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完馮浩,顧辭走回到沈默身邊,纏著沈默,“你看我都加他了,有事我跟他聊,你把他刪了唄。”


    沈默把他湊過來的大腦袋推到一邊,又牽製住他伸過來要拿他手機的手。


    顧辭知道力量上他可以和沈默比試一下,但是技巧上肯定贏不了。


    他雙手被抓著直不起身來,幹脆跟個沒骨頭的軟體動物一樣,倚靠到沈默身上,盯著他兜裏的手機,想著怎麽才能讓沈默把馮浩刪了。


    那個心理醫生就是一個可以窺探人心的妖精。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醫德,會不會勾引患者家屬。


    沈默由著顧辭靠在自己身上,以前挺抗拒的,也許是這些日子熟了,他習慣了。


    他轉過頭,對旁邊的謝臨淵說,“謝謝你給我們安排的心理醫生,有空我請你吃飯。”


    這個心理醫生是真的牛,他信這個馮醫生一定能治好顧辭。


    本來謝臨淵想拒絕的,朋友間,小事一樁,不必客氣,他對於自己的幫助更多一點。


    但是看到顧辭對自己警戒的眼神,就想逗逗他,他眉眼帶笑的說,“好啊。”


    本來他答應吃飯也沒什麽,但是這曖昧一笑,讓顧辭瞬間心情不爽。


    後麵一個馮浩,前麵一個謝臨淵,讓他感覺腹背受敵,媽的,還有一個小助理張旭,轉圈都是敵人。


    他知道沈默優秀,別人喜歡他正常,但沈默隻能是自己的。


    他就像頭獅子,護著自己的獵物,但是一幫鬣狗都覬覦他身下的小鹿。


    不能給他們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早吃早拉倒,“擇日不如撞日。


    謝醫生今晚有空嗎?我兄弟晚上請客,藍魔酒吧,一起啊。”


    顧辭的兄弟,謝臨淵第一反應就是那個喜歡炸毛的青蘋果味alpha——秦蕭,是好久沒見他了,有點想呢,他笑著答應,“好啊。”


    他是說過兩個人以後不要再見,但是送上門來的機會,見。


    顧辭拉著沈默走去電梯,趕緊離開才行,他邊走邊說,“那晚上八點。”


    沈默被他拽著走,顧辭步子比他大,他跟著有些吃力,他問顧辭,“急什麽?”


    顧辭緊繃著臉,快速按著電梯鍵,“我餓了。”


    難得聽顧辭說自己餓,知道餓是件好事,他跟謝臨淵匆忙的說了一句,“那我們先走了。”


    話音剛落,電梯門打開,他被顧辭拉進電梯。


    不等謝臨淵說聲再見,電梯門已經關上。


    謝臨淵勾唇,那個顧辭肯定在電梯裏麵瘋狂按關門鍵。


    嘖,連他都防,顧辭真是有點草木皆兵,他要是和沈默有可能,能輪到他。


    之所以他沒有對沈默下手,一是沈默這個人對於他來說有點無趣,二是他給不了任何人一段長久的關係,沈默這一類人是他不能招惹的。


    他回身走去馮浩辦公室,看著摘了眼鏡,閉目坐在辦公桌後麵的馮浩,調侃他,“怎麽?心動了?”


    馮浩睜開眼,抬起頭看著謝臨淵,歎氣道,“心動有什麽用,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


    見謝臨淵坐到沙發上。


    他起身走去飲水機,用紙杯倒了兩杯水,走去沙發邊,一杯水遞給謝臨淵,語氣帶著埋怨,“你說你,怎麽不早點介紹我們認識。”


    謝臨淵接過他遞過來的水聳肩,“不是我不介紹,是人家上學時一直說了不戀愛隻學習。”


    馮浩又歎一口氣,“怎麽說呢,沒緣分啊。”


    謝臨淵玩味的看著他,“你不努力一下就放棄了。


    他們還沒確定戀愛關係呢。”


    作為沈默的朋友,他其實覺得馮浩更適合做終身伴侶,他情緒可要比顧辭穩定多了。


    馮浩和沈默還很像,都很單純。


    馮浩把紙杯裏的水一飲而盡,抬手,學著顧辭投球的動作,把紙杯往垃圾桶裏扔。


    紙杯擦著垃圾桶的邊飛過去,撞到牆上,落地。


    意料之中,他隻好走過去彎腰把紙杯撿起來,好好放進垃圾桶。


    “我這個人是有原則的,不跟患者搶。”


    顧辭都嚴重的要自殺了,他再去跟他搶沈默,不是明擺著不想讓人家活了。


    太缺德了。


    謝臨淵誇他,“真是個好醫生啊。”


    謝臨淵知道不能打聽患者隱私,隻是隨口問了一句,“嚴重嗎?”


    馮浩點了下頭當做回答。


    謝臨淵沒有繼續問下去,隻是有點擔心沈默,作為朋友他不想看到沈默受到傷害。


    身上的傷好愈合,心裏可難著呢。


    他見的太多,摘除腺體的患者,最後都是在身心俱疲的情況下早逝的。


    他喝幹紙杯裏的水,隻是手腕一動,紙杯很準的落入垃圾桶。


    馮浩看著垃圾桶裏的幾個紙杯,合著就自己不行啊。


    晚上八點,謝臨淵如約到了藍魔酒吧,去了3333包廂。


    打開門就看到沈默和顧辭坐在裏麵,沈默在吃草莓車厘子,顧辭在旁邊給他摘草莓蒂,拔車厘子的梗。


    弄好後整整齊齊的擺在沈默麵前的盤子裏。


    他眼睛掃了一圈沒見到秦蕭。


    他正欲開口問,後麵傳來熟悉的聲音,“哎呀,別擋在門口呀。”


    謝臨淵回頭就看到秦蕭抱著幾瓶酒,酒太多,秦蕭有些抱不住了。


    謝臨淵趕緊從他懷裏拿過來幾瓶。


    秦蕭怔愣住,眼睛盯著他,都忘了眨,內心疑惑,他怎麽來了,誰請他來的,也沒說啊。


    得虧他在樓下見到沈默時,趕緊讓包廂裏的小o小b迅速撤退了出去。


    謝臨淵用後背抵住門,給秦蕭讓開一條縫隙,“不進來嗎?”


    秦蕭看著那條小縫,這貨絕對故意的,他又不是螃蟹,橫著走都夠嗆。


    “進。”


    秦蕭本來想把他擠開,可是對方鐵板一塊,沒擠動,那樣子看著倒像是他投懷送抱一樣。


    謝臨淵還真就伸出手摟了他一下,那手還不老實的往下滑,在他的翹臀上捏了一把。


    麵上卻一本正經的說,“小心點,別摔了。”


    摔你大爺,先把你的大豬蹄子撒開吧,誰家好人扶人,扶屁股的,弄得他渾身一個激靈,差點控製不住小秦蕭的覺醒。


    秦蕭手上沒空,用腳踢了謝臨淵的小腿一下,“起開。”


    謝臨淵勾唇一笑,把手鬆開,往後又退了一步,讓秦蕭過去。


    秦蕭在心裏咒罵他,色鬼,還是個心眼多的跟篩子一樣的色鬼。


    包廂裏的音樂聲有些大,在沈默和顧辭注意到門口的兩個人時,秦蕭抱著酒已經進來。


    秦蕭把酒到放到桌子上,挨個打開。


    顧辭習以為常,沒有管。


    謝臨淵勸他,“都打開,喝的完嗎?”


    秦蕭沒有停下開酒的動作,“喝不完,開玩笑,我和顧辭千杯不醉。


    這些隻是開始。”


    顧辭給沈默拿著草莓的手一頓。


    沈默斜眼看著他,嗬,那上次一瓶紅酒就醉的不省人事的是誰。


    顧辭一臉諂媚的把草莓送到沈默嘴邊,咧著嘴笑,“沈默,吃草莓。”


    沈默吃掉嘴邊的草莓,手在顧辭的側腰上擰了一把,不好當著大家的麵罵他,要不是他有病,他會不管不顧的暴打他一頓。


    顧辭疼,但是顧辭不說,咬牙忍著。


    秦蕭沒注意他們的小動作,開完酒,直接把一瓶酒放到顧辭麵前,“來,給大家表演一個,一瓶旋。”


    顧辭哪敢接,秦蕭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小媳婦不敢在老公麵前放肆,他懂。


    這屋裏就他還不知道沈默是omega的事。


    他隨後把那瓶酒放到沈默跟前,老婆不喝老公喝。


    “你替他喝。”


    沒等顧辭出手阻攔,沈默先開口拒絕道,“我明天還要上班,不能喝酒。”


    本來他沒想來的,但是顧辭說是為了答謝謝臨淵安排心理醫生,他就跟來了。


    秦蕭一瓶酒沒送出去,有些鬱悶,不喝酒來什麽酒吧啊,看著空掉的果盤,當這裏水果店呢。


    秦蕭今天叫顧辭過來是想跟他訴苦的,自從日日做和謝臨淵糾纏的春夢,他已經不能和其他人那個啥了,身體檢查了也沒問題。


    他正想找個大神給自己驅驅邪,他篤定謝臨淵肯定會下咒。


    謝臨淵把他手裏的酒拿走,“明天我休息,我陪你喝。”


    秦蕭看著他,喝,媽的,喝死你丫的,你死了,給我下的咒是不是就解開了。


    他拿著酒瓶和謝臨淵的酒瓶撞了一下,話不多說,仰頭就是幹。


    論喝酒秦蕭沒輸過誰,但是他沒想到謝臨淵這麽能喝,他抱來的酒喝光了,又叫服務生送來兩箱。


    一人腳邊放著一箱。


    alpha的勝負欲不是蓋的,他今天勢必要把謝臨淵喝趴下,讓他跪在地上管自己叫大哥,磕頭求放過。


    沈默和顧辭在旁邊喝著橙汁,吃著新端來的果盤,看兩個人拚酒,顧辭心癢難耐啊,但是沈默在邊上,他不敢造次。


    沈默有些困了,看了一眼手表,湊到顧辭耳邊說,“太晚了,回去睡覺。”


    一聽睡覺,顧辭立馬起身跟在沈默身後。


    較勁的兩個人正往嘴裏倒酒呢,騰不出嘴道別,就用眼神示意,慢走,不送。


    顧辭拍了一下秦蕭的肩膀說,“加油啊,輸贏手機發信息告訴我。”


    沈默見顧辭給他兄弟加油了,他也對謝臨淵說了句,“加油。”語氣平淡聽著一點鼓勁的感覺都沒有。


    沈默和顧辭走了。


    秦蕭和謝臨淵又喝了好一會,沒對話,純灌酒。


    秦蕭喝的撐的慌,但是剛剛說了誰先去廁所也算認輸,沒辦法,秦蕭解開褲腰上的皮帶,鬆快了一點兒,繼續喝。


    但是謝臨淵好像個無底洞,一點反應都沒有。


    秦蕭覺得自己要不行了,想吐又想尿,他開始耍陰招。


    他脫掉左腳的皮鞋,用鞋尖去蹭謝臨淵的腳踝,從腳踝一路探到大腿根。


    對秦蕭一直念念不忘的謝臨淵哪裏經得住這樣的拱火。


    當即放下酒瓶,朝秦蕭撲過去,把他壓在沙發上。


    秦蕭沒想到對方反應這麽大,他被謝臨淵這麽一撲,酒勁上來,雙手勾住謝臨淵的脖子,壞笑的看著他,“謝醫生,這麽不經撩啊。”


    謝臨淵低沉著聲音,在他耳邊說,“嗯,不經你撩。”


    秦蕭小心髒砰砰跳,靠,這聲音太勾人了。


    他直接吻住謝臨淵近在咫尺的唇,媽的,太想了,那天和他親完,對誰都提不起興趣。


    那種激烈的吻,是他生平第一次經曆的,難忘至極。


    謝臨淵在晚上夢到過無數次秦蕭勾引他的模樣,今天算是美夢成真了。


    兩個人吻的太激烈,撞到桌子,桌子上的酒瓶嘩啦啦的掉到地上。


    門外路過的保安還以為裏麵打架了,趕緊開門查看。


    額……確實是在“打架”。


    老板的褲子掉到腳踝,露出大白腿,上衣也被撩起一半,卡在胸上麵,罪魁禍首穿的倒是板板正正,一隻手在老板的胸上,另一隻手摟著老板的腰,嘴也沒閑著。


    保安被這畫麵衝擊到,都忘了逃。


    秦蕭看到門口傻站著的保安,罵道,“滾!”打擾老子的好事,正上頭呢。


    保安回過神來,立馬關上門出去。


    謝臨淵把他的腦袋掰過來,吻住他的嘴。


    秦蕭好不容易中間喘口氣,“沙,沙發太窄,我們去樓上,我樓上有房間。”


    謝臨淵看著他,語氣透著危險,“經常帶人去嗎?”


    問完謝臨淵就後悔了,他在介意什麽。


    秦蕭紊亂的呼吸還沒緩過來,缺氧的他也思考不了太多,老實的回答,“沒,沒有,樓上是我家,我帶人都去酒店的。”


    謝臨淵笑了,給秦蕭整理了一下衣服,打橫把他抱起來,出門直奔電梯。


    秦蕭腦袋暈暈的,窩在謝臨淵的懷裏。


    秦蕭,靠,生平第一次被beta抱,他手不安分的在謝臨淵的胸前拍了拍,不禁感歎出來,“嘔吼,小夥子,身板挺硬啊!”


    謝臨淵沒有回答他,隻是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人,淺笑了一下。


    到了屋裏,倆人跟上一次一樣,親著親著,衣服脫光光。


    那麽問題來了,誰上誰下啊。


    秦蕭摟著謝臨淵,揉著他的腰,商量道,“我們一人一次好嗎?”


    謝臨淵看著懷裏的人,眼裏閃過一道光,語氣溫柔,“好啊,那我先來行嗎?”


    秦蕭還醉著,有點頭暈,想著他先來,自己緩緩正好,於是點頭答應,然後他就後悔了。


    是一次,但是謝臨淵一次一晚上。


    秦蕭不得不求饒,叫了半天哥,才被放過。


    天蒙蒙亮的時候,秦蕭在謝臨淵懷裏哭,怎麽會有體力這麽逆天的beta。


    他天天擼鐵體力也沒這麽好。


    謝臨淵親著秦蕭的眼角的淚珠,哄著人,“別哭了,我抱你去洗澡。”


    秦蕭斜眼瞪著他,“當然要你抱著我去,我還能走路嗎?”


    疼,渾身都疼,當時是很爽,不愧是身經百戰過的人,技術是真的好。


    但是最後他真的很累了,而謝臨淵那個狗東西好像還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氣,他是真怕了,不得不求饒,他不想死床上啊,多丟人。


    謝臨淵把浴缸裏的水放好,把秦蕭放進去後自己也進去,伺候他洗澡。


    秦蕭任他擺弄,沒一會兒舒服的睡過去。


    謝臨淵寵溺的看著浴缸裏的人,是給人清洗,也是在把人細細的摸一遍。


    想著他在自己身下的樣子,謝臨淵不由得笑出來,alpha的體力就是比beta好,沒人像他堅持了這麽久。


    自己從來沒這麽盡興過,雖然還有點意猶未盡,但是不能一次就把人弄壞,來日方長。


    給他洗完後,謝臨淵把人撈出來,擦幹放到床上。


    欣賞了一下alpha美好的肉體,也不給他穿件衣服,直接把被子給他蓋上,自己鑽進被窩,把人摟進懷裏,看著睡的乖巧的alpha,心裏甜絲絲。


    屋裏被濃鬱的青蘋果味籠罩著,謝臨淵沉醉在其中。


    他吃了那麽多青蘋果味的東西,沒一樣抵得過懷裏的人。


    他手摩挲著秦蕭的後頸,腺體的所在處,他第一次有了想咬一個人的衝動。


    為了壓製住這種衝動,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疼痛讓他清醒了一點。


    他把懷裏的人摟得更緊一點,閉上眼睛,睡吧,暫時懷裏的人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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