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開車載著沈默,想回家給他做飯吃,他記得冰箱裏還有一些四季豆,可以給沈默做他愛吃的梅幹菜四季豆。


    沈默不想他太累,提出,“我們去溪林吃吧,有點想念他們家的油燜筍了。”


    顧辭內心,油燜筍啊,他是會做的,但是現在買不到新鮮的筍了。


    “好,我們去溪林。”


    吃完飯,沈默想自己打車回家,顧辭一萬個不願意,非要自己開車把他送回去,沈默拗不過,隻能同意。


    車到了家樓下,顧辭也要下車,他想送沈默上樓。


    沈默握住顧辭要解開安全帶的手,“行了,都到樓下了,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顧辭想掙脫沈默的手,奈何沈默用力抓著他,他的手根本抽不出來,他委屈巴巴的說,“我不是怕你關不嚴門嘛,確定好你門關嚴了,我就下來。”


    顧辭想起身,又被沈默按回去。


    顧辭超級無奈,老婆力氣太大,反抗不了一點。


    沈默無語到笑,當他智障嗎,門都關不好。


    沈默還不了解顧辭嗎?進了屋,還要確定他洗澡有沒有洗幹淨,身體乳有沒有塗均勻,睡覺有沒有蓋好被子。


    顧辭越來越把他當小孩子養了,還是那種一歲多的小嬰兒,走路怕碰到,喝水怕嗆到。


    他知道顧辭越是這樣,越是怕自己離開他。


    顧辭有時候還會突發奇想的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比如,“默默如果你哪天穿越到另一個世界怎麽辦?你要是穿越記得帶上我。”


    沈默真是不知道該不該回答他這些個怪問題,但依舊很平和的跟他解釋,“我不會消失,一直都會在這裏跟你在一起的。


    就算穿越,憑我的智商,也能找到回來的辦法。”


    最近顧辭摟他睡覺也是越來越緊,半夜起床上個廁所,身上還要拖一個人。


    問他幹嘛,他就會說,怕他的默默被馬桶吸走。


    沈默撓頭,再看看馬桶,那麽小的洞,他一條腿都過不去。


    沈默不知道他這些擔心是從哪裏來的,顧辭是怕被拋棄嗎?但這種事不會發生在他們沈家。


    沈默家的傳統,隻有喪偶沒有離婚。


    雖然沈默和顧辭還沒領證,但是沈默覺得他們現在和結婚了沒什麽區別。


    是不是最近結婚求婚的人太多了,顧辭有些焦慮。


    也怪自己,一直以來,在顧辭麵前表現的太在乎自己的工作,不急著結婚。


    讓顧辭不敢提結婚的事,怕影響到他的工作。


    沈默歪頭看著顧辭,思考著,那是不是自己求個婚,他才能安心一點,但現在不是時候吧,他爺爺昏迷不醒,公司又出了事。


    不過還是要給他吃一顆定心丸。


    沈默雙手捧住顧辭的腦袋,“過年的時候,咱們把雙方的家長叫到一起吃個飯吧,把結婚的事談談。”


    顧辭聽到沈默的話,一時震驚到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是默默在向他求婚嗎?不應該,應該自己先說才是。


    沈默看著顧辭瞪的滴溜圓的眼睛,有些好笑,“嚇著了?”


    顧辭怕沈默下一句說出,逗你的。


    趕緊結巴的回答,“好,好,好,是,是你爸媽來,來這裏,還,還是我媽去你,你爸媽那裏。”


    話說出來顧辭有些懊悔,是他娶沈默,怎麽能讓沈默的爸媽來這裏呢。


    “我,我讓我我媽去,去你爸媽那裏……”


    不等顧辭把話說完,沈默湊過去,吻住顧辭的唇,他想安撫一下緊張的顧辭。


    這個吻很溫柔,讓顧辭一時間,像陷入棉花團裏一樣。


    他暫時把所有事都拋到腦後,摟住沈默,專注的跟他接吻。


    一個綿長的吻結束,沈默對顧辭說,“到過年還有些時間,這些細節不用著急,過段再時間討論,你先去公司吧。”


    顧辭十分不舍的鬆開沈默,沈默覺得就這樣送走顧辭有些不好,又在他的唇角處輕啄一口,“我會給你發照片,讓你確認門是否鎖好,我澡有沒有洗幹淨,沐浴露有沒有塗均勻,睡前會給你發晚安。”


    顧辭紅著臉點頭,他這點小心思,沈默一個不落的全說出來了,還是沈默懂他。


    他剛剛還不敢說呢,怕沈默嫌他煩。


    說完,沈默利落的下車,頭也沒回的進樓。


    他要是再和顧辭膩歪,顧辭肯定會從車裏衝出來。


    顧辭呼出長長的一口氣,才啟動車子。


    顧辭開車到公司樓下時,正好遇到從車裏出來的陳潔。


    兩個人相視一笑,很默契的抬頭,朝著顧氏集團的大樓看去。


    公司關鍵部門的窗戶都亮著呢,看來所有人都已經做好了戰前準備。


    顧辭雙手插進大衣口袋裏,摸著沈默在車裏擁抱他時給他塞的水果糖,滿滿一兜子,安心極了。


    他用肩膀撞了一下陳潔,“新一輪的戰爭開始了,緊張嗎?”


    陪著顧辭從暴風雨裏闖到現在陳潔,聞言用食指推了一下許諾親手給他戴上的眼鏡,不屑的一笑,“我該緊張嗎?”


    顧辭低下頭,勾著唇角,用讚賞的目光看著他,“我的人就應該這麽狂。


    走吧。”


    忙了一個通宵,在天快亮時,顧辭和陳潔才去各自的休息室睡下。


    第二天,早起的沈默,到了研究院,換上白大褂,急忙進了實驗室。


    在實驗室待了一上午,檢測出空瓶的維c藥瓶裏確實有一種刺激心髒的藥物殘留。


    這個藥會讓心髒驟停。


    那瓶未開封的維c,裏麵的藥片沒有問題。


    下午時,陳潔給他發來醫院的血液檢測結果,老顧總的血液裏,還有一點殘留,與沈默檢測出來的藥物是一種。


    沈默看著兩份檢測報告,陷入沉思。


    顧辭跟他說過,他爺爺的味覺比普通人靈敏,如果兩種藥的味道不一樣,肯定會嚐出來,況且這個維c片是要咀嚼服用的。


    沈默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連橙子味都能複刻,那說明做藥片的人知道維c的配方。


    維c的配方怎麽會輕易的到別人手裏呢。


    沈默看著維c的瓶子,生產商是崴海製藥,那製毒的人,肯定和這個崴海製藥的關係不一般。


    這個崴海公司在國外,d國。


    沈默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顧辭。


    顧辭在電話的另一側沉默了一瞬,他記得安時魯大學就是在d國上的,實習時剛好在這個崴海製藥。


    而之前秦蕭調查那個收到錢的工人,匯款的國家也是d國。


    看來凶手就在d國,在這個崴海製藥裏麵。


    顧辭在電話裏歎氣,“人在國外不好抓啊。”


    沈默安慰他說,“謝臨淵的父親在d國,他在d國也有一家製藥公司,肯定有些人脈的。


    可以找他幫忙。”


    顧辭從來沒有打聽過謝臨淵家裏是幹什麽的,“會不會太麻煩了。”


    沈默,“沒什麽麻煩的,那個公司早晚是要由謝臨淵繼承的。”


    如果謝臨淵沒遇見秦蕭,按照他的原計劃,他應該已經在d國了,謝臨淵的父親也一直在催謝臨淵趕緊過去。


    雖然他們父子關係不合,但公司也有他爸爸的一份,他不可能不管。


    顧辭還是有些擔心,崴海製藥不是小公司,謝臨淵家的公司有那個實力嗎?


    沈默知道他在想什麽,“謝臨淵家的公司叫淵澤製藥。”


    顧辭聽後,一拍腦門,啥,世界排名第一的製藥公司竟然是謝臨淵家的。


    是啊,都帶一個淵字,但是顧辭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不過,誰能往這方麵想呢,他還以為謝臨淵隻是一個有點牛逼的市醫院醫生,嗬嗬,終究是秦蕭那小子高攀了。


    作為秦蕭的娘家人,顧辭自己都覺得,秦蕭那個花孔雀何德何能啊!


    顧辭問沈默,“那我給秦蕭打個電話,讓他去找謝臨淵撒個嬌?”


    他的事,總不好讓沈默開口去求人吧,秦蕭臉皮厚,讓他去。


    他這句話剛說出口,秦蕭推著顧辭辦公室的門一路扭著屁股,風騷走位,大大咧咧的,直接躺倒在沙發上,像一隻仰殼的王八。


    這幾天發q期縱欲過度,坐著有些難受。


    秦蕭仰頭看著打電話的顧辭,饒有興致的問,“撒什麽嬌?


    你要和沈默撒嬌嗎?


    那你繼續,當我不存在。”


    他倒是想看看顧辭如何丟人現眼。


    他還掏出手機,打算錄個像,沒事拿出來要挾一下顧辭。


    顧辭挑眉,說話的語氣裏帶著點壞,“花孔雀自己送上門了。”


    沈默很默契的說,“那你們先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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