告成，得償所願，早日抱得美人歸。’
‘呈你美言，呈你美言，兄弟洞房花燭時，請你老兄喝酒。’
李鼎甩了甩三胖子發型，洋洋得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是必須的，新婚大典，到時候為兄一定到場祝賀。’
王金堂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王金堂兩隻眼睛盯著李鼎，問道：
‘老弟，這麽大的陣仗，你是怎麽辦到的，快說說，讓愚兄我分享一下。’
李鼎把自己計劃的全過程繪聲繪色地簡單對王金堂講了一遍，最後撇撇嘴，說道：
‘哼，他姓羅的進去隻是第一步，接下來的調查，賠償，追責，加大力度，上綱上線，從重從快，直接往死裏招呼，姓羅的就等著在監獄裏唱征服吧，最少3年牢獄之災是跑不了的，鬧好了十年八年也有可能，管教他出來也是一個廢人，媽的，跟我李鼎鬥，他還嫩點，不知道本人宇宙無敵小太保的名號嗎。’
‘嘿，這話我愛聽，我痛快，為老弟你高興，來，幹。’
王金堂又給李鼎的酒杯斟滿酒，笑嘻嘻問道：
‘具體是怎麽個過程，老弟，你把這件事掰開了，揉碎了，仔仔細細講一遍，我聽著上癮，你說說，你究竟是辦到的呢。’
‘噯咳’
李鼎咳嗽一聲，他指天劃地，把自己如何策劃，怎樣實施，又是如何補救的詳細過程說了一遍，特別對其中跌宕起伏，驚險刺激的場麵添油加醋，很誇張地渲染一遍，李鼎臉漲的通紅，吐沫星子亂噴，越說越痛快。
‘哼，姓羅的以為自己手上有兩把刷子，風頭夠硬，怎麽樣，還不是小太保我略施小計，就把他玩進了班房，哼，跟我鬥，他姓羅的還嫩點。’
‘嗯，不愧是李大少，有智謀，有魄力，有膽色，果斷，決絕，夠狠，老弟，就你這才幹，來日必定大展宏圖，一飛衝天，當個局長、市長都綽綽有餘。’
王金堂一邊聽，一邊不住地點頭稱讚。
‘怎麽樣，王兄，我這招圍魏救趙，暗度陳倉，借力打力，漂亮不漂亮，拿得出手不？’
‘太拿得出手了，真正的大手筆。簡直了，簡直就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呀，奇哉，妙哉，奇妙哉，愚兄我是心服、口服、外帶佩服。’
王金堂翹起大拇指，不住地點讚。他習慣性地攏了攏中分發型，今天王金堂刻意打理了自己的中分發型，頭發被梳理的齊刷刷向兩邊分開，中間一條白白的縫隙仿佛要把一顆圓滾滾的腦袋一分為二，十分好笑。
‘來，老弟，再走一個。’王金堂與李鼎又碰了碰杯。
‘哼，那個窮酸大夫還想跟我鬥，真是自不量力，實力相差太大了，根本就不在一個層級上，分分鍾拿下。’
李鼎誌得意滿。
‘不過，李老弟，這姓羅的竟是進去了，下一步你準備怎麽做？最好是做實了案情，形成鐵案，別讓這小子鹹魚翻身，撞破鐵籠走虎豹，功虧一簣，那就不好了。’
王金堂提醒道。
‘啊嚏’
李鼎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感覺鼻腔和喉嚨癢癢的，趕緊取了兩張餐巾紙，揩了一把鼻涕，又吃了一口菜，壓了壓喉頭的癢感，然後說道：
‘放心吧，我都運作好了，我們準備起訴姓羅的無端襲警，毆打現役軍官，致人重傷，人證，物證，傷害證明齊全，基本做成了鐵案，順便透露一下，我那朋友是武警支隊少尉軍官，他爸爸還是武警總隊政委，東平市委常委，正師級領導，惹上這樣的牛人，別說他一個窮酸大夫，就是大羅金仙也得脫層皮。’
李鼎的噴嚏將唾沫星子噴了王金堂一臉，王金堂一陣惡心，但是也不能表示什麽，隻好自己用餐巾紙擦了擦臉，心說這人是什麽毛病。
‘嘿，李老弟，真是一盤高棋，計劃周密，步步精彩，萬無一失，李老弟這一說，我就放心了。’
王金堂誇讚道。
‘另外，我已經和受害人商量好了，沒有庭外和解的可能，法院，檢察院那邊也都協調好了，一切程序無非是走走過場，隻等網上炒作平靜下來，就宣判結案。’
‘我也是擔心這一點，現在網上議論的聲音很大，好多評論對咱們可是不利呀。’
王金堂麵露憂色。
‘這個無需擔心，網上的p民都是逞口舌之快，烏合之眾，發點牢騷而已，他們懂什麽，話語權在我們手裏，還不是我們怎麽說，他們就怎麽聽，不足為慮。’李鼎一臉的鄙夷之色。
‘也是，無權無勢的草民，大部分都是腦殘加智障，給點甜頭，再組織一些正能量聲音稍加引導，就會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轉而給咱們抬轎子，哈哈哈，一切盡在掌握。’
王金堂附和說道。
‘哈哈哈哈’二人大笑。
‘噯咳，咳咳咳。’
李鼎笑到一半，突然笑聲一窒，又咳嗽起來，咳了一會，李鼎收起傲慢的姿態，麵色一正說道：
‘好了，不開玩笑了。’
‘李老弟，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老是咳嗽？’
‘沒事，可能是有點感冒，喝點酒，回家發發汗就好了。’
李鼎滿不在乎地說，一仰脖，喝幹了杯中酒，放下酒杯，正色說道：
‘王兄，小弟也有一件事請你關照。’
說著，拿起酒瓶也給王金堂滿上一杯。
‘李老弟，客氣了，什麽事需要哥哥辦，隻管吩咐，愚兄我是耳提麵命，甘效犬馬之勞’王金堂連忙表態。
‘王兄，姓羅的這一入獄，岀來也就丟掉公職了，以後科裏由你主持大局，詩揚在你手下工作，還請王兄多多照顧。’
說完拿起自己的酒杯，與王金堂的酒杯碰了一下。
‘這亊呀，妥了，李老弟隻管放心，詩揚今後的工作安排，包在我身上，等她晉升中級職稱後，再提起來，弄個副主任幹幹。’
王金堂也喝幹杯中酒，大包大攬，說的跟真事一樣。
‘那小弟就先謝謝王兄了，真要如此，小弟還有重謝。’李鼎也喝幹了酒。
‘李老弟客氣了，你現在是局裏的領導，將來發展空間不可限量，我們是互相幫助嘛。
王金堂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哎，李老弟，話說到這裏了，我也正好也有一件事需要老弟你相助。’
王金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連忙說道。
李鼎一怔，心裏暗罵王金堂老奸巨猾，原來請客的原因是在這裏呢。
‘不知王兄有什麽事？’
‘ 是這樣，幾個月前，我和東森公司達成了一筆購買呼吸機的業務，購買申請已經報到醫院，現在卡在陳院長手邊了，聽說令尊是省廳領導，可否請領導岀麵，推動一下。’
李鼎聽後，心中一動，暗想這可是一筆有利可圖的買賣，自己剛剛請段峰、伍大虎會鬥羅帆，段峰還傷了胳膊，已經送出去了10萬塊，再加上段帆後續的治療費用，估計也要3、5萬，就是說至少要折損15萬，以後運作官司的費用也不會是小數目，總計下來，折損20萬、30萬塊錢是跑不了的，這筆虧空，正好用這筆業務彌補上。
‘不知王兄與東森公司達成的業務，金額是多少？’李鼎一口吞下一個肉丸子，問道。
王金堂知道這件事要瞞也瞞不住，隻能如實相告：
‘一共四台呼吸機，每台“單價15萬，總價60萬元。’
李頂迅速計算了一下，按目前市場潛規則，20%的回扣是有的，這樣算下來，至少是12萬，扣一扣，還能再多一點。
‘唔，回扣是多少？’李鼎不動聲色。
‘10萬，’王金堂伸手比劃了一下，他盡量少說，因為還要拿出一部分提成給醫院洪院長，這樣一算，自己就剩不下多少錢了。
‘媽的，這一票估計是白忙活了，隻能著眼於下一單業務了。’王金堂暗暗咬牙。
王金堂心裏明白，由於李鼎的介入，多分出去一塊蛋糕，這一單業務就沒賺多少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先把業務做下來，吸引住客戶最重要，風物長宜放眼量嘛。
‘唔，也算合理。’李鼎並不戳破。
‘因為洪院長還有一份，事成後咱們是三一三十一。’王金堂伸出三個手指，主動承諾。
‘要說這個比例，也算合理，不過這件小事，家父是不會直接找陳院長的，隻能通過劉秘書打招呼，劉秘書那裏嘛……。’李鼎故作沉思狀。
‘臥槽，漏算了一點，早知道還有個什麽勞什子劉秘書，就再把回扣數往下壓一壓了。’王金堂沒想到李鼎搬出了一個什麽劉秘書，這明擺著是要多吃多占，心中暗罵李鼎貪婪。
‘既如此，也不能白瞎了劉秘書，洪院長那份不能動，那就咱們倆四、六分賬，我四，你六，怎麽樣。’
王金堂槽牙暗咬。
‘那就這麽說定了，王兄就靜候佳音吧。’
李鼎端起酒杯與王金堂碰了一下，一仰脖喝幹杯中酒。
正事談完，王金堂心裏還是挺高興，要知道，科室購買呼吸機一事，已經成了他的一塊心病，寧紅妹來來回回也不知往醫院裏跑了多少趟，現在幾乎和他翻臉，如果真的辦不成，自己先前收錢大均那三萬塊錢不但要退回，自己性侵寧紅妹也要賠償對方一筆錢，所以，這筆呼吸機業務自己就是一分錢不賺，也要完成。
‘李老弟，飯後還有別的亊嗎？如果沒有別的安排，哥請你做一個大保健，如何。’
王金堂討好道。
‘這主意好，不瞞王兄，小弟這一段時間壓力山大，早就想放一炮，減減壓了。’
二人起身結帳，直奔客房部，開了兩個房間，招呼服務員，要來兩個美妞，各自進入房間，恣意調戲，惹得姑娘鶯聲燕語，盡歡而散。
羅帆被公安幹警帶走的當天，王金堂就給李鼎掛去了電話，迫不及待地告訴李鼎這一個重磅消息。
‘李主任，李老弟，哈哈，好消息來了，天大的好消息，哎呀，早也盼，晚也盼，終於盼來了，真是不容易呀，簡直了，吊炸天，哈哈哈哈。’
王金堂興奮的一隻手在半空中舞動著，聲音都變了。
李鼎近日心情也十分愉快，如果不出意外，死對頭羅帆即將麵臨牢獄之災，按目前趨勢發展，羅帆被送進監獄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同樣重要的，楊詩揚也答應重新考慮與自己的關係，這樣一來，自己再加一把勁，美人在抱，指日可待，至於他答應楊詩揚的請求，做受害者段峰的工作，與羅帆廳外和解，他根本就沒往心裏去。
‘和解？去他的，哪有那便宜事，自己恨不得再給羅帆老小子一悶棍呢。’
此時，李鼎正坐在辦公室裏，聚精會神地給一個新結交的女孩發短信，見王金堂打來電話，連忙接聽。
‘王哥，看把你高興的，有什麽好消息？’李鼎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猜，李老弟，發揮想象力，使勁猜，往最好的事情上猜。’王金堂賣著關子。
‘我說王兄，這怎麽猜呀，有勁也使不上呀，你就不要吊我的胃口了，說吧，究竟是什麽好事？’李鼎思索著說道。
‘嘿，羅帆剛剛被公安帶走了，聽說是卷入了一起鬥毆案子，致對方二級傷殘，最少入獄5年，我去，太他媽的爽了。’
王金堂添油加醋，大聲說道。終於要輪到羅帆倒黴了，王金堂的心情是開朗加愉快。
‘哦，哈哈哈，是嘛，王兄，這隻是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李鼎洋洋得意。
王金堂一怔：
‘李老弟，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次姓羅的是遇到大麻煩了，不死也得讓他脫層皮，牢底坐穿都是有可能的，跟我鬥，他還嫩點，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哼。’李鼎惡狠狠地說。
‘哎，這是怎麽說的，李老弟，難道你還知道更多的內情嗎？說，有沒有更勁爆的消息。’
王金堂更吃驚了，同時小心髒瘋狂地跳動著，他屏住呼吸，等著聽到更加振奮的消息。
‘王兄，你知道這出戲的幕後總導演是誰嗎？是我，本人，在下。’
李鼎眉飛色舞，音調一聲比一聲高。
‘噢，y, yes，哈哈哈哈。’
王金堂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他伸出大拇指，不住地挑動，盡管李鼎看不到他的動作。
‘老弟，真有你的，幹的漂亮，祝賀祝賀。這樣，今晚為兄請老弟吃飯，我們喝一杯，說說這是怎麽回事，你是怎麽辦到的，讓我也高興高興。’王金堂提議。
當晚，二人來到紅點餐廳，落座後，王金堂殷勤地給李鼎斟滿國窖1573。
‘來，李老弟，我敬你一杯，祝你大功告成，得償所願，早日抱得美人歸。’
‘呈你美言，呈你美言，兄弟洞房花燭時，請你老兄喝酒。’
李鼎甩了甩三胖子發型，洋洋得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是必須的，新婚大典，到時候為兄一定到場祝賀。’
王金堂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王金堂兩隻眼睛盯著李鼎，問道：
‘老弟，這麽大的陣仗，你是怎麽辦到的，快說說，讓愚兄我分享一下。’
李鼎把自己計劃的全過程繪聲繪色地簡單對王金堂講了一遍，最後撇撇嘴，說道：
‘哼，他姓羅的進去隻是第一步，接下來的調查，賠償，追責，加大力度，上綱上線，從重從快，直接往死裏招呼，姓羅的就等著在監獄裏唱征服吧，最少3年牢獄之災是跑不了的，鬧好了十年八年也有可能，管教他出來也是一個廢人，媽的，跟我李鼎鬥，他還嫩點，不知道本人宇宙無敵小太保的名號嗎。’
‘嘿，這話我愛聽，我痛快，為老弟你高興，來，幹。’
王金堂又給李鼎的酒杯斟滿酒，笑嘻嘻問道：
‘具體是怎麽個過程，老弟，你把這件事掰開了，揉碎了，仔仔細細講一遍，我聽著上癮，你說說，你究竟是辦到的呢。’
‘噯咳’
李鼎咳嗽一聲，他指天劃地，把自己如何策劃，怎樣實施，又是如何補救的詳細過程說了一遍，特別對其中跌宕起伏，驚險刺激的場麵添油加醋，很誇張地渲染一遍，李鼎臉漲的通紅，吐沫星子亂噴，越說越痛快。
‘哼，姓羅的以為自己手上有兩把刷子，風頭夠硬，怎麽樣，還不是小太保我略施小計，就把他玩進了班房，哼，跟我鬥，他姓羅的還嫩點。’
‘嗯，不愧是李大少，有智謀，有魄力，有膽色，果斷，決絕，夠狠，老弟，就你這才幹，來日必定大展宏圖，一飛衝天，當個局長、市長都綽綽有餘。’
王金堂一邊聽，一邊不住地點頭稱讚。
‘怎麽樣，王兄，我這招圍魏救趙，暗度陳倉，借力打力，漂亮不漂亮，拿得出手不？’
‘太拿得出手了，真正的大手筆。簡直了，簡直就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呀，奇哉，妙哉，奇妙哉，愚兄我是心服、口服、外帶佩服。’
王金堂翹起大拇指，不住地點讚。他習慣性地攏了攏中分發型，今天王金堂刻意打理了自己的中分發型，頭發被梳理的齊刷刷向兩邊分開，中間一條白白的縫隙仿佛要把一顆圓滾滾的腦袋一分為二，十分好笑。
‘來，老弟，再走一個。’王金堂與李鼎又碰了碰杯。
‘哼，那個窮酸大夫還想跟我鬥，真是自不量力，實力相差太大了，根本就不在一個層級上，分分鍾拿下。’
李鼎誌得意滿。
‘不過，李老弟，這姓羅的竟是進去了，下一步你準備怎麽做？最好是做實了案情，形成鐵案，別讓這小子鹹魚翻身，撞破鐵籠走虎豹，功虧一簣，那就不好了。’
王金堂提醒道。
‘啊嚏’
李鼎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感覺鼻腔和喉嚨癢癢的，趕緊取了兩張餐巾紙，揩了一把鼻涕，又吃了一口菜，壓了壓喉頭的癢感，然後說道：
‘放心吧，我都運作好了，我們準備起訴姓羅的無端襲警，毆打現役軍官，致人重傷，人證，物證，傷害證明齊全，基本做成了鐵案，順便透露一下，我那朋友是武警支隊少尉軍官，他爸爸還是武警總隊政委，東平市委常委，正師級領導，惹上這樣的牛人，別說他一個窮酸大夫，就是大羅金仙也得脫層皮。’
李鼎的噴嚏將唾沫星子噴了王金堂一臉，王金堂一陣惡心，但是也不能表示什麽，隻好自己用餐巾紙擦了擦臉，心說這人是什麽毛病。
‘嘿，李老弟，真是一盤高棋，計劃周密，步步精彩，萬無一失，李老弟這一說，我就放心了。’
王金堂誇讚道。
‘另外，我已經和受害人商量好了，沒有庭外和解的可能，法院，檢察院那邊也都協調好了，一切程序無非是走走過場，隻等網上炒作平靜下來，就宣判結案。’
‘我也是擔心這一點，現在網上議論的聲音很大，好多評論對咱們可是不利呀。’
王金堂麵露憂色。
‘這個無需擔心，網上的p民都是逞口舌之快，烏合之眾，發點牢騷而已，他們懂什麽，話語權在我們手裏，還不是我們怎麽說，他們就怎麽聽，不足為慮。’李鼎一臉的鄙夷之色。
‘也是，無權無勢的草民，大部分都是腦殘加智障，給點甜頭，再組織一些正能量聲音稍加引導，就會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轉而給咱們抬轎子，哈哈哈，一切盡在掌握。’
王金堂附和說道。
‘哈哈哈哈’二人大笑。
‘噯咳，咳咳咳。’
李鼎笑到一半，突然笑聲一窒，又咳嗽起來，咳了一會，李鼎收起傲慢的姿態，麵色一正說道：
‘好了，不開玩笑了。’
‘李老弟，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老是咳嗽？’
‘沒事，可能是有點感冒，喝點酒，回家發發汗就好了。’
李鼎滿不在乎地說，一仰脖，喝幹了杯中酒，放下酒杯，正色說道：
‘王兄，小弟也有一件事請你關照。’
說著，拿起酒瓶也給王金堂滿上一杯。
‘李老弟，客氣了，什麽事需要哥哥辦，隻管吩咐，愚兄我是耳提麵命，甘效犬馬之勞’王金堂連忙表態。
‘王兄，姓羅的這一入獄，岀來也就丟掉公職了，以後科裏由你主持大局，詩揚在你手下工作，還請王兄多多照顧。’
說完拿起自己的酒杯，與王金堂的酒杯碰了一下。
‘這亊呀，妥了，李老弟隻管放心，詩揚今後的工作安排，包在我身上，等她晉升中級職稱後，再提起來，弄個副主任幹幹。’
王金堂也喝幹杯中酒，大包大攬，說的跟真事一樣。
‘那小弟就先謝謝王兄了，真要如此，小弟還有重謝。’李鼎也喝幹了酒。
‘李老弟客氣了，你現在是局裏的領導，將來發展空間不可限量，我們是互相幫助嘛。
王金堂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哎，李老弟，話說到這裏了，我也正好也有一件事需要老弟你相助。’
王金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連忙說道。
李鼎一怔，心裏暗罵王金堂老奸巨猾，原來請客的原因是在這裏呢。
‘不知王兄有什麽事？’
‘ 是這樣，幾個月前，我和東森公司達成了一筆購買呼吸機的業務，購買申請已經報到醫院，現在卡在陳院長手邊了，聽說令尊是省廳領導，可否請領導岀麵，推動一下。’
李鼎聽後，心中一動，暗想這可是一筆有利可圖的買賣，自己剛剛請段峰、伍大虎會鬥羅帆，段峰還傷了胳膊，已經送出去了10萬塊，再加上段帆後續的治療費用，估計也要3、5萬，就是說至少要折損15萬，以後運作官司的費用也不會是小數目，總計下來，折損20萬、30萬塊錢是跑不了的，這筆虧空，正好用這筆業務彌補上。
‘不知王兄與東森公司達成的業務，金額是多少？’李鼎一口吞下一個肉丸子，問道。
王金堂知道這件事要瞞也瞞不住，隻能如實相告：
‘一共四台呼吸機，每台“單價15萬，總價60萬元。’
李頂迅速計算了一下，按目前市場潛規則，20%的回扣是有的，這樣算下來，至少是12萬，扣一扣，還能再多一點。
‘唔，回扣是多少？’李鼎不動聲色。
‘10萬，’王金堂伸手比劃了一下，他盡量少說，因為還要拿出一部分提成給醫院洪院長，這樣一算，自己就剩不下多少錢了。
‘媽的，這一票估計是白忙活了，隻能著眼於下一單業務了。’王金堂暗暗咬牙。
王金堂心裏明白，由於李鼎的介入，多分出去一塊蛋糕，這一單業務就沒賺多少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先把業務做下來，吸引住客戶最重要，風物長宜放眼量嘛。
‘唔，也算合理。’李鼎並不戳破。
‘因為洪院長還有一份，事成後咱們是三一三十一。’王金堂伸出三個手指，主動承諾。
‘要說這個比例，也算合理，不過這件小事，家父是不會直接找陳院長的，隻能通過劉秘書打招呼，劉秘書那裏嘛……。’李鼎故作沉思狀。
‘臥槽，漏算了一點，早知道還有個什麽勞什子劉秘書，就再把回扣數往下壓一壓了。’王金堂沒想到李鼎搬出了一個什麽劉秘書，這明擺著是要多吃多占，心中暗罵李鼎貪婪。
‘既如此，也不能白瞎了劉秘書，洪院長那份不能動，那就咱們倆四、六分賬，我四，你六，怎麽樣。’
王金堂槽牙暗咬。
‘那就這麽說定了，王兄就靜候佳音吧。’
李鼎端起酒杯與王金堂碰了一下，一仰脖喝幹杯中酒。
正事談完，王金堂心裏還是挺高興，要知道，科室購買呼吸機一事，已經成了他的一塊心病，寧紅妹來來回回也不知往醫院裏跑了多少趟，現在幾乎和他翻臉，如果真的辦不成，自己先前收錢大均那三萬塊錢不但要退回，自己性侵寧紅妹也要賠償對方一筆錢，所以，這筆呼吸機業務自己就是一分錢不賺，也要完成。
‘李老弟，飯後還有別的亊嗎？如果沒有別的安排，哥請你做一個大保健，如何。’
王金堂討好道。
‘這主意好，不瞞王兄，小弟這一段時間壓力山大，早就想放一炮，減減壓了。’
二人起身結帳，直奔客房部，開了兩個房間，招呼服務員，要來兩個美妞，各自進入房間，恣意調戲，惹得姑娘鶯聲燕語，盡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