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完飯坐電梯來到酒店三樓休閑廳,進門後範劍左右打量一下,還別說,上島酒店檔次還真不錯,休閑廳很大,裝修豪華,光線朦朧,空氣中彌漫著縷縷清香,一陣好聽的歌聲從旁邊的卡拉ok歌廳裏傳來,給人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兩側雅座裏稀稀落落坐著幾個人在喝咖啡,範劍沿走廊看過去,見走廊左右兩側一字排列著數十間包間,每個包間都是房門緊閉。


    看到有客人來,一個漂亮女服務員馬上迎了過來,女服務員身穿一件紫色旗袍,旗袍開叉幾乎開到了大腿根部,邁步時都能看到內褲的邊緣,酥胸高聳,翹臀擺動,範劍看的眼都直了,正在想入非非,隻聽漂亮服務員鶯聲說道:


    “請問兩位先生需要什麽服務”


    “大保健”


    範劍滿口酒氣地說道。


    “大套”怕服務員不明白,範劍又補上一句。


    “好的,先生請這邊走。”


    旗袍服務員微微彎腰,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範劍也不含糊,一揮手讓服務員前麵領路,二人隨著女服務員向一個的房間走去,一路上看到服務員窈窕的身段,老範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三人來到一個房間,房間很大,旗袍服務員請範劍,李柏桐二人坐下,有服務生送上茶水和果盤,待服務生退下,旗袍服務員開口問道:


    “請問二位先生要不要挑選一下妹子?”


    “那還用問,把你們這裏年輕漂亮的小妹都叫來,哥哥我必須挑選一個最年輕,最漂亮的妞。”範劍拿起一片西瓜咬了一口,說道。


    旗袍服務員按了一下鈴,片刻,從外麵走進來七八個姑娘,姑娘們在房間中央排成一排,個個眉清目秀,花枝招展,範劍瞪大雙眼來回看了兩三遍,選中了一位苗條甜美,清純如大學生一般的姑娘,李柏桐也選了一位姑娘,旗袍服務員點點頭,讓其餘姑娘退下,她走到大學生姑娘身邊,在其耳畔小聲嘀咕一句,大學生姑娘點點頭,旗袍服務員就離開了,兩個姑娘帶著範、李二人分別向各自的房間走去。


    進入房間,範劍一把抱住姑娘就要親吻,嘴裏叨叨姑姑著:


    “乖寶寶,你太迷人了,來,讓哥好好親親。”


    大學生姑娘見範劍上來就要動作,連忙說道:


    “先生請等一等,你先去洗一洗。”


    範劍一想也對,幹大活前是得洗幹淨,姑娘不怕,自己還怕感染性病呢,遂說道:


    “咱們倆一起洗吧”


    “先生,我已經洗過了。”


    “噢,那你等等,我很快就完。”


    範劍說著三下五除二脫掉衣服,光著身子就跑進衛生間,不一會範劍就洗完出來,為了顯示斯文,範劍將一件浴巾圍在腰間,看到姑娘已經裸身躺在大床上,秀發蓬鬆,雙乳高聳,腰肢盈盈一握,特別是下麵三角區絨毛修飾的整齊又性感,範劍的眼睛立馬放出兩道綠光,呼吸粗重,下腹部更是一陣燥熱,他三步兩步來到床旁,合身就要撲上去,就在這時,房間門被猛然推開,從外麵進來兩個大漢,一色的板寸頭,當先一人生的五大三粗,披著一件浴袍,另一個跟班似得漢子則是t恤衫,牛字庫,體格健壯,麵色冷峻。


    隻見浴袍漢子眼睛掃視了一遍房間,房間燈光不是很亮,漢子看了又看才認出了床上姑娘,見小姑娘全身赤裸,雲鬢散亂,一個男人正要對小姑娘動手動腳,浴袍漢子立馬發飆,他眼睛一瞪對範劍怒罵道:


    “好小子,吃了豹子膽,竟敢泡老子的女人,你他媽不要命了。”


    一開始範劍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蒙了,什麽情況,會所泡妞怎麽還有人來抓奸,難道是這小妞的老公找上門來了,不過看到來人也是穿著會所的浴袍,分明也是一個嫖客,範劍就坦然了,在酒精的作用下,老範也不含糊,他眼睛一瞪朝漢子吼道:


    “什麽你的女人,這裏是會所好不好,老子來這裏花錢買樂子,看上哪個姑娘就泡哪個姑娘,怎麽地,泡妞還要征得你的同意,真是笑話,趕緊滾,現在老子還什麽事情都沒做呢,你想泡妞後麵排隊去,等老子樂完了你再樂,否則惹毛了老子,要你好看。”


    “哎呦嗬,真有猛人哎。”


    浴袍漢子見範劍梗著脖子不肯退讓,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上下打量範劍兩眼,伸手指著範劍對著旁邊的t恤男怪笑說道:


    “我操,今天咱哥們還真碰上硬茬了,看見沒,這小子腦袋撥楞楞,不但一個勁地說不,還教訓起咱哥們來了,看意思老小子脾氣暴躁,也不好惹呢。”


    “哎,你算是說對了,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就是不好惹,識相得趕緊滾,別耽誤老子的好事。”


    範劍大咧咧說道,他緊了緊浴巾,走到旁邊沙發處坐下,自顧自到了一杯水,舉起杯子對兩位壯漢一比劃道:


    “不送”


    範劍的這個舉動讓兩個壯漢看傻眼了,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心中疑惑,看這個小子氣定神閑,莫非也是一個狠角色,看臉麵生的很,不像是道上的人呢。


    原來這個漢子名叫南朋山,是這裏的常客,此人在市郊經營幾家洗煤廠,這些年在道上打打殺殺闖出了一片天地,不但勢力強大,資產雄厚,還得了一個什麽代表的稱號,黑白兩道都有麵子,這個大學生妹是南朋山的相好,昨天南朋山就預定了大學生妹,因洽談業務又取消了預定,沒想到今天業務洽談的很順利,提前完成了簽約,故此晚上他又來這裏找大學生妹消遣,到這裏才知道自己的相好被別人搶先帶走,南朋山大怒,大學生妹是自己的馬子,必須優先為自己服務,老子多花著錢呢,南朋山問清楚大學生妹的去向就帶著手下t恤男闖了進來。


    當他看到自己的馬子渾身溜光地躺在床上,一個粗鄙的漢子正要染指,南朋山的怒火乎地一下漲滿胸膛,本來他想立即動手先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打個半死再說,看到範劍沉穩老練,氣場很足,又打消了立即動手的念頭,心想萬一這小子也是個人物,動起手來可能就不好收場,事情鬧大了自己的臉麵也不好看,畢竟泡妞這種事情見不得光,還是先探探對方的底細再做打算,這樣想著,南朋山壓了壓怒火沉聲說道:


    “在下南朋山,道上有一個稱呼叫“南半天”不知朋友怎樣稱呼?”


    “讓你滾沒聽到嗎,什麽南半天北半天,怎麽這麽囉嗦,耽誤了老子的時間讓你賠金子。”


    範劍又拿出老一套。


    範劍這樣說是因為在酒店泡妞是要按時間收費的,時間長就多收費,現在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自己一根毛都還沒碰到,這個小子還在這裏絮絮叨叨,黏黏糊糊不肯走,這不是成心要增加老子泡妞的成本嗎,多花的錢你出呀,所以範劍沒好氣地斥責道。


    範劍之所以如此氣壯主要原因還在於那幾杯酒上,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打死不服軟”,慫人喝酒後都敢硬碰硬,更不要說肉食者並且正處於浴火熊熊狀態之下的範劍了,麵對床上的美妞要範劍認慫讓步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再說了,老子揣著秘密武器呢,有這東西在我怕你個毛。範劍瞟了自己的西服上衣一眼,一副混不吝的樣子。


    範劍的西服上衣就放在沙發靠背上,伸手可及,西服上衣不是重點,關鍵是上衣口袋裏的那瓶防狼噴霧劑,這瓶防狼噴霧劑就是範劍的底氣所在,自從範劍對範西龍使用了一次防狼噴霧劑後,範劍充分嚐到了防狼噴霧劑的甜頭,這東西的功效那是沒的說,那麽大的範西龍都架不住自己一噴子,這兩個傻叉就更不在話下了,一噴子下去指定翻白眼,所以範劍很牛逼,絲毫不把兩個壯漢放在眼裏。


    “揍這樣,愛咋咋地,這人可不慣著你們”。


    範劍做好了打架的準備,他就沒有想想在這裏跟人打架傳出去有什麽樣的影響和後果。


    沒想到範劍一句讓自己賠錢的話露了怯,讓南朋山心裏有了底,


    “我操,還以為你是哪路大神呢,原來就是一個窮逼,在這裏急扯白臉跟自己鬧原來是怕多花錢,那大爺就不怕了,先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再說。”


    南朋山一改和顏悅色,他雙眼一瞪厲聲說道:


    “我說你這傻逼腦袋是不是進水了,都告訴你了老子是南朋山南半天,你他媽還不買帳,南半天是什麽概念,不知道老子給你普及一下基本常識,跟你說,俺南半天可不是一般炮,在東平那也是一號人物,黑白兩道,三教九流都給麵子,簡單來說就是勢力大,整個南半城都歸我管,跺一腳半個東平城都跟著顫悠,這就叫蝴蝶效應知道不,你小子也是夠膽肥,一個窮逼也敢在南某麵前玩深沉,分明是找抽了。”


    南朋山卷了卷浴袍袖子就要動手。


    範劍就煩別人對他說“找抽了”這三個字,這些年範西龍就沒少用“找抽了”這個字眼威脅他,並且還一再對他實行降維打擊,以至於一聽到“找抽了”三字,範劍渾身就哆嗦。


    當然,現在範劍是不怕了,自當上科室副主任後範劍的脾氣長了不少,此外,憋著大招呢,什麽人找不四至,範劍可不介意再使用一次自己的大招,所以見對方眼冒凶光要動粗,範劍一點也不慌,他瞟了壯漢一眼,伸出三個手指朝壯漢晃了晃冷聲說道:


    “我數三個數,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裝,繼續裝。”南朋山幾乎被氣笑。


    “3”


    範劍不慌不忙開始倒計時。


    “我操,你看這小子這個熊樣,是不是找抽。”南朋山對身邊的t恤男說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不狠摟他一頓他還真不知道一個死字怎麽寫。”


    t恤男躍躍欲試說道。


    “2”


    範劍邊數數邊站起身,順手拿起自己的西服上衣,右手就伸進衣服口袋裏緊緊攥住那瓶防狼噴霧劑,同時又緊了緊腰上的浴巾。


    “老板你看,這傻逼要那啥,讓我打發了他。”


    t恤男說著大步上前,揮動右手一個大擺拳向範劍打去,範劍早有防備,他一縮脖子躲過t恤男的擺拳,嗞溜一下從t恤男的腋下鑽出,朝南朋山直衝過去。


    擒賊先擒王,範劍知道這個理。


    見範劍朝自己衝來,南朋山大喝一聲“來的好”,掄動粗胳膊也是一個大掄擺,範劍一見笑了,怎麽都是大擺拳,自己最擅長的就是對付大擺拳。


    俗話說一招鮮吃遍天,經過幾次實戰範劍早把“縮脖功”演繹的純熟無比,見大擺拳掛著風聲掄到自己麵前,範劍又是大哈腰一縮脖子躲過拳頭,同時搶上一步,一揮手扔掉西服,右手就騰了出來,隻見範劍對準南朋山右手一伸,口中怪叫一聲“著”,“噗”地一下,一股白煙自範劍手中噴出,直向南朋山麵部罩去。


    南朋山還沒明白怎麽回事,感覺一股刺鼻的辛辣撲麵而來,南朋山雙手一胡擼:


    “什麽玩意”


    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覺得呼吸一滯,口鼻冒火,眼睛針紮似得疼痛難忍,南朋山大叫一聲,“不好,毒瓦斯”雙手掩麵撒腿就跑,還沒有跑出兩米,南朋山就“撲通”一下摔倒在地,撕聲裂肺地一陣咳嗽,大股粘液淚水自口鼻眼中湧出。


    “老板,你怎麽了?”


    t恤男見狀大驚,他顧不上範劍,幾步跑到南朋山身邊俯身查看南朋山的狀況,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幹脆我也給你來一噴子吧,範劍再不遲疑,口中再叫一聲“著”,抬手對著t恤男的臉也來了一噴子。


    “啊”


    t恤男雙手掩麵跪倒在地。


    看著二位先後倒地,範劍哈哈哈連聲大笑:


    “我讓你狂,敢攪老子的美事,看老子不弄死你。”


    範劍說著走上前對著二人的肚子每人又補上兩腳。


    兩個壯漢沒有絲毫反抗,口中的嚎叫聲逐漸減弱。


    床上的大學生妹見兩個人都沒了動作,以為出了人命,頓時嚇的花容失色,尖叫不止。


    “別叫了,他們死不了。”


    範劍朝大學生妹吼道。


    不過,這兩傻叉一條命走了半條,一時半會是緩不過來了,這樣想著範劍狠狠朝二人又各踹了一腳道:


    “還不快滾”


    此時兩個壯漢已經徹底沒了脾氣,二人忍著劇痛,爬起身就要走,就在此時,從樓道裏傳來一陣腳步聲,片刻,三個警察衝進房間,聞到房間內一股刺鼻的氣味,再看看兩個漢子那副慘樣,警察似乎明白房間裏發生了什麽事,警察對範劍、南朋山和t恤男三個人說道:


    “都不要動,有人舉報你們嫖娼,尋釁滋事,根據治安法,現在對你們實行審查。”


    範劍一下子呆立當場。


    “身份證”警察對範劍厲聲說道。


    “警察同誌,不是,他,我,我們……。”


    警察的命令讓範劍酒醒了大半,他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一時冷汗直抹,腦袋一片空白,結結巴巴不知所雲。


    “少廢話,身份證。”警察再次叫到。


    範劍乖乖地拿出自己的身份證交給警察,警察核對無誤,對範劍等三人一揮手:


    “全部帶走”


    警察先讓南朋山和t恤男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傷勢,待二人恢複過來,就押著範劍等三人離開上島酒店回警察局問案去了。


    看著警車遠去,樹叢中閃出一人仰天哈哈大笑:


    “範劍,就你這德行還想當副主任,我呸。”


    此人狠狠吐了一口唾液,扣上草帽,騎上共享單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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