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肆迅速做出一個側身的動作,巧妙地避開了男人即將落下的拳頭,斐成立刻補上他留下的空缺,直接麵對男人的攻擊。


    同時,對準麵前疑惑不解的女人,薑肆以自殘式的打法硬抗女人的一擊,也逼得她後退一步。


    “斐成!”


    斐成正吃力地化解男人的招式,卻突然聽到薑肆喊他的名字,他瞬間會意,側身躲過一擊,留出半個身位。


    薑肆身形一轉,趁著女人沒反應過來的間隙,奮力一擊,踹在男人的腹部。


    右手從身側掠過,抓起一旁旅客手中的啤酒瓶,左手撐住座椅騰空而起。


    “呼”的一聲就握著酒瓶朝那名男子的腦袋上劈下去。


    那男子左腳往後一挪,側身避開。


    身後的斐成看準時機撲到他麵前,一記快速而精準的膝踢使他後退,同時左手默契地接過薑肆手中的酒瓶。


    女人反應過來他們的意圖,剛想上前卻被一臉發狠的薑肆擋住去路。


    “哢嚓——”


    趁那男人後退,撲上去的斐成立即將啤酒瓶打在他的頭上,動作迅猛而果斷。


    啤酒瓶應聲而碎,玻璃碎片四濺開來,落在車廂的地麵上,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踉蹌後退,雙手捂住了頭部,鮮血瞬間從指縫間滲透出來。


    剩餘的啤酒液體連帶著男人的血一起從他的額頭上淌下,啤酒的香味四處彌漫。


    “嘿嘿,砸死你,小菜雞。”


    乘勝追擊,斐成的臉上帶有大仇得報的喜悅。


    “等等!等等!”


    那名女子躲過薑肆持續不斷的攻擊,看到情況不對立即大喊。


    ……


    眼前刻有404字樣的銅牌,表麵覆蓋著一層柔和的青銅光澤,四周環繞著一些簡潔的雲雷紋圖案。


    靜靜地躺在女人的手心,劍形模樣,肥肥胖胖。


    盯著象征身份的銅牌看了兩秒後,薑肆與斐成難以置信地抬頭對視一眼,眼中閃過同款茫然。


    這是握劍人?


    握劍人來襲擊前往上京培訓的實習生?


    那名女子,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急切,她猛地一扯,將那件原本試圖掩飾真相的衣物撕開,露出裏麵那個用以偽裝的假肚子。


    假肚子落地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裏回響,更添了幾分緊張與尷尬。


    她完全不顧及自己此刻的狼狽,迅速撥開站在原地、顯然被這真相驚得愣住的兩人。


    直奔向腦袋流血的男人身邊,小心翼翼地幫他捂住傷口。


    “你們握劍人這是在搞什麽?”


    薑肆眉頭緊皺,擦去嘴角的血跡,幾步上前,觀察著倒在椅子上始終沒動靜的乘客。


    果然都暈了過去,否則這麽激烈的打鬥不可能還有人睡得著,不知道執筆人怎麽做到的。


    那名男子衝麵容憤憤的女人安撫幾句,隨即對著薑肆他們展露笑容,語氣中帶著無奈與抱歉。


    “這便是培訓的一部分,看看你們這些實習生跟握劍人待在一起的幾個月學到了什麽,你們兩個……還不錯。 ”


    說到這裏突然頓了頓,臉上有些窘迫,不好意思地垂眸,語速飛快地解釋道:


    “我們實力還是很強的,隻是在這兒不能用靈寶,而且我們沒想到會被你倆發現。”


    確實實力很強,這一點薑肆是認的。


    他伸手又摸了下臉上和胳膊上的傷口,當即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那兩人自我介紹,男子叫顧珩,女子叫顧晚,是對兄妹。


    “君子如珩,桑榆非晚,好名字。”


    腦海中瞬間蹦出來這句詩,薑肆連聲稱讚,然後向他們介紹自己與臉上掛彩的斐成。


    聽到薑肆的讚美,顧晚原本對於他們把自己哥哥打傷的怒氣瞬間消散。


    畢竟確實是自己棋差一招,純屬大意。


    “哎,那你們是如何發現我和我哥哥有問題的?我們前麵幾年……都沒被發現過。”


    顧晚明眸微動,好奇地轉動著眼珠,將地上的假肚子撿起來提在手上。


    他們偽裝得挺好的,怎麽一上來,自己還沒出手這薑肆就先一步攻來了。


    薑肆淺淺一笑,麵露慶幸。


    其實早在沈念開車送他們去高鐵站的時候,薑肆就注意到他們旁邊一直有一輛車,行駛路徑與他們的高度重合。


    隻是那段路上的車大多都是往高鐵站走的,所以薑肆也沒有多想。


    “對,我也沒多想,問題就出在猛男哥當時偏頭一直盯著旁邊一輛車的時候。”


    斐成一手捂著被打腫的臉,搶先回答。


    “你們這時候就察覺到有問題了?該死的,我就不該和他對視,沒想到壞在這小子手上了。”


    顧珩麵露懊惱,咬牙切齒地對著麵前的空氣拳打腳踢,明顯是把他想成了某人。


    “沒有那麽早,隻是當時疑惑留了個印象。”


    半邊身子靠著座椅,薑肆的視線落在他們的衣角上,表情神秘莫測。


    直到沈念按了下喇叭,恰好在他們旁邊的那輛車駕駛位上的顧珩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那時候他才察覺到不對勁。


    那表情,明顯是看熟人的。


    而副駕駛上坐著的人被擋了個大半,自己隻能看到一個粉色的衣角。


    後來他又在車站上看到了顧珩,在沈念把皮箱遞給薑肆二人的時候,顧珩偷偷往這裏掃了幾眼,並且露出的表情很奇怪。


    所以從那時起,他便肯定顧珩認識沈念,後來問沈念有沒有得罪什麽人也是這個原因。


    但他實在沒往屋裏人的方向想,畢竟培訓明日就正式開始,誰會想到總局會安排人搞偷襲。


    而後在高鐵上,顧珩又很巧地跟他們在一個車廂,並且顧珩上車的時候往顧晚那裏瞄了一眼。


    而顧晚的衣服恰好與薑肆在車上看到的衣角材質與顏色都一樣。


    一切都太巧了,巧到肯定有問題。


    而且最明顯的是,顧晚的孕婦裝得真的很假,哪個孕婦走路大大咧咧的,而且肚子還一晃一晃的。


    所以薑肆就認定顧晚是顧珩的同夥,偽裝成這樣肯定不懷好意。


    至於他們二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薑肆猜測他們是為了綁架自己或者是斐成,然後向沈念索要大額贖金。


    畢竟沈念連出去買包子都開的是豪車,難免會有人盯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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