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近來身體還好吧。”羅帆關切地問道。
“身體沒問題，吃的下，睡得著，工作起來渾身是勁，再幹幾年沒問題，哈哈哈。”
南宮教授爽朗地大笑。
羅帆見南宮教授興致很高，隨手從包裏取出兩瓶 96 年的拉菲幹紅葡萄酒，放在桌
子上。
“老師，五一勞動節，沒有給您買什麽禮物，知道您喜歡葡萄酒，給您帶來兩瓶，
您別見笑。”
96 年的拉菲，品質僅次於 82 年拉菲的品質，被法國總統選為招待外國政要的官方 用酒，目前在市場上的價格是每支 10 萬人民幣左右，關鍵是這酒喝掉一支少一支，不 多的存量都被各大酒莊或五星級酒店收藏，市場上根本就買不到。這兩瓶酒還是不久 前羅帆去 gz 看望雲水瑤時，雲水瑤送給他的。羅帆知道南宮教授平生就愛喝葡萄酒，
所以才特別帶過來送給老師的。果然，南宮教授看見兩瓶拉菲，馬上就眉開眼笑了。
“呦，拉菲，96 年出品，好酒，不錯不錯。”
南宮教授是品酒大行家，他一邊仔細端詳著葡萄酒， 一邊不住的稱讚。
“不是吧，兩瓶酒而已，老師就這樣高興？”林紅袖暗自腹誹。
“羅帆，你這次過來還有什麽事，不會是單單給我送酒來的吧。”
南宮教授把兩瓶拉菲小心翼翼地放入書櫃，轉身笑著對羅帆問道。
“老師，我這次來是有一個研究成果，想請您給我一些指導意見。”
羅帆說到正事。
“噢，什麽研究成果？”
南宮教授瞥了一眼羅帆放在辦公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剛才他進來時，看見羅帆和
林紅袖兩個人正趴在這個筆記本電腦前看著什麽。
羅帆把來意向南宮教授說了一遍，又從背包裏麵拿出東海省科技進步一等獎的獲 633
· 此情可待 ·
獎證書、國際權威學術刊物《生物學年鑒》原件、以及國家衛生部出具的課題成果應
用證明，和衛生部頒布的國家抗生素應用指南等官方文件，放在桌子上。
南宮教授見羅帆畢業一年就搞出了一項成果，心裏很高興，不過，當他聽羅帆說 要用本項成果競爭年度國家科學與技術大獎，一邊翻看著文件，一邊連連搖頭，啞然
一笑，說道：
“羅帆，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國家大獎？好家夥，你倒是挺敢想，連我們這些院
士在內，到目前為止， 一個獲得國家大獎的都沒有。”
南宮教授說的不錯，自 1989 年國家科技大獎設立以來，一共產生了 12 個大獎，
都被工業，農業，軍事項目得了去，醫學與教育文化領域， 一個大獎都沒有拿到。
可是，當他看到那本刊物《生物學年鑒》時，頓時眼睛一亮。南宮教授自動無 視了那個省級獲獎證書，省級獎項還看不到他的眼裏，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本最 新一期出版的《生物學年鑒》上，南宮教授很好奇地拿起《生物學年鑒》，看了看，
問道：
“咦，羅帆，你怎麽會有這本刊物？”
南宮教授知道，《生物學年鑒》是一類專業性極強的刊物，所刊登的文章都是當今 世界生物學領域極前沿的研究成果，有人說，21 世紀是生物學世紀，作為生物學領域 裏最具權威的刊物，《生物學年鑒》在國際科學論文出版刊物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有 英文、法文、德文等幾種版本，訂閱價格昂貴，一般的研究機構都很少訂閱，隻有國
家級研究所才會訂閱，現在，這本刊物出現在羅帆的手中，怎不讓南宮教授吃驚。
“老師，這是編輯部贈送的，我的研究論文就刊登在上麵。”
“什麽？你的論文有在這本刊物上發表？”
南宮教授更是大吃一驚，生物學院沒有訂閱“生物學年鑒”，所以南宮教授不知道
羅帆有
南宮教授是生物學領域裏的頂級科學家，對細菌學領域裏的研究關注不多，所以。
前一段時間羅帆的研究成果在國內引起的轟動，南宮教授並不知曉。
“是的。”
羅帆從南宮老師手裏拿過刊物，翻到自己的論文處，再把刊物再遞還給南宮教授，
說道：
“老師你看，這篇文章就是我的研究論文。”
南宮教授狐疑地看看羅帆，再看看那篇文章，當他看清楚論文上作者的署名以及
· 第 104 章 生物學年鑒 ·
作者單位時，馬上聚精會神地讀了起來。
作為國內分子生物學界領軍人物，南宮教授當然知道這個《生物學年鑒》的分量， 在國際著名科學文獻檢索工具《科學引文索引》，即 sci 中收錄的所有刊物的排序中， 《生物學年鑒》全球排名第三，僅次於《理論物理通訊》，《自然》等兩部刊物，連《科 學》這樣大名鼎鼎的刊物都排在第四位，當年愛因斯坦的“論運動物體的電動力學”
即狹義相對論，就是發表在《理論物理通訊》這個刊物上的。
sci 以布拉福德文獻離散律理論，以加菲爾德引文分析理論為基礎，分析統計世界 上所有學術期刊和研究成果被引用的頻次，根據該期刊和研究成果對科學進步影響力 大小，對每個期刊或研究成果做出評價，用影響因子量化，評定該期刊和研究成果的
績效。
《生物學年鑒》在 sci 上給出的影響因子高達 70，那是巔峰一般的存在，相比之 下，像《新英格蘭醫學雜誌》、《柳葉刀》這些鼎鼎大名的刊物，影響因子也不過在
30—40 之間。
羅帆的論文以完整論著的形式發表在這個刊物上，怎不讓南宮教授吃驚。
“羅帆，這是你寫的論文？ ”南宮教授瀏覽了一遍論文摘要，吃驚地看著羅帆，
問道。
“是的，老師，這就是我這個課題的研究論文。”
南宮教授立即聚精會神地通讀了整篇論文，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著羅帆，他 知道，在這個刊物上發表論著是多麽的困難。每年，全國那麽多學術精英，頂級大腕， 削尖了腦袋，千方百計地想在 sci 係列雜誌上發表論著，也才不過十幾篇文章，還都 是些影響因子比較低的期刊雜誌。像《柳葉刀》，《新英格蘭醫學雜誌》、這類級別的
刊物，每年發表文章也就是三、五篇而已，更不用說在《生物學年鑒》上發表文章了。
“難以置信，真是難以置信，羅帆，真有你的。”南宮教授連連感慨。
南宮教授沉默了一會，他轉向林紅袖， 一臉嚴肅地說：
“林紅袖同學，好好跟你羅師兄學習，有一天你也能夠在這個刊物上發表文章，你
不但功成名就。連我這個老師也就功德圓滿了。”
南宮教授知道，就憑羅帆的這篇文章，自己的院士的名次就要往前提，說不定還
可以競爭國家醫科院院長，因為羅帆也算是他的學生，學生取得成績，老師的光環自
然增長。他也意識到，東海省用這項成果競爭國家科技大獎是有理由的。
南宮教授坐下來，點擊著電腦，仔細閱讀羅帆的整個研究成果。 635
· 此情可待 ·
兩個小時後，南宮教授抬起頭，揉了揉兩邊太陽穴，說道：
“羅帆，你這個研究課題作的很好，創新點價值很高，研究內容也是當前國家最關 心的抗菌素耐藥的問題，論據也充實，數據以及數據分析都很規範。要說還有什麽需 要補充的內容，正象你的研究中提到的，可以再加上耐藥基因沉默、耐藥基因缺失等 機製的研究，以及在基因敲除方麵作一些探討。這些內容也是當今抗生素耐藥研究領 域裏的熱點，可以算是課題的副題。正好，林紅袖也進入課題階段了，就讓她跟著你 做。小林的基礎還算紮實，也肯幹，將來出來成果，寫出論文，她不但可以順利完成
碩士學習，取得學位，還可能一炮而紅呢。
“老師，你也加入吧，帶帶我們，將來新的成果出來，你就是第一主研人。”
羅帆誠懇地說道。
“我就不要擠進去了，當然了，我算一個顧問或指導也行。”
南宮教授知道，這個課題的成果是羅帆完成的，而且主要論文已經發表了，自己 若是硬擠進去，會遭到同行的譏諷，反而不美，不如做一個技術指導，同樣能夠達到
目的。
見南宮教授態度堅決，考慮到業內的規矩，羅帆也不再勉強。
“那好吧，接下來的內容，我就跟紅袖師妹一起做，有問題再請教老師，請老師給
予指點。”羅帆說道。
“抓緊時間做吧，紅袖，你就跟著這個課題，必要時，可以使用係裏的所有資源，
要求隻有一個，盡快出成果。”南宮教授站起身，說道。
“好的，老師。”
林紅袖回應道， 一邊扭頭朝羅帆擠擠眼，悄悄伸出右手，作了一個 y 形手勢。
看看表，已經下午 5 點了，南宮教授起身道：
“羅帆，晚上我還有一個應酬，今天就到這裏，明天我們一起聚聚，仔細討論一下
課題。”
“好的，晚上我整理一下思路，列出框架，明天再請老師批注。”
羅帆收拾起物品，和林紅袖一起把南宮教授送到停車場，目送教授駕車遠去。羅
帆回過頭看看林紅袖。
“師妹，餓了吧，走，我請你吃飯。”
林紅袖點點頭，她剛剛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在南宮教授點評羅帆的課題時，林紅
袖上網百度了《生物學年鑒》這個刊物，當她看清楚這個刊物的分量和影響力時，不
· 第 104 章 生物學年鑒 ·
禁大吃一驚，這才明白南宮教授對她說的那一番話的含義。
“師兄，你真牛。”林紅袖一臉的崇拜。
“嗯，什麽意思？”
“你發表的論文，我看了，那個刊物，核彈級的。”
“噢，那是蒙的，好了，我們走吧，小眼鏡，我們去哪？北京的飯館我不太熟。”
羅帆把林紅袖的眼鏡向上抬起少許，看了看她的眼睛，又把眼鏡放回到原位，開
著玩笑。
林紅袖直直地站在那裏，絲毫沒有躲閃，任憑羅帆把這個有些親昵的動作完成。
“我去，蒙的。”林紅袖搖搖頭。
“去東單吧，很近的，我們步行就可以。”
林紅袖說道。
林紅袖的內心充滿了歡喜，不但困擾她多日的研究課題就這樣輕易的解決了，還 結識了一個大帥哥師兄，這運氣也是不能再好了，她感到今天的陽光都少了一份火辣， 多了一份溫柔。林紅袖一把拉起羅帆的手臂，雙手抱住，向大街上走去，自然大方，
完全沒有忸怩之態，看得出，林紅袖姑娘已經成為羅帆的小迷妹了。
羅帆愣了愣，想抽出自己的手臂，卻被林紅袖用力拽了拽，
“別動”。姑娘警告道。
5 月的北京，路邊的樹木和花草已經是枝繁葉茂，綠油油，一片生機盎然，此時， 天還很熱，長安街寬闊的馬路上，車輛如洪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此時，氣溫的熱 度已經減低不少，羅帆和林紅袖並排走在大街上，愉快的心情讓他們感覺不到夕陽的
熱辣。
拐過街角，進入王府井商業街，街邊兩側，各種店麵一家緊挨著一家，兩個人四 處打量，挑選著餐館，突然，羅帆看見前麵一家餐館，牌匾上三個大字“紅袖搖”，羅
帆一指牌匾，說道，
“紅袖，看，你的名字。”
林紅袖也看到了那個牌匾，她放開羅帆的手臂，調皮地平伸雙手，擺了一個 pose， 然後擺胯搖肩，在路邊走出一套方形阿裏曼娜舞步，姿態優美，動作到位，活潑可愛，
誘惑力十足。
“就這樣，紅袖搖，格格格。”
林紅袖一邊做著動作， 一邊笑吟吟說道。 637
· 此情可待 ·
羅帆一怔，他沒有想到林紅袖是這樣一個頑皮、大方又可愛的姑娘，從她嫻熟標
準的動作，可以看出姑娘的舞蹈功底不錯。
“好漂亮的舞姿。”羅帆伸出大拇指點讚到。
“嘻嘻，想學嗎？”林紅袖笑眯眯打量著羅帆，接著說道：
“師兄，你的身材，是跳舞的料。”
“是嗎？等方便時，拜你為師，收費不要太高呦。”
“免費，走，我們進去吧。”
林紅袖走到羅帆身旁，很自然大方地再次挽起羅帆的手臂，向餐館走去。
餐館裏人不多，羅帆發現這是一家江南風格的餐館，小橋流水，花竹亭榭，很是 清靜。一個漂亮嬌小的女孩迎過來，把二人領到一處靠窗的小桌旁坐下，遞過來一份
菜單，羅帆接過菜單，交給林紅袖。
“來，紅袖，想吃什麽，隨便點。”
“隨便？那就不客氣嘍。”
“堅決不能客氣。”羅帆很確定地強調。
林紅袖埋頭研究起菜譜來。不一會，紅袖點了清蒸石斑魚，幹炸基圍蝦，蒜蓉荷
蘭豆等 4，5 個菜。羅帆要了兩瓶燕京牌啤酒。
“就兩瓶啤酒？”林紅袖問道。
“怎麽，嫌少嗎， 一人一瓶，不能多喝。”
“哼，小氣。”
服務小妹離開後，羅帆看看紅袖，問道：
“紅袖，你是哪裏的人？”
羅帆知道從家鄉聊起，話題最自然，也最容易拉近兩個人的心理距離。
“我，正宗的北京人。”
“嗯，我覺得你也不會是南方人。”
“怎麽會想到我是南方人？”
“因為你的名字，有南方姑娘的神韻。”
“那為什麽又不像南方人呢？”
“因為你的身材，南方姑娘一般身材嬌小，就像剛才那個服務員。”羅帆道。
“我的身材？我的身材不好看嗎？”
林紅袖挺了挺胸，站起身，手臂上舉，作了一個瑜伽的拉伸動作，展示給羅帆看。
· 第 104 章 生物學年鑒 ·
挺胸，上舉臂，扭臀，踢腿，一係列舒展大氣的動作，完全凸顯了林紅袖性感妖
嬈的身體曲線，很是養眼，又很有誘惑力，羅帆連忙移開視線。
“不是不是，你的身材柔韌性很好，很漂亮，我指的是你的身高。”
“哦，我身高一米六七。體重五十五公斤，今年 23 歲零 55 天。”
林紅袖一邊說， 一邊把兩個杯子倒滿啤酒。
兩個人碰了一下杯子，喝光了杯中的啤酒。
“說，還想知道什麽，是不是把我的三圍也告訴你？”
林紅袖作了一個頑皮的，意味深長的表情。
“可以嗎”。
羅帆被林紅袖的帥真大氣所感染，也就大膽起來了，他打量了林紅袖身體一眼，
開著玩笑說道：
“看林姑娘身材婀娜健美，林姑娘的三圍數據一定很亮眼。
“34，24，34，怎麽樣，羅師兄還滿意吧。”林紅袖大聲報了出來。
“牛，標準模特身材。”羅帆伸出大拇指，讚到。
林紅袖站起身，兩手叉腰，伸展了一下身體，見她胸脯高聳，腰肢盈盈一握，臀
部豐滿挺翹，果然是凹凸有致，豐腴窈窕，可謂是極品身材。
“還行吧，怎麽樣，師兄，調查完我了，我也問你幾個問題唄。”
林紅袖重新坐下，小紅舌舔了舔嘴唇上的酒水，說道。
“問我？我有什麽可問的，好，你問吧。”
“師兄，你有女朋友嗎？或者說，嫂子漂亮嗎？”
“嫂子是很漂亮，準確地說，是你前嫂子很漂亮，因為我們已經離了，至於女朋友
嘛，準女友倒是有一個。”
羅帆看出來了，跟這個丫頭聊天，也不用客氣，有什麽就說什麽。
“準女友？什麽意思。”
女朋友就是女朋友，有或沒有，很明了，準女友是什麽意思，林紅袖感到不好
界定。
“嗯，就是新交的女朋友，但還不是正式、標準的女朋友，還沒有，沒有，算了，
說了你也不懂。”
“就是還沒有上過床，對不對。”林紅袖把腦袋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
“哎，姑娘家，說話不要這樣直白，注意點影響好不好。” 639
· 此情可待 ·
“姑娘怎麽啦，我都快 24 歲了。再說了，現在已經是信息社會了，我們什麽事不
懂。”
林紅袖心想，讓你知道女生宿舍裏都有什麽片子，嚇死你。
“好，你懂，就是你說的意思。”
“那就好了。”林紅袖鬆了一口氣。
“好？好什麽？紅袖師妹，不許看師兄的笑話。”
想到自己已經 33 歲高齡，到現在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混上，羅帆沮喪的心情也是
沒誰了。
“哪能呢，師兄，我的意思是……。”
林紅袖的臉一下子紅了，還好是剛剛喝了一大杯啤酒，正好遮掩過去，羅帆看了，
提醒到。
“師妹，你的酒量怎麽樣，都上臉了，不行就少喝一點，剩下也無妨。”
“沒事，我慢慢喝，師兄你要不要再來一瓶。”
林紅袖不動聲色地應對著，她心裏美滋滋，無意中又發掘出羅師兄的一條重磅信 息，並且一點痕跡都不露，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沉穩老練，嘖嘖，她自己都佩服起自己
來了。
其實林紅袖是有意在套問羅帆的信息，她的小心思很明顯。林紅袖已經過了 23 歲 了，現在還沒有男朋友，姑娘內心裏也不安。至於沒有男朋友的原因，一方麵是她眼 光太高，林紅袖出身名門，爺爺一輩是國家領導人，父親一輩也是省部級高官或商界 大鱷，所以，像她這樣家庭背景的漂亮女孩，驕傲的白天鵝，尋常的男人哪能入得了 她的法眼。另一方麵，普通家庭的男子也不敢追求招惹她這樣的豪門女子，這使得她 到了 23 歲，還沒有像樣的談過戀愛，雖然父母親友也給她介紹過一些高官的子弟，但 是一般隻見一次麵，就紛紛被她斷然否絕。在林紅袖的心裏，一定要找一個自己中意， 正派，陽剛，有擔當，有作為的男子作為伴侶，可是，各方麵都滿意的男子，哪裏就
那麽容易找到，基於此，林紅袖也感到了一定的壓力，她在苦苦尋覓著。
現在，坐在麵前的這個師兄，身材挺拔，相貌英俊，作風正派，事業有成，這不 就是理想的男友候選者嗎，隻是聽羅帆說離過婚，這倒引起了林紅袖的踟躇，她要弄
明白原委，但初次見麵，林紅袖不能唐突詢問，好在還有的是時間。
“師兄，你是去年畢業的？”林紅袖改變了話題切入點。
“是的，不過，我是東海大學的學生，隻在這裏作了一年的畢業課題，我的導師墨
· 第 104 章 生物學年鑒 ·
非教授介紹我來到南宮老師身邊的，墨非教授與南宮教授是同學。”
“師兄，你隻在仁和臨床學院讀了一年的博士嗎？”
“是的。”
“哦，明白了，怪不得自己壓根就沒有見過這個帥氣的師兄。”林紅袖豁然。
“師兄，你的論文有沒有備份。”
信息了解的差不多了，這個鬼丫頭改變了話題。
“有的。”羅帆從上衣口袋裏取出一個 u 盤，遞給林紅袖。
“這是全部資料，回去你先仔細看看，查查資料，今天有點晚了，明天上午我們再
碰麵，確定下一個課題的內容和研究方法，好不好。”
“好呀，師兄，我們的研究方向是什麽？”
“就按照老師的建議，重點是細菌耐藥基因沉默，基因缺失的機製以及耐藥基因敲 除的意義。關於這方麵的資料，我已經找到了一些，也在這個 u 盤裏，你晚上加加班，
歸納一下，拿出一個方案。”
“沒問題，師兄，你知道嗎，你的到來，可是幫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這幾天，我
都活在電腦裏了， 一直在選擇題目，都快愁死了。”
“太誇張了吧，選個題而已，有這麽困難嗎？”
“咱老師要求的嚴哪，題目必須處於本領域前沿，還必須是國家關注的熱點問題，
還要能夠解決現實問題，還要有一定的深度，這不就麻煩了。”
“這麽說來，難度確實不小。”
“就是，不過師兄你的選題完全符合老師的要求，沒看見老師馬上就表態，可以立
題了嗎，而且，老師還想當顧問呢。”
“嗯，老師是很認可這個課題，努力吧，課題完成了，你的碩士論文就有了，畢業
就水到渠成了。”
羅帆把課題的設想，要求以及技術路線、方法、創新點、統計學處理等細節向林
紅袖詳細講解一遍，林紅袖打開手機錄音器， 一一記錄在手機裏。
“師兄，怎麽謝你。”林紅袖小臉白裏透紅，兩眼放光。
“打住，說謝字就遠了，再說，你想讓我在老師那裏挨批呀。”
“好，不謝就不謝，師兄，你有住處了嗎？”
羅帆抬眼望向窗外，看見對麵有一個高層酒店，距離不太遠，就指了指道。
“就在那個酒店裏找一個房間吧。” 641
· 此情可待 ·
林紅袖扭頭望去，說道：
“噢，那是凱裏酒店，我陪你過去，也好認認房間。”
兩個人吃完飯，起身朝凱裏酒店走去。
凱裏酒店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大堂很氣派。羅帆辦好了入住手續，房間在 11 層，
標準間。林紅袖陪著羅帆進入房間，四處看了看。
房間不錯。羅帆很滿意，他指指椅子，示意林紅袖坐下，自己來到冰箱旁取出一
瓶飲用水，打開瓶蓋遞給紅袖。
“紅袖，你現在住哪裏？還住學校宿舍嗎？”
“沒有， 一入學，我就在校外租房住了。”
“是嗎？我聽說北京租房價格可不低，何況還是中心城區。”
“無所謂，老爸花錢，又不用我出。”林紅袖頑皮地笑笑。
“師兄，你準備在北京呆幾天？”
“這倒是沒有時間限製，不過， 一周足夠了，醫院還有許多事呢。”
“多呆幾天吧，我帶你到各處走走，北京好玩的地方很多。”
“再說吧。”羅帆看了一眼手表，林紅袖見狀，連忙起身告辭。
“我送送你。”羅帆說道。
兩個人出了酒店，向林紅袖的住處走去，林紅袖租住的房間位於仁和醫科大學附 近的一個老舊的公寓裏，公寓雖然老舊，但勝在距離學校近，又是中心城區，許多學 生都在這裏租房住，使得這片小區一房難求，此時是晚上 8 點左右，進出公寓的學生 很多，在公寓樓下，兩個人商定好次日上午在羅帆的房間裏碰麵，互道晚安，羅帆返
回了酒店。
“身體沒問題，吃的下，睡得著，工作起來渾身是勁，再幹幾年沒問題，哈哈哈。”
南宮教授爽朗地大笑。
羅帆見南宮教授興致很高，隨手從包裏取出兩瓶 96 年的拉菲幹紅葡萄酒，放在桌
子上。
“老師，五一勞動節，沒有給您買什麽禮物，知道您喜歡葡萄酒，給您帶來兩瓶，
您別見笑。”
96 年的拉菲，品質僅次於 82 年拉菲的品質，被法國總統選為招待外國政要的官方 用酒，目前在市場上的價格是每支 10 萬人民幣左右，關鍵是這酒喝掉一支少一支，不 多的存量都被各大酒莊或五星級酒店收藏，市場上根本就買不到。這兩瓶酒還是不久 前羅帆去 gz 看望雲水瑤時，雲水瑤送給他的。羅帆知道南宮教授平生就愛喝葡萄酒，
所以才特別帶過來送給老師的。果然，南宮教授看見兩瓶拉菲，馬上就眉開眼笑了。
“呦，拉菲，96 年出品，好酒，不錯不錯。”
南宮教授是品酒大行家，他一邊仔細端詳著葡萄酒， 一邊不住的稱讚。
“不是吧，兩瓶酒而已，老師就這樣高興？”林紅袖暗自腹誹。
“羅帆，你這次過來還有什麽事，不會是單單給我送酒來的吧。”
南宮教授把兩瓶拉菲小心翼翼地放入書櫃，轉身笑著對羅帆問道。
“老師，我這次來是有一個研究成果，想請您給我一些指導意見。”
羅帆說到正事。
“噢，什麽研究成果？”
南宮教授瞥了一眼羅帆放在辦公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剛才他進來時，看見羅帆和
林紅袖兩個人正趴在這個筆記本電腦前看著什麽。
羅帆把來意向南宮教授說了一遍，又從背包裏麵拿出東海省科技進步一等獎的獲 633
· 此情可待 ·
獎證書、國際權威學術刊物《生物學年鑒》原件、以及國家衛生部出具的課題成果應
用證明，和衛生部頒布的國家抗生素應用指南等官方文件，放在桌子上。
南宮教授見羅帆畢業一年就搞出了一項成果，心裏很高興，不過，當他聽羅帆說 要用本項成果競爭年度國家科學與技術大獎，一邊翻看著文件，一邊連連搖頭，啞然
一笑，說道：
“羅帆，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國家大獎？好家夥，你倒是挺敢想，連我們這些院
士在內，到目前為止， 一個獲得國家大獎的都沒有。”
南宮教授說的不錯，自 1989 年國家科技大獎設立以來，一共產生了 12 個大獎，
都被工業，農業，軍事項目得了去，醫學與教育文化領域， 一個大獎都沒有拿到。
可是，當他看到那本刊物《生物學年鑒》時，頓時眼睛一亮。南宮教授自動無 視了那個省級獲獎證書，省級獎項還看不到他的眼裏，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本最 新一期出版的《生物學年鑒》上，南宮教授很好奇地拿起《生物學年鑒》，看了看，
問道：
“咦，羅帆，你怎麽會有這本刊物？”
南宮教授知道，《生物學年鑒》是一類專業性極強的刊物，所刊登的文章都是當今 世界生物學領域極前沿的研究成果，有人說，21 世紀是生物學世紀，作為生物學領域 裏最具權威的刊物，《生物學年鑒》在國際科學論文出版刊物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有 英文、法文、德文等幾種版本，訂閱價格昂貴，一般的研究機構都很少訂閱，隻有國
家級研究所才會訂閱，現在，這本刊物出現在羅帆的手中，怎不讓南宮教授吃驚。
“老師，這是編輯部贈送的，我的研究論文就刊登在上麵。”
“什麽？你的論文有在這本刊物上發表？”
南宮教授更是大吃一驚，生物學院沒有訂閱“生物學年鑒”，所以南宮教授不知道
羅帆有
南宮教授是生物學領域裏的頂級科學家，對細菌學領域裏的研究關注不多，所以。
前一段時間羅帆的研究成果在國內引起的轟動，南宮教授並不知曉。
“是的。”
羅帆從南宮老師手裏拿過刊物，翻到自己的論文處，再把刊物再遞還給南宮教授，
說道：
“老師你看，這篇文章就是我的研究論文。”
南宮教授狐疑地看看羅帆，再看看那篇文章，當他看清楚論文上作者的署名以及
· 第 104 章 生物學年鑒 ·
作者單位時，馬上聚精會神地讀了起來。
作為國內分子生物學界領軍人物，南宮教授當然知道這個《生物學年鑒》的分量， 在國際著名科學文獻檢索工具《科學引文索引》，即 sci 中收錄的所有刊物的排序中， 《生物學年鑒》全球排名第三，僅次於《理論物理通訊》，《自然》等兩部刊物，連《科 學》這樣大名鼎鼎的刊物都排在第四位，當年愛因斯坦的“論運動物體的電動力學”
即狹義相對論，就是發表在《理論物理通訊》這個刊物上的。
sci 以布拉福德文獻離散律理論，以加菲爾德引文分析理論為基礎，分析統計世界 上所有學術期刊和研究成果被引用的頻次，根據該期刊和研究成果對科學進步影響力 大小，對每個期刊或研究成果做出評價，用影響因子量化，評定該期刊和研究成果的
績效。
《生物學年鑒》在 sci 上給出的影響因子高達 70，那是巔峰一般的存在，相比之 下，像《新英格蘭醫學雜誌》、《柳葉刀》這些鼎鼎大名的刊物，影響因子也不過在
30—40 之間。
羅帆的論文以完整論著的形式發表在這個刊物上，怎不讓南宮教授吃驚。
“羅帆，這是你寫的論文？ ”南宮教授瀏覽了一遍論文摘要，吃驚地看著羅帆，
問道。
“是的，老師，這就是我這個課題的研究論文。”
南宮教授立即聚精會神地通讀了整篇論文，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著羅帆，他 知道，在這個刊物上發表論著是多麽的困難。每年，全國那麽多學術精英，頂級大腕， 削尖了腦袋，千方百計地想在 sci 係列雜誌上發表論著，也才不過十幾篇文章，還都 是些影響因子比較低的期刊雜誌。像《柳葉刀》，《新英格蘭醫學雜誌》、這類級別的
刊物，每年發表文章也就是三、五篇而已，更不用說在《生物學年鑒》上發表文章了。
“難以置信，真是難以置信，羅帆，真有你的。”南宮教授連連感慨。
南宮教授沉默了一會，他轉向林紅袖， 一臉嚴肅地說：
“林紅袖同學，好好跟你羅師兄學習，有一天你也能夠在這個刊物上發表文章，你
不但功成名就。連我這個老師也就功德圓滿了。”
南宮教授知道，就憑羅帆的這篇文章，自己的院士的名次就要往前提，說不定還
可以競爭國家醫科院院長，因為羅帆也算是他的學生，學生取得成績，老師的光環自
然增長。他也意識到，東海省用這項成果競爭國家科技大獎是有理由的。
南宮教授坐下來，點擊著電腦，仔細閱讀羅帆的整個研究成果。 635
· 此情可待 ·
兩個小時後，南宮教授抬起頭，揉了揉兩邊太陽穴，說道：
“羅帆，你這個研究課題作的很好，創新點價值很高，研究內容也是當前國家最關 心的抗菌素耐藥的問題，論據也充實，數據以及數據分析都很規範。要說還有什麽需 要補充的內容，正象你的研究中提到的，可以再加上耐藥基因沉默、耐藥基因缺失等 機製的研究，以及在基因敲除方麵作一些探討。這些內容也是當今抗生素耐藥研究領 域裏的熱點，可以算是課題的副題。正好，林紅袖也進入課題階段了，就讓她跟著你 做。小林的基礎還算紮實，也肯幹，將來出來成果，寫出論文，她不但可以順利完成
碩士學習，取得學位，還可能一炮而紅呢。
“老師，你也加入吧，帶帶我們，將來新的成果出來，你就是第一主研人。”
羅帆誠懇地說道。
“我就不要擠進去了，當然了，我算一個顧問或指導也行。”
南宮教授知道，這個課題的成果是羅帆完成的，而且主要論文已經發表了，自己 若是硬擠進去，會遭到同行的譏諷，反而不美，不如做一個技術指導，同樣能夠達到
目的。
見南宮教授態度堅決，考慮到業內的規矩，羅帆也不再勉強。
“那好吧，接下來的內容，我就跟紅袖師妹一起做，有問題再請教老師，請老師給
予指點。”羅帆說道。
“抓緊時間做吧，紅袖，你就跟著這個課題，必要時，可以使用係裏的所有資源，
要求隻有一個，盡快出成果。”南宮教授站起身，說道。
“好的，老師。”
林紅袖回應道， 一邊扭頭朝羅帆擠擠眼，悄悄伸出右手，作了一個 y 形手勢。
看看表，已經下午 5 點了，南宮教授起身道：
“羅帆，晚上我還有一個應酬，今天就到這裏，明天我們一起聚聚，仔細討論一下
課題。”
“好的，晚上我整理一下思路，列出框架，明天再請老師批注。”
羅帆收拾起物品，和林紅袖一起把南宮教授送到停車場，目送教授駕車遠去。羅
帆回過頭看看林紅袖。
“師妹，餓了吧，走，我請你吃飯。”
林紅袖點點頭，她剛剛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在南宮教授點評羅帆的課題時，林紅
袖上網百度了《生物學年鑒》這個刊物，當她看清楚這個刊物的分量和影響力時，不
· 第 104 章 生物學年鑒 ·
禁大吃一驚，這才明白南宮教授對她說的那一番話的含義。
“師兄，你真牛。”林紅袖一臉的崇拜。
“嗯，什麽意思？”
“你發表的論文，我看了，那個刊物，核彈級的。”
“噢，那是蒙的，好了，我們走吧，小眼鏡，我們去哪？北京的飯館我不太熟。”
羅帆把林紅袖的眼鏡向上抬起少許，看了看她的眼睛，又把眼鏡放回到原位，開
著玩笑。
林紅袖直直地站在那裏，絲毫沒有躲閃，任憑羅帆把這個有些親昵的動作完成。
“我去，蒙的。”林紅袖搖搖頭。
“去東單吧，很近的，我們步行就可以。”
林紅袖說道。
林紅袖的內心充滿了歡喜，不但困擾她多日的研究課題就這樣輕易的解決了，還 結識了一個大帥哥師兄，這運氣也是不能再好了，她感到今天的陽光都少了一份火辣， 多了一份溫柔。林紅袖一把拉起羅帆的手臂，雙手抱住，向大街上走去，自然大方，
完全沒有忸怩之態，看得出，林紅袖姑娘已經成為羅帆的小迷妹了。
羅帆愣了愣，想抽出自己的手臂，卻被林紅袖用力拽了拽，
“別動”。姑娘警告道。
5 月的北京，路邊的樹木和花草已經是枝繁葉茂，綠油油，一片生機盎然，此時， 天還很熱，長安街寬闊的馬路上，車輛如洪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此時，氣溫的熱 度已經減低不少，羅帆和林紅袖並排走在大街上，愉快的心情讓他們感覺不到夕陽的
熱辣。
拐過街角，進入王府井商業街，街邊兩側，各種店麵一家緊挨著一家，兩個人四 處打量，挑選著餐館，突然，羅帆看見前麵一家餐館，牌匾上三個大字“紅袖搖”，羅
帆一指牌匾，說道，
“紅袖，看，你的名字。”
林紅袖也看到了那個牌匾，她放開羅帆的手臂，調皮地平伸雙手，擺了一個 pose， 然後擺胯搖肩，在路邊走出一套方形阿裏曼娜舞步，姿態優美，動作到位，活潑可愛，
誘惑力十足。
“就這樣，紅袖搖，格格格。”
林紅袖一邊做著動作， 一邊笑吟吟說道。 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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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帆一怔，他沒有想到林紅袖是這樣一個頑皮、大方又可愛的姑娘，從她嫻熟標
準的動作，可以看出姑娘的舞蹈功底不錯。
“好漂亮的舞姿。”羅帆伸出大拇指點讚到。
“嘻嘻，想學嗎？”林紅袖笑眯眯打量著羅帆，接著說道：
“師兄，你的身材，是跳舞的料。”
“是嗎？等方便時，拜你為師，收費不要太高呦。”
“免費，走，我們進去吧。”
林紅袖走到羅帆身旁，很自然大方地再次挽起羅帆的手臂，向餐館走去。
餐館裏人不多，羅帆發現這是一家江南風格的餐館，小橋流水，花竹亭榭，很是 清靜。一個漂亮嬌小的女孩迎過來，把二人領到一處靠窗的小桌旁坐下，遞過來一份
菜單，羅帆接過菜單，交給林紅袖。
“來，紅袖，想吃什麽，隨便點。”
“隨便？那就不客氣嘍。”
“堅決不能客氣。”羅帆很確定地強調。
林紅袖埋頭研究起菜譜來。不一會，紅袖點了清蒸石斑魚，幹炸基圍蝦，蒜蓉荷
蘭豆等 4，5 個菜。羅帆要了兩瓶燕京牌啤酒。
“就兩瓶啤酒？”林紅袖問道。
“怎麽，嫌少嗎， 一人一瓶，不能多喝。”
“哼，小氣。”
服務小妹離開後，羅帆看看紅袖，問道：
“紅袖，你是哪裏的人？”
羅帆知道從家鄉聊起，話題最自然，也最容易拉近兩個人的心理距離。
“我，正宗的北京人。”
“嗯，我覺得你也不會是南方人。”
“怎麽會想到我是南方人？”
“因為你的名字，有南方姑娘的神韻。”
“那為什麽又不像南方人呢？”
“因為你的身材，南方姑娘一般身材嬌小，就像剛才那個服務員。”羅帆道。
“我的身材？我的身材不好看嗎？”
林紅袖挺了挺胸，站起身，手臂上舉，作了一個瑜伽的拉伸動作，展示給羅帆看。
· 第 104 章 生物學年鑒 ·
挺胸，上舉臂，扭臀，踢腿，一係列舒展大氣的動作，完全凸顯了林紅袖性感妖
嬈的身體曲線，很是養眼，又很有誘惑力，羅帆連忙移開視線。
“不是不是，你的身材柔韌性很好，很漂亮，我指的是你的身高。”
“哦，我身高一米六七。體重五十五公斤，今年 23 歲零 55 天。”
林紅袖一邊說， 一邊把兩個杯子倒滿啤酒。
兩個人碰了一下杯子，喝光了杯中的啤酒。
“說，還想知道什麽，是不是把我的三圍也告訴你？”
林紅袖作了一個頑皮的，意味深長的表情。
“可以嗎”。
羅帆被林紅袖的帥真大氣所感染，也就大膽起來了，他打量了林紅袖身體一眼，
開著玩笑說道：
“看林姑娘身材婀娜健美，林姑娘的三圍數據一定很亮眼。
“34，24，34，怎麽樣，羅師兄還滿意吧。”林紅袖大聲報了出來。
“牛，標準模特身材。”羅帆伸出大拇指，讚到。
林紅袖站起身，兩手叉腰，伸展了一下身體，見她胸脯高聳，腰肢盈盈一握，臀
部豐滿挺翹，果然是凹凸有致，豐腴窈窕，可謂是極品身材。
“還行吧，怎麽樣，師兄，調查完我了，我也問你幾個問題唄。”
林紅袖重新坐下，小紅舌舔了舔嘴唇上的酒水，說道。
“問我？我有什麽可問的，好，你問吧。”
“師兄，你有女朋友嗎？或者說，嫂子漂亮嗎？”
“嫂子是很漂亮，準確地說，是你前嫂子很漂亮，因為我們已經離了，至於女朋友
嘛，準女友倒是有一個。”
羅帆看出來了，跟這個丫頭聊天，也不用客氣，有什麽就說什麽。
“準女友？什麽意思。”
女朋友就是女朋友，有或沒有，很明了，準女友是什麽意思，林紅袖感到不好
界定。
“嗯，就是新交的女朋友，但還不是正式、標準的女朋友，還沒有，沒有，算了，
說了你也不懂。”
“就是還沒有上過床，對不對。”林紅袖把腦袋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
“哎，姑娘家，說話不要這樣直白，注意點影響好不好。” 639
· 此情可待 ·
“姑娘怎麽啦，我都快 24 歲了。再說了，現在已經是信息社會了，我們什麽事不
懂。”
林紅袖心想，讓你知道女生宿舍裏都有什麽片子，嚇死你。
“好，你懂，就是你說的意思。”
“那就好了。”林紅袖鬆了一口氣。
“好？好什麽？紅袖師妹，不許看師兄的笑話。”
想到自己已經 33 歲高齡，到現在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混上，羅帆沮喪的心情也是
沒誰了。
“哪能呢，師兄，我的意思是……。”
林紅袖的臉一下子紅了，還好是剛剛喝了一大杯啤酒，正好遮掩過去，羅帆看了，
提醒到。
“師妹，你的酒量怎麽樣，都上臉了，不行就少喝一點，剩下也無妨。”
“沒事，我慢慢喝，師兄你要不要再來一瓶。”
林紅袖不動聲色地應對著，她心裏美滋滋，無意中又發掘出羅師兄的一條重磅信 息，並且一點痕跡都不露，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沉穩老練，嘖嘖，她自己都佩服起自己
來了。
其實林紅袖是有意在套問羅帆的信息，她的小心思很明顯。林紅袖已經過了 23 歲 了，現在還沒有男朋友，姑娘內心裏也不安。至於沒有男朋友的原因，一方麵是她眼 光太高，林紅袖出身名門，爺爺一輩是國家領導人，父親一輩也是省部級高官或商界 大鱷，所以，像她這樣家庭背景的漂亮女孩，驕傲的白天鵝，尋常的男人哪能入得了 她的法眼。另一方麵，普通家庭的男子也不敢追求招惹她這樣的豪門女子，這使得她 到了 23 歲，還沒有像樣的談過戀愛，雖然父母親友也給她介紹過一些高官的子弟，但 是一般隻見一次麵，就紛紛被她斷然否絕。在林紅袖的心裏，一定要找一個自己中意， 正派，陽剛，有擔當，有作為的男子作為伴侶，可是，各方麵都滿意的男子，哪裏就
那麽容易找到，基於此，林紅袖也感到了一定的壓力，她在苦苦尋覓著。
現在，坐在麵前的這個師兄，身材挺拔，相貌英俊，作風正派，事業有成，這不 就是理想的男友候選者嗎，隻是聽羅帆說離過婚，這倒引起了林紅袖的踟躇，她要弄
明白原委，但初次見麵，林紅袖不能唐突詢問，好在還有的是時間。
“師兄，你是去年畢業的？”林紅袖改變了話題切入點。
“是的，不過，我是東海大學的學生，隻在這裏作了一年的畢業課題，我的導師墨
· 第 104 章 生物學年鑒 ·
非教授介紹我來到南宮老師身邊的，墨非教授與南宮教授是同學。”
“師兄，你隻在仁和臨床學院讀了一年的博士嗎？”
“是的。”
“哦，明白了，怪不得自己壓根就沒有見過這個帥氣的師兄。”林紅袖豁然。
“師兄，你的論文有沒有備份。”
信息了解的差不多了，這個鬼丫頭改變了話題。
“有的。”羅帆從上衣口袋裏取出一個 u 盤，遞給林紅袖。
“這是全部資料，回去你先仔細看看，查查資料，今天有點晚了，明天上午我們再
碰麵，確定下一個課題的內容和研究方法，好不好。”
“好呀，師兄，我們的研究方向是什麽？”
“就按照老師的建議，重點是細菌耐藥基因沉默，基因缺失的機製以及耐藥基因敲 除的意義。關於這方麵的資料，我已經找到了一些，也在這個 u 盤裏，你晚上加加班，
歸納一下，拿出一個方案。”
“沒問題，師兄，你知道嗎，你的到來，可是幫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這幾天，我
都活在電腦裏了， 一直在選擇題目，都快愁死了。”
“太誇張了吧，選個題而已，有這麽困難嗎？”
“咱老師要求的嚴哪，題目必須處於本領域前沿，還必須是國家關注的熱點問題，
還要能夠解決現實問題，還要有一定的深度，這不就麻煩了。”
“這麽說來，難度確實不小。”
“就是，不過師兄你的選題完全符合老師的要求，沒看見老師馬上就表態，可以立
題了嗎，而且，老師還想當顧問呢。”
“嗯，老師是很認可這個課題，努力吧，課題完成了，你的碩士論文就有了，畢業
就水到渠成了。”
羅帆把課題的設想，要求以及技術路線、方法、創新點、統計學處理等細節向林
紅袖詳細講解一遍，林紅袖打開手機錄音器， 一一記錄在手機裏。
“師兄，怎麽謝你。”林紅袖小臉白裏透紅，兩眼放光。
“打住，說謝字就遠了，再說，你想讓我在老師那裏挨批呀。”
“好，不謝就不謝，師兄，你有住處了嗎？”
羅帆抬眼望向窗外，看見對麵有一個高層酒店，距離不太遠，就指了指道。
“就在那個酒店裏找一個房間吧。” 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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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紅袖扭頭望去，說道：
“噢，那是凱裏酒店，我陪你過去，也好認認房間。”
兩個人吃完飯，起身朝凱裏酒店走去。
凱裏酒店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大堂很氣派。羅帆辦好了入住手續，房間在 11 層，
標準間。林紅袖陪著羅帆進入房間，四處看了看。
房間不錯。羅帆很滿意，他指指椅子，示意林紅袖坐下，自己來到冰箱旁取出一
瓶飲用水，打開瓶蓋遞給紅袖。
“紅袖，你現在住哪裏？還住學校宿舍嗎？”
“沒有， 一入學，我就在校外租房住了。”
“是嗎？我聽說北京租房價格可不低，何況還是中心城區。”
“無所謂，老爸花錢，又不用我出。”林紅袖頑皮地笑笑。
“師兄，你準備在北京呆幾天？”
“這倒是沒有時間限製，不過， 一周足夠了，醫院還有許多事呢。”
“多呆幾天吧，我帶你到各處走走，北京好玩的地方很多。”
“再說吧。”羅帆看了一眼手表，林紅袖見狀，連忙起身告辭。
“我送送你。”羅帆說道。
兩個人出了酒店，向林紅袖的住處走去，林紅袖租住的房間位於仁和醫科大學附 近的一個老舊的公寓裏，公寓雖然老舊，但勝在距離學校近，又是中心城區，許多學 生都在這裏租房住，使得這片小區一房難求，此時是晚上 8 點左右，進出公寓的學生 很多，在公寓樓下，兩個人商定好次日上午在羅帆的房間裏碰麵，互道晚安，羅帆返
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