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婆婆,你們怎麽忽然來了?”


    林冉棠看兩位老人的臉色不太好,趕緊將他們請進去。


    “爹娘這是發生什麽事了?你們的臉色這麽難看?”


    周瑾玄詢問父母來這裏的緣由,林冉棠則是給二老倒了杯糖水。


    “先喝點水吧。”


    周興淺哆哆嗦嗦地接過水,卻隻是放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苗玉春更是眼睛都哭紅了,捏著杯子小聲啜泣。


    “您二位這是怎麽了?好歹說出來呀,我們也能想想辦法。”


    不問還好,這一問兩人像是忽然被叫醒了一樣,霎時老淚縱橫。


    “瑾玄,你妹妹出事了!”


    妹妹,周香蘭!


    林冉棠眉頭緊皺,察覺出事情不對。


    “是香蘭?她出什麽事情了!”


    最近事情太多,以至於周瑾玄忽略了自己這個最小的妹妹,他聽父母說香蘭早就嫁人,找了村裏一戶富庶人家,原本也放心。


    可自從回來那天匆匆見過一麵後,兩人就再沒見過。


    周興淺張了張嘴,沒能說出口。


    還是一邊的苗玉春擦幹了眼淚,啜泣著把這事講了出來。


    原來自上次林冉棠那事過後,沒過幾天,周香蘭就給家裏這邊傳信說已經懷孕了,讓父母不要擔心,還托人送來了好些東西。


    老兩口知道女兒有了孩子,將來也有依靠了,都很高興。


    “這幾天,我們本來想抽空去看看香蘭,卻沒想到還不等我們過去,昨天夜裏就聽到了香蘭流產的消息。”


    “因為事情緊急,我也就沒通知你們幾個,直接和你爹趕緊披了衣服趕到他們劉家。可是我沒想到…”


    想起女兒當時的慘狀,二老都不忍心把話說出口。


    “他們劉家說香蘭是不小心滑倒,這才流產的,可是我和你爹親眼看了香蘭的手臂和臉上還有脖子上都是傷口和淤青,分明就是被人打的!就連肚子上也有受到撞擊的痕跡,怎麽可能是不小心摔倒流產。”


    有誰摔倒是先磕到肚子上的。


    “香蘭昏迷不醒,他們劉家就是死不承認,如今還不讓我們將你妹妹接回來,我們是真的沒辦法了,才來找你們兩個。”


    苗玉春說完,掩麵哭泣起來。


    林冉棠歎了口氣,她當時就已經提醒過,家暴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一定有第二次。況且周香蘭本就是無依無靠的人,對方可不更是毫無顧忌嗎。


    “我們也不求劉家賠償,隻是想先將香蘭接回來在家裏養傷,要是再繼續待在他們那兒,香蘭沒準連命都保不住了。可是就連這個要求他們都不答應。”


    “他們還想如何,如今孩子都沒了,難不成要把命也要了去?”


    那未免也太無法無天了。


    況且把周香蘭接回來,在自己家裏養上,他們劉家也能省一筆銀子,為什麽不同意?


    苗玉春這才將原因說出。


    “我也是這麽問的,可他們劉家卻說,大夫說香蘭流了產以後再難懷孕了,要休妻,說如果不肯答應休妻就不讓香蘭走!”


    林冉棠心裏冷笑,好一幫虛偽的人,把一個好好的女子害成這個樣子還不算,還要讓她承擔被休棄的名聲。


    “方才來信說香蘭醒了,休妻這事兒她不答應。我們是想來問問你們夫妻兩人有沒有什麽辦法,起碼先將香蘭帶回來。”


    見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苗玉春歎了口氣,試探著問。


    “要不如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先讓香蘭和那男人分開,起碼能把香蘭的命保住。”


    “我覺得這樣不妥。”


    林冉棠開口。


    “香蘭妹妹如今受了這麽大的苦楚,如果我們就任由對方休妻把人帶回來,不僅不能追究他們的問題,反而會讓香蘭妹妹往後都活在被休棄的名聲裏。”


    休妻和和離是完全不同的,休妻是指女子犯了七出之條才能被休,這樣名聲的女子有哪家肯要呢?


    就算是周香蘭以後決定了不會再嫁,也不能平白遭受這個侮辱,日後被人指指點點。


    “可對方是村長親戚,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找誰主持公道,我和你父親心都亂了。”


    “父親,林冉棠說得對,對方欺人太甚,如果為了救回妹妹,就答應這個要求,妹妹這幾年的委屈就都白受了。”


    周瑾玄也站在林冉棠這邊,妹妹不能就讓他們這麽欺負了。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我不能再看著香蘭在他們家受委屈了,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再對香蘭動手,萬一…”


    “婆婆放心,這件事他們劉家已經脫不了關係,怎麽還敢再弄出一條人命呢,如果婆婆願意,我們不如現在趕過去,我陪你們走一趟,先將香蘭妹妹接回來再慢慢商議。”


    林冉棠說完,周瑾玄還有公婆兩人都看著他。


    苗玉春更是激動地拉住了他的手。


    “小棠,若是你能將你妹妹接回來,就是我們周家的大恩人,你說什麽我都答應,我老來得女,不忍看著她再這樣受苦了。”


    “婆母放心,容我想想辦法,我們先過去看看。”


    此時的劉家,劉平煩躁地揉了揉腦袋,往那院看了看。


    “娘現在怎麽辦啊?那周家老兩口不肯答應咱們的要求,他們不會真報官吧?那丫頭現在身上全是傷,我脫不了幹係。”


    真是晦氣,本來這丫頭懷孕,他們劉家是很高興的。


    可就是因為他太高興,多喝了二兩酒,當晚就耍起了酒瘋。


    結果弄成了今天這樣。


    劉平的母親一邊順氣,一邊瞪了兒子一眼。


    “你還好意思說呢,我早就告訴你那死丫頭懷孕了,讓你不要再打她,不要再打她。結果你呢,喝了兩杯黃酒,又鬧出這種事。”


    現在倒好,還把這丫頭打流產了。


    大夫說她如今不能再懷孕了,這要是不能休妻,豈不是就砸到手裏了嗎?


    他們劉家要一隻不下蛋的母雞有什麽用?要是再娶,又得花不少銀子。


    “娘,你就別說我了,那女人從來都是不吭聲的,誰叫她那天竟然仗著懷孕和我頂了兩句嘴,我怎麽能忍得了。”


    事已至此,劉平竟然還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將全部錯處都推到周香蘭身上。


    “行了行了,看著你就生氣,你放心,我看周家那兩個無依無靠的拿什麽跟咱們鬥?再威脅幾次,他們也就同意了,到時候再讓他們把當初給的聘禮退回來一半。”


    他這兒子不爭氣,從前老頭子剩下的那點家底兒,都快被敗光了。


    哪有錢娶新媳婦兒?


    “知道了娘,但是您一定得讓他們答應休妻,不是和離。要是我跟她和離的事傳出去,外麵的人還不得笑掉大牙了。”


    他一個男人怎麽能跟女人和離呢?那豈不是說明他也有問題?


    “知道了,知道了,少在這惹老娘不痛快,去把前幾天買的那塊肉給你大伯送去,出了事讓他站在咱們這邊。”


    劉平的大伯就是沿海村的村長,劉鑫。


    “知道了娘,我這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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