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潔站在顧辭身邊,顧辭覺得他有些礙眼,讓他坐,他不坐,顧辭拽著他的大衣一把把他拽到座位上。


    “讓你坐就坐。


    老頭兒對你很重要嗎?


    你也要跟他一樣。”


    顧辭用下巴點了一下手術室門口的安琥。


    陳潔坐下後,把被拽歪的衣服正了正,“那沒有。”


    顧辭滿意的閉上眼睛,靠著椅背又坐了許久,屁股都麻了,他左右晃了兩下,睜開眼睛對陳潔說,“你回去吧,明天還要出國,好好回去陪許諾。”


    陳潔看了眼手表,時間不算太晚,“我再陪您等會兒。


    沈先生知道您在這裏嗎?”


    顧辭,“幹嘛告訴他,來這裏跟我一起坐硬板凳,老頭兒他不配。”


    沉默指了一下手表,“沈先生要下班了。”顧總每天都會去接沈先生下班。


    顧辭一點沒猶豫,直接站起身,打算去研究院接沈默。


    他剛起身,陳潔的電話響了,顧辭還以為是許諾打的。


    顧辭站在旁邊等陳潔電話打完,一起出醫院。


    陳潔聽著電話,表情越來越凝重。


    接完電話,陳潔起身對顧辭說,“顧總,悅動商場出事了。”


    “剛剛負責人打電話,幾個工人高空墜落,受了重傷,正在送往市醫院的路上,估計快到了。”


    顧辭眉毛一擰,“走,先去樓下等著。”


    本來顧辭想著接完沈默回家,再來醫院,但是現在估計一時半會兒走不開了。


    他交待安虎,“公司出了事,你在這裏守著,有事給我打電話。”


    安虎十分恭敬的對著顧辭頷首說道,“小顧總,您去忙,這裏交給我。”


    這時候顧辭覺得還是應該有一個像安虎這樣的人守在爺爺身邊比較好。


    親人隻會在意爺爺的財產,而安虎更在意爺爺的生死。


    乘電梯下去時,陳潔把心中的疑慮說出來,“顧總,您不覺得太巧了嗎?”


    老顧總飛機剛落地就暈過去,到現在還沒搶救過來,工程又在同一時間出事故。


    本來顧辭沒覺得老頭兒突然倒下有什麽問題,但陳潔說的對,是太巧了。


    悅動商場是顧氏集團有史以來投資最大的一次,工程已經進入收尾階段,下個月就要準備開業了。


    自他接手顧氏集團,還沒有出過大的工程事故。


    出了電梯,他給秦蕭打電話,想讓他派人去查此次事故是不是有人在搞鬼。


    他們一起開的安保公司,明麵上的老板是秦蕭,有事他都是聯係秦蕭去處理。


    秦蕭說過,有些事作為顧氏的總裁不能出麵,而他無所謂,本來他家就有黑道背景。


    秦蕭的電話半天沒人接,顧辭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秦蕭現在特殊時期。


    正打算掛電話,電話接通了,接電話的是謝臨淵。


    秦蕭跟謝臨淵說過,顧辭的電話任何時候都必須要接,但是秦蕭現在不方便。


    謝臨淵剛給秦蕭洗完澡,洗澡的時間有些長,秦蕭已經累的睡過去。


    謝臨淵用毛巾擦著腦袋問道,“有事嗎?”


    他是給秦蕭擦幹了,自己還沒來得及。


    顧辭怕自己打電話打的不是時候,聽著謝臨淵的聲音,確實有些喘,“秦蕭他……他有空嗎?”


    謝臨淵回頭看了一眼被子裏的秦蕭,“他剛睡著。”


    顧辭對照發q期的沈默,自然知道秦蕭為什麽會在這個時間睡覺,折騰累了唄。


    顧辭尷尬的捋了一下頭發,“那……等他醒了,你讓他再給我打過來吧。”


    他這邊要掛電話,躺在床上的秦蕭已經爬起來,撲到謝臨淵的後背上,語氣帶著撒嬌,也帶著點質問,“給誰打電話呢?”


    本來他都要睡了,但是隱約聽到謝臨淵說話的聲音,特殊時期的秦蕭占有欲強,為了謝臨淵隻陪著他,已經把謝臨淵的手機關機,藏了起來。


    他整個人光溜溜的摟著謝臨淵的脖子,謝臨淵每次洗完澡都不會給他穿衣服,此時的他,一身的印子暴露在外,密密麻麻的,跟被家暴了一樣。


    謝臨淵把電話放到秦蕭的耳邊,“顧辭打來的,好像有事。”


    秦蕭雖然神誌不是特別清晰,但聽到顧辭有事,從謝臨淵手裏把電話抽出來。


    語氣比剛剛冷靜多了,但還是有點沙啞,“顧辭,怎麽了?”


    屋裏雖然有暖氣,但是秦蕭才剛洗完澡,又光著,謝臨淵怕他感冒,用被子把人裹住抱在懷裏。


    他好奇顧辭找秦蕭什麽事,耳朵湊過去,聽他們在講什麽。


    謝臨淵知道他們是兄弟情,但是秦蕭每次接顧辭電話都跟如臨大敵一樣,十分專注認真,讓他心裏不是滋味。


    尤其剛剛還在浴室裏,哭唧唧說自己站不住了人,被他抱著出來,躺到床上就睡著的人,現在聽到顧辭有事倒是精神了。


    秦蕭推了一把謝臨淵搭在他肩膀上的腦袋,不讓他偷聽。


    一個電話,開始是秦蕭吃醋,現在變成謝臨淵吃醋。


    秦蕭掛了顧辭的電話,立馬聯係助理去調查悅動商場的事。


    等他抬頭時,看到謝臨淵抱著雙臂,一臉不高興的看著他。


    他把手機一丟,被子一掀,跟隻滑溜的泥鰍一樣,十分絲滑的,鑽進謝臨淵的懷裏。


    謝臨淵原本抱著手臂,見人過來時,下意識的張開手臂把人抱住。


    剛剛的醋勁已經沒了,剩下滿滿的關心,“把被子扔了幹嘛,也不怕著涼。”


    秦蕭毛茸茸的腦袋在謝臨淵的懷裏蹭來蹭去,“怕什麽,謝醫生的體溫比被窩暖和。


    再說,就算感冒了,也有謝醫生照顧啊。


    是不是啊,謝臨淵生。


    難受了,你給我打一針就好了。”


    剛吹幹的頭發十分的柔暖,弄的謝臨淵脖子癢,心裏也癢。


    他把被子拉過來,給秦蕭披上。


    “別亂動了,一會兒受不了又要哭。


    睡一會兒吧,不是說累了。”


    秦蕭聽完顧辭說他爺爺和工程出事已經不困了。


    心裏還有些亂,不如做點別的事,來分散一下注意力。


    他咬住謝臨淵的耳垂,小聲道,“小爺我身體好,恢複的快。”


    被咬住耳朵的謝臨淵半邊身子跟過電了一樣,麻麻的。


    既然懷裏的人不安分,那他也不需要憐惜了,掀了被子把人壓下去。


    打完電話的顧辭看了下時間,沈默快要下班了。


    他打去電話,“默默,公司有些事要處理,我不能接你下班了。


    我會派車接你回家。


    晚飯也不用等我了,早點睡。”


    沈默收拾著手裏的文件,邊回話,“嗯,你忙你的,不用擔心我。”


    顧辭已經很久沒有加班了,每天按時按點的接送沈默上下班,跟個幼兒班的家長一樣。


    沈默要自己開車上下班,顧辭還不讓。


    看來這次的事情比較難處理。


    顧辭還要叮囑沈默幾句,晚飯不要湊合,他會讓飯店做好送到家裏去。


    話還沒說出口呢,烏泱泱一群人衝進來,前麵的是受傷的工人和急救醫生。


    緊跟在後麵的是拿著攝像機的記者。


    記者怎麽會這麽快找過來,顧辭電話還沒來得及掛斷,眼尖的記者,看到顧辭後立馬衝過去。


    陳潔站在顧辭前麵,想攔住如蜂群般湧過來的記者,但是記者人數實在太多,根本攔不住。


    擁擠的過程中,顧辭的手機不慎掉落。


    沈默聽到嘈雜的人聲,他焦急的問,“顧辭,顧辭,你怎麽了。”


    顧辭想彎腰去撿電話,但是根本彎不下身,他被記者逼的連連後退,最後電話也被踩壞。


    電話沒了聲音那一刻,沈默慌亂的衝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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