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白北淮聲音有些許沙啞,他慌忙上前,將薑肆橫在白南涔喉部的劍推開。


    見狀,薑肆摸了下鼻子,順勢將劍收起,淡淡地站在原地調整呼吸。


    “哥,我沒事。”


    白南涔對滿眼擔憂的哥哥淺笑一下,而後轉身對著薑肆抱拳,姿態灑脫,沒有一絲一毫的惱怒。


    “你很強,謝謝你使出全力,但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說罷,便沒再糾纏拉著白北淮離開,背影颯爽。


    看著白南涔終於走遠,薑肆猛地長吸一口氣,而後連連喘息,徹底暴露出自己的疲憊。


    天啊,差點就輸了。


    這白南涔不僅長得漂亮,槍法還這麽好,幸虧自己沒有憐香惜玉。


    跟她打架真的好累啊。


    真的要累死了。


    求她別再來找自己幹架了。


    “耶吼,薑肆贏了,我們三位啦啦隊成員功不可沒。”


    此話一出,又一群人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好奇地來回打量著。


    武鶴眠聲音有些嘶啞,他左右手分別摟住斐成與韓君屹的脖子,帶著恨不得原地消失的二人走到薑肆的身旁。


    薑肆心理活動十分豐富,但麵上不顯,抹掉額頭的汗後隻是麵無表情地接過斐成手裏的水。


    監控室內,陸艾言看到薑肆贏了白南涔高興得差點跳起來,拽著秦為嚴的胳膊瘋狂搖晃。


    “闌尾炎,看到沒有,薑肆贏了,喔吼,恭喜陸艾言大師成為新一屆結業典禮的講話人。”


    陸艾言激動得手舞足蹈,已經開始在心裏計劃著結業典禮當天的穿著。


    發膠快用完了,得趕緊再網購幾瓶。


    再定製一身新西裝,上麵再繡幾個龍紋。


    秦為嚴還在細細回想薑肆二人的這場戰鬥,敷衍地回應了陸艾言幾句。


    隨即看了眼窗外西斜的太陽,整個人止不住地笑。


    “嘖嘖嘖,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


    秦為嚴一臉欣慰,腦海中回憶起他們兩個人的身法動作,忍不住頻頻點頭。


    食堂內,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整個食堂被溫暖的燈光所籠罩,營造出一種溫馨而舒適的氛圍,牆上掛著的電視機來回播放著的新聞。


    薑肆四人晚上正吃著飯,白南涔和白北淮端著餐盤,很自然地坐到他們旁邊。


    “你們好,我叫白北淮,這是我妹妹白南涔。”


    白北淮溫聲向愣愣抬起腦袋的薑肆四人自我介紹。


    他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恰到好處地展現了他的謙遜與隨和。


    和他相比,嘴唇上沾著油的薑肆四人,倒是顯得很呆。


    至於他身旁的白南涔,則隻是簡單地衝眾人點了下頭,沒有多說什麽就開始吃飯。


    二人氣度不凡,吃飯的動作也格外優雅,明顯是長期經過禮儀訓練的。


    斐成想著上次在高鐵上也是遇到了一對兄妹,他把嘴上的油抿掉,然後就學著那次薑肆的樣子衝白北淮二人誇道:


    “真是好名字,南涔北淮,河、河……”


    斐成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高考完一年了,交卷子的時候也把腦子給交上去了,現在屬實想不起來他們名字的由來。


    一旁的薑肆自顧自地低頭吃飯,腦袋不經意地往一旁扭了點。


    這一句他沒背過,他也不知道。


    “那啥……南涔北淮,河清海晏。”


    武鶴眠嘴裏含著飯,含糊不清地接話,見幾人望來,咽下飯笑嘻嘻地說:


    “我師傅經常兼職給別人起名字,有點了解。”


    對話就此結束,幾人安靜地吃著飯,就是韓君屹總是隔一會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白南涔。


    白北淮發現後,就一直一臉不善地看著他。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韓君屹一定在白北淮手裏死很多遍了。


    偏偏韓君屹這個傻子將注意力全放在白南涔的身上,連白北淮幾次警告的咳嗽聲都沒聽到。


    吃完飯後,白南涔擦擦嘴,然後漫不經心地抬眸看向韓君屹,宛若秋水的雙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打不過我。”


    她聲音淡淡的,仿佛在闡述一個現實。


    聞言,韓君屹的表情瞬間變得不服,下意識伸手想拉白南涔去練武場過招,卻被白北淮一把抓住手腕。


    他這時才發現,白北淮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善。


    “晚上訓練的時候給你這個機會。”


    白南涔撂下這句話後,便和臉色略微陰沉的白北淮離開。


    纖長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你打不過我的~”


    胡亂地擦了下嘴巴,武鶴眠模仿著白南涔說話時的神態,眼中露出一絲崇拜。


    “這白南涔也太有個性了吧,酷斃了。”


    說罷,武鶴眠收回視線,看向充滿戰意的韓君屹,然後撇撇嘴,重新拿起給他夾了個包子。


    “多吃點哈,晚上不至於輸得太慘。”


    韓君屹當即憤憤地瞪了他一眼,但還是乖乖地把那個包子吃下。


    傍晚,薑肆衝完澡準備睡覺的時候,斐成才一臉疲憊地回來,身上是濃重的汗味,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薑肆的手從被子上拿開,放在鼻子前扇了扇。


    “怎麽了?你幹什麽了累成這樣。”


    斐成癱坐在床上,整個人像沒有骨頭一樣,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嗓音幹澀嘶啞,抱怨地開口。


    “是韓君屹,他跟白南涔對戰輸了受了刺激,拉著我對練到現在。”


    說罷,他煩躁地抓了下頭發,又幹嚎了一句:


    “為什麽打架的是他們,受傷的是我啊?”


    看來斐成確實很累,當天晚上倒頭就睡,連麵膜都沒貼,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宿舍裏加練。


    夏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羞澀地探出地平線,培訓基地所在的整個山穀便緩緩蘇醒,迎接這新的一天。


    天空由深藍漸變為淡紫,再染上橘紅,最終被金色的陽光完全鋪滿。


    山巒起伏,層林盡染。


    薑肆被廣播上的鬧鈴喊醒,腦子雖然還不清醒,但上半身卻已經遵循肌肉本能地坐起。


    “斐成,趕緊地,起來了。”


    他喊了下還窩在被窩裏的人,隨即快速地衝到了衛生間,以最快的速度進行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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