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巴嚅囁著,最終還是緊緊抿在一起。


    沒想到李曉禾相親對象的口中的土大款竟是他,所以算下來……是他搞砸了上次李曉禾的相親。


    他皺著眉,忍不住冷笑一聲,臉上也帶了幾分無語。


    “不是?他既然看到你上車,但就是沒看到車上除了我還坐的有兩個人嗎?我去,這人、這人……”


    一時間,沈念被無語得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評價,連著翻了好幾個白眼。


    “就是,什麽人啊,怎麽?女孩子坐上豪車就是因為傍大款唄,什麽邏輯啊?那他老媽和我一樣是女人,我是不是他媽?”


    鄒綿綿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雙眉緊鎖極度不滿那男人的腦回路,一把扯掉臉上的麵膜,狠狠砸在垃圾桶裏。


    李曉禾雖然不樂意,但對每場相親都很尊重,每次都會打扮得很妥帖去和男方見麵。


    上次的那個家夥約的吃飯時間晚就算了,竟然還敢這樣想。


    要是這家夥站在她麵前,她一定要揪著那家夥的衣領,好好問問按照他的邏輯,自己算不算他媽。


    餐桌上的氣氛頓時多了幾分火藥味,霍軍雖然也不高興,但還是及時安撫他們的情緒。


    拿著湯勺,挨個往每個人的碗裏都添了滿滿一勺粥。


    “先吃飯,都別生氣了,起碼也算一件好事,這家夥有刻板印象,這件事情讓他暴露了,也算好事。”


    薑肆與斐成也趁著這個時候急忙插嘴,來回地勸他們消火。


    “對對對,幫曉禾姐排雷了。”


    “就是,這家夥,差評。”


    李曉禾氣也消了許多,但就是感覺要對相親有陰影了,再一想到自己老媽的催婚,就忍不住頭疼。


    ……


    傍晚,街道上,路燈一盞盞亮起,散發出溫暖而昏黃的光芒,與天上的月光交織在一起,將夜色裝點得既溫馨又神秘。


    行人的身影在光影中拉長,又縮短,匆匆而過,都在各自尋找著屬於自己的那份安寧與歸宿。


    薑肆計著時又寫了幾張卷子,出來上廁所的時候,不經意間注意到沈念的房間已經熄了燈。


    薑肆甩著手上的水,狐疑地扭頭看了眼外麵深邃的夜晚。


    這才幾點?沈念這麽快解決完了遊戲?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幾天,沈念都出乎意料地沒在晚上打遊戲。


    隻不過白天的時候,沈念呆呆地捧著個手機,像丟了魂一樣,抽空打個遊戲的時候,罵街的戰鬥力明顯比以前更強,像是個怨婦一般。


    有時自己隨意轉身的時候,還能碰巧對上沈念幽怨又隱忍的目光,搞得薑肆有些不明所以。


    連連反思自己這幾天都和鄒綿綿說了什麽話。


    ……


    高考前,薑肆像往常一樣回了一趟孤兒院看望薑媽媽,然後和孩子們在一起待了很久。


    時隔這麽久再一次踏入校園,隻不過這一次是因為高考。


    薑肆本來的成績就很不錯,再加上自己訓練間隙也沒閑著,複習了兩個整月,所以倒不慌張,畢竟考的都是他在學校來回背過的東西。


    考試的第一天,薑肆這個主角自己的心裏其實毫無波瀾,反倒是斐成他們五個,不知為什麽,特別緊張。


    “斐成,開始檢查!”


    鄒綿綿表情很嚴肅,脊背挺直,伸出手給斐成比了個行動的手勢。


    對麵的斐成收到後重重地點頭,從二人之間那緊張的氣氛來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要上戰場,即將麵臨生死抉擇。


    “準考證。”


    “帶了。”


    “兩隻滿墨的筆以及兩隻替換芯,檢查出水是否正常。”


    “帶了,正常。”


    ……


    沈念前幾天神神叨叨地給薑肆脖子上掛了個金榜題名的銅牌。


    銅牌經過匠人精心雕琢與打磨,閃耀著溫潤而低調的光澤,既不過分張揚,又不失其莊重。


    因為他聽其他家長說霧當山請願很靈,所以前一段時間專門從霧當山求來的,開過光,非讓薑肆到考場了再取下來。


    薑肆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眼時間,非常充裕,隨即便靠著牆麵饒有興趣地看著一臉神秘莫測的沈念。


    他這時候正拿著手機,屏幕滾動式播放各個菩薩的畫像,賽博式求仙問佛。


    “王母娘娘,玉皇大帝,文昌帝君,文曲星,財神爺嘞……我第一次求學業,你們看我這麽誠心,可一定保佑薑肆考取個好成績啊。”


    也不管派係與各位神仙所掌管的公務,主打一個求路百家,反正總有一個能起作用。


    還有李曉禾,每隔一會兒就問薑肆餓不餓,渴不渴,腰上係的圍裙就沒解下來過,就等薑肆有什麽需求,她好立馬衝向廚房大展身手。


    搞得薑肆有些欲哭無淚,一直重複地向幾人強調自己不緊張,他們不用擔心。


    結果他們四個隻是嘴上答應,手裏的動作都沒停下來過。


    隻不過霍軍不知道哪裏去了,薑肆自從吃完早飯後就沒看到過他,在屋裏麵繞了一圈也沒見到他的人影。


    按照原本的計劃,薑肆其實是打算自己坐公交去考點的,沒想麻煩霍軍他們,畢竟他們身份特殊,萬一有突發任務就糟了。


    結果沈念不同意,說薑肆不坐他的新車是看不起他,而且他們早就安排好了,讓薑肆不必擔心任務的事。


    當時見沈念那麽堅持,而且薑肆聽他們早有安排便答應了下來。


    直到今天,薑肆才看見沈念口中的新車長什麽樣子,他發誓,如果能夠重來他寧願走路去都不答應沈念。


    薑肆按了按狂跳的太陽穴,錯開眼神不願意直視這輛車,難看是一部分,他覺得眼睛有點疼。


    車身貼滿了金黃色的車膜,車門上都貼著大大的錦鯉。


    兩個車窗上各貼著“思維冷靜不慌亂,下筆如神才華展”,“心平氣和信心足,過關斬將如流水”的紅色對聯。


    生怕別人不知道這輛車上坐的是考生一般。


    見薑肆捂著眼睛,表情不是很好看,李曉禾當即一個箭步衝到他身邊,焦急地招呼著鄒綿綿過來。


    “薑肆,你眼睛疼啊,讓綿綿給你看看,咱自己有著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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