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華司執筆人與握劍人之間的聯係很密切,說話都是挑重點很直接。


    如果握劍人是架在弦上的箭,那麽執筆人就是拉弓的人,執筆人可不是簡單的後勤,本身也具備戰鬥能力。


    眾人回到事務所後,便開始複盤這次的戰鬥,六把椅子放在庭院的那棵桂花樹旁,樹葉墨綠濃密。


    隻不過薑肆與斐成這兩位實習生和霍軍他們是麵對麵坐的。


    “嗚呼,又到了我最喜歡的環節,讓我坐中間。”


    沈念率先落座,雙手抱胸,二郎腿翹得高高的,而後將自己右手邊的椅子挪得離自己近了些,熱情地招呼鄒綿綿在自己的旁邊落座。


    在鄒綿綿坐下後,臉上又露出得逞的癡漢般的笑容。


    霍軍端正地坐著,直視前方,恰合時宜地發出兩聲幹咳。


    聽到這動靜,沈念表情一變,立刻坐正,兩隻手插在褲兜裏,仰著頭展示出自己的下顎線,用鼻孔看著二人。


    四人的目光整齊劃一地落到薑肆與斐成身上。


    霎時間,頭頂的桂花樹葉沙沙作響,庭院內十分安靜,安靜到薑肆甚至能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薑肆,說說看你對這次戰鬥的觀後感。”


    霍軍忽然打破沉默,不知道突然想到什麽,瞄了眼異常緊張的二人,原本板著的一張臉柔和了些,眼神鼓勵地落在薑肆身上。


    被點名的薑肆正襟危坐,挺直腰背,目視前方,思忖片刻後略帶磕巴地回答道:


    “曉、曉禾姐的實力足夠獨自一人解決那隻詭,但猛男哥的防禦以及綿綿姐對曉禾姐身體力量的加持明顯地加速了這場戰鬥的結束。”


    薑肆頓了頓,掃過似笑非笑的李曉禾幾人,猶豫幾秒後還是接著說:


    “曉禾姐他們這種配合作戰應該更適用於實力比主攻更強大的詭。


    如果不是為了讓我們學習,在曉禾姐能夠輕鬆滅掉詭的情況下,她應該會獨自解決衪,畢竟每個人的靈都有限,這樣的配合地殺掉一隻小詭有點浪費。


    猛男哥的守護型靈寶可以預防意外的發生,綿綿姐的增幅型靈寶可以讓曉禾姐瞬間發起出人意料的攻擊。”


    薑肆說完,霍軍四人的臉上同時勾起一抹淺笑,似乎是對薑肆的回答意料之中。


    “熟悉地回答啊。”


    霍軍搖著頭,嘴角咧出一抹弧度,搞得薑肆有些不適應,而後側眸快速地看了眼一旁麵容嚴肅的斐成。


    “斐成,你告訴薑肆我們當時是怎麽糾正你的。”


    聽到霍軍的指示,斐成點頭,背挺得更直。


    “薑肆,我當初的回答與你差不多,但霍隊說我們的想法大錯特錯。”


    在說“大錯特錯”四個字時,斐成的話音咬得很重,這薑肆心頭一緊,認真聽著斐成的闡述。


    第一,隻要握劍人小隊沒有全軍覆沒便不能讓隊友單獨行動,即便麵前的詭很弱小。


    因為有少數詭可能擁有躲避執筆人監測的能力,雖然概率很小但不代表不存在。


    其次,避免突然有詭出現進行偷襲,不然即使有執筆人的提醒,單打獨鬥的人也可能來不及做出反應。


    當然,在人群中出現多隻詭的緊急情況下,握劍人小隊便要分散開來獨自殺敵,一切以保障百姓的安全為先。


    第二,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詭。


    而團隊協作殺詭的速度會更快,畢竟每個分署的握劍人數量都很少,在這個地點作戰完可能要立即趕往下一個任務點。


    第三,小隊配合殺掉一隻詭不會浪費靈,握劍人作戰雖會消耗體內儲納的靈,但消滅詭後可吸收衪的部分靈。


    並且大多數的任務都有充足的時間間隔讓握劍人儲滿靈。


    “所以浪費這一詞使用得不恰當。”


    斐成認真回憶著當時霍軍教過他的話,然後向薑肆複述了一遍,最終做了個總結。


    聞言,薑肆有些汗顏,自己的想法確實淺薄了些,看來以後旁觀完戰鬥可以多和斐成交流。


    雖然他看不見靈寶,但對於李曉禾他們的配合以及招式很了解。


    前一個月,薑肆都是在霍軍的指導下進行係統的體能訓練,除此外,霍軍還教了他一點刀法。


    隻是因為時間的原因,學到的也不多,但起碼能跟善用長刀的斐成過幾招。


    霍軍為此特別高興,覺得自己這個師傅教得很好,當天晚上破天荒地酌了一小口白酒,還非要拉著不會喝酒的薑肆和自己碰個杯。


    第一次麵對這麽熱情的霍軍,薑肆很不適應,當晚訓練的時候還暗戳戳地觀察了霍軍許久,生怕他是被人奪舍了。


    也是和霍軍等人相處久了才知道。


    霍軍曾經一直有著“霍老板”的稱號,因為他總是板著一張臉,看起來生人勿近的,但其實內裏就是一個憨厚的老大叔。


    斐成這個卷王知道霍軍誇薑肆的事後,每天早上起得更早,看見薑肆就要拉他過幾招,搞得薑肆最近都躲著他偷偷練習。


    傍晚結束訓練後,薑肆沒有著急睡覺,而是開著燈寫了幾套卷子,對照答案糾錯後,又站著將有點生疏的生物知識點重新鞏固一遍。


    晚上起夜的李曉禾路過薑肆門口時,注意到門縫裏透著光,還以為這孩子失眠了,剛打著哈欠端了杯熱牛奶到門口。


    耳朵便很靈敏地聽到了明顯壓低了嗓音的背書聲,她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還是端著牛奶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路過沈念房間的門口時,隱隱聽到了打遊戲的罵街聲。


    晚上背書時間過得快,雖然記得牢但也很容易犯困,直到眼睛酸得睜不開時,薑肆才躺下睡覺


    第二天鬧鈴一響,薑肆揉了揉充滿酸脹感的眼睛,像往常一樣利落地穿衣起床。


    清晨地結束訓練後,走到桌前,薑肆剛準備拿包子的手卻忽然被霍軍攔住。


    在薑肆疑惑的視線的注視下,霍軍動作僵硬地把手裏的餐盤遞給了他,裏麵擺著一根油條,還有兩個金燦燦的雞蛋。


    都冒著熱乎氣,滋滋往外冒油。


    “趁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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