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小半個月,項目才穩定。


    他剛想放鬆,去研究院見沈默,今天他必須把電話要到,再加微信。


    他這些天用腦過度,困的腦子要炸了,累極了,去休息室想著沈默的側顏眯一會兒,一會兒就兩三分鍾,斷斷續續的。


    他想念沈默冷泉味的信息素了,那天能睡著肯定是因為他的信息素。


    中間有空回了一趟家,他跟狗一樣,在沈默待過的地方尋找信息素殘留,可一點都沒聞到。


    他變態的連沈默用過的毛巾牙刷都聞了,但是毛巾沈默用完就扔洗衣機裏洗過,現在隻能聞到洗衣液的味道。


    牙刷上也隻殘留著牙膏的薄荷味兒。


    這個沈默連信息素都可以控製的這麽好。


    那晚要不是他睡著,估計自己都沒機會知道沈默信息素的味道。


    這個alpha強的讓人羨慕嫉妒。


    他從公司頂樓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進到車裏,開了導航,他要去研究院堵沈默。


    今天中午他吃了最後一個草莓麵包,止痛藥沒了,也要找沈默。


    兜裏的手機響起,他接起電話,“媽,怎麽了?”


    他想問在國外玩的好嗎?肯定好,這些天都不給自己打電話,他也賭氣,你不給我打,那我也不給你打。


    黃素雲有點急,“哎呀,我剛下飛機,在回家的路上,後麵好像有人跟著。”因為不確定是不是在跟蹤自己,沒法報警,對方也沒逼停他們。


    顧辭歎氣,雖然賭氣不打電話,但也發了微信告訴他爸失蹤,讓他們回來時告訴自己。


    顧辭揉著眉心問,“回國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讓人接你們。”


    黃素雲,“我也沒想到你爸會找人跟蹤啊,他竟然做到這份上。


    不會是想綁架我和你弟要贖金吧。”


    顧辭覺得他爸也是這個意思。


    顧辭冷靜的說,“把你們的位置發我,我現在就過去,就算被人逼停也不能下車。”


    他掛了黃素雲的電話,收到定位,人還在機場路,他給秦蕭打過去,“派幾個人去機場路,我媽被人跟蹤。”


    秦蕭跟著嚴肅起來,“好,馬上去。”


    顧辭刪掉導航裏的目的地,開著他的黑色帕加尼直奔機場路。


    秦蕭帶著人也很快跟顧辭匯合,秦蕭讓一部分人護送顧辭他媽和弟弟先回家。


    他弟弟顧易從車窗裏探出頭,隔老遠對他喊話,“哥,你小心。”


    顧辭朝他揮手,笑著喊,“你哥我奧特曼附體。”


    秦蕭跟著揮手,“放心,還有你秦哥呢。”


    顧易還想跟秦蕭說加油,被他媽扯回車裏,車子啟動,一騎絕塵。


    顧辭有些失落,秦蕭胳膊搭在他肩上,“別不開心嘛,還有你秦哥我呢。”


    顧辭笑笑,“是啊,我還有你這個好大兒呢。


    走,跟你爹我抓小怪獸去。”


    他們的人用車把跟蹤的車輛逼停。


    從兩輛suv下來一群彪形大漢,手裏提著棍子朝他們過來,果然是來綁架的。


    也不用廢話了,顧辭和秦蕭帶著人跟綁匪混戰,一群劣質alpha自然不是兩個s級alpha的對手,何況秦蕭帶來的人是真的黑幫。


    不一會兒綁匪就被製服,顧辭隻是釋放了一點壓製信息素,對方就招了,是他爸顧明城花錢雇的他們沒錯,但是他們不知道顧明城現在在哪裏。


    顧辭讓秦蕭把人都送去警察局,讓警察逮捕顧明城,他本來不想跟他爸鬧到這個地步,但是他爸逼著他把事做絕。


    秦蕭安慰他,“就你那個爹,決裂是早晚的事。


    不要太傷心了。”


    他看著顧辭手臂上的刀傷,流出來的血已經把西裝浸濕。


    秦蕭是看出來了,他爸不止是讓人綁架他媽和他弟,還讓這些人殺了顧辭,他死了,孤兒寡母的好欺負。


    或者尾隨他媽就是個幌子,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引顧辭過來。


    剛剛所有人下車都朝著顧辭一個人攻擊,棍子都往顧辭的腦袋上招呼,索性全被顧辭用手臂擋下來。


    但是有人突然出刀要刺向顧辭的心髒,顧辭用手臂擋下來,小臂估計已經被刀刺穿。


    秦蕭看著他的手臂在抖,怕傷到筋骨,殘廢了怎麽辦,他把襯衫脫下來給顧辭包紮傷口,又用領帶固定住。


    “我帶你去醫院。”


    顧辭累了,就依著秦蕭把自己塞進車裏。


    秦蕭都能看出來他爸的目的,他能看不出來嗎?


    那個曾經讓他騎在肩上,帶著他去遊樂園的父親,今天竟然想殺了他。


    秦蕭看著顧辭望著車外發呆,歎口氣,他家也亂,是親戚亂,至少他爹不亂搞,就他爸一個老婆,和他一個兒子。


    他爹說,看著這些兄弟姐妹天天雞飛狗跳的,已經夠累了,所以一個老婆一個兒子剛剛好,兒子不爭氣不要緊,扔出去就當沒生過,身邊有老婆就可以。


    秦蕭給他係好安全帶,一路疾馳到市醫院。


    秦蕭要扶他,被顧辭拒絕,“我是手受傷又不是腿受傷。”


    秦蕭去掛號時,遇見沈默和謝臨淵。


    他先看到謝臨淵,因為那一身的白大褂,白的晃眼,原來他是醫生啊。


    沈默的研究院和市醫院有聯合項目,他是來謝臨淵這裏取資料的。


    沈默不愛記人,他覺得不重要的人不會去記名字和長相。


    所以秦蕭盯著他看時,他隻覺得這人有點莫名其妙。


    秦蕭記得那天顧辭跟隻哈巴狗一樣的在沈默身邊打轉,顧辭可不是一個粘人的人,肯定是很喜歡他。


    心裏猶豫著要不要把顧辭受傷的事告訴他。


    顧辭今天不光身上,心裏也受傷,很需要人安慰。


    想著呢,腿已經朝著謝臨淵走過去。


    謝臨淵作為一個enigma記憶力超群,對什麽都過目不忘,自然記得這個青蘋果味的alpha。


    他看到秦蕭身上有血跡,先開口問,“你受傷了?”


    也許是因為那晚的春夢,秦蕭還覺得謝臨淵蠻親切的,現實裏抱過,夢裏翻雲覆雨過,雖然他是被壓的那個。


    見了人全然忘記自己當初信誓旦旦的說過,再見他先給他兩拳。


    他還關心自己受沒受傷,看來難忘的不止是自己,“沒有,是我兄弟顧辭,他受傷了。”


    其實他也被打了幾棍,但都不是事兒。


    聽到熟悉的名字沈默對眼前的人有了些反應。


    秦蕭見他看向自己,趕緊補充道,“他小臂被刀刺穿,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你去看看他唄,你們以前不是好朋友嗎?”


    好朋友?顧辭是這樣定義他們之間的關係嗎?他當他隻是老同學,一個多年未見,有點可憐的老同學。


    能讓沈默稱之為朋友的,謝臨淵勉強算一個。


    除此之外皆是路人甲乙丙丁。


    既然他把自己當朋友,那就去看看吧,“他現在在哪?”


    秦蕭,“在vip病房等手術呢。”


    秦蕭給沈默帶路,謝臨淵閑著也是閑著就跟著過去看看。


    病房裏,顧辭仰頭坐在沙發上,目光呆滯的盯著天花板。


    秦蕭進門時,見顧辭還穿著那身帶血的西裝,病號服疊放在床邊。


    秦蕭覺得自己上輩子欠顧辭的,這輩子像個老媽子一樣為他操心,“你怎麽還沒換病號服,一會兒就要進手術室了。”


    顧辭繼續盯著天花板,“不就是縫幾針,挽起袖子,一樣縫。”


    秦蕭踢了他一腳,這種時候裝什麽堅強,“有人來看你了。”


    誰能來看我,他把頭放正,看到沈默,瞬間覺得手臂的傷口處好疼,不,是渾身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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