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劉啟卓給卿言送來了飛雪和慕葉,而流雲和惜花也跟著過來了。


    嗬,這是打算要她的命嗎?


    卿言坐在床邊仔細打量著四人,流雲飛雪,慕葉惜花,倒是成雙成對啊。


    與昨夜一樣,卿言點燃了熏香,很快四人都倒下了。


    卿言從暗門到洛清房間,此時墜兒來報:去仙醫穀的人回來了。


    “讓他進來。”


    外室,卿言和洛清在桌邊對坐。


    來人恭敬的呈上一封信件。


    這該是仙醫穀的兩位前輩給洛清解除少年身上的禁製的方法吧。


    卿言也沒打開,直接遞給了洛清。


    洛清拆開看信,微微有些皺眉。


    “怎麽?沒辦法嗎?”卿言注意到了洛清的表情。


    “不,師傅告知了解決之道。”洛清展顏笑道,“不過是過程稍稍複雜些罷了。”


    原來如此,兩位前輩果然是世外高人,卿言高興地抓著洛清的手臂:“那個小屁孩有救了。”


    “嗯,能幫到卿卿就好。”洛清咬了咬唇。


    “那需要準備些什麽盡管告訴墜兒,咱們現在就開始吧。”永安侯始終是心腹大患,能將這個把柄牢牢抓在手上,卿言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好。”洛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應承下來。


    二人忙於為少年解禁,忽略了房內被放倒的飛雪在卿言離開後不久就睜開了眼。


    飛雪挪開流雲壓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看著床上和地上橫七豎八倒著的三人,起身觀察著房內的狀況,小幾上燃著的爐香最先引起了他的注意。


    “原來是這個東西在作怪。”飛雪打開香爐打算熄滅,想了想還是蓋上了。


    幸而是有備而來,否則就著了道了。


    今日飛雪接到命令要來伺候公主,等了一個多月,終於等到了機會,他趕緊聯係了自己的上級,上級讓他按計劃行事。


    飛雪尋了個借口找流雲和惜花套了他倆的話,可他倆口中如此生猛的長公主殿下與組織給他的情報似乎不相符合,可組織的情報向來嚴密,出錯的概率微乎其微,飛雪多留了個心眼,果然如他意料的一般有貓膩。


    為了不暴露身份,飛雪隻能裝作中招,本想今晚能取悅公主,留在鏡花水月,便於找人找物,不想公主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倒是省了些事兒,於是飛雪偷偷溜出房間,打算先探探虛實,等有了眉目再稟報上級尋人。


    墜兒將洛清吩咐需要準備的東西拿進了少年的房間,洛清正在少年床邊給他號脈。


    “如何?”卿言急切地問。


    “我已用銀針控製住他體內的禁製蔓延,兩個時辰後把那些給他服下就好。”洛清指了指桌上的藥。


    “墜兒,去煎藥。”卿言吩咐。


    “你也先出去吧,看看你房裏那四個人怎麽樣了。”洛清找了個借口讓卿言也出去。


    “好。”卿言不疑有他,隻希望少年趕緊醒來。


    眾人都出去了,房內隻剩洛清和昏睡的少年。


    洛清盯著床上的少年看了一會兒,拳頭在身側緊了又緊,最終還是鬆開了。


    下這個決定有些艱難,不過為了她,洛清舉起匕首對準了自己的掌心。


    突然,門被推開。


    “對了洛清,今晚這四個怎麽處理?這可是四個。”卿言皺著眉頭推門進來,剛剛心裏記掛著少年,這麽重要的事情忘了問。


    一進來就看見洛清拿著匕首對準自己的掌心,卿言趕緊衝過去:“你幹嘛?”


    洛清被這突如其來的介入打斷,心一慌就把匕首往身後藏。


    “拿出來。”卿言居高臨下的審視他。


    “拿,拿什麽?”洛清心虛地把匕首塞進床褥。


    卿言不吃這套,從洛清身後把匕首扒拉了出來:“說,為什麽劃自己的手心?”


    “沒,沒有。”洛清偏頭不看她。


    “沒有?洛清,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卿言有些怒了,“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洛清不回答,仍舊偏頭不看她。


    “說——”卿言狠狠地把洛清從床上拉起來,讓他與自己對視。


    如此一來,洛清自知逃不過了,隻得如實相告:“這種禁製和蠱毒類似,若想解除,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血引,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你這是打算用血引把禁製導進自己的身體裏?”卿言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血引需要內力深厚,這裏除了我,其他人都不行。”洛清道。


    “那咱們就不治了。”卿言拉起洛清就走。


    “若不解除禁製,他是不會自己醒來的。”洛清不依。


    “反正他死不了,等以後找到辦法再說。”卿言執意。


    洛清:“可事態緊急,沒有這個籌碼,如何威脅永安侯。”


    卿言想了想道:“隻要咱們保證他是活著的,而且也隻有咱們能讓他醒過來就行了。”


    卿言接著說:“永安侯來搶人,無非是為了侯夫人,而侯夫人則是擔心我們傷害他,隻要侯夫人知道是我們救了他,誤會便解除了,說不定還會幫成為我們的助力。”


    洛清聽了,笑道:“卿卿,我知道你擔心我,可也不用這麽胡說八道吧。”


    “你別管我是不是胡說八道,反正我不會讓你用這種方法解除禁製。”卿言道,“好了,現在先別管他,我還有重要事情要你幫我解決。”


    卿言拉著洛清進了她的房間,這房內還有四個男人需要打發。


    洛清進去的時候,卿言房間內床上和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四個男人,且個個都是絕色。


    “卿卿想怎麽辦?”洛清蹲下身探了探地上躺著的二人的脈象,又起身探了探床上二人的脈象,然後表情微變。


    “怎麽啦?”洛清的表情卿言注意到了。


    洛清趕緊對卿言使了個眼色,卿言十分默契的立即會意。


    洛清故意回答:“今日的熏香用料有些猛,這四人怕是要睡到明日午後了。”


    “無妨,大不了我明日不出門,就不會露餡兒。”卿言接得天衣無縫。


    洛清哈哈一笑:“今晚可是四個,卿卿不僅明日,接連三日不出門才不會露餡兒。”


    “那就接連三日都不出門。”卿言衝洛清眨了眨眼,洛清領會,指著床上的飛雪。


    卿言點了點頭,裝作困頓的樣子打了個哈欠。


    “我困了,不管他們,咱們回房睡覺。”卿言挽著洛清的胳膊,從暗門出去。


    到了洛清房間,卿言小心翼翼的將暗門關好鎖閉,還特意將兩道門都關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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