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玄甲軍斥候遞上一封信


    藍臻接過,拆開。


    卿言趕緊湊了過去同看,藍臻也不避諱她。


    “太好了,博爾博鬆被俘,昆努爾也未有大動作,現在寧遠要提防的就隻有海圖了,那個蠢貨,隻要不使陰招,寧遠一隻手就可以捏死他。”卿言看完,心裏十分高興,想來寧遠應該不會有危險了。


    因為有玄甲軍相助,原本還要拖些時日的戰事,寧家軍以速勝告終,藍臻看完信卻皺著眉:“寧遠那邊順利,咱們這兒可就不會好過了。”


    “北部戰事關乎國祚國本,自然是要速戰速決才好,秋戎稱臣新定,博爾博鬆又與晉王勾結,邊關不穩始終是大患,寧遠這麽做是為大局著想。”寧遠還是懂她的,沒有為了她的安危強行吸引晉王的注意,終是將邊關大防放在了首位,保住了好不容易到手的秋戎稱臣。


    “我什麽都沒說,你就開始為他說話,是不是偏心太過明顯。”藍臻酸溜溜了一句。


    “這都是我們拚了命,好不容易才換來的,你忘了此前咱們去隨州時一路被追殺所受的苦了嗎?我反正是心有餘悸,快被嚇死了。”卿言道。


    藍臻不語,心思沉了一分。去歲,從盛京一路向西到隨州,期間追殺不斷,小言兒為了不成為大家的拖累,確是咬牙挺過來的,她良善果敢,心思細膩,有情有義,自己恐怕那時就對她情根深種了,看著她與寧遠親近,甚至都覺得有些礙眼,可這青梅竹馬的情誼,自己怕是無論如何也趕不上了。


    “我看你就是偏心。”藍臻竟撒起嬌來。


    退到一側的玄甲軍斥候登時就覺得自己幻聽,這還是他們英明神武的戰神昭王殿下嗎?怎麽在大齊長公主麵前就如此矯情,真是,太,太,掉份兒了。斥候實在覺得沒眼看,心一橫:“王爺,還有一封信,寧將軍說隻能您親啟,”斥候偷瞄了卿言一眼,“寧將軍還特別交代,不便給長公主殿下看。”


    “什麽?你倆還有事要瞞著我。”卿言不依,伸手去奪,被藍臻玄身帶進懷裏,從斥候手裏接過信件。


    斥候一見大事不好,趕緊開溜了。


    藍臻瞪了斥候的背影一眼,來不及發難,趕緊安撫懷裏的小祖宗。


    “怎會有事瞞你呢,許是男子間的閑話,不便於你知曉而已,或者我倆都是武將,討論些武藝兵器罷了。”


    “真的?”卿言將信將疑,想想之前兩人的通信,似乎也沒什麽貓膩。


    “當然。”藍臻笑得討好。


    “那好吧,我去樂翼等你,你把玄甲軍部署好就來尋我。”卿言沒多想,領著思悟走了。


    卿言走後,藍臻趕緊打開寧遠的信箋。前暄一如既往的簡單,不過信中說的事,卻讓藍臻左右為難起來。


    藍臻在房內踱步,前思後想,猶豫了許久,終於心一橫,喚來侍從,小聲吩咐了幾句,侍從連連點頭應了。


    而後,藍臻又喚來貼身的玄甲軍護衛,吩咐做好部署,這才起身去了樂翼。


    “怎的才來。”卿言沏了一杯金駿眉遞給藍臻。


    藍臻接了茶碗準備喝一口,看了一眼又放下了:“莫不是今晚的刺客尤其凶猛,需要如此濃茶一杯提神。”


    卿言湊過去查看,果然是濃茶,這才驚覺自己心慌失神,連茶都沒泡好。


    “小言兒,你何時變得如此膽小了。”不過是刺殺而已,小言兒經曆過多次,何以唯獨這次如此憂心?藍臻覺得卿言有異。


    “日前,我讓聆風閣的探衛對七廬做部署,不過半個時辰便安排妥當,你這次帶來的都是玄甲軍的精銳,行動力比起聆風閣的探衛,該是有過之無不及,你卻用了一個時辰,是不是寧遠的那封信中說了什麽讓你忌憚,才如此小心翼翼?”卿言的擔心也不想瞞著藍臻。


    原來如此,藍臻心裏舒了一口氣,不過,卿言提及了寧遠的那封信,藍臻不自覺的心虛了一瞬,下意識的不敢看卿言,可又怕露餡兒,隻得隨口胡謅:“不過是多花了點時間與玄甲軍議了些北部的戰事,不想讓小言兒擔心了,是為夫的錯。”說完,藍臻作勢去親卿言,被她轉身躲開。


    “放心,今日的刺客別說進七廬,怕是連這鏡花水月都進不了,在外就被玄甲軍給解決了。”藍臻保證道。


    “你這是帶了多少人來啊。”卿言詫異。


    藍臻:“不是你說讓我帶兩百人嗎?”


    “玄甲軍是兵士,都是些沙場功夫,近身刺殺還能匹敵刺客?”卿言記得寧遠給她講過各種武功套路的不同,也特別向思承問過各國刺客的武功路數,最後自己得出結論,近身刺殺還是得聆風閣的暗衛最厲害。


    “誰跟你說玄甲軍中全是兵士?”藍臻笑道,“玄甲軍中的斥候營,都是個頂個兒的高手,不隻是行動力,功夫也能匹敵你聆風閣的探衛。”


    卿言:“所以,你這次是把整個斥候營都帶來了嗎?”


    藍臻:“為了保護我的小言兒,自是不能大意。”


    “啊,這——”卿言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小言兒若是感動,不如陪我喝一杯如何?”藍臻吩咐侍從送來一壇酒。


    一看到酒壇子,卿言就想起此前在隨縣與藍臻拚酒,這廝不僅作弊,還佯勝,今晚非得有仇報仇不可。


    “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喝酒你耍詐,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卿言瞪眼瞧他。


    藍臻輕輕一笑,不意外卿言已知曉此事,被她拆穿也不尷尬,隻將酒壇拍開,斟了兩碗酒:“要不咱倆再比比?”


    上次的拚酒現場已經被查探過,這家夥的酒量根本不如自己,卿言輕哼一聲,端起酒碗:“比就比,不準作弊。”


    “好。”藍臻先幹為敬了。


    卿言藝高人膽大,也一口幹了。


    可不過才喝了三碗,卿言就覺得頭有點暈,似乎是醉酒的症狀。


    “這,這是,什麽酒?我怎的就,就暈了。”


    “青梅酒。”藍臻笑道。


    一聽青梅酒,卿言便強打起意識,可說話卻有些不受控製了:“你,你怎麽,怎麽能讓我喝,喝青梅酒,你知不知道,我,我喝了青梅酒,是會發酒瘋的。”


    卿言覺得眼前的事物逐漸模糊起來,看著藍臻也搖搖晃晃,便一把抱住他,身體又不受控製的往下滑,被藍臻撈住,卿言不滿受控,又推開藍臻,步履不穩的跌坐在椅子上,看見麵前的酒碗,又喝了一大口,嘴裏還嚷嚷著幹杯,然後意識不清地睡倒在桌上。


    “我知道。”藍臻走過去摸了摸卿言的頭,嘴角上揚,“寧遠在信中都告訴我了,就連你酒後失態的模樣也詳細描述了一番,我想我能應付。”


    藍臻等了約半盞茶的功夫,卿言突然醒了,看見麵前的酒壇,又一把抱住,可醉酒讓她失了力氣,抱不動也就放棄了,然後看到身邊的藍臻,嘴裏嘟囔著,長得真好看,就親了上去。


    藍臻笑著看她,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不回應也不主動,隻是在她失力時伸手撈住她。


    一受控卿言便不滿起來,她推開藍臻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藍臻在身後跟著,她不穩時才扶一把,看著她進了內寢,還隨手關上門。


    這小妮子,防範意識還挺強。


    卿言靠在門上,藍臻放大的俊顏就在她眼前,她晃了晃腦袋,嘻嘻哈哈的捧著藍臻的臉:“小哥哥,你真好看,有女朋友嗎?”


    “沒有。”藍臻很配合的答道。


    “那我做你女朋友怎麽樣?”卿言作勢要在藍臻臉上親一口,可還沒親到就身形不穩往下滑。


    藍臻又撈住她:“好。”


    “那我要吃糖。”卿言環住藍臻的腰,靠在他懷裏撒嬌,聲音軟軟糯糯的,像極了一隻小貓。


    藍臻緊了緊身側的拳頭,深吸了一口氣,把卿言打橫抱起,徑直放到了床上。


    果然,醉酒的人是不可理喻的。


    卿言在床上滾了滾,抱起枕頭就扔到地上,嘴裏還振振有詞:“不準睡我的床。”


    藍臻無可奈何,撿起地上的枕頭放到貴妃榻上。


    卿言似乎又想到什麽,扯著自己的衣服,邊扯邊說:“媽媽說睡覺前要洗澡。”


    夏日衣物單薄,隨手一扯,卿言身上就隻剩那件改良版的肚兜了。


    藍臻看著,眼裏發熱,他絞了帕子給卿言擦了擦,被她手腳並用的纏住。藍臻回抱著卿言,在她腰窩處來回撫摸著,卿言輕吟著,開始不受控製了。


    (此處省略一千字,請大家自行腦補,越折騰越好,謝了。)


    房內的聲音讓待在外寢的思悟幾次想衝進去,可還是按耐住了,隻得吩咐人去給公主燉冰糖雪梨。


    直到三更天,房內才消停,思悟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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